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色戒(1 / 1)

第171章 色戒

你是略猜还是趴墙角偷看了?

端阳郡主面色微变,端起茶盏掩饰內心的尷尬;总觉得对面的冷艷仙子气態十分眼熟,令她有种被姑母责问的感觉。

但禾姑娘肯定不是姑母,充其量算是个修行天赋不错的山野狐媚子至於所谓的推演观察,端阳郡主又不是三岁孩童,对此根本不信;就算观微圣女在此,也不可能算出昨晚人数—

没想到这气质清贵的大仙子竞然真会做出偷听墙角之事

端阳郡主心底不悦,但却不好开口发难,否则那就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跟妖女一起纵慾偷欢——

可若装傻充愣,万一这死女人再放厥词,將具体动作都给“算”出来—

什么夹道相迎、双鸞照镜、月上中天—

端阳郡主摸不准禾仙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根据目前情况判断,应该没啥恶意,当即镇定开□:

主打一个不否认也不承认—

“本道是好心提醒。”

长公主也知道这个话题有些冒昧,但她身为姑母很难不跟著操心:“也是为了魏姑娘的身体著想。”

端阳郡主面色严肃,倒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多谢姑娘好意,若姑娘真为本郡主担心,不如你多跟陆迟交流一下,躲在柜子里没啥意思——嗯哼~你懂的。”

本宫懂什么?!

长公主凤眸微眯,著实没想到侄女非但不觉得羞愧,甚至还帮著情郎拉皮条,简直比魔门妖女还妖女——

早年剑成子跟公孙霓裳之事曾备受詬病,可现在想想那根本就不叫事,至少人家俩是一对=

而侄女之事若被旁人知晓,不仅大乾皇族顏面扫地,甚至还会累及她的风评

毕竟上樑不正下樑歪,侄女都玩这么,她这个姑母能好到哪里去?

指不定会觉得她天天在公主府开趴,才能將金枝玉叶的郡主给培养成这样

长公主有苦难言,只得缓缓呼出一口气,强忍著想將侄女杖则三十大棍的衝动,心平气和回应-

“本道早年间曾有幸见过长公主风姿,至今难以忘怀,出於敬重公主才冒昧劝说魏姑娘:若姑娘纵情纵慾跌进欲望深渊,可对得起长公主的教导之恩?“

这是还没进门就將自己当大妇了?

端阳郡主皱眉道:

“禾姑娘,我是否对得起姑母,这事用不著你操心;难不成只有清心寡欲才是正道?若是人人如此,这天下血脉谁来延续?况且,你不也躲在陆迟柜子里过,何必装得如此冰清玉洁”

“本道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端阳郡主放下茶盏,似笑非笑道:“况且我跟陆迟之事,早就得到姑母支持,不劳驾仙子费心。”

本宫什么时候支持你跟妖女叠一起了—

长公主清修多年,连春宫都没看过,此次暗中护道算是开了眼,心绪本就难平,见侄女强词夺理,神色也冷了三分:

“不可能;长公主清心寡欲修行多年,是四海九州皆知的事;她就算支持你跟陆迟交往,也不会支持—你纵慾。“

“禾姑娘恐怕连姑母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又为何如此肯定?也许姑母背地里也很”

“嗯?!”

“—”

端阳郡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话锋一转:

