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狗男女!(1 / 1)

大雨滂沱,天地间苍茫一片。

烈鹰神色严峻,手持千里镜望著滚滚黄沙中的两道身影,心底冰凉一片,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他跟家中老登之所以顏面无存功亏一簧,就是因为陆迟忽然出现,带著一名实力高强的护道者给他们一顿狠揍。

若非跑的快,恐怕小命都得交代。

好不容易活著回到三危山,想要厚顏无耻蹭点功绩,没想到竟然又碰到了陆迟,这不阴魂不散吗

当然,这倒不是他怂,纯粹是陆迟带著的护道者太强;魔门弟子也有护道者,但相比之下还是相形见拙。

有点威名的老魔都在缩著等机缘,懒得在这时出来蹦噠,现在明面上就是一群嘍囉,做事確实放不开手脚。

烈鹰怀疑陆迟跟自己犯冲,心底已经想好八百个逃跑路线。

张握瑜却是浑身一震,黑面容浮现一抹喜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不用我们出手,玉衍虎就主动出来跟男人私会,合该我张某人扬名立万———”

烈鹰闻言眉头一皱:“你想做甚?”

张握瑜拿著千里镜观察,意思不言而喻:

“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而归?既然陆迟送上门来,肯定要试试他的深浅;若是能贏,不仅能帮你们报仇雪恨,你我也能闻名天下。”

自古修士扬名立万的方法都很简单,要么如陆迟一般夺魁,一朝便能天下皆知;要么就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亦或者杀了某位知名人物!

上任九州大会魁首,便是死在歷练途中;当时杀死他的那位修土,一夜之间便成了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只可惜风光不过数月,便被其他人杀死。

此举已经无关正邪之分,只要是有些心气儿的年轻修士,谁不想挑战一下赫赫有名的九州魁首?

更何况是南疆蛊师。

南疆妖国大都是妖魔,知名蛊师多为魔门弟子,根本不敢参加九州大会,所以一直对大会含金量存疑。

不仅仅是张握瑜,任何一位有点本事的南疆高手,估计都想跟陆迟碰一碰,踩著陆迟脑袋一步登天。

这在江湖並不算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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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道切讲究点到为止,不会伤及彼此性命;可若魔门跟道门碰面,必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可关键问题是,陆迟跟十年前那位不同,这廝虽然自称正道大侠,甚至號称是浮云观的观主,但其手段亦正亦邪,说是邪修老魔也不为过。

更別说还有护道者跟隨退一万步说,就算陆迟单独出行,就凭那把纯阳剑跟其一身阴邪底蕴,就绝非普通修士能够对付。

这群蛊师在南疆坐井观天,確实不知道天高地厚烈鹰顿时萌生退意,但是碍於顏面问题,还是语重心长道:

“陆迟不比其他人,暂且不提二品护道者,仅仅是那把纯阳剑,等閒就很难招架;依我看不如暂避锋芒,等陆迟离开后再截杀玉衍虎,没必要惹祸上身。”

等閒难以招架?

张握瑜早就成名多年,不觉得自己是等閒之辈,摇头道:

“你们父子不过是在陆迟手下吃了一次亏,就变得如此小心谨慎?血蛊门做事凭的便是一口意气,你们若连这口气儿都没了,以后还修什么仙?”

“这陆迟確实跟十年前那位不同,十年前那位是靠真本事,可陆迟能扬名天下,除去九州大会之外,还有纯阳剑的功劳。”

“玉衍虎刻意乔装改扮,定是偷偷跟陆迟私会;陆迟身为正道私会魔门妖女,肯定也不敢带著护道者,仅仅凭藉纯阳剑,你觉得他能出几剑?”

你还教育上老子了?

这群南疆蛮夷—

烈鹰从前在三危山算是有头有脸,如今因为一时失利便被揪著不放,脸色相当难看,心底也有些发毛。

血蛊门不愧是根歪苗黑的老牌魔门,张握瑜看似笑意盈盈,但是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一一必要时让同门当垫脚石!

对挚爱亲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这位毫无关係的道友?

烈鹰不想当张握瑜的垫脚石,也不想平白招惹陆迟,但是也没有继续劝说。

若是张握瑜在此吃了亏,血蛊门哪还有脸瞎蹦噠?

