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修行不努力,万魂幡里做兄弟
金色流光宛若星辰破碎,裹挟狂暴流焰奔腾而下;修行稍弱的妖魔,在触及此威瞬间,便被炙热威压崩碎成泥。
就连武鸣都被这股力量震昏过去,好在对方明显留手,这才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只是神识沉寂一瞬。
陆迟依靠渡厄古碑稳住身形,但也只能看到苍穹似被撕碎,隱约能看到一袭猎猎红衣,宛若胭脂点亮漆黑浓雾:
“这是——”
看其阵仗至少是山巔老祖,莫非山巔老祖也需山野刷怪不成。
天熊妖王面露骇然,血红双目艰难朝著天际望去,但硕大头颅犹如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竟然没有半点反抗余地,心底徒留无限懊悔。
她没想到陆迟来头竟然真的这么大,西域公主就算在此出事,估计也要到等秋后算帐,但陆迟却能隨身携带山巔女神仙·
八成真让该死的血滴子说中了,这小子真是女老祖面首果然相貌俊美的男人都不能轻易碰!
天熊妖王连呼叫姥姥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死死镇在地面;刚想咬牙磕头求饶,可眼角余光却扫见一道金光乍起。
“轰一”
陆迟知道此时是他击杀天熊妖王的最后机会,一旦红裙女神仙落地,周遭所有妖魔都会被那柄巨剑之威扫成飞灰。
若不再此时抓紧独享经验,只怕此行要空手而归。
可常言道陆不走空,野怪可以不刷,但必须极限抢龙。
在此雷霆威压之下,陆迟以生平最快速度全力爆发打出一剑;因为真气提的太猛,双目都被炙热金芒覆盖,宛若一条即將復甦的深渊古龙,陡然发出一声暴喝:
“喝——!”
声震四野,穿金裂石。
半月金芒宛若一线天幕,硬生生將滚滚浓雾一分为二,裹挟厚重火浪,山呼海啸般劈向天熊妖王。
天熊妖王实力远高陆迟,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不对;初时面露惊,似乎没想到在这种时刻,这卑微蚁还要做此貽笑大方之举。
可转念之间便意识到不对。
那滔天剑芒威压厚重,好似天日高悬將周遭妖气蒸发殆尽,所爆发的威力绝非区区六品修士,而是能將她一剑轰成碎渣的熊熊剑意!
“吼—”
天熊妖王喉咙滚动,庞大身形本能便想掠起闪避,但天空那道威压实在太重,就算仅仅撕开一线虚空,真身尚未驾临,但也不是她能抵抗。
从前她为刀姐,看著无数凡夫俗子在案板嘶吼哀豪。
可今时今日局面骤然反转。
天熊妖王只能眼睁睁看著那道惶惶剑威劈杀而来,心底绝望跟愤怒攀升至顶点,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力量。
在这一刻,她切身体会到那些凡人临死前的绝望与不甘。
但却毫无他法。
在爆炸剑气轰鸣中,天熊妖王宛若房屋般庞大妖躯,此刻竟如炮弹向后激射,径直贯穿数道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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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剑威之强,连周遭山坡都被夷为平地,金色余威宛若土龙过境,直接扫至数里外的雄伟山岗,炸出冲天巨响。
无尽碎石混合雪轰然腾空,搅在浓雾之中盘旋四散,露出一条真空道路。
简单粗暴的一剑,从出手到结束仅在呼吸之间。
