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端阳郡主:我又守门?无能的妻子!
轰隆隆?
巍峨山岭横臥戈壁滩间,远远望去犹如盘踞大地的黑色古龙。
天熊洞窟战斗早就结束,但惶惶威压仍旧散落山野;蛇虫鼠蚁飞禽走兽根本不敢露头,群山之中万籟俱寂,仅有猎猎寒风咆哮嘶吼:
“吼一呼呼而就在豌山岗东侧,某座山腰斜坡处。
地藏姥姥手持鹿头拐杖,站在张牙舞爪的枯树下方,一双黄豆小眼死死盯著两里外的高耸山峰,眼底隱有戾气浮现。
在她身侧站著一位高大黑影,黑影全副武装看不出相貌,只能看到拳头大的惨白双眸,此时自光稍显犹豫: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將义妹打死便罢,竟还收做鬼仆奴役,死后都不得安生,手段何其毒辣,跟魔头无异。”
“若不为义妹报此血仇,我还有何顏面自称黑山妖王;只是此子如此放肆,背后必然有大倚仗,现在显然不是报仇机会。”
”
地藏姥姥在过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乾女儿丧命之事,此行只是为了给血滴子一个交代,结果此事还未有说法,血滴子就失去了联繫。
根据天熊洞窟局面来看,血滴子多半也折了进去。
如今洞窟只剩陆迟带人凿天精髓,背后老祖似乎不在现场,若是此时杀过去报仇雪恨,未必没有胜算。
但此举无疑太过冒险,万一陆迟只是钓鱼执法,他们贸然跳出无疑正中下怀,报仇失败不说,很可能全军覆灭。
地藏姥姥年轻时尚且有些血气,但能有今日成就全靠会苟,为此很懂黑山妖王的犹豫,沉吟道:
“自从当年被盗圣做局之后,老身就明白一个道理,做人做事都要先动脑子,否则就是平白为他人做嫁衣。”
“看如今的局面,血滴子多半也折损在此,嗜血堂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大家同气连枝,我们何必爭一时意气。”
“”””
黑山妖王很怕地藏姥姥衝冠一怒,闻言暗暗鬆了口气,顺势询问:
“那依乾娘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
地藏姥姥肯定不会当出头鸟,就算要给干闺女报仇,也得依靠脑子智取,稍作斟酌才回应道:
“总之不能强行出手,虽然老身没有亲眼看到方才战斗,但天地间余威未散,此子背后定有大能护道。”
“此时只能先行退去,且等嗜血堂的人过来再说;人各有命,老身改不了天熊的命数,只能儘量帮她报仇雪恨。”
“”
<
黑山妖王微微頷首:“乾娘英明。”
“谈不上英不英明,只是活的久了,难免比旁人多懂些门道。”
轰隆—
两人正低声交谈,刚欲离开此间,就听到远空忽然炸起一道惊雷。
继而漫山遍野的雾气狂暴翻涌,宛若一条雾龙被硬生生打散,转眼间便被狂风给吸千,远空山野顿时天高云淡。
困扰多年的迷雾消失无踪,露出怪石鳞的黑色山岭。
地藏姥姥瞳孔收缩,面色骤然一变:
“传闻雾隱岭大雾全都来自地下雾隱之心,此乃大地结晶,具有生命造化之能,服之可促进妖躯返祖;老身曾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此物竟然真的存在。”
若非雾隱之心真实存在,此地雾气绝不会莫名消散。
就算有大能吞云吐雾,也不可能没留下任何痕跡。
轰隆
话音未落,前方山坳间便传来惊天轰鸣,紧接著地动山摇、盘龙山脊轰然倒塌,群山之间掀起飞沙走石。
黑山妖王微微一声,继而面露喜色,后知后觉道:
“那乾娘的意思是,有人找到了雾隱之心,並且动了此物?”