“总之,本郡主多谢禾姑娘提点,但你我萍水相逢,说这些未免交浅言深;这些饭菜算本郡主送给姑娘的,我还有事,告辞。“

言罢抱起啃鸡腿的发財急匆匆走出客栈,显然不想多说。

长公主望著侄女背影,硬是找不到拦住的理由;她如今乔装改扮,本身就是个局外人,根本没立场多管閒事。

但侄女未免太过大胆,纵情纵慾便罢了,方才竞然还想污衊她—

不过严格而言也不算污衊,谁能想到被世人敬仰的冰山老祖,竟然背地里跟著侄女婿一路护道——

甚至还被侄女侄女婿亲自“启蒙”了男女相交的知识长公主微微嘆息,都有些后悔西域之行,但事已至此也別无他法,只能暂时忍了这口窝囊气。

白龙寺。

篤篤白龙寺位於枯山城落霞山上,秋日时群山红透甚是美丽,此时万物凋零倒显著有几分寂寥苍凉。

但今日是高僧开坛讲经的日子,山野间不似往日安静,反倒是人头攒动,皆朝著山顶那座朱红佛塔而去。

佛塔中传来木鱼声响,十数名僧人身披袈裟盘坐在佛前默念经文,百姓们则在殿外虔诚跪拜。

后山迎客松下,白龙寺当代住持慧海禪师正眺望著殿外人群,神情稍显诧异:

“流音谷弟子今日將在雨楼演出,原以为听经人数会大打折扣,没想到盛况不减从前,你是如何做到的?”

在慧海禪师身侧站著位慈眉善目的老僧,正是白龙寺的传经长老,闻言稍作沉吟,將揽客秘法告知:

“免费赠送护身符,人人有份。“

这跟民间酒馆开业送鸡蛋有何区別?

慧海禪师看面容约莫四十余岁,但实则已经六十有余,因修习金刚禪,瞧著有些不怒自威之势:

“白龙寺传承数百年,根基早就稳固,成败兴亡也不在今日之爭,你又何必用这种手段,倒是落了下乘。”

传经长老觉得住持整日修行,根本不知道在道盟高压下维持白龙寺香火有多难,幽幽长嘆道:

“阿弥陀佛,白龙寺的兴亡確实不在今日,但流音谷只是道盟的问路石罢了,若我们输的太难看,以后会更加被动。“

慧海禪师摇了摇头:

“百姓信佛多年,终究不是为了区区一张护身符:若人心是一张符能解决的,又何需吾等普度眾生;难道这么多的百姓都是为了那张符不成?你身为传经长老,乃是得道高僧,还看不透凡尘俗心?”

“嗯——住持师兄明鑑,今日过来了这么多百姓,確实不都是衝著那张符,也有的是衝著美色。”

嗯?

慧海禪师手中念珠停住,眉头皱起:

“佛堂乃清净之地,跟美色有何关係?你修行多年,怎敢在佛前打誑语。“

传经长老微微嘆了口气,抬手指向殿后一位白衣公子:

“便是衝著此人了:此人乃是天衍宗首席弟子江隱风,跟剑宗魏怀瑾並称九州双杰,此番有不少百姓都是因他而来。”

?!

慧海禪师始料未及,急忙顺著长老所指方向看去:

“还有这种事——”

后山距离传经大殿不近,但是对两位高僧而言,却仿佛近在咫尺,只一眼便看清了那位白袍公子。

面若白玉气宇轩昂,明明寒冬腊月,手中却摇著一把摺扇;气度如同天际流云,相当瀟洒閒適此时坐在白玉栏杆旁,似笑非笑望著讲经大殿,就像是跟隨母亲来听经、但却不敬佛祖的公子哥。

而以他为中心方圆数丈,皆坐满了大姑娘小媳妇。

姑娘们虽然盘腿而坐,但显然没有听经的心思,反而皆目光灼灼的看著这位年轻少侠,恨不得当场扑上去。

保守估计,至少有上百號人是因他而来。

“—”

慧海禪师长眉一抖,怀疑道盟使用美男计砸场子,但对方只是坐著听经,並未有任何不轨举措,倒也不好强行驱逐:

“此子既然是道盟中人,来我白龙寺做甚?”

传经长老面露担忧:

“老衲不清楚他为何而来,但是雪鹰却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今日乃是住持师兄从信徒中挑选弟子的大日子,若是雪鹰选中了道盟弟子,恐怕局面不太好看。

何止是不太好看!