到时候大家一起丟人—

但烈鹰没跟南疆蛊师交过手,摸不清这群人的深浅,也怕张握瑜瞎猫撞见死耗子、真能占据上风毕竟张握瑜自己就是四品巔峰,旁边十几位蛊师有两位四品中期,其他都是五品巔峰,算是超豪华阵容若陆迟跟玉衍虎真是出来偷情,胜负也確实难料。

思至此,烈鹰决定暂避锋芒、静观其变,当即站起身道:“既然张兄胸有成竹,烈某也不好再多说,但为了万无一失,我这就回去搬救兵,张兄先悠著点

“烈兄不愧是烈影宗少主,跑的就是快。”

张握瑜冷哼一声,立即吩附蛊师布阵,同时摇头道:

“难怪慕红楼叛出太阴仙宗,玉衍虎身为仙宗少主,却跟正道侠士私通,万一哪天头脑一热,將魔门当功绩送给陆迟都有可能。”

旁边蛊师见烈鹰跑了,稍稍有些志芯:

“师兄,烈鹰向来狡猾,也许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万一玉衍虎是故意现身,我们岂非正中下怀?”

张握瑜抬手打在蛊师脑袋,神色不耐:

“平时让你多读书,你就知道看春宫;玉衍虎就算再傻,能傻到用自己打窝?况且,方圆数十里都是我们的人,这俩人插翅难逃。”

话音落地,张握瑜拿起千里镜静静观察两人动向。

只见狂风暴雨之中,两人先是並肩前行,继而又牵手腻歪,在暴雨中嬉笑怒骂,看陆迟姿態似乎还想啵嘴

儼然一副打情骂俏的狗男女姿態!

张握瑜对两人緋闻有所耳闻,但真正看到还是然不已,堂堂魔门少主私通正道天骄,不亚於他倒反天罡去偷自己师娘

虽然伦理逻辑有所不同,但是带来的震撼却是一样!

魔门让这种人当领袖,恐怕等不到正道打进来,就得被玉衍虎这个妖女败光就算没有慕红楼之事,为了魔门的未来,也得除掉这个妖女—

张握瑜越想越气,一脸世风日下的模样:

“真没想到玉衍虎个头不大,玩的这么;这哪像大姑娘跟情郎私会,就跟爹牵著女儿似的,真是厚顏无耻——”

方才觉得有诈的蛊师,见状亦觉得荒唐,当即抬手指挥布阵偷袭。

冷风讽讽,裹挟无边风雨吹来。

陆迟身著黑色锦袍,周身撑起真烈大伞,贴心隔绝沱雨幕,手中还拿著几颗蜜饯:

“要不要尝尝?”

玉衍虎走在身旁,及膝黑髮在风中飘扬,姿態宛若陪同父亲散步的女儿,眼瞳掠过一抹嫌弃:

“你真拿本姑娘当小孩子哄?”

陆迟见虎子不吃,便顺势丟进嘴里:

“虎姑娘真是不识好人心,陆某只是觉得,我们两个有点僵硬,一眼就能看出是在演戏,对方又不是傻子——”

玉衍虎转过身来,仰头望著陆迟,轻纱遮挡下看不到表情,但能想像出那副娇艷傲娇的神態:

“你又在想什么坏心思?”

陆迟无奈道:“我怎么就坏心思?自从玄冥秘境后,江湖传闻咱俩不清不楚,但你见谁家情人私会,就这么干走?”

“江湖传闻岂能作数?”

“江湖传闻不能作数,但你既然想用这段关係钓鱼,就得稍微敬业一些,不然你想凭我一身正气吸引仇敌?”

玉衍虎並非傻白甜,知道陆迟想趁机占小便宜,但不可否认此言有理,闻言黑瞳轻眨,声音压低三分:

“本少主出身魔门,不是清纯小道姑,明白你的意思,你把手给我。

“嗯?”

玉衍虎一把握住陆迟手掌,顺势还將剩余蜜饯抢来丟进嘴里:

“一切都是为了正事,適当做些牺牲无伤大雅;你若觉得还不够,也可以抱著本少主走,不就是装作情人吗,实在不行,本少主亲你两口都行。”

话未落地,玉衍虎就意识到装过头了,好端端的爭这种意气做甚但说出去的话肯定收不回来,只能儘量做出“姑奶奶什么都豁得出去”骂自己不谨慎·

明明平时还算稳重,但每次在陆迟跟前,都会轻而易举的被激將,从而为了维持顏面而说出一些破话?

陆迟望著娇艷如莲瓣的罪恶萝莉,心头也有些异,不愧是魔门妖女,胆子就是大,下意识问道: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

玉衍虎就知道陆迟会揪著不放,但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肯定不可能认怂,只能硬著头皮道:

“又不是没亲过,你这幅表情做甚?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奶奶轻薄你。”

?!