地藏姥姥刚损失一员大將,此时发现如此异象,无异於柳暗明,自然不肯放弃这天赐机缘,当即捏诀遁地:
“老身不敢確定,先去看看再说;雾隱岭乃天生地养,若真有人获得此物,老身自是要分一杯羹。
根据山石倾塌位置判断,距离此间甚远,多半是另一拨人,她不敢轻易动陆魔,但不代表不敢跟其他人竞爭天地机缘。
膨—
黑山妖王化作一颗黑色顽石,循著地藏姥姥方向奔行而去;但避免是山巔老祖閒著没事磕地晶玩,两人动作都很谨慎。
与此同时。
陆迟命令天熊妖王开凿天精髓,自己则是带领媳妇前往老槐树;在山岭浓雾散去之后,周遭视野豁然开朗。
陆迟的神识彻底放开,將方圆数里皆笼罩其中。
昨夜刚到此地时,数百里都是雪雾混合,充满神秘莫测诡之感;如今云清雾散,看起来跟三危山区別不大,反倒有些寡淡无趣。
端阳郡主久在汴京,看遍了万山红透的壮丽河山,此时看到一望无际的禿驴山岗,桃眸神色:
“全凭雾气装神弄鬼,如今雾气散去倒也平平无奇。”
陆迟抱著媳妇御剑,心头也觉无聊,手掌不由自主探进衣襟暖手,但面上神色却相当泰然自若:
“看来此地真有雾隱之心,只是不知道此机缘被谁所得;人生地不熟,我们就不去凑这热闹了,先去取雾魂草再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放眼四海九州,机缘宝物数不胜数。
然而就算天大机缘,也得有命去拿;再强横的宝物,也得有本事去用;於此世间,性命才是立足之本。
陆迟確实好奇雾隱之心,但毕竟是萍水相逢偶然得知,对此宝物並不了解,心底没有多少执念。
端阳郡主身处荒山野岭,稍稍有些抗拒陆大官人摸摸,不过架不住色胚郎君非要暖手,见到四周无人,还特地扯了扯衣襟,让大官人手掌更方便些:
“嗯哼-这回能挖到这些天精髓属於血赚,何时你能找个擅长炼丹的姐妹,省的浪费这些好材料。”
陆迟没想到媳妇如此善解人意,当即握著暖手手,隨口回应道:
“炼丹我只会些皮毛,妙真擅长但却不是专攻此道,想找个专职丹师確实有些难。”
“这个嘛——其实也不难。”
“嗯?”
端阳郡主靠在情郎怀里,水绿长裙隨著风儿盪起涟漪,充满了丰润小少妇气质,慢条斯理道:
“南疆王族虽是狐族,但擅长炼丹,其中最为知名的便是九转玄阴神丹;你若是有本事,將狐族公主勾搭过来——”
?
陆迟面色狐疑,觉得媳妇有些钓鱼执法的嫌疑,严肃道:
“缘分天定,岂能是人力左右;俗话说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坦然接受一切良缘,但又不是见色起意的浪荡子—”
端阳郡主眉头微挑:“嗯哼?那禾姑娘是怎么回事?”
陆迟早就预判媳妇意思,此时面不改色:
“禾姑娘数次相助、且屡屡暗中相护,我对她十分感激,当然也有欣赏之意;不过她修习清心寡欲功,就算真有缘分,也只能慢慢来。”
“清心寡欲功?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没听过,是观微圣女告诉我的;圣女见多识广,想必不会有错。”
陆迟隨口回应两句,视线看向前方山坳,只见一株参天槐树嘉立在陡峭山石之间,不由精神一振:
“看来这就是月兔公主说的大槐树,雾魂草居然就生长在树下;不过此药估摸跟雾隱之心有些干係,如今大雾散去,还是儘早採摘。”
端阳郡主有备而来,闻言摸出一枚玉盒,隔空捏诀將玉佩推向半空,继而:
盒中疾风骤起,蔓延出两股真烈,缓缓笼罩老槐树根部,將下方三株灯笼草似的蓝色灵植全都纳入其中。
