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瓦尔的突然添加并没有对战局造成什么有效的影响,不如说奥瓦尔这家伙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认知还并不是很清淅,总是在龙族强悍的身体素质和人类屏弱的躯体之间徘徊,直至现在有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还行。
记得刚来到亚格兰德评议国的奥瓦尔,在看到自己走的路前面竟然有一堵墙挡着的时候,习惯走直线的性子直接朝看墙壁轰了一拳。
最后得出的结果便是前面说过的,奥瓦尔以为自己魔法吟唱者的身板能一拳打破墙壁,但结果却是疼的要死,人类的身体对于痛觉的敏感程度远大于龙族的身体。
因为奥瓦尔这个只有职业等级的脆弱生物添加了战场,导致原本就有些难以招架的‘白金龙王’还要抽出一部分心力保护一下这位没有恢复龙族身体的倒楣孩子。
不然这脆弱的身体很可能被扫过的剑光一分为二,到时候假死脱生的‘慈母’就真的成为一具尸体了。
这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白金龙王’会这么看重一个人类?’
早就见过奥瓦尔这个陌生人,并且一开始就觉得对方有点眼熟的路修缘,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现奥瓦尔身份的秘密。
冈格尼尔这件对龙特攻的武器面对奥瓦尔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整场三个生物只有‘白金龙王’被冈格尼尔判定为蕴含龙族血脉。
其馀两个人(?)在冈格尼尔看来最多算和龙沾点关系,但绝对不可能是龙族,否则冈格尼尔身上缠绕着的龙魂虚影绝对会用自己的血盆大口欢迎两人。
一片片的荆棘从路修缘脚下的大地中破土而出,如同待哺的婴儿看到母亲一般张开手,配合看白金铠甲的协同骚扰,终于抓住一个契机,成功缠上了路修缘的身体,为白金铠甲和‘白金龙王’提供了难得的攻击机会。
“干的好,奥瓦尔。’
生命这个领域蕴含的概念相当广泛,无论是日常见到的植物还是其他的生命体,都被包含在这个生命的概念之中,甚至就连那群不死者也能算是一个生命,不过是以负能量为主的生命体。
因此奥瓦尔反倒借助这次失去龙族身份的机会,让自己对于自身掌握的始源魔法领域掌握的更加深入,对于生命这一领域的理解也更进一步。
“奥瓦尔?这职业绝对不是驭龙使,和森林祭司也有点不同。”
驭龙使这个职业非常广泛,飞龙骑士严格意义上也算是一种驭龙使,只不过这个职业只能略微强化膀下飞龙的能力。
而奥瓦尔虽然没有展露过驭龙使相关的能力,但从关于她的传闻来看,这家伙使役巨龙并且让巨龙为自己而战,确实很象一个驭龙使。
至于森林祭司虽然也有着操控植物的相关能力,但这个职业可不会无中生有,不会让大豆的种子长出什么荆棘之类的东西。
森林祭司擅长的是对于促进植物生长和改善品种基因的事情,或者可以说是改良现有环境的能力。
奥瓦尔刚刚平地生荆棘则很显然并不是森林祭司的能力,‘白金龙王’常年驻守的大殿怎么可能会在地板下有荆棘的种子。
所以这些荆棘的来源很可能是奥瓦尔改变了某些深埋在地下的种子基因,让这些种子长出了原本不可能长出来的东西。
“可惜了,你的荆棘并没有在强度上多做改良。”
不需要借助白金铠甲变化出来的武器,路修缘只是通过单纯的发力便突破了荆棘的限制,反手一剑将白金铠申打飞了出去。
尽管有看始源魔法的加持,但是荆棘的轫性总归有点不足,‘白金龙王’也没有抓住这次机会发动什么有用的攻击,时间实在太短了。
“驭龙使?森林祭司?这两个职业和我完全没关系。”
