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的思绪,程健已经站到了暗门前。
门后有什么程健很清楚,不过他想尝试下,看看自己的血脉能不能抵挡青铜铃铛的幻术。
反正尸香魔芋或者是精绝女王的幻术对程健是不起效的。
如果连青铜铃铛也能抵抗,那张家古楼对程健来说就算是不设防了。
这其实也是凤凰血脉和小哥麒麟血脉的区别之一。
麒麟血脉很显然对抵抗幻觉没什么效果。
深吸口气,程健轻轻推开了暗门。
下一秒,就听到一阵杂乱的铃铛声从门后传了出来。
当听到铃铛声的那一刻,程健的心就已经稳了。
很显然,这铃铛的致幻效果对他并不起作用。
为了再确认一下,程健径直走了进去,直到摸到那青铜树,依旧感觉不出任何异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弯下腰,仔细看了看这青铜树,一边看,程健一边啧啧称奇。
还真的是鬼斧神工啊。
程健很难想象,古人是如何锻造出这般精细的器物来的。
欣赏了片刻,程健秉承著贼不走空的原则,快速将树上的铃铛一一摘了下来。
检查过后,确定真的只是铃铛,而没有鲁王宫石洞里尸蟞尾巴上的那种寄生虫,程健便将铃铛和青铜树全部分开收了起来。
离开暗门,就见吴三省和解连环已经开始将人往外运了,程健当即便跟了上去。
等一路走回到离开时的耳室时,程健不禁感慨,还真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很显然,吴三省和解连环走的路根本就和程健他们不是一条。
而且程健感觉,对方走的很可能才是真正的进入方式。
至少这一路搬人,程健没发现墓道或者石室有过变化。
穿戴好潜水服,一路顺着水盗洞游回海面,一冒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一艘没见过的渔船安安静静的等在那。
身旁,吴三省看到后立刻招呼跟上。
回到船上,船员们就好像看不到程健三人以及带上来的那些昏迷过去的人。
帮着将昏迷的人搬进船舱后就直接走开了。
等没了外人,程健看向吴三省解连环:“这些人你们打算怎么安排?”
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吴三省说道:“原本我们是打算把她们两人都丢在琼州的招待所,以后‘它’的人会发现并带走她们。
不过现在文锦和霍玲如果是真的,那就不能再放任她们被‘它’带走。
可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这也不好解释,所以我们也没想好怎么处理。”
程健听完也觉得麻烦,“要不都杀了一了百了?”
看着二人那一副看见活阎王的神情,程健挠了挠头道:“开个玩笑。”
说完想了想,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那个装着尸鳖丹的玻璃瓶道:“等会把这个塞到齐羽的口袋里,也算是有个交代。”
吴三省和解连环听完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而接下来,便又是漫长的海上漂泊。
经过这连番折腾,等程健跟着吴三省回到星城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之所以要回星城,主要是为了照顾小阿宁。
在路上陈文锦和霍玲也都相继醒了过来。
而经过程健的提醒,以及几个涉及到私密信息的问答后,吴三省和解连环也终于相信霍玲和陈文锦的身份。
可现在却又遇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陈文锦是还没来得及被喂药,但霍玲却是真真切切的吞下了尸蟞丹。
而且不知道是体质问题还是什么原因。
就这一个来星期,霍玲身上就开始隐隐冒出香气了。
不得不说,禁婆长得是真的丑,但这味道也是真的好闻。
可在听完程健所说的话后,女人吃了尸蟞丹会变成禁婆,而男人吃了则会变成水猴子,霍玲听完后直接就被吓晕过去了。
没办法,经过商量,最终霍玲被安排著和程健一起留在了阿宁的小院,而陈文锦则离开为霍玲寻找解决办法。
虽然程健已经暗示了不会有办法。
就这样,随着时间缓缓度过,当着程健的面,霍玲的尸化便开始一天天的严重。
一开始还只是浑身冒异香,但最近两天,其手腕处竟然出现了尸斑。
然而就当陈文锦四处奔波寻找解决办法时,霍玲却好像认命了一般,莫名其妙的就从一个活泼灵动的大美女,变成了一个贤惠的小娇妻。
在程健家借宿的这两天,霍玲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同时还破天荒的将她们霍家的一些绝技传授给了还不到5岁的小阿宁。
这当中就包含了在海底挣脱程健压制的那招。
说实话,再一次看到对方演示那一招时,程健差点以为对方已经彻底尸化成了禁婆。
没办法,那动作实在太反人类了。
看着就好像是将人整个拧成一个大麻花,然后手脚还能相互扣死。
到这还没完,最后愣是还能将脑袋从腋窝下钻出来
简直比禁婆还禁婆。
不过想想也是,当年九门成立时,除了霍家可都是男人当家。
而且那一家家的都是什么人?
上三门:军阀,杀手,黑道大哥;中三门:杀人狂,狗王,刀客。
哪怕是同为下三门的齐家和解家也都不是一般人。
一个算无遗策,一个财通天。
霍家这一家子美女要是没点过硬的本事,早就被其他八家拆吧拆包分了。
别说什么情谊道义,那是对平等地位的人才算数的。
吃过晚饭,看着又主动去洗碗收拾屋子的霍玲,程健心中微微一软道:“小玲,先放那,我有事要和你说。”
听到程健的话,霍玲也很听话,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坐了回来。
一旁的小阿宁更是懂事,连问都不问,抬屁股便走出了正房。
看着走出去的小阿宁,又看了看对面的霍玲,程健犹豫两秒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根本等不到陈文锦找到解决办法对吧。”
对面的霍玲刚刚还一脸平静,听到程健的话,表情顿时一滞,但紧接着又恢复了正常,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也怨不得别人。
也许当初我不自己瞎跑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那你怨我或者吴三省他们吗?”
霍玲听完却是凄然一笑道:“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
而且,在接受‘它’的诏安时,我就猜到了会有今天这一幕。
可如果不是我,那就会是大姐二姐她们。
我们霍家一直都是走的上层联姻,有得就有失,这种时候我们必须起到带头作用。”
这些原著中可没写,不过想想也是。
霍家说到底不过是一帮土夫子,哪怕上了岸,也只是换了身皮,对于那些人来说,其实没区别。
想要查,一查一个准儿。
霍家是如此,陈家,李家,解家,齐家,吴家,红家,张家,哪家不是如此?
至于反抗?
想想黑背老六,当年那可是一人一刀杀得整座星城愣神没人敢抬头的主。
结果还不是一颗子弹了事?
见程健沉默不语,霍玲以为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然而刚想起身,却是被程健接下来的话惊得浑身一震。
“你应该也清楚,陈文锦不可能找到解决办法。
几千年都没有人能解决的隐患,不是她一个人几天几十天或者几年能解决的。
不过,如果我告诉你,也许我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