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小姨驾到
西域,大山绝巔。
东曦既驾,金乌照破云层,为陡峭山峰渡上綺丽霞光;狂风捲起山岗雪沫,纷纷扬扬吹向山下。
两道身影如同讽沓流星,轰然落至山巔,惊起雪雾飘洒。
陆迟头次乘坐一品绝世豪车,其速度远非普通修士能比,落地之时耳畔尚且轰鸣,半响才恢復过来。
独孤剑棠收起龙古剑,平静凝视著冷峻后辈,语气关怀:
“感觉如何?”
陆迟缓缓呼出一口气,压下胃部翻江倒海的欲望,拱手道:
“多谢前辈关怀,无恙;在下浮云观陆迟,不知前辈找我何事?”
独孤剑棠听闻陆迟名头多时,但此番是头次见面,看他不卑不亢的镇定模样,心头多了几分讚许:
“实不相瞒,我是因为妙真找你;你是妙真道侣,肯定比我更加了解妙真脾性,不知妙真可曾跟你提过我?”
若是当年年少轻狂时,搭汕陆迟这般俊美郎君,独孤剑棠就算不能手到擒来,但终究心境坦然。
可她如今已是山巔老祖,又在苍梧古林避世多年,以这种身份跟俊俏后辈沟通,聊的又是敏感话题,多少有些尷尬。
若是端出长辈姿態,但她又称不上陆迟真正长辈;若是態度太过隨意,又怕有损沧海派掌教的身份。
思来想去,只能开门见山,先將话茬打开再说;总归瞧著这外甥女婿也不是省油的灯,跟姑娘说话很有一套。
“妙真?”
陆迟確实听妙真提起过血脉之事,但没想到绝色剑侠会找他,一时间有些意外,低声询问道:
“独孤前辈,莫非沧海宗三位师姐说的都是真的?”
独孤剑棠见陆迟知晓此事,微微頜首:
“天下青鸞血脉目前仅有独孤一家,况且本座已去山村驛站走过一趟,已经確定妙真出自我独孤家。”
陆迟望著这位个头相差无几的丰润小姨,眼神有些异:
“既然前辈已经確定,为何前来找我?不知有什么能帮到前辈的?”
“嗯—”
独孤剑棠自成名以后,就鲜少碰到如此尷尬场面,难免有些难以启齿,措辞小半响才回应道:
“实不相瞒,当年沧海宗曾发生一场战事;妙真母亲便是在此战丧生,当时本座以为妙真一起没了,並不知晓她还活在世上,以至於错过十八年——”
陆迟还算通晓女人心思,闻言便猜到了小姨想法:
“前辈是怕事发突然,妙真难以接受?”
独孤剑棠微微頜首,气態十分平和,但眼底那种开天闢地的锋芒还在:
“我更怕她因此滋生心结,影响道心修行;若是如此,本座寧肯不去认她;但毕竟同出一脉,我也想好好补偿,但並不了解她的心性,怕弄巧成拙。”
陆迟恍然大悟,斟酌道:
“我並不知晓当初情况,但想来各有难处,可前辈时隔十数年突然过来认亲,对妙真而言確实有些突然。”
“但妙真心思通透如同琉璃,並非瞻前顾后之人,如今既然已经確定身份,前辈大可对妙真直言。”
“”
独孤剑棠性格直爽,但终究没有带孩子的经验,闻言稍作迟疑:
“此法可行?”