端阳郡主抬手收起玉盒,贴心解释道:
“雾魂草多生於迷雾之地,其习性跟雾气类似;若是强行採摘,便会化作雾气消散,只能用冰寒之气將其束缚,隔空採摘。
“原来如此—”
端阳郡主將玉盒小心翼翼收进储物戒指,刚想继续询问未柜友之事,就察觉身后崇山峻岭之间,忽然传来孩人真气波动。
继而群山崩塌,捲起雪飘荡,轰鸣声清晰可闻。
陆迟发现情况不太对劲,顿时抽出手掌,举目环视后方山崖:
“好像有人在斗法—”
端阳郡主急忙扯好衣襟,水绿长裙顺著饱满臀线垂落,一秒恢復皇家贵女的雍容姿態,转身朝著后方打量,桃眸眯起:
“是妖法。”
陆迟却觉得真气波动有些熟悉:“不对,好像是玉衍虎的气息。”
天玄神功跟天魔神功同出一脉,堪称夫妻神功,仅仅根据真气波动,就能判断出来是自家功法。
端阳郡主眉头一皱,没想到该死的魔门妖女也在此间,但大家都是姐妹,也不可能拔腿就走,只能快步跟著朝著前方赶去。
轰隆一玉衍虎成功取得雾隱之心后,第一时间就衝出溶洞;而就在她离开地下的瞬间,身后山岭便轰然倒塌,激起滚滚尘烟。
溶洞本就是因雾隱之心而存在,如今雾隱之心被取走,此地失去力量支撑,顷刻便坍塌成废墟。
玉衍虎身披血色斗篷,將满头银髮藏在宽大兜帽之中,巴掌大的小脸面无血色,妖冶红瞳亦染上一层雪色。
自从在北境沉睡百年后,她的白虎法身便停止生长;以至於已经一百二十岁高龄,身姿相貌却永远停在女童模样。
玉衍虎为了法身二次发育,可谓费尽心机遍寻天下至宝,渴望能滋养血躯,长成风娇水媚的妖女模样。
在来西域之前,她便得知雾隱岭中藏著大地晶石;当晚跟陆迟告別之后,便直接来此寻取雾隱之心。
之所以没有坦诚相告,就是想给陆迟一个惊喜,让他看看魔门妖女的含金量。
结果费尽心思取得此物之后,身躯非但没有长大,甚至还被雾寒之气封锁经脉。
玉衍虎乃是玄阴体,堪称极品至阴躯;但也不能过度沾染寒气,否则身体之中阴气过盛,一样会损伤经脉。
好在她已经步入四品,能顶住雾隱之心的寒气,眼见身后山岭彻底塌,当即接连跃出废墟,径直衝著远处山岗飞去。 但就在此时,地面忽然捲起一道罡风:
“哗啦—”
玉衍虎在察觉异动瞬间,血色身影便急速朝著侧后方闪避。
但来人身手著实敏捷,几乎是毫无徵兆的起手,速度更是快若奔雷,动念之间便已经袭至面门。
当一玉衍虎猝不及防,只见一道僂身影犹如地鼠破土而出,浑身燃起幽深鬼火,几乎没有任何里胡哨的技巧,纯粹凭藉丰沛妖力悍然猛攻。
出招看似简单直接,但所裹挟的力量却犹如惊涛骇浪,几乎没给玉衍虎留下任何思考的时间。
可玉衍虎终究修行多年,几乎凭藉本能施展出护体神功,同时腰间紫玉骨笛凭空而起,化作一轮黑月庇护周身。
轰隆一几乎在顷刻之间,两股力量便骤然相撞,虚空魔气轰然四散,仅仅是逸散余威,便將塌山岭震出夸张盆地。
玉衍虎受到强烈衝击,血色身影宛若炮弹被轰至崇山峻岭之间,在地面激射出数百丈凹痕,直到撞穿远处巍峨山岗,身上那股妖力才被完全卸下。
“破!”
玉衍虎落地瞬间,便极限稳住身形,雪色长髮迎风狂舞,血瞳覆盖一抹诡异幽光,双手结印朝著地面狠狠一拍:
“咔喀—”
只见乌黑大地骤然裂开,竟爬出成千上万的累累白骨,衝著那道僂身影扑杀而去。
可就在此时,大地下方忽然传来暴动,仿佛有庞然大物穿行而过;继而面前山石竟然凝聚成一条黑色石龙,神龙摆尾横扫而至!
石龙仿佛跟大地融为一体,出手堪称无声无息,其速度更是超出想像,就连本身妖气都没有外泄分毫!