若號称佛性十足的雪鹰在万千人群中选中了江隱风,那对百姓而言只意味著一件事一佛本是道!

或许不会因此怀疑白龙寺的佛法能量,但肯定会觉得修道比修佛强:毕竞修道一样能有佛缘,而且还能娶媳妇—

道盟这招也忒损了!

慧海禪师觉得道盟实在不讲武德,罕见露出怒容:

“无论如何,雪鹰都不能选择此子,否则白龙寺將顏面扫地;况且道盟本身就野心勃勃,一旦百姓信念动摇,道盟岂不更加名正言顺?”

传经长老也知道此事严重性,但驱逐江隱风需要个合適理由,既要合情合理,也不能让百姓觉得佛门没有气量,思索道:

“雪鹰虽然深有佛缘,但毕竟是一只牲畜,此事倒也不难;但此子肯定不能再留在此地,否则容易滋生其他事端。“

堂堂佛陀比不过小白脸,这种事情总归不光彩。

慧海禪师原本觉得听经送护身符有失佛门风范,但是道盟都敢使用美男计,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要今日能让雨楼人员寂寥,白龙寺便是贏得第一局,老衲不信流音谷弟子会一直留在枯山城。“

“如今无尘尚未归来,估计万狐窟进展不太顺利,今日决不能再出现其他乱子,必要时可用些非常手段。”

“——”

传经长老觉得这番话大有大意,当即斟酌询问:

“非常手段?”

慧海禪师望著风霽月的道盟弟子,淡淡开口:

“白龙寺能稳坐枯山城第一寺七百年,靠的就是百姓;道盟敢跟我们打擂台,但却不敢针对百姓。”

“只要百姓跟我们一条心,那就算道盟盟主亲至也毫无办法;但不能害了他们性命,否则会为白龙寺引来灭顶之灾。“

“———”

传经长老想想江隱风的族谱情况,由衷的点头:

“这確实,可百姓虽然信任我们,但终究只是俗家信徒;他们既然能信任我们,也就能信任道盟。”

“这好办。”

慧海禪师稍作思索,掌心出现一枚雕刻佛经的金铃:

“此乃大慈大悲铃,闻此铃音能破妄念、涤尘心,助人萌发宿慧;闻者会觉得世间皆苦、尘缘皆扰,唯有佛门清净,由此心生欢喜,自起皈依之念。” 传经长老略微打量,瞳孔就微微一缩:

“此物终究不是正途,用在此处会不会不太合適—”

“是非正途要看怎么用,况且道盟不讲道义在先,我们也只是小小反击一下;再者也不会伤及百姓,只是个手段罢了。“

传经长老思索片刻,觉得此言有理,当下小心翼翼接过铃鐺,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传经大殿之中。

与此同时,大殿后方。

按照江隱风最初计划,今日要在此地跟佛门年轻弟子切磋斗法,力求让佛门顏面扫地,打出道盟第一宗的威慑力。

但是没想到陆迟来了!

江隱风看到宿敌来了枯山城,就知道这次风头肯定不是自己的,於是便特地来白龙寺看看情况。

按照他对陆迟的了解,陆迟肯定会来白龙寺凑热闹,继而不经意间人前显圣,最后怀抱佳人瀟洒离场!

大家都是正道子弟,若是中途出现变故,他还能暗中帮衬两招。

结果没想到刚刚现身就引来上百大姑娘簇拥跟隨江隱风无意给佛门引流,但还没看到陆迟现身,也不好掉头就走,只能在这里听禿驴们瞎念叨。

然后就发现站在佛殿前方的那只大雪鹰,目光忽然锁定了他。

此鹰羽翼洁白无瑕,通体宛若琉璃积雪:此时昂首而站,一双金瞳澄澈如镜,神態不似凡间猛禽,顾盼间竟有几分温润佛性。

“嗯?”

江隱风在察觉异动剎那,手中摺扇便停了下来,继而心跳加速!