龙族特有的傲慢面对敌人的愚蠢会显得更加明显,即使现在失去了龙族的身体,但奥瓦尔仍然抱有龙族的傲慢,对于愚蠢的敌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显摆一二。
作为龙族最强的龙王之一,‘慈母’要使役龙族可不需要什么职业作为支撑,仅仅只要靠着掌握始源魔法的龙王这一身份,便会有源源不断的龙族前来投奔。
至于森林祭司则更是荒唐,除了‘青空龙王’这家伙以外,还没有龙族会专精森林祭司这方面的能力,不过对方也是龙族失去始源魔法后出现的天才龙族,‘慈母’当时也想要将对手收入自己魔下来着。
“只要维克特利先生愿意臣服于我,你心里的疑惑我全都可以为你解答哦。”
扳回一城的奥瓦尔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秀发,语气中满是傲慢与轻桃的给了维克特利一个选择,臣服于它奥瓦尔又或者‘慈母’,成为它手下的得力干将。
尽管这位‘斗神’维克特利先生也很强,但是和当初的那位天启给奥瓦尔带来的压倒性压力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位天启可是轻而易举打退了四位真龙王的联手进攻,如果不是‘慈母’的非战斗手段比较多,很可能那场战斗只有称得上关系户的‘千刃龙王’有机会侥幸活下去。
“那你回答我薛定谔的猫是活看还是死了?”
量子叠加态这种事情其实没必要多加讨论,这场实验也不过是一场诡辩而已,那个猫除非放进去好几天,不然要死着实有点难度,但实验的乐趣就在于此,经过一段时间之后,猫是生是死就真的很难断定了,直到猫咪发出户臭为止。
“你在说什么?”
很显然无论是奥瓦尔还是‘白金龙王’都没有听过这个实验,也没有闲到会把猫放进盒子里,猜它是生是死这么无聊的程度。
“这是玩家的知识,莫非你和玩家有什么联系?”
要说‘斗神’维克特利是玩家?那‘白金龙王’是万万不信的,毕竟这件事情是‘白金龙王’自己亲自认证过的,但如果说和玩家有联系的话,那倒是能解释这奇奇怪怪的武器是怎么来的了。
“玩家?玩家?在卡兹平原那个位置,好象确实有一个奇怪的家伙。”
既然‘百金龙王’将话题引到了玩家那里,那么路修缘就不得不提出老骨头这个家伙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老骨头的据点透露出去。
如果不是有些情报‘白金龙王’现在知道了很可能会采取一些过激的举动,路修缘很可能会借着这个机会把情报或多或少的透露出去。
不过现在这边还有一个纯人类奥瓦尔女士在,所以路修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老骨头公会所在的位置提了一嘴而已。
“卡兹平原?那里是被负能量笼罩的地方,在那里出现的玩家很可能并不是人类。
算算时间,现在也快到了新的一批玩家降临的时候,而维克特利透露的情报也暗示着卡兹平原那边有异常,很可能有个异形种玩家在那里盘踞着。
又出现了吗?什么时候这个事情才会是头啊?”
同样能大概知道玩家降临时间的‘慈母’,也就是奥瓦尔也不由得拍了拍脑袋,按理来说这件事情确实会自然终结的。
毕竟游戏关服那一天登录的玩家本就不多,何况还要满足持有世界级道具这个条件,那玩意儿总共就那么多,理论上总有一天确实会结束的。
‘慈母’虽然有心用外来者对付外来者,但这么多年来研究进展也很可人,不能说毫无进展,但距离成功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何况现在的‘慈母’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很可能会被一些个魔神给拿下,就这个战力水平面对玩家只会更加力不从心。
“那个奇怪的家伙都和你说过什么?”