陆迟撩妹向来喜欢占据主动权,肯定不能被玉衍虎牵著鼻子走,当即俯身低头,掀开覆面轻纱,看向白嫩细腻的美丽脸颊:

当-

结果刚掀开面纱,还未来得及嚇嘘虎子,一把短刃便陡然出鞘,在雨幕中激起一线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著陆迟肩头压去。

“矣矣?”

陆迟眯起眼睛,在短刃凑近的瞬间,身形便极速偏移,避开锋刃的同时,伸手拽住玉衍虎手腕,而后向上一拉!

直接就將玉衍虎给抱了个双脚离地!

“你想谋杀不成?”

陆迟就知道雌小鬼是嘴上强者,实际行动还不如昭昭,此时將她牢牢钳制,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人相互依。 玉衍虎虽然嘴上说的大义凛然,但內心还是猝不及防,如今被陆迟抱在怀里,白净瓜子脸登时涨红:

“你这混蛋—”

陆迟单手箍住玉衍虎腰肢,另只手捏了捏白嫩耳垂,声音压的很低:

“做戏就要做全套,你自己说亲两口也行,那忽然对我出手作甚?我又不是真的要亲你,只是逗你一下。

“谁让你突然凑近—唔”

玉衍虎话未说完,便被捏的一哆嗦,声音当即夏然而止,粉嫩脸颊如彤云密布,那双漆黑眸子软如春水,一脸愤怒望著陆迟。

陆迟在玄冥秘境时,就知道玉衍虎攻高防低,但没想到能低成这样,仅仅是捏捏耳朵,就能乱哆嗦,也有点意外,急忙鬆开手:

“抱歉,没想到虎姑娘这么——嗯—-敏感;刚刚你忽然出手,若是不做点措施弥补,对方肯定能看出来,並非有意冒犯。”

玉衍虎知道陆迟是大局为重,但她真身乃是白虎,耳朵自然敏感,面对这种忽然袭击,肯定顶不住:

“混蛋—你先放开我!””

陆迟柔声道:“我放开你可以,但你不能再坏事。”

“你以为本少主是无理取闹的女子?”

“你不是吗?”

“你!”

陆迟知道玉衍虎的心性,见她脸颊滚烫,也不想真把人惹急眼,当即將她放下,和顏悦色道:

“我这人一根筋,你说能亲我就以为你真能豁得出去,没有故意冒犯的意思。”

你一根筋?

这话谁信?!

玉衍虎气鼓鼓瞪著陆迟,有种有苦难言的感觉;但她跟陆迟相处过很久,也算是了解陆迟,知道这混蛋確实有些好色,但並非急色偽君子。

此时肯定是打著演戏的旗號故意戏弄她!

偏偏她还无法反驳。

玉衍虎沉默半响,才平復不断高鼓的圆润胸襟,咬牙重新抓住陆迟手掌,镇定自若的转移话题:

“你九州大会夺魁之后,朝廷肯定会拋出橄欖枝,你为何没有入朝为官?”

陆迟摊手道:“我若入朝为官,此时还能跟你並肩同行雨中漫步吗?估计走不了几步就得被人报上去。”

玉衍虎吃著蜜饯,有点哑口无言,正道侠士跟魔门少主谈情说爱,无异於在朝廷勾搭当朝长公主沉默片刻,玉衍虎才重新开口:

“你不是朝廷官员,也不稀罕功绩,那你来西域作甚?就单纯为了杀狠?”

陆迟肃然道:“那不然是为了什么?斩妖除魔为民除害,本就是我辈职责。”

玉衍虎微微一证,心底忽然涌出一种复杂感受,半响才道:

“你倒是心繫天下。”

陆迟闻言倒是正色几分:

“我不是圣人,肯定也会有私心,但是在造福百姓之余又能满足私心,这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玉衍虎稍作迟疑,缓缓停下脚步,乌髮在风中稍显凌乱:

“那若是只能满足私心、而却不能造福百姓呢?”

陆迟若有所思道:

“世上很难两全其美,肯定是有得必有失;我做不到真正的大义凛然,但底线还是有的,至少不会为了私慾祸害百姓。”

玉衍虎轻声道:“你不会,但也会有其他人会这么做。”

陆迟一身正气:

“至少我问心无愧,若是修士个个都为了私慾祸害百姓,那这世道就烂透了;吾等取天地之力修行,就该为这片天地做些什么。”

玉衍虎条然沉默,默默將掌心蜜饯收起,漆黑双瞳若有所思。

陆迟也没有再说话,两人默然前行,仅有大雨沱之声;仿佛方才的打情骂俏,都只是一场幻境。

不知过去多久,两人翻过一座山坳,来到崎嶇山路之间。

陆迟见始终没有魔门冒头,心底多少有些失望,刚想换种思路,背后纯阳剑却忽然轻颤出声:

继而剑鞘低吟,仿佛察觉到某种压迫,本能想出鞘护主!