天熊妖王死不目,两只硕大血瞳死死盯著远处,在妖魂消亡前彻底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没有天际那道红衣驾临,她似乎也不是远处贏弱书生的对手;这些狡猾人类,就喜欢扮猪吃虎。
只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反抗,只能看著庞大身躯炸裂,仅剩一线妖魂痛苦嘶吼。
轰隆隆一长公主已將百姓解救,曾经为人鱼肉的无辜子民,此刻在长公主真烈庇护之下,双目嗪著恐惧又激动的神色,面目骇然望向被劈碎的妖躯,宛若看待一头待宰的牲畜。
眼底有获救后的激动,也有劫后余生的晞嘘感慨,但更多的是对妖魔的痛恨,与对陆迟、长公主的感激,最终百感交集跪地磕头。
“无需如此。”
长公主在朝早就习惯百官跪拜,但此时心底却不愿承受,抬手將眾人膝盖抬起,静静看向陆迟。
陆迟全力爆发一剑,並未为了人前显圣,只是察觉到女神仙尚未驾临,目前威压没有影响他出手,这才关键时刻抢怪。
被百姓围观纯粹意外。
只是此剑爆发太快太急,剧烈爆发之后,气血跟真无都被耗大半,身躯明显有些发虚,急忙摸出小药丸补蓝。
好在天际威压逐渐减少,女神仙似乎意识到山谷中有许多百姓,便將威压落在妖魔身上精准打击。
周遭气氛顿时缓和些许,神识昏的武鸣也逐渐回神,茫然看向天际:
“这谁阿但因为神魂受到了些许衝击,需要休息恢復;见周遭没人理他,便盘腿打坐,心底暗暗觉得丟脸陆兄都没晕,怎么我却晕了—
搞半天此行不是为了斩妖除魔,而是为了给陆兄表演杂技—
看来还是要提升神魂力量,努力提升自身境界才行。
威压得到抒解,始终缩在陆迟背后的诸位妖鬼,也第一时间腾云驾雾,齐心协力拉著陆迟迅速来到天熊妖王残躯面前,其迫切程度比陆迟都夸张。
?
陆迟极限回蓝,此时已经没有大碍,见状有些愣然:
“你们如此激动做甚?”
金蟾作为陆迟的老手下,所受到的搓磨不言而喻;虽然境界有所提升,但也不敢倒反天罡,此时只想为自己谋取福利:
“主人,母的,这是母的——
继而低头踢了踢妖王熊头,眼神有些幸灾乐祸:
“修炼不努力,万魂幡里做兄弟,既然有这缘分,肯定不能让你走的太痛快;就算想死,也得当牛做马后再死。”
天熊妖王肉身已经破碎,但妖魂还有一线生机,闻言双目暴怒,难以置信看向为虎作悵的金蟾:
“你——你可是妖。”
“妖又如何?魔又如何?本座本蟾身负一线祥瑞血脉,都在魂器之中苟且偷生,更何况你这区区憨熊;能跟我们做兄弟是你的福分,主人,快快收了她——”
儼然是一副“我既然淋过雨,肯定要把你的伞撕了”的姿態。
陆迟没工夫搭理金蟾,当场运功祭出两仪宝鼎,帮天熊妖王重塑妖魂,继而平静开口:
“带我去那两头妖將位置。”
两头妖將已被大剑声威崩死,但因为尚且新鲜,妖魂还是热乎的,陆迟果断將两头妖魂收进两仪宝鼎之中。
至於那些小妖,暂且不说被剑威崩的魂飞魄散,就凭其修行天赋,也不配进炉吃魂香,遗憾携带的黄白之物也都烟消云散。
多少有点可惜但陆迟如今对黄白之物看的不重,確定炉中三头新鬼安然无恙后,这才彻底鬆了口气,摇头看向天际光亮。
女神仙似乎正在寻人,但並不知道对方具体位置,这才隨手撕开一道光幕搜查,但根据目前阵仗来看,显然已经锁定方位。
长公主没有看苍穹神仙显威,而是静静的看看陆迟,看他接二连三收取妖魔,神情若有所思:
“你倒是真爱斩妖除魔。”
陆迟看到大冰坨子现身,嘴角也扯出一抹笑意:
“修炼只是生活,斩妖才是爱好;多谢仙子將无辜百姓救出,大恩不言谢,回头定会好好报答。”
长公主摇摇头,桃红双瞳募然多了几分沧桑悲凉:
“吾修行初心便是为了眷顾苍生,哪怕力量微薄,亦不敢有丝毫懈怠;今日就算没有你,本道也不会坐视不理。
“更何况,周遭没有你的挚爱亲朋、亦没有江湖同僚,你谢我做甚?”