若是妙真並不知道此事,陆迟不会鼓励小姨说开;但如今妙真已经知晓,再不说开反而容易產生心结。
当即点头:“妙真已经知晓此事,前辈若不说开反而令她多想;至於沧海宗的內部事情,晚辈无意打探,前辈只需告诉妙真即可。”
独孤剑棠看起来有些喜色,西瓜胸襟都为之震颤:
“多谢你今日之言,无论结果与否,本座必有报答。
陆迟帮媳妇肯定不会要好处,摇头道:“我是妙真道侣,帮她解决心结也是分內之事,前辈不必道谢。”
独孤剑棠有种白小孩子的感觉,但也不好强行塞机缘,便夸讚道:
“陆少侠果真如传闻中那般侠肝义胆、重情重义。”
陆迟也没想到绝色小姨对自己如此关注,谦虚道:
“不敢当不敢当,做的都是份內之事,至於虚名都是江湖道友抬举,前辈听听就算了,无需在意。”
“呵呵。”
独孤剑棠微微一笑,绝丽脸庞明艷动人,宛若豆蔻枝头的春日桃,但丰润弧度又饱含熟女丰润,仅仅是那西瓜胸襟,便不是年轻姑娘能比。
陆迟也不好盯著小姨西瓜乱瞅,便转身看向绝巔风景。
独孤剑棠聊完正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抬手拽住陆迟胳膊,再次如冲天大炮一般直衝云霄,冲看山村驛站而去。
“矣?”
陆迟猛地被灌了一嘴风,下意识拽住大女侠的胳膊,暗道这小姨瞧著哪都好,就是有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真真御剑时都怕速度太快影响他的体验,小姨倒好,揪著脖领子就是一顿猛蹬,而且还不会事先打招呼山村驛站。
黎明破晓,村落热闹至极;长公主將百姓救回之后,村长带领百姓们齐聚驛站门前感激涕零。
就连驛站掌柜都拿出食物免费供应品尝。
长公主对这种场面早就司空见惯,但桃红双眸仍旧有些感慨,隔空將百姓扶起,平静回应道:
“诸位不必如此,救你们的是陆迟跟这位武鸣少侠,本道只是顺手为之,大家不必言谢,告辞。”
武鸣在进山之前,脑中幻想的確实是这种百姓爱戴的场面;他也確实辛辛苦苦找到了妖魔洞窟。
结果別说人前显圣,还没等他发功,就被莫名出现的女老祖震晕了—
关键还被得救百姓看了个清清楚楚,属於丟人丟到姥姥家。
眼下面对百姓千恩万谢,武鸣就算脸皮再厚也觉得臊得慌,只能忙的扶起百姓,小声嘀咕道:
“哎呀没事的,我们玉衡剑宗弟子做事就是这样的—”
长公主凤眸微眯,但並未拆穿武鸣谎言,只是迅速朝著远处走去。
不出意外,妙真跟侄女都在驛站,她不想在此间停留。
结果刚刚行至驛站后方,还不等长公主做法腾云,就见侄女从楼上跳下,一把拦在她的面前:
“禾姑娘?你怎么在此?”
“”
昨夜飘雪许久,驛站周围银装素裹。
端阳郡主原本正倚窗而站,看著楼下感恩戴德的西域百姓感慨;结果就发现人群中没有情郎身影,只有武鸣跟钻柜子的烧女侠,这才急忙下来拦住去路。
元妙真紧隨其后,因为不知道昨晚之事,神態明显比闺蜜温和:
“禾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被侄女拦住质问,高冷气態顿时出现一丝裂痕,但相比昨晚捉姦,此时明显只是小场面,当即平淡回应:
“你们无须担心,陆迟他安然无恙,只是还有要事在身,所以暂时还在雾隱岭,最多一个时辰便会回来。”
端阳郡主闻言鬆了口气,继而桃眸又是一眯,高耸胸襟微微鼓起,显然是存了一口怨气:
“嗯哼?那你又怎么在此?”