好傢伙。

就在昨天,天衍宗师兄弟还在鼓动陆迟前往白龙寺,以顏值征服雪鹰,让白龙寺当场顏面扫地。

江隱风觉得此举不太讲礼貌,还为此严厉批评了师弟—

结果没想到此计真的能行!

只是雪鹰没有选中陆迟,而是选中了他!

虽然此举有些砸场子的嫌疑,但是上天之意不可违背,別怪他江某人登台显圣

一念至此,江隱风急忙整理衣襟,已经做好上台讲话的准备。

结果就在此时,却见那雪鹰突然怔了怔,继而茫然移开视线,仿佛方才的注视只是一场意外。

嗯?

这什么情况——

江隱风怀疑佛门暗箱操作,双目露出两道金芒,想查看一下雪鹰情况,便听上方忽然响起一道铃音:

“叮铃铃”

继而心中意气瞬间消散,本能想要跟隨僧侣默念佛经。

江隱风竖起剑指,运功压下心头的异样,继而就听台上高僧沉声开口:

“本寺立剎七百载,今为法脉绵长,广开山门续佛慧命;请诸位施主收摄心神静观佛经,若得殿前雪鹰垂顾,便是与慧海禪师有宿世之佛缘,可承慧海禪师之法脉,入室亲聆教诲。”

声若奔雷洪钟,传彻整座落霞山;就连山下路过的行人,都被这道禪音所震,痴痴望向佛塔。

原本垂涎江隱风美色的姑娘们,闻听此言仿佛受到圣水洗礼,心中杂念竟然一扫而空,立刻进入贤者模式闭目诵经。

天衍宗的弟子觉得不太对劲,凑到跟前低声匯报:

“这声佛音不简单,若非及时稳住了心神,我都想跟著念两句阿弥陀佛了,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

江隱风环顾四周,只见百姓们全都低眉垂首虔诚拜佛,仿佛六根清净的佛门弟子,竟然没有任何异动。

跟方才期盼念经结束、领取护身符的氛围截然不同江隱风发现情况不太对,刚想施法探查,却见刚刚说话的得道高僧,竟突然来到近前,原本慈眉善目的面孔此时如金刚怒目:

“道盟入主鸣骨荒滩,西域佛门喜不自胜,但道盟却不讲道义,竟派来弟子乱我白龙寺讲经弘法。”

“此事就算老衲能网开一面,在座诸位施主也容不得外来者乱我西域根基;几位小施主,可还有什么要辩的?”

道盟跟佛门只是派系之爭,但此话却上升到了家国情怀。

若在从前,百姓们哪怕对道盟有点牴触,也不会因为这句话而立刻上头,总要有个情绪递进的过程。

可此时此刻却都默契起身,面目阴冷看向江隱风等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道门,滚出枯山城”

“妖法——”

江隱风见状立即意识到此乃和尚的妖法,为的就是打压道盟。

如今百姓群情激愤,若他真对百姓出手,不管出於什么缘由,肯定会激发道盟跟西域百姓的矛盾。

但关键是——

他就是来凑热闹呀!

白龙寺该防备的应该是陆迟才对吧

江隱风心中慍怒,但实力水平在这放著,肯定不是佛门老登对手,为今之计也只能暂且离开

大不了喊姑母来看看这群禿驴到底在用什么妖法可就在江隱风想带著师兄弟遁走时,天际却忽然亮起一道炙热霞光:继而霞光越来越亮,宛若一条火龙撕碎云层咆哮而出,径直朝著下方砸来!

隱约还能感知到一股熟悉气息—

啊—是陆迟的大剑!

一株香前,山河图中。

陆迟在剖出黄皮子妖丹时,便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但对方计策显然高明,竞然知道用五品妖丹诱惑他。

这对一位喜爱斩妖除魔的单纯正道大侠而言无疑是诛心之举!

