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入新的墓室,陈文锦便一眼看到了墓室正中间的石椁。
其他人反应慢半拍,但也都陆陆续续看了过去。
而此时,程健却悄然挪到了众人身后。
因为就在刚刚,吴三省偷偷扯了扯他的衣摆。
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石棺吸引过去,程健又悄然退出了墓室。
然而他自以为自己做的悄无声息,没成想,却被一双时刻盯着他的大眼睛看了个真切。
退出墓室,程健立刻看到站在隔壁墓室门口的吴三省,当即便走了过去。
然而就当他们俩人准备进入墓室时,程健耳朵却是动了动,随即毫无征兆的反手探入黑暗中。
就这么一探一拉,一具娇柔妩媚的丰满身子便被其扯进了怀中。
在抓住这人的一瞬间,程健就已经知道了对方身份,因此拉出来后,右手只是捂住了对方嘴巴,而不是抽出腰间的唐刀。
可即使如此,这人依旧被吓得够呛。
直到程健将其拖入墓室中按在墙边,她这才稍微平复下来。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炽热呼吸,霍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烫的都能蒸出水汽。
可程健不知道这些,见对方终于老实了,这才稍微松开手。
身后,吴三省见程健松手这才问道:“程爷,这什么情况?”
深深看了眼面前的霍玲,程健回过头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什么情况?就这情况,终日打雁,今天愣被雁捉了眼。
见此吴三省也是无奈的挠了挠头,片刻试探著说道:“要不打晕了丢在这,等走时再带出去?”
可不等程健说什么,霍玲却是突然戏精上身,一脸惊恐的瞪着程健道:“你你不是上面派来的观察员,你和吴三省是一伙的,你们是来盗墓的!”
看着对方那夸张的演技,程健很想配合,可嘴唇嗫嚅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口。
一旁的吴三省见此也明白了程健的意思,可这确实让他为难了。
这次他混进考古队,除了是为了和解连环配合来一场双簧,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这些“假”九门新一代。
现在稀里糊涂和其中的“假”霍玲纠缠到了一起,等会再想下手可就麻烦了。
想到此,吴三省便有了脱离程健的心思。
反正这次最开始也没打程健这副牌。
有他没他对于计划也并没什么影响。
至于“假”霍玲和程健混在一起没办法下手那就算她运气好吧。
想到此,吴三省便又开始悄悄往后挪。
程健自然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
不过他也没想好要如何与对方解释霍玲和陈文锦不是假的。
因此不如将错就错,先把霍玲护在身边,找机会先抢在对方前面到大殿等著,到时候再把陈文锦抢下来。
程健打定主意放水,那吴三省想溜自然不会有人阻拦。
哪怕霍玲一个劲儿的给程健使眼色,明明能夜视的程健却都故意装看不见。幻想姬 首发
直到吴三省消失在了程健感知中,程健这才松开一直箍著霍玲两只手腕的左手。
没了桎梏,霍玲立刻便想溜。
可本以为吴三省都能跑,自己也能,结果却是被程健一把捞了过来。
感受到再一次跌入男人坚实的怀抱,霍玲脸刷的又红了。
无视了对方那挣扎的举动,直到墓室门消失不见,程健这才松开环著对方腰肢的右手。
再一次脱离束缚,霍玲便又朝着原先墓室门方向跑去。
结果就听“嘭”的一声,霍玲便老实的蹲在了地上。
“跑啊,你倒是接着跑啊?”
正捂著额头止不住吸冷气的霍玲听到身后的调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通王八拳。
足足折腾了半分多钟这才冷静下来。
和程健并排靠坐在空无一物的墓室墙壁边,霍玲想不通的问道:“程先生,这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墓室门会消失?
还有,刚刚你和吴三省为什么要脱离大部队?吴三省又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
还有,你为什么”
“停停停!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被问到脑仁疼,程健赶忙打断道。
“首先解释下为什么门会消失。
原因很简单,墓室或者是走廊移动了,而那扇门所在的整面墙都动了,你可以去到那面墙的墙角摸一下,应该会有细微的缝隙。
也就是说,这间墓室,其实只有三面墙和地板以及天花板是一体的,最后一面墙是活动的。”
不信邪的霍玲立刻摸黑跑过去查看,随即便传来一道惊叹声。
等人回来,程健继续解释道:“至于说机关的工作原理和动力来源。
别忘了这是在哪,这可是海里。
潮汐能听说过吧?”
霍玲可是正儿八经受到过高等教育的人,不像老一辈盗墓贼,都是靠着经验做事。
因此在听完程健的解释后,霍玲立刻捋清了其中的关节。
“那也就是说,不止我们这间墓室,而是刚刚走廊两侧和前后尽头的所有墓室都会变?
不对,应该还要多。
只是这几件墓室没必要费这么大劲,应该还有更关键的机关,可能这几件墓室本身也是那座机关的一部分。”
听到这,程健其实已经有些惊叹了。
同时也为原著中的霍玲叫冤。
多聪明的一个女贼啊,长得又这么漂亮,性格还这么坚韧。
这要不是被吴三省坑了变成禁婆,20年后霍家也不至于下个张家古楼都需要霍仙姑亲自出马,最后还折在了里面。
将墓室机关消化完,霍玲又问道:“那吴三省呢?他是怎么回事?”
“这就更好解释了。”程健满不在乎道:“吴三省这次下墓,就是为了对付你们整支考古队。”
“什么?!为什么啊!我和文锦姐怎么招他了?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就因为我们接受了组织的诏安?凭什么啊!”
看着对方那夸张的神情,程健强忍着笑容说道:“别这么激动,我没有怀疑你们的动机和信仰,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霍玲听完果然平静了下来,“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他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以前吴三省可是还追求过文锦姐好几次呢。”
“为什么?”程健听完故作高深的瞅了眼对方,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他的眼神,若有所指道:“很简单,因为他怀疑你和陈文锦,或者说政治考古队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程健左手就猛地朝后一夹,同时右手顺势一抓一拉一扭。
然而就当程健以为这样就能再次将霍玲制服时,却发现对方身子突然诡异的扭了一下,随后右肩关节就好像没有转动限制的以一种非人的姿势从程健手中挣脱了出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和被左手食指中指架住的钢针,“我说霍小姐,打架可,但可不能捅腰子,否则可别怪我手黑。”
话音未落,程健右手就已然将唐刀出鞘,直冲向了霍玲。
霍玲虽然不像程健那样能在黑夜中视物,但听声辨位这她却是会的。
因此在听到程健靠近,并没有慌乱,而是十分冷静地抽出腰间匕首格挡住了挥砍向她的唐刀。
只是霍玲终究小看了程健,或者说她没想到程健力气这么大。
只一接触,右手的匕首就差点被唐刀磕的蹦飞出去。
没办法,只能改换路数,以削代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