“本道纯粹—”
长公主下意识就想解释,但看侄女咄础逼人的態度,自己堂堂镇国长公主若有问必答,未免太过窝囊,声音都冷了几分:
“魏姑娘好大的官威,驛站是你开的不成?你能在此,本道为何不能在此?若有疑问,等陆迟回来自己问他,本道无可奉告。”
讽讽一一言罢莲步轻移,身影顷刻消失在驛站前,徒留一阵清幽暗香。
端阳郡主张了张嘴,觉得柜仙子方才那种霸道姿態,还真有点像不苟言笑的姑母,將她震的硬是不知如何反驳。
半响才屈开口:“这女人——我问问还不成?这么凶做甚—”
元妙真眨了眨眼,神色略有不解:
“端阳,你似乎对禾前辈有些意见?她曾经帮过我跟陆迟,是恩人。”
端阳郡主纯粹是因为捉姦事件,自家男人房间柜子藏著个冷艷大美人,被发现后还態度冰冷,心態多少有些不平衡,嘀咕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表面看起来正经,但其实內里却烧浪无比,甚至半夜偷偷钻男人柜子。”
“啊?”
长公主已经窜到驛站云层上空,但因为修士五感过人,还是將侄女言语听的一字不差,冷若冰山的脸庞稍有怒,同时暗暗庆幸。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改头换面隱姓埋名,否则若是以真身被侄女堵在柜子里,此生恐怕都將难以抬头—
看来这辈子都不能暴露身份。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怒,悄然离开此间,准备在前方必经之路等候。
驛站房间。
元妙真听闺蜜信誓旦旦的说起昨晚,清幽眼瞳饱含异:
“禾前辈看起来不是那种人,此事应该有些误会。”
端阳郡主其实不是否定禾仙子人品,纯粹是对半夜藏柜有些意见,再加上禾仙子確实跟姑母相似,难免有些危机感:
“人性复杂,不能以表面判断;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真,半夜藏男人柜子也是真,两者並不衝突。”
元妙真若有所思,觉得陆迟主动勾搭禾仙子还差不多,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察觉到驛站上空传来真气波动,继而:
“咚!”
一团烈火从天而降,径直砸在二楼门前。
当一整座驛站宛若地震,片刻才恢復正常。 端阳郡主猝不及防,但在地动山摇之中,敏锐感知到自家男人气息,玉面顿时一喜:
“是陆迟回来了。”
继而急忙起身开门,结果就见门外不仅站著自家男人,还站著一位身材相貌都不输禾柜友的红衣女侠。
女侠身材高挑霸气,眉宇饱含英气,但又不失女子的婉约绝丽,特別是鼓鼓囊囊的宏伟胸襟,仿佛水润多汁的大西瓜,看著就觉得丰盈润泽一看就不是省油的车。
端阳郡主刚刚奚落跑禾柜友,没想到转眼又出现一位饱满多汁的西瓜女侠,身材甚至比她都更胜一筹,桃眸有些警惕:
“这又是哪位仙子?”
若非知道陆迟是去斩妖除魔,她简直怀疑雾隱岭藏著一群烧鸡。
陆迟觉得氛围有些尷尬,毕竟他是出门办正事,结果回来时带著位绝丽剑侠,后宅难免起火,急忙开口介绍:
“这位是独孤前辈,是来找妙真的。”
嗯?!
端阳郡主闻言微微一愜,继而恍然大悟,但眼神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谁?”
端阳郡主崇拜独孤剑棠已久,但独孤剑棠避世多年不出,只能从江湖传闻了解其英姿,还是头次见到真人,心情不可谓不激动。
独孤剑棠早就习惯被人敬仰,但想到这是外甥女婿的红顏知己,还是稍显尷尬,乾咳一声才开口:
“本座独孤剑棠,希望能跟妙真姑娘聊聊,不知姑娘——-嗯——有没有时间?”
元妙真在得知自己身世线索之后,心底始终志芯,见到独孤剑棠找上门来,反而有些即將解惑的期待,但表情明显有些紧张:
“可、可以。”
陆迟见状握住呆真手掌,轻声道:“若是需要,我可以陪同。”
元妙真不想事事都依赖陆迟,轻轻摇头:
“我可以的。”
陆迟知道两人有许多话要聊,多半还会牵扯到宗门秘事,既然媳妇能自己解决,他也不好打搅两人交心,便拉住昭昭骼膊:
“我们先去办正事。”
“矣?”