恍惚间便被吸进一处神秘空间,身体正从九霄坠落地面,陆迟展开烈火云翼稳住身形,同时暗暗判断。

此画卷显然是高品法宝,其偽装精確度难辨真偽,但是核心原理倒是跟狐族的幻术有些类似——

莫非是狐妖王——

但他跟狐妖王暂时没有恩怨,凿天阳玄石也是突发事件,狐妖王没道理提前埋伏他;除非对方早就知道他要来凿石头。

关键对方没道理知道。

“难道是雾隱岭的妖魔——”

陆迟思绪如电,迅速將事情来龙去脉捋了一遍;当时奶虎取得雾隱之心后,曾经被两头妖魔偷袭。

后来他询问天熊妖王此事,得出结论是地藏姥姥跟黑山妖王;但两头妖魔很狡猾,肯定不会坐在家门口等他来杀。

为此他没有白费功夫,而是事急从权先来挖取天阳玄石,等奶虎炼化雾隱之心后再设法將两妖诛杀。

结果就碰到了埋伏——

陆迟断定此事跟那两头妖魔脱不了干係,但眼下也没工夫多想,当即运功下落,想看看此间门道。

结果落地后並未看到血腥杀阵,反而是一座温暖奢华的大宅!

大宅之中红绸飘扬,隱约传来靡靡之音跟馥郁暖香,像是有无数山精鬼魅在此地开趴,但却看不到真身。

而在红绸飘荡的暖亭之中,躺著两和尚。

两和尚衣衫不整,脸颊布满唇印,此时眼眶发青、神色呆滯,一看就是被采阳补阴了,但精气尚未枯竭,看模样正在回味。

或许是陆迟来的不是时候,两位和尚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即翻身爬起,等看到不是妖魔时,神色还有些意外。

继而穿上衣袍正襟危坐,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施主何人?”

此间情况跟想像中截然不同,陆迟还有些始料未及:

“呃—在下陆小凤,不慎被妖魔所困,两位大师又是何人?“

两人正是无尘和尚跟其徒弟!

无尘和尚过来雾隱岭斩妖除魔,虽然看穿了驛站幻境,但却没有看穿山河图,直接被卷了进来。

原以为此次要去西天见佛祖,却没想到妖魔非但没有杀他们,甚至还施展美人计一顿伺候。

无尘和尚修行多年,自认定力超群,但佛高一尺魔高一丈,狐妖王手段著实厉害,最终他们两师徒惨败。

此事对佛门无疑是奇耻大辱。

但也正因如此,无尘和尚意识到狐妖王还有其他的阴谋,否则不会留著他们师徒二人的性命。

本想跟狐妖王谈判,结果没等到狐妖王,却等到了陆迟!

无尘和尚惊疑不定,碍於顏面问题並未自报家门,而是斟酌开口:

“贫僧佛號无忧,乃是中土万佛寺的僧人;此行是带徒弟游歷,不料落到妖魔手中,实在无顏面对佛祖——”

陆迟看两和尚一脸唇印模样,怎么著也不像无顏面对佛祖,沉吟道:

“大师,白演道了——”

啊?

无尘和尚微微蹙眉,眼底稍显茫然,但到底是老江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陆迟在诈他,但是反应过来也没用,他根本不懂什么意思:

“——”

陆迟不动声色摸了摸纯阳剑柄,笑了笑:

“万佛寺位於齐州,跟西域言语相差甚大,两位犯了色戒无顏面对佛祖能够理解,但也不能什么脏水都朝著中土泼—”

“—”

无尘和尚好歹被称作高僧,原本就觉得无地自容,此刻更是面红耳赤:

“施主,你——”

“但我不是佛门,意探究师来歷,只是此间——”

陆迟先拆穿再安抚,想顺势打听些情况,但话还没有说完,背后便吹来一阵凉风。

继而一股香风幽幽袭来,其中夹杂著妖媚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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