玉衍虎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便被庞然大物扫飞数百丈远,轰然砸向陡峭山崖之下。
此杀招配合的堪称天衣无缝,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念之间。
地藏婆婆手持鹿头拐杖冲天而起,衝著玉衍虎坠落方向追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真能取得雾隱之心,老身或许二品有望,届时天高海阔,再也不用龟缩一井之地。”
黑山妖王乃是山石所化,身躯能跟山岭融为一体,几乎没有任何破绽;方才那记神龙摆尾,便是他伺机偷袭。
此时紧隨其后,但神色明显有些说异:
“此女展露的功法不像正道,看著也是妖道中人,但看不出真身。”
地藏婆婆久居西域,对外界事並不了解,不过也能看出些许门道:
“多半也是魔门中人,但天下魔头多的是,谁也不知道她出自何方;今日落在老身手里,也算是她的造化。”
地藏婆婆已是三品巔峰,距离二品仅仅一步之遥;此时一步迈出,便跨出数百丈之远,直接来到山崖之下。
山崖下碎石遍地,隱约有猩红血痕,但却没有看到玉衍虎身影。
地藏婆婆刚欲施法將其逼出,却见前方忽然亮起一道金光,同时夹杂一声怒喝:
“老登一”
声浪裹挟冲天杀意,如惊雷炸响。
继而一道炽烈剑光撕裂虚空,直贯黑山妖王面门;剑光尚且未至,但那股焚尽妖邪、
破灭万法的纯阳剑意已经封锁四空。
黑山妖王只觉妖魂如被投入滚烫熔炉中,心底竟生出一股源自本能的战慄,仓皇之间竟然有些发憎:
“这什么鬼东西”
地藏婆婆虽然被此剑所惊,但终究境界在这放著,在看到对方出手剎那,第一时间便做出反应:
“眶当—”
心头巨震之下,地藏婆婆枯手疾拍,一直握在手中的鹿头拐杖猛然向前点出,爆发出汹涌澎湃的骇人妖气,撞上那道金色剑芒:
轰隆隆一山岗顿时爆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旋即金光爆散,纯阳之气如浪涛席捲大地,瞬间將周遭百丈积雪融化。
地藏婆婆只觉一股精纯无比的阳气顺著手臂经脉狠狠撞来,虽然没有伤及根本,但腐朽面容显然有些震惊:
“纯阳神器——””
自古纯阳神之物克制妖魔,好在此子实力有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原以为拿取雾隱之心的是另一拨人,没想到竟然跟陆迟是一路!
地藏姥姥眼底掠过贪婪之色,但却不想恋战;此子能手持神器招摇过市,若说背后没有护道者,她死都不能相信。
一念至此,地藏婆婆拽住黑山衣领,猛地遁进地面:
“走!”
轰隆隆
山岭后方,陆迟被地藏婆婆一击打进山崖雪堆,激起无数碎石冲天,就算有万壑骨甲护体,黑袍也顷刻染血。
他方才察觉到虎衍玉真波动,这才急忙赶来;结果刚到现场,就看到奶虎被人重重打落山崖,心中自不能忍。
可没想到出手妖魔实力强劲,竟然有头三品老妖!
陆迟一击落空,但在强大气血催动之下,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復原,准备祭出天行玉带媳妇跑路··
结果却没想到对方跑的比他还快。
“什么情况—”
陆迟摸不准对方路数,但確定对方急速遁逃后,才摸出几粒丹药吞下,转身闪进后方山洞之中:
“她怎么样?”