端阳郡主仍旧处于震惊之中,直到被陆迟拉到一楼才修然回神,桃眸震惊无比,喃喃自语道:
“早就听闻独孤掌门风姿绝世,没想到竟然如此绝丽,不仅有侠女风姿,更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柔婉,你看那大屁股,不知谁有福分將其娶到手—
陆迟见媳妇越说越离谱,万一小姨发威,一屁股都能將他给坐死,拉著手腕就朝著外面走:
“你不是需要雾魂草吗,现在雾隱岭的妖魔几乎死绝,我们过去挖。”
端阳郡主这才意识到自已说错话,急忙闭上嘴巴,神识传音道:
按照正常进度,战斗结束之后,陆迟本该打扫战场;但是独孤剑棠来的突然,如今只能重新走一遭。
陆迟招出合欢剑,让媳妇负责御剑奔行,自己则是盘腿打坐,盘点此次收穫。
不可否认,此次收穫相当丰厚。
两仪宝炉之中再添三员大將,除此之外,他极限k头了天熊妖王,渡厄古碑也已经掉落奖励。
【十熊之力丹:服用后能获得十熊之力,大大提高身体素质;但此丹產自天熊魔怪,此怪少智,建议不要轻易尝试,给妖魔服用效果更佳。】
丹药品质可称四品,属於提高体魄之丹,但陆迟修习古蜕灵决,如今体魄经过淬链,已经有所蜕变,对此丹需求不大。
原本还能锦上添,但是古碑特地备註天熊少智那还是留给发財吧。
虎虎若能强大一些,还能给媳妇做保鏢;最重要的是,按照发財智商,显然没有降低的余地。
思至此,陆迟將此丹收起,又看了下其他奖励,在绝色剑侠降临之前,他顺手斩了十数名小妖,此刻掉落了十来根魂香,倒是可以搭配魂丹养鬼。
如今养鬼物资倒是宽绰许多。
只是陆迟反而不敢继续餵养。
养鬼本质就是利用秘术,跟將鬼物强行建立奴隶契约;而如果鬼仆实力超过主人,便有可能造成反噬。
从前陆迟养的都是五品妖鬼,数量也不算多,有纯阳剑在手,倒是不太担心;但如今天熊妖王加入起来,局面明显有些变化。
陆迟稍作沉吟,决定给妖鬼们减肥。
魂香、魂丹暂时別想,至少等他四品之后再继续餵养;否则万一扯大旗造反,还要费尽心思镇压。
总归妖鬼不是人,饿俩月也没事。
思至此,陆迟又翻阅天熊妖王生平记忆;然后便发觉此熊除了吃饭睡男人外,几乎没有其他爱好,以至於记忆充斥无数付费內容。
付费內容便罢,关键辣眼睛。
陆迟强忍不適,终於在一堆辣眼睛画面中翻找出三条有用信息。
一:天熊妖王有个乾娘,浑名地藏姥姥,居住在雾隱岭五百里外的井月洞,真身是头大黑耗子,擅长钻洞炼丹;实力不详,只知比天熊妖王强。
二:天熊妖王有个义兄,居住在雾隱岭三百里的黑风岭,乃是山石所化,实力已经四品中期。
三:天熊洞窟深处有不少天精髓,能用以炼器、炼丹等等,皆是天熊妖王养殖。
陆迟捕捉到精准信息后,就没有继续污染双眼,而是潜进两仪宝炉中,利用神魂跟妖鬼沟通,宣告振奋人心的消息:
“为了锻链你们的修行能力,从今天开始,魂香、魂丹改为两个月一吃。”
“需知依靠外物修行终究是拔苗助长,想成长还是要依靠自己,想必大家没有意见;
若真有意见,那就暂且保留。”
“另外,天熊可知雾魂草在何处?”
天熊妖王半个时辰前还在吃香的喝辣的,转眼间却沦为阶下囚,甚至还没有饭吃,心底落差可想而知,但並不敢反抗:
“天熊洞窟南边三里外的老槐树下,便是雾魂草生长地。”
陆迟稍作思索:“除此之外,山岭中可还有其他妖魔?”