陆迟只是觉得一码归一码,无论如何禾仙子帮了他,他就不可能若无其事,神色难得严肃正经:
“不管怎么说,今晚多谢。”
长公主摇摇头,双目看向天际火光,幽幽嘆息道:
“独孤剑棠多年未曾出山,如今出山却出现在雾隱岭,虽不知缘由,但多半是为你而来;本道不想掺和,先行一步。”
独孤剑棠?
陆迟没想到天际的红衣神仙,竟是大名鼎鼎的沧海宗掌教,看禾仙子模样,似乎跟其有些纠葛。
但此情此景,陆迟也无意探究对方秘密,只是认真问道:
“你的寒毒可还需要帮忙?我是认真的。”
长公主微微一,本以为陆迟想要撩她,但看到那双真诚双目时,才意识到此子是真心诚意想要帮她,心中反而滋味难明。
以禾寧身份初见此子时,此子虽然看似见色起意、试图撩拨她;但实则都是点到为止,相处底色还是饱含尊重。
其真正態度转变,还是在昨晚之后。
但站在此子角度而言,他並不知道是观微附体做法,看到貌美如女神仙对自已示好,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总会有些反应。
而她在驱逐观微之后,又恢復冷若冰山的模样,在陆迟眼底,多半是她欲擒故纵故意撩拨小年轻,无异於“追求”信號。
甚至她怀疑观微误导过陆迟,才令此子说话愈发隨意。
但不管怎么说,万恶之源都是观微。
若在平时,她还能故作冰冷两句,可眼下看到此子神色真诚,长公主反倒不出口,只能微微頜首:
“多谢,但我目前並不需要;百姓跟武鸣我会安顿好,告辞。”
长公主认出独孤剑棠身份,知道她不会暗害陆迟,不愿在此久留,当即捲起衣袖做法,带领劫后余生的百姓自原地消失。
继而宛若仙客乘风而去,迅速消失在妖魔洞窟之前。
而天际女神仙在锁定陆迟所在之后,手持大剑从而天降,宛若一颗流星,重重砸落狼籍洞窟之前,震的周围地动山摇。
当一周遭妖魔已无活口,四零八落躺在洞前;污浊血浆混合雪水流淌,在熊熊火光下映出诡异暗红,宛若死寂末日。 而在狼藉妖尸之中,一袭红裳提剑而站。
女子红裙似血,乌黑长髮梳成简单马尾,仅用血色髮带装饰,隨著狂风猎猎飞扬,看起来宛若路见不平的侠女,但周身气势却如山巔神女,透著一股锐不可当的斩天锋芒。
其身形更是高挑完美,身量至少一米八,衣襟如雄伟远山,腰肢细中有肉,向后蔓延出浑圆满月。
那张脸庞白净细腻,五官精致立体,眉宇间难掩英气,但双目却是温柔翠绿色,反倒平添几分婉约柔情之美,不过显然不是小家碧玉之態,而是“天下粉黛无顏色”的牡丹式华美绝丽。
此刻手持火焰大剑,站在狼藉战场之中,宛若开天闢地的女祖;其霸气跟观微圣女有些相似,但本质区別又很大。
观微更像居於山巔的魅魔,霸气是因为做事隨性不羈;但眼前女子气势宛若出鞘利剑,就如同出身世家的女將军,明明文武双全不输鬚眉,但骨子里又透露著股大家闺秀的感觉。
陆迟稍稍惊艷,继而拱手开口,神色有些讫异:
“多谢前辈相助。”
独孤剑棠正是为了陆迟而来,此时无心过多寒暄,御姐音如崑山玉碎:
“不必惊讶,本座正是为你而来。”
嗯?
