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围气氛有点凝重,还是吴三省主动打破了尴尬。
“我说各位,这是怎么了?”
听到有人说话,“宁姐”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吴老板。
你应该知道血土意味着什么。
我还从没下过这么凶的墓。”
冯家三兄弟此时也听明白了些,尤其是老三冯志鑫,听到“凶”这个字,表情立刻变得犹豫起来。
不过不等他说话,吴三省就率先打断道:“凶自然是凶,而且我可以提前透露给你们一个消息。
这墓,不是一星半点的凶。”
这会儿就连冯家老大老二也露出了惧意。
冯志鑫更是凑到两个哥哥旁小声嘀咕著什么。
然而吴三省的话并没有说完。
“但是!
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外如是。
你们只知道血土下面的墓凶,可同样,血土下面的墓也富得很。
因为能造成血土,基本都是因为墓里阴气太重,并且周围风水遭到了破坏。
换而言之,能出血土的墓,风水以前肯定是极好的。
这点不信你们可以问宁姐。”
见话题引到了自己这,“宁姐”迟疑片刻,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
这下吴三省心里更有底了,“所以说,这里以前的风水肯定好得很。
而特别好的风水,在古代那可都是王侯将相的自留地,可想而知这下面会有多少宝贝。”
听到这,除了冯家老三天生就比较谨慎外,其他人都已经不再像刚刚那样畏惧。
说到底还是财帛动人心罢了。
下墓本就是玩命的活计,天灾加人祸,哪有不危险的。
先前人们打退堂鼓只是因为觉得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
如果利益足够大,这些亡命徒们并不介意真的玩一次命!
见所有人心气儿又提上来了一些,吴三省便又加了把火道:“你们也许不知道,但我可以透个底。
这座墓是个战国墓!”
话音刚落,就听嗡的一声,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宁家夫妻二人。
裘德考只跟他们说了要下墓,并且墓里挺危险,但墓是什么朝代的,可没告诉他们。
其实就连裘德考自己也不知道。
春秋战国一直都盛行厚葬,因此那个时代的墓,都是出了名的富!甚至堪比唐墓!
因此在听到是战国墓后,所有人都激动了。
只要将这座墓搬空,以战国墓的陪葬数量,所有人都可以直接原地退休了。
为此玩把命自然是值得的。
然而就当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奋力的挖盗洞,程健和裘德考却始终的一言不发的站在人群边缘冷眼旁观。
裘德考是因为他对墓中的陪葬品一点不感兴趣,他来此的目的十分纯粹,就是为了长生药。
而程健却是因为提前就知道里面根本不像吴三省吹得那样离谱。
倒不是说一点陪葬品没有,但绝到不了他形容的那样。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毕竟这位墓主人只是个门客,又不是真的王侯贵族。
然而程健的沉着冷静,却是让一旁暗中关注着他的裘德考误会了。
看着自始至终都毫无动容的程健,裘德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过那眼神却是越发炙热。
又过了大概一个来小时,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能容纳成年人爬进爬出的洞穴。
通过盗洞挖掘的手法能看出,挖盗洞的冯家三兄弟都是野路子出身。
这种打洞就是个样子货,一点外力不能受。
一旦墓中出现类似爆炸等能引起周围土层震动的现象,盗洞塌陷的概率非常大。
然而程健对此却并没有提出异议。
这种盗洞有好也有坏,那就是塌了补救起来也容易。
大不了就从里往外挖就是了。
反正墓里的血尸年头并不长,真正的老粽子压根没有被唤醒。
又过了大概10来分钟,就见盗洞里开始有人往外爬。
片刻后,冯志远回头突然的钻了出来道:“各位,已经打通了,下面的墓室的一间耳室。”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凑了过去,就连程健也不例外。
接下来就是确定进墓的顺序。
因为是临时凑起来的队伍,很多事都要讲清楚了。
就比如这下墓的顺序。
“各位,既然这次行动是裘德考先生发起的,那不如就你们先请如何?”程健说道。
结果不等裘德考说话,冯志鑫第一个反对道:“不行!你们就两个人,要是我们都下去了,你们把盗洞封了怎么办?”
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表情不善的看向程健吴三省,就好像他们真的会这样做一样。
见此吴三省只能说道:“那我们二人在前面带路如何?你们走在后,不就不用担心路被封了?”
哪成想,那冯家三兄弟的老大又不乐意了。
“那也不行!万一你们走在前面提前把之前的宝贝都藏起来了呢?”
这走前面不行,走后面也不行,程健直接就无语了。
而一旁的“宁哥”却是眼珠子一转说道:“不如这样,我和我媳妇儿在前面引路,吴老板,你们二人跟在我后面,最后让冯家兄弟断后如何?”
话刚说完,程健就一眼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了,一旁的吴三省表情也是有些不好看
可是还不等程健出言拒绝,却听身旁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转头看去,原来是冯家老大冯志雄奋力将洛阳铲砸在了地上。
“他妈的,你们是不是欺负我们哥仨没人撑腰啊!
你们都进去了,独留我们哥仨在最后?咋的?摆明了让我们哥仨吃瓜捞?”
得,这下热闹了。
眼下这种情况,程健也没了说话的心思,继续如最初那样安安静静的站在吴三省旁边。
一旁的裘德考见此知道他该出面了。
“各位,要不这样,就让宁先生和宁太太走在前面,冯先生,你们走在中间,然后让吴老板的人断后如何?”
哪曾想,他不说话还好,这话说完,冯家三兄弟直接就炸锅了!
“我说裘老板?您这什么意思?
当初可是说好了,您的那5城,一半是我们的,怎么现在明目张胆的拉偏架?”
“就是,当初你可是和我们哥仨说,有好东西先紧着我们,怎么现在挖完盗洞了,反倒让我们捡别人剩下的呢?”
“对啊,裘老板,你这有点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了吧?”
“还有!凭什么让我们哥仨走中间?怎么的,现在就嫌分钱的人太多?”
听着这哥仨你一句我一句的,程健整个人都麻了。
一旁的裘德考更惨。
他毕竟是老外,不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
再加上这哥仨都是秦省人,这一激动,那口音,别说裘德考他一老外了,就连程健听着都费劲。
以至于到最后,裘德考脸那些话哥仨谁说的都分不出来了。
眼看这气氛越来越激烈,甚至就连宁家夫妇也加入了战局,裘德考终于忍不下去了。
“shut up!”
到底是老板,这一嗓子还真将所有人都镇住了。
眼见不再有人说话,裘德考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吴三省道:“吴老板,我想我们要好好谈一谈了。”
吴三省也明白,一直这么耗著不是事儿。
想了想便跟着走到了不远处。
程健可没有新月饭店听奴的本事,自然不知道这两只狐狸在说什么,不过片刻之后,程健就知道,裘德考占了上风。
因此吴三省回来时的表情并不好。
“程爷,能借一步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