即使现在还处于和维克特利的对决之中,但是‘白金龙王’在听到玩家的情报后,已经没有多少心思放在战斗上来。
战斗固然是一件热血的事情,但是玩家降临这个情报就是极地中的冰雪,很轻易的就能让热血凝固成冰。
“我记得那家伙说过一句,征服世界或许很有趣。”
尽管这句话并不是老骨头对路修缘说的,甚至只能算是老骨头自己的一句随口而出的话,但它的一句话很容易被过度解读,导致给世界带来一场悲剧。
而且就算没有这句话,那群拿作恶当日常的npc也早晚会将老骨头推向世界的对立面“世界征服吗?”
在玩家出现以前,征服世界的君主毫无疑问是龙族,具体到某条龙的话便是‘龙帝’,不过自从‘龙帝’身死,龙族被八欲王打下神坛之后,这个世界便再也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君主。
如今既然有玩家妄图染指那个王座,那么作为‘龙帝’的孩子,‘白金龙王’自然不可能看着一群污秽沾污高天之上的王座。
“看来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家伙。”
奥瓦尔也给出来自己的评价,能说出要征服世界的不是中二病就是真有那份能力,不过奥瓦尔不清楚什么是中二病,只是认为对方说不定真的有能力做到征服世界这种事情。
毕竟奥瓦尔就见过两个几乎靠武力征服了世界的家伙,一个自然是令所有龙族俯首的‘龙帝’,另一个则是打掉它龙族身体的天启,一个毁掉了中央大陆秩序的霍乱者。
“看来不用接着打了,你们两个都没有心思再战斗了。”
从玩家的话题出现开始,‘白金龙王’和奥瓦尔的攻击欲望就出现了肉眼可见的降低,不过路修缘倒也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发动攻击,只是耐心的解释起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
“看来短腿小奶猫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玩新玩具了,不过我劝你冷静一点。”
已经知道有污秽降临的‘白金龙王’象是打了鸡血一般,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用白金铠甲打探一下新玩家的情报。
不过路修缘还不知道这个时候老骨头究竟有没有来,所以为了避免“白金龙王’白跑一趟,路修缘也不能让‘白金龙王’现在就去卡兹平原一探究竟。
“短腿小奶猫能不着急吗?那可是上一位短腿小奶猫留下来的烂摊子。”
一旁的奥瓦尔也是附和看路修缘说道,作为一个精致的女人,它的自标只有现在的最强者天启,维克特利倒也能满足要求,只是比起天启总归差了那么一点。
而就是这么一点就能决定很多事情,如果天启是一锅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那么维克特利在奥瓦尔眼里就是一个忘了放佐料的汤,能喝肯定是能喝的,但就是少了点什么的感觉。
“我可不记得你以前有这么不敬,‘龙帝’的威严无论何时都不容侵犯。”
自己被称为小奶猫这件事,‘白金龙王’并不是特别介意,但是一旦牵扯到它的父亲,那么‘白金龙王’便会誓死捍卫‘龙帝’的威严。
“是啊,毕竟我可没有一个召唤污秽的老爹。”
活着的‘龙帝’是所有龙族的君主,但现在它已经死了,‘慈母’自然也不会象当初那么唯唯诺诺的活着,而且这种程度的对话,它和‘白金龙王’都不知道互相暗讽过多少次,早就习惯了。
“自己的父亲是召唤污秽的源头,让世界陷入危机的罪魁祸首,这种感觉你能理解吗?”
‘白金龙王’微微俯身问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路修缘,‘龙帝’是一位慈爱的父亲,一直将自己的孩子查因度路克斯带在身边进行教导,即使去世了也留下了许多强悍的龙族继续拥护着‘白金龙王’这位‘龙帝’唯一的血脉。
但‘龙帝’也毫无疑问是贪婪的,为了一已私欲将世界推入了万丈深渊之中,靠着一已之力理下了龙族衰落的导火索。
而作为场上唯一的局外人,‘白金龙王’希望能通过维克特利的嘴,说出一句还算公道的话,这样的话,至少能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
“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别说父亲,我连母亲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