陆迟没想到真被冰坨子说准了,绝色剑侠还真是为了自已而来,心头多了几分郑重,拱手道:
“不知前辈找我有何事?”
独孤剑棠並未回答,而是打量陆迟两眼,继而眼底多了几缕讚赏,仅凭相貌而言,此子可称山巔第一,妙真深陷也在情理之中。
其修行也很有底蕴。
方才她赶到雾隱岭上空,隨手便將上方虚空撕裂,继而铺展神识寻找修士真气波动、
跟妖魔洞窟所在。
雾隱岭绵延数百里,但她还是精准捕捉到了陆迟爆发的那一缕剑威。
对於一品高手而言,此道剑威不算什么;但对於陆迟一个五品修士而言,能將剑诀发挥到如此地步,著实不可小。
就算有神器加成,但被神器选择也是天赋的一种表现;以年轻修士判断,其底蕴已经超乎想像。
难怪剑成子跟天衍宗掌教都很关注此子。
独孤剑棠心头讚赏,面不改色收回目光,回应道:
“本座乃是独孤剑棠,跟当今长公主、青云长老都是好友,对你並无恶意,你不必紧张;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此间再说。”
轰隆一陆迟尚未反应过来,就见绝色剑侠轻轻抬起手指,继而拽住他的肩膀,宛若冲天大炮似的呼啸而起,赠一下便直衝霄汉!
与此同时,井月洞中酒香四溢,血滴子从雾隱岭归来后,第一时间就过来拜访地藏姥姥,望著满桌美酒佳肴毫无食慾,只是平静开口:
“人族有一句老话,叫君子一言駟马难追;前辈提的条件,血某已经办利索,至於天精髓之事,还请前辈给个准话。”
地藏姥姥先前並非故意难为血滴子,而是想看看魔门诚意;若是魔门二话不说就出手,说明只是为了天精髓。
但此刻血滴子的反应,恰恰说明魔门是真想跟她们合作。
不管是为了天精髓还是为了天熊妖王的种精技术,总之是有些诚意的。
地藏姥姥並非一腔孤勇之人,她们看似称霸一方地界,但终究势单力薄,只敢在此地小打小闹,根本不敢去中土晃悠。
正道那边彻底没有门路,若再得罪魔门,压力可想而知。
况且跟魔门合作也算借势发展自己。
念及此处,地藏姥姥抬手倒了杯酒,慢条斯理道:
“老身著实没想到,当年跟宗主不过萍水相逢,宗主还能记著老身,老身当真受宠若惊;血君的诚意老身已经看到,自不会辜负好意。”
血滴子闻言微微一笑:
“前辈是个聪明人,况且宗主本就身负妖族血脉,对妖族比对人族偏爱;如今局势紧张,只有妖族同气连枝,才能共创一番伟业;若是在道盟强压之下,吾等还要自相残杀,那才真的可悲。”
地藏姥姥觉得此话看似语重心长,实则深藏威胁,但既已经决定跟太阴仙宗同气连枝,多想无益。
否则並月洞便是望月岭的下场。
地藏姥姥稍作思索,压低声音询问:
“但老身还有一言想问,魔神真有復甦希望吗?”
对於妖族而言,绝对比魔门更加渴望復甦魔神;魔门固然跟道盟立场相对,但宗门不乏人族强者,其生存环境远不如妖族苛刻。
只有魔神能够復兴,妖族才能真正兴盛。
血滴子聊到正事,神色也严肃些许:
“魔神当年虽被神碑镇压,后来又歷经数百年磨损才陨落;但在陨落之前,宗主却感知到一缕残魂。”
“残魂十分贏弱,若是潜龙之碑还在,自然没有復甦希望,但潜龙之碑离奇消失,这便给了我们机会。”
“”
地藏姥姥觉得此话说了跟没说一样,给的消息並不算多,沉吟道:
“老身是真心实意想跟宗主共创大业,但宗主总要透露一些消息,否则无法让手下信服;血君可知,潜龙之碑为何离奇失踪?”