天熊妖王不假思索道:“没了。”
陆迟有些遗憾,神魂看向漫天雾气,话锋一转:“雾隱岭为何终年大雾漫天,其中可有什么关窍?”
天熊妖王陷入沉默,半响才回应:
“回吾主话,传闻雾隱岭地底深处,有颗能造物的大地晶石,学名雾隱之心,乃是地脉异化所致;所有雾气皆生於此处,所以离奇诡异、生生不息。”
陆迟眉头稍皱:“那你可知雾隱之心位於何处?”
“此事乃是传闻,真假並不得知;但妾身曾经倾力寻找,无果。”
“既然如此,带路去你洞窟。”
陆迟睁开双眸,並未执著雾隱之心;而是起身替下昭昭,全力朝著天熊洞窟而去。
昨夜初次前来雾隱岭时,尚且不敢御剑;但此番有了嚮导,倒是无须顾忌其他,速度明显快了十数倍不止。
结果就在赶到天熊洞窟时,天地忽然摇摇一颤,继而数百里山岭仿佛被人吸乾精气神,周遭浓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退却。
端阳郡主急忙招出招出玄虚玉扇,起身望向地下,桃眸神色凝重:
“这是怎么回事?雾气怎么散了?”
雾隱岭地底。
灰白浓雾在淒深沟壑中瀰漫不绝,深壑宛若天崩地裂时铸就,往地下蔓延成一道阶梯,直通雾隱岭地下深处。
天工造物不拘一格。
玉衍虎行走其中,晶莹玉足灵动似蝴蝶,轻盈顺著幽深沟壑而下,一路行至某座地下洞窟之中。
洞窟宛若溶洞,周遭流淌灼热岩浆;而在猩红岩浆上方,空气却骤然降低,形成灰白寒气对冲,滋生出无边无垠的污浊之气。
“灵辉昭昭,言灵敕令,破尔昏晦,雾散云开!”
玉衍虎双手结印,腰间紫玉骨笛进射幽幽紫芒;宛若开天闢地的一缕清风,骤然將岩洞中污浊之气驱散,露出一尊石台。
石台位於岩洞正中,约莫磨盘大小,上方静静躺看一颗莹白雾球。
雾球通体浑圆,质地似玉非玉,內里隱有明暗交替,如大地在沉稳搏动;晶石表面氮盒光华,生有灰白纹路。
玉衍虎在看到此物瞬间,妖冶红瞳便露出喜色,宛若女童般拍了拍手掌,唇角溢出得意笑容:
“雾隱之心,没想到雾隱岭中真有此物;既是大地结晶,在这吞云吐雾实在可惜,不如成为本少主养料。”
玉衍虎再次握拳结印,指尖翻飞如绽紫莲,魔气形成数道流光锁链,募然缠上那颗莹白雾珠。
轰隆
石台剧烈震颤,雾球仿佛拥有灵性,本能抗拒外来力量,表面光华急促闪烁,溶洞之中似有雾气腾腾。
玉衍虎有备而来,血红双瞳儘是势在必得之色,双手指印一变,清喝出声:
“夺灵!”
数道魔气锁链骤然收紧,如附骨之蛆將雾球牢牢包裹。
继而雾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黯淡,其核心力量被硬生生剥离而出,化作一道温顺而磅礴的能量,如百川归海,尽数没入玉衍虎身躯之中。
待最后一丝光华被吞噬殆尽,那枚曾维繫一方的结晶彻底化为粉,飘散无踪。
轰隆一与此同时,天际响起一声惊雷,仿佛劈散迷雾的天地之音,將困扰百姓许久的无边迷雾劈的烟消云散。
玉衍虎缓缓呼出一口气,继而低头看向贫瘠身躯,红瞳隱有意外:
“奇怪,也没长高呀大地之晶蕴含无尽能量,能养活一方山岭,怎么对我无用,还有点凉,得找陆迟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