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运良解释完毕,就要打开烟盒。
接下来是一场亡命之战,能不能活下去还是未知数,所以享乐要趁早,这也是为何这帮傢伙如此疯狂的原因,狄运良除了对力量的追求,没什么变態的嗜好,但黑皇帝除外,抽不了这根烟,他死都不会目。
这时成元瑜拉住他的骼膊,诚恳的说道:“良哥,你给我交个底,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狄运良打开烟盒的动作一停,警了一眼,“想要活命?那可有些讲究,到时候放机灵些,別冲得太前,容易当炮灰:
也別太靠后,小心被蔷薇抓了典型直接弄死,上的时候別一跃三丈远,小步快跑,嘴上使劲,
知道不?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若是事態不对劲,转身就跑,別犹豫。”
说完这些人生哲理,狄运良相当得意,这可是他摸爬滚打半辈子的经验,要不是看在成元瑜上道將黑皇帝还回来,他才不会说这么多。
成元瑜听完这一番理论后若有所思,起身朝著狄运良微微弯腰低头,“受教了,感谢良哥教诲。”
说完转身就走,似乎有些著急。
狄运良看著他远去的身影,心下感慨,到底是跟隨他很久的老部下,届时有机会不妨拉他一把隨即他便打开烟盒,闭著眼闻了上去。
狄运良睁开眼晴,盒子里天蓝色內衬绒布高贵典雅,上面一排精致的银白色卡扣。
“空的?”
他瞪大了眼晴,仔细得看了一遍,甚至將內衬都扯了出来,什么也没有。
他很確定,即使自己刚才闭著眼睛,也绝对没有人能从他面前偷走东西,蔷薇也不行。
“所以—”
狄运良猛地站起来,抬眼望去,广场上群魔乱舞,却没有成元瑜的身影。
他脸色一阵青红交加,怒吼道:“成元瑜,你个狗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现场纷杂肆意的声音一顿,隨即有人不满的喝骂道:“嚇老子一跳,你个老狗在鬼叫什么?若是耽误了生魂血的炼製,老子把你按在法阵里。”
狄运良愤怒的盯著出声的傢伙,“滚!”
那人心里一颤,没敢再说话,
狄运良作为神教里老牌內气境强者,不同於一般被强行提升境界的水货,其实力在一眾邪教徒中算的上可圈可点,除过蔷薇,说话还是蛮有震力。
见得无人挑事,狄运良飞速离开,他要找到这条屡次欺骗他感情的老狗,把他的狗屎打出来,
让他跪著吃下去。
谁劝都不好使,蔷薇也不行,他说到做到,玛德,这破教里面没一个好东西。
认真起来的狄运良才显实力,不到半小时,他便从一处地窖里將成元瑜揪了出来。
“狗东西,你跑什么?”
成元瑜颤颤巍巍,他没想到这条老狗鼻子这么灵。
“良哥,我没跑,只是有些困了,那边有点吵,这里安静—“
狄运良怒从心起,抬腿一脚將他端出老远,这一脚显然附著了內气,成元瑜在半空中便吐出一口血。
“你再给老子编故事鬼扯,我踏马信了你的邪?那根黑皇帝呢?再耍样老子把你屎打出来”
成元瑜苦著一张脸。
“良哥,你知道的,我是个老菸鬼啊,那烟到手第二天我就抽了啊,我这种老菸鬼怎么能忍到现在呢?良哥,原谅我吧!”
狄运良脸色铁青。 “你t的敢要老子,受死!”
成元瑜转身就朝著广场那边跑去,看样子狄运良这傢伙动了真怒,那边人多,也许有机会混淆过去。
“跑?你那小短腿跑得了吗?”
狄运良冷笑一声,飞速逼近成元瑜,飞起一脚踢皮球般將其射出老远。
等到成元瑜逃到广场时,已是鼻青脸肿猪头一个。
这幅尊荣让一眾妖魔鬼怪先是一愣,甚至有人起身打算查看情况,是否有人袭击,但看到后方不紧不慢走来的狄运良,结合刚才狄运良气急败坏的离去,都明白了原因,顿时肆意狂笑。
等到成元瑜跑不动时,狄运良將其一脚踩在地上,嘲讽道:“老狗,你玩得很嘛,耍老子很开心?”
成元瑜有些后悔招惹这傢伙,不过想想自己的打算,咬咬牙忍著,舔著脸苦求道:“良哥,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放过你,好啊——”
狄运良脸色狞道:“你给咱表演个狗吃屎,老子就放过你,怎样?”
周围的傢伙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鬨。
看著脚下沉默的老狗,狄运良止不住的怒火,一次又一次的戏弄他,不给点教训还反了天了。
“不说话是吧,狗东西看揍——”
光明会是个正儿八经的邪教,正常人在里面待久了受献祭法阵的影响也会逐渐癲狂,性格趋向更加阴暗,更別说这一群无法无天丧心病狂的野兽。
此时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全部都在兴奋的观看一场殴打的戏码,甚至有人效仿,有意识製造摩擦从而殴打对方以获得快感。
不多时,广场上一片混乱。
不知何时,一位身著黑衣,眼神阴势的乾瘦老者出现在广场上空。
“咳咳—”
老者咳嗽声不大,却清晰的迴响在每一个邪教徒耳旁。
眾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发现了空中尘祭祀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暴行。
“桀桀桀大家还是这么有活力啊”
说著看向了狄运良,眼神平和却不带一丝温度。
“小狄啊,你还是这么精神,我记得当年你还是个毛头小子,转眼间都这么大了啊,不错不错,挺有活力的嘛!
那么届时就由你带领大家冲入县城吧,蔷薇压阵,呵呵—“
话音刚落,一身红裙的蔷薇忽然出现站在树梢上,隨风起伏。
一眾邪教徒不知谁起的头,呼啦一声跪倒一片。
狄运良在看到那一身红衣后,下意识的便跪了下去,他脸色难看,带头攻打县城?带头送命还差不多,但他不敢反抗。
躺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成元瑜也翻身匍匐在地。
尘祭祀的笑声夏然而止。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他知道蔷薇有些怪癖,但偌大的神教,谁还没点怪癖了?这里面出个正常人才奇怪。
“诸位起身吧,神教之內都是兄弟姐妹,咱们不兴这些虚礼—“
尘祭祀右手微抬,但眾人只是眼巴巴的看著他,却不敢站起来。
蔷薇面前没事別站著,这已经成为大家私下里的共识,且积威甚重。
“咳咳—蔷薇—你要不迴避下?”
他有些生气,好好的神教,搞这些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