?
这事你觉得我能知道吗?
血滴子只是嗜血堂堂主亲传弟子,对魔门嘍囉而言確实威风凛凛,但显然还没机会接触到核心消息,摇头道:
“前辈,按照我的地位,就算我跟你说了,你能信吗?”
地藏姥姥稍稍沉吟:
“———血君倒是坦诚,老身佩服。”
血滴子继续道:“我只能告诉你,宗主已经悄悄联络了南疆妖国;妖国看似与大乾为善,实则也是忍辱负重,比谁都想魔神復甦;如今天下最鼎盛的两股力量联合,姥姥还有疑虑?”
南疆妖国算是妖族最鼎盛之地,亦是妖族能光明正大行走的城池国度。
有了他们帮衬,事情確实峰迴路转。
地藏姥姥当即达成共识:
“血君不要误会,老身並非不信任宗主,只是身为妖族,难免有些好奇罢了;既然决定跟仙宗同气连枝,不管是我那女儿还是天精髓,宗主隨时可凿。”
“宗主想凿天精髓,对妖王没兴趣。”
血滴子严肃纠正,继而举起酒杯:“欢迎前辈加入仙宗,我敬前辈一杯。”
地藏姥姥老脸笑成一朵菊,刚想满饮此酒,结果就在此时,面色却骤然一变,继而浑身一震:
“事情怕是不太好了—”
嗯?
血滴子稍显疑惑:“前辈这是何意?”
地藏姥姥掏出一枚命牌,脸色煞白:
“我那女儿死了。”
?!
血滴子神色突变,豁然將酒杯放在桌上,第一想法並非相信地藏姥姥,而是觉得此事太过巧合。
你这老壁登刚刚套完魔神消息,你闺女就死了?
就算不想被凿也可直说,大可不必如此跳脸输出。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按照他的实力,地藏姥姥確实能隨意敷衍,但他背后还站著仙宗,给地藏姥姥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如此囂张。
看来確实事出有因。
血滴子登时起身:“不管如何,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地藏姥姥心底翻江倒海,虽然不知闺女怎么突然陨落,但事到如今必须给魔门个说法,当即起身:
“容老身稍作准备。”
婆婆出门还要梳妆打扮不成?
血滴子眼神稍显不耐,当即捏碎一枚传送捲轴:“那我先走一步。”
哗啦一一传送捲轴爆出刺目光芒,裹挟血滴子身躯瞬间离开此地;此捲轴乃定向传送法宝,是其师尊屠数十人才祭炼成功,只有三次使用机会。
血滴子平时根本不捨得动用,但关键时刻功亏一簧,若不调查清楚此事,他回到师门也免不了一顿罪责。
自是不能心疼区区法宝。
井月洞距离雾隱岭甚远,但血滴子仅用半盏茶时间,便通过虚空隧道来到天熊洞府。
还未靠近便闻到空气中瀰漫的焦臭之气,心中顿觉大事不好。
等靠近此地,才发觉洞府已经没有活物,四处都是累累残户,曾经以食人为乐的妖魔鬼怪,此时儼然被人剁成虾酱。
而后厨空空如也,他费尽心思抓来的百人早已消失不见。
“难不成——”
血滴子思绪如同闪电,他刚离开天熊洞府不久,当时周遭並无异样;就算有人不长眼的前来斩妖除魔,实力也很难如此碾压,而且根据空中残留的真烈波动来看,明显有大能来过此地。
莫非最后抓来的俊俏小子,竟然真是某大能的面首?!
血滴子心中骇然,急忙拿出留影捲轴將画面留存下来復命,继而迅速离开洞中,决定先回嗜血堂再做打算。
结果刚刚走出洞外,面前忽然金光一闪,旋即一座金色大鼎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將他笼罩其中。
紧接看耳畔传来一道惊雷般雄厚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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