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健离开楼外楼,就直接拦了辆人力车。
这年头对管制刀具也不怎么在意,甚至个人都能合法持枪,因此程健就这样大摇大摆拿着那把唐刀,却并没有人上来盘问。
回到酒店,程健便开始研究起手中的百炼唐刀。
握住刀柄,微微一用力,只听仓啷一声,刀刃便被抽了出来。
借着月光,只见到刀身隐隐有着像是大马士革花纹一样的细密纹路。
而刀刃处,更是锋利异常,光是看着,就寒气逼人。
放下黑檀木刀柄,程健随手拿过桌上的一张便签纸。
刚一放到刀刃处,还不等程健用力,纸张就已然被刀刃削成了两截。
看到这一幕,程健瞳孔顿时微微一缩。
接着就见他又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放到刀刃上轻轻一吹。
‘啧啧啧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吹毛断发。’
至于“削铁如泥”,程健环顾了下四周,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底的好奇。
站起身走到空地处,程健尝试着比划了几个基本刀势,这些都是前世刷短视频刷到的。
结果试了几下后,程健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些刀法刀势很是熟悉。
这感觉就好像他本来就会一样。
想了想,程健便将其归结于他此时这具身体原先就会耍大刀。
于是便没多想,直接收刀躺倒在了床上。
眼睛一闭一睁,一夜就过去了。
起床洗漱了一番,程健便打算返回京都。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在吴山居和新月饭店签到奖励会比较拉胯而且没有地点提示。
但既然确定了这个时间是有盗笔剧情,那程健便不打算继续在南方浪费时间。
毕竟盗笔的主线要等到千禧年后才陆续开始,现在才1980年,时间还太早。
可程健刚一出门,就听前台小妹招呼道:“程先生,有您的一封信。”
‘信?都什么年好吧,这时期的确大多用书信往来。’
不过程健还是有些疑惑。
在这世上,程健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而自己现在名叫程健,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可只有新月饭店以及吴山居的吴三省。
想到此,程健下意识接过前台小妹递来的信封,也不打开,直接走到街边对着太阳看了一眼。
随即便是微微一笑。
这几家在杭城短短30年竟然经营得如此了得。
昨晚吃完饭刚散伙,今早就能直接把信送到自己下榻的酒店前台。
这是在威胁自己吗?
不屑的“切”了一声,程健随意的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简单看了一遍,程健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点着了将信纸烧毁。
借着信纸的火焰,程健点燃了一支大前门牌香烟。
这烟还是程健在火车站买的。
上一世程健烟瘾相当大,不过穿越过来后先是被困在无底鬼洞一周,接着又一路奔波回京都。
程健本以为他能借此将烟戒了,没想到在火车站等车时看到有家国营商店里卖香烟,烟瘾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二八看书徃 追嶵芯蟑截
将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不禁感慨,这正宗的大前门,味道是真的好。
怪不得卖4毛一包,中华也才不到6毛。
就是没有过滤嘴儿有点不习惯,嘬两口就得吐掉嘴里的烟丝。
将最后一口烟抽尽,程健便坐进了人力三轮车。
下车后,就又看到吴三省躺在躺椅上打瞌睡。
“我说吴老板,你这大清早的把我喊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声音,吴三省立刻将笔记合了起来,“程爷您来的可真早。
快请坐。”
说着便将程健领到了一旁的桌子坐下。
轻轻拿起吴山居小厮递上来的茶水,程健也不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对面的吴三省。
气氛足足僵持了五分多钟,吴三省终于还是没能抗住,轻咳了声讪笑道:“那什么,程爷。
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请您帮个忙,但您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这才出此下策,找我二哥帮忙打听您的消息。”
‘二哥?吴二白吗?
一穷,二白,三省。
啧啧啧,这位曾经的九门狗五爷还真是了得。’
随手从兜里掏出烟点上,程健故作不耐的问道:“现在我来了,说吧,请我来干嘛?”
吴三省却好像无视了程健装出来的不耐,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昨天我观您是位真正的高人,因此想要找您帮忙一起下个斗。”
“你要支锅?对了,你们这边好像叫夹喇嘛?”
“额对,没错,是这个意思。”
“嗯可以啊,什么斗?时间?地点?”
“是个战国的斗,在长沙,时间定在一周后。”
“嚯?搞这么大?”
“对,不过这个斗有点邪。”
“这无所谓,我还没见过比我邪的斗行,我接了,一周后我来找你?怎么分?”
“对,您和我一起走。
这回一共有两拨人,我和对方订的是55分,不过斗里的东西我一分不要,因此我的那份都是您的。
不过相应的,您这次需要保证我的安全,而且是绝对的安全。”
在吴三省说出要下的是战国墓时,程健就已经猜到了是哪座。
因此其说的“分文不取”并不意外。
不过面上却是要迟疑一下。
毕竟这事儿并不符合常理。
“55分账,你一分不要?那你闲的慌跑地底下作死?”
吴三省显然是提前就准备好了说辞,“是的,我分文不取。
因为这次我是为了去确认一件事,而不是为了斗里的明器。”
对方给出了借口,程健自然也就顺坡下驴,“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保你安全,你分文不取。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程健便起身走了出去。
等人离开,吴山居的后院走出来一个样貌儒雅的年轻人。
看到来人,吴三省立刻凑了过去问道:“二哥,你怎么看?”
来人听完坐到程健之前坐下的位置,想了想道:“这人之前是从京都过来的,身份是找新月饭店的尹家帮忙弄的。
而在此之前则是跟着上面的一个考古队从新疆回来的。
只不过在之前,这人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关于这个人的消息就这么点,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至于那支考古队,就有意思多了。
除了因为一趟xj考古而死亡多人外,那支考古队的成分也十分复杂。
有官方教授,有美籍华人,有退伍老兵,甚至还有一个无业游民。
而这个程健很显然一开始并不在这支队伍中。”
“那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嗯我觉得应该可以。
而且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前两天从京都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有个人的血可以让尸体死而不腐,还能破除幻觉。
通过这件事,你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张家那位?”
“我不知道,所以你这趟如果带着他,就好好观察一下。
这个人太神秘了,又在这个节骨眼冒出来。”
“行,我知道了二哥,对了,小邪最近在干嘛?”
“怎么的?想大侄儿了?
哎,别提了,还不是跟着大哥学写字”
“哎苦了这孩子了,咱们老吴家欠这孩子的。”
“不是咱们吴家,是整个九门都欠这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