程健以为原著中介绍她叫红姑娘只是一个敬称,没想到就是全名。
不过转念程健忽然想起了星城的二月红。
“红姑娘,冒昧问一下,你和星城的红家是”
“红家啊…”红姑娘一脸追忆的微微一愣道:“没错,我就是出自红家,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想了想红姑娘又道:“说起来,现在红家家主二月红还是我小侄儿呢~”
程健也没想到自己就是随口一问竟然还真问出了点东西。
不过一旁的陈玉楼却是打断道:“二位,不如等回到常胜山上再慢慢聊?”
说完,眼神就看向了程健怀中的苗族小男孩儿。
感受到陈玉楼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恶意,小男孩被吓得浑身都开始发抖。
感受到异样,程健轻轻按住对方肩膀道:“陈总把头,别逗孩子了,不知您二位这是?”
听程健这么说,陈玉楼也很给面子的收起土匪头子的气势道:“程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来此不也是为了那瓶山下的元墓么?
为何还要明知故问?”
程健却是一脸了然道:“抱歉,这还真是个误会,我来此是为了寻找那苗族村寨而来,倒还真不是为了那什么瓶山元墓。
不过既然遇上了,陈总把头,不知可否让程某开开眼?”
陈玉楼此时骂娘的心都有了。
自己刚才多了句嘴干嘛,直接把人抢走不完了吗?
对面虽然是发丘一脉中人,但也就只有一个人边上那些脚夫可以忽略不计。
自己这边有俩人又都有枪没道理打不过。
现在倒好盘了,道漏了底,这要是不带上人家,显得自己多小气一样。
一旁的红姑娘和陈一龙搭档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眼见陈玉楼表情有些不自然,立刻接话道:“陈天官,还望理解,这元人不尚厚葬,元墓里的陪葬品一般都很有限。
可我们身后却有着卸岭10万张嘴等著吃饭呢,这花销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所以这元墓”
程健哪里还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当即便点头同意道:“没关系,我也只是见猎心喜,去不去两可。
不过也一样陈总把头给我个面子。”
“还请程天官直言。”
‘这时候知道喊天官了。’
程健心中暗暗不屑,表面上却是毫无异色道:“刚刚我也说了,我这趟是要去苗人村寨,所以为孩子”
陈玉楼也是心思通透的,一瞬间就理解了程健的意思:我不去给你们捣乱抢食,你们也要保证这孩子平安返回。
“放心程天官,我们也只是想要这小家伙带个路。
有您一句话,我们保证这孩子回去时一根头发丝都不少。
甚至以后这孩子的村寨我们常胜山也罩了~”
最后这句也就是个场面话,程健和陈玉楼都没放心上。
而见事情谈妥了,程健便安抚小家伙道:“娃娃,叫什么名字?”
“我叫荣保咦晓。”荣保怯生生的说道。
程健温柔的摸著对方头顶道:“荣保,等下你跟着这两位叔叔姐姐去认个路,等完事儿你还回到这来找我。
到时候我们一起送你回家怎么样?”
说著程健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薄荷糖塞到了荣保手中。
薄荷糖自然是以前签到奖励的单兵口粮给的。
而荣保到底也还是个孩子。
在看到有糖果,立刻欣喜的接了过去?
一旁的红姑娘见此也是同样温柔的走了过来,轻轻牵起荣保的手道:“走吧,等完事儿了姐姐送你回来。”
看着一男一女一小孩慢慢消失在夜色中,躲起来的脚夫这才敢露出头。
然而程健却是突然对着不远处的树丛说道:“三位,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不嫌蚊虫叮咬么?”
话音落后,就连三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影悄然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这给一旁的脚夫吓得又缩回了骡马屁股身子后面。
“在下搬山鹧鸪哨,见过程天官。这两位是我的师弟师妹,老洋人,花玲。”
然而程健却是摆了摆手道:“什么天官不天官的,出来混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自从封家人毁了发丘印,这发丘一门早就名存实亡了。”
听程健这么说,鹧鸪哨不仅没有看轻程健,反而更是尊敬了些道:“还是天官看的通透。
今夜杨某与徒弟三人是碰巧路过,并无他意,还请不要误会。”
“不误会,这有什么可误会的。”程健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们来这做什么,不也是为了那瓶山么。
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瓶山里并没有雮尘珠。”
然而程健没找到,鹧鸪哨听完竟然只是释然一笑道:“我知道这里大概率没有雮尘珠,不过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看一看,也算是不白来一趟。”
行吧,这来都来了的传统看来从这时候开始就有了。
既然鹧鸪哨自己作死。程健自然也不会拦著。
只是在看向花玲时眉头却是一翘道:“鹧鸪哨,你这位师妹可是懂得那药石之法?”
鹧鸪哨不明白程健什么目的,下意识点了点头。
却听程健突然说道:“这样,你让你师妹转拜入我发丘一脉如何?”
听到这话,鹧鸪哨原本风吹日晒的黝黑脸,更黑了几个度。
不过想到程健的身份,犹豫了两秒还是没有直接动手,但语气却已经很生硬了,“程天官,不知你这是何意?”
鹧鸪哨是压下了心里的脾气,一旁暗恋华玲的老杨人却是压不下少年轻狂。
加上他又不知道发丘天官的名头代表什么,当即便出手直取程健锁骨。
程健却是不躲不避,只是肩膀一沉接着一松,直接和老杨人伸出的手来了个硬碰硬。
然而下一秒,鹧鸪哨瞳孔却是一缩。
只见老杨人占据着先机,竟然在和程健肩膀对碰下反倒落了下风,被顶的倒退了三步这才站稳脚跟。
一旁的华玲担心师兄吃亏,当即便和老洋人一齐又攻了上来。
程健对此依旧是不怎么在意。
只见他轻飘飘的抬手挡下老杨人的一记鞭腿,同时又抬脚躲过了华玲阴狠的一击戳踢。
鹧鸪哨可是看的出程健那一撞的分量如何。
眼看两个徒弟都出手了,担心两个徒弟吃亏,只能跟着一同围攻程健。
一时间被三人围攻,程健也是有一瞬间的慌乱。
不过在用肩膀硬接了老杨人一记鞭拳后也重新找回了节奏。
说到底老杨人和华玲的本事还没到家。
对程健的威胁几乎为零。
反倒是鹧鸪哨,虽然力气不如程健,但仗着多年的经验以及娴熟的技巧,在程健放水的情况下还真能和程健打个有来有回。
当然,为了不让事态变得不可控,四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动兵器。
而只是拳打脚踢,以外场四人的本事,还不至于打出真火。
然而打着打着,程健神情陡然一变,突然加大力气将华玲老洋人推开,接着以在场其他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一把抽出腰间的鱼肠剑,照着左手手心一划,随即抬手便掷了出去。
程健突然抽出匕首,鹧鸪哨反应最快,几乎条件反射下,右手就抹在的后腰。
然而不等他拔出毛瑟手枪,就听身后突然传出一声不似人的惨叫声,一回头却愣是被身后的存在吓得汗毛根根直立。
只见在众人身后大概五米处,正直挺挺的站着一具女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