玉衍虎本就受到雾隱之心寒气封锁,刚出溶洞又被两妖偷袭,此时面色惨白,身躯再次呈现出琉璃透明状,正抱看端阳郡主腰身。
端阳郡主自知帮不到陆迟,所以第一时间就带走玉衍虎疗伤;结果玉衍虎察觉到热气,直接就朝著她怀里钻。
“不愧是魔门妖女,昏迷了也不老实——”
端阳郡主被宿敌抱著,桃眸眼神很凶,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
玉衍虎確实很虚弱,但还没到昏迷地步,闻言还出言回:
“姑奶奶如果真不老实,你早就去外面守门去了,还能在这里跟我斗嘴———”
陆迟见奶虎还有力气吵架,心下稍稍鬆了口气,急忙拿出蓝色小药丸磕下,准备帮媳妇疗伤,顺便问道:
“方才偷袭你的妖魔什么来头?莫名其妙跑了,但此地不宜久留,万一他们回过味儿来,再杀回来就遭了。”
玉衍虎也不知道是谁出手,但身在江湖早就习惯,此时也没太大反应:
“我也不太清楚,估计是衝著雾隱之心来的——”
端阳郡主將玉衍虎推开,眼神儿有一丝小嫌弃:
“喷—你不是太阴仙宗少主吗?这群妖魔还敢对你出手?看来你这少主名头也不怎么样嘛,不如投靠朝廷,我封你当个一等丫鬟。”
玉衍虎行走江湖鲜少以真面目示人,平时皆用令牌证明身份;但今日妖魔来势汹汹,显然没有给她机会,轻哼道:
“这种山沟沟里的穷妖,哪有资格见到本少主真容”
端阳郡主见玉衍虎事到如今还嘴硬,抬手就拍了一下挺翘臀部:
“嘴是真硬,如果不是我跟陆迟来的及时,你恐怕骨头都被人扬成灰了,有这功夫斗嘴,不如赶紧疗伤,回头起来给姐姐敬茶。”
玉衍虎孤身在外,肯定有些后手,只是还没来得及使用,陆迟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闻言红瞳眯起:
“你这可恶的女人一—嘶。”
端阳郡主接二连三在玉衍虎手下受气,难得看到玉衍虎虚弱成这样,肯定想趁机多欺负两下。
但陆迟看奶虎的状態不太好,便抓住昭昭的手,柔声打圆场:
“好啦,她受伤不轻,我恢復的差不多了,先离开此地。”
哗啦一陆迟抬手招出合欢剑,径直朝著山村驛站奔行;同时握住玉衍虎纤细手腕,帮忙输送真气疗伤。
玉衍虎体魄强健,被地藏姥姥混合双打並不致命,但体內的雾隱之心冰寒刺骨,眼下被炙热纯阳真气一衝,脑袋当场乱成浆糊,乱七八糟的思绪直衝心头:
陆迟的真气真香本少主接二连三被他相救,每次情况都很棘手,但他不仅不计前嫌,甚至还能坐怀不乱稳如泰山
现在该看的看了、该摸的也摸了,我这辈子肯定是他的人了—
这股纯正阳气纯如金乌,是玄阴体最好的补品,別说睡荤觉觉,就算素修半个时辰,都得受用无穷连端阳郡主都忍不住偷吃,我一个魔门妖女我还在意个什么呀—
玉衍虎本就馋陆迟阳气已久,此时宛若置身冰火两重天,身体感知与念想全都被放大,呼吸都有几分灼热——
陆迟原本正在全神贯注疗伤,结果就发现奶虎不太老实,拖著腰肢就往上提了提:
“虎虎?”
结果话音未落,玉衍虎突然睁开了眼晴,犹如饿虎扑食,直接將陆迟摁在剑上,翻身就压了上来。
陆迟猝不及防,抬头就看到双如水红瞳,儼然没有往昔的沧桑老成,反而夹杂著一股柔情似水的媚意跟飢饿,似乎想將他给吃干抹净—
这什么情况端阳郡主人都懵了,当看到玉衍虎准备宽衣解带时,几乎本能转过身去,国色天香的小脸满是震惊,喃喃道:
“妖女就是不要脸皮,在剑上都能发情——”
陆迟本就受伤,此时被撩拨的心猿意马,但是理智还在:
“估计是雾隱之心所致,得找个地方疗伤。”
“死妖女—”
端阳郡主暗暗念叻,但也不可能看著妖女发病身亡,当即御剑遁进下方崇山峻岭之中,停在一处山洞前。
落地之后,端阳郡主都没眼看妖女模样,半闭著眼晴嫌弃开口:
陆迟此时顾不得心猿意马,急忙抱著奶虎进去疗伤。
端阳郡主抬手布置结界,想想刚刚场面还有些窃喜:
“喷死妖女整日在本郡主面前趾高气扬,没想到还有如此浪的一面,这回被本郡主抓住把柄,不得拿捏你一辈子—”
端阳郡主正沾沾自喜,但很快便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这不苦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