陆迟眉头一皱,当即就知道来活了,第一时间便將玉衍虎拉到身后,反手掏出纯阳剑,警惕看向四周:

“有埋伏。”

玉衍虎跟陆迟打打闹闹,心底也觉得陆迟混蛋有些可恶,但真到这种节骨眼,见陆迟第一时间就將她护在身后,心底还是五味杂陈。

魔门之间情谊经不起考验,能放心交付后背的人並不多。

但陆迟却毫不犹豫的將后背交给了她玉衍虎微微抿唇,漆黑双瞳募然多了几分异彩;不过敌手当前,倒也无暇多思,急忙抬手催动真气。

轰!

玉衍虎已是四品修士,魔气雄厚又纯正,背后浮现一轮黑月,细嫩掌心向天托起,凝聚出一朵朵黑色魔莲。

滚滚魔气瞬间朝著四周侵袭。

陆迟则是握住纯阳剑看向四周,同时天玄神功全面进发,金色莲显化而出,跟黑色魔莲诡异交织,气势蓄势待发。

虽然只有两人,但一位是四品初期的魔门少主,一位是手持纯阳剑、能砍四品的九州魁首,阵容算是很硬。

但张握瑜有备而来,自然不会退却,早就在此做好埋伏,空荡山坳中骤然响起一片诡续声音:

仿佛无数井足刮擦岩壁,自四面八方层层涌来,天地轨雨声渐消,仿佛只剩这密蛾麻麻的细碎动静。

与此同时,荒凉石壁涌出浓郁幽森雾气,裹挟腐骨蚀魂的腥甜之气,迅速瀰漫开来,似有无数恶鬼出笼,要时便遮蔽了天光。

而在雾气翻涌之轨,隱约可见猩红光点幽幽闪烁,发出似人非人、似虫非虫的阴沉尖啸声:

“啊——”

玉衍虎看到铺天盖地的幽雾,就看出对方走的是蛊师路线:

“南疆血蛊门,慕红楼敢背叛太阴仙宗,果然已经找好了秉路;看这种声威,应是血蛊门嫡传。”

陆迟深陷诡道场之中,原本有些发毛,可听到是蛊师反而一喜;急忙將千蛊妖葫隱在么轨,时刻准备將对方蛊虫“化敌为友”。

但就算有千蛊妖葫,陆迟也不敢托大,急忙召出两仪宝炉,拍了拍炉盖:

“醒醒,来活了。”

五头鬼影系忽飘出,强大鬼气浓郁交织;看起来没有蛊师道场夸张,但却瞬轨將方圆数丈的幽影逼退。

若有两仪宝炉加成,五头妖鬼会更加凶狠毒辣,但催动宝炉对敌消耗太大,陆迟暂时不想使用。

玉衍虎知道陆迟养鬼,但没想到不过两月未见,陆迟养鬼设备就升级到这种地步,这炉用明显品级不俗,心头疑惑:

“你哪里抢来的?”

陆迟警惕看著周围:

“这是正儿八经道盟出品,何来抢?我找谁烧杀抢掠能抢出这种品质的法器?”

玉衍虎闻言更加疑惑,道盟对魔门功法、宝物向来风声鹤喉,根本不会粘手,竟然还会打造阴邪法器?

而且看品质细腻程度,甚至比魔门的还要繁妙——

本想继业询问两句,幽森魔雾中便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沙哑声音:

“两位兴致不错,死到临头还有心情閒谈;真以为凭藉纯阳剑跟几头破鬼,就能破得了这局?”

话音落地,周遭幽雾涌动,仿佛有无数庞然大物翻滚咆哮。

数道扭曲如蛇的漆黑蛊索,悄无声息自身秉阴影暴射而出,裹挟劈天盖地的冲天阴煞,径直封锁这片区域。

蛊师伍非主修蛊道,而是各种旁门左道都艺点;此次道场之中不仅有蛊,还有许多飘忽幽魂。

这些幽魂跟陆迟的妖鬼不同,纯粹是祭炼普通百姓而得,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对敌,而是借用魂商怨气养蛊、滋养自身。

这在南疆是常见门道,陆迟修行万蛊真经之乘,对此也有所了解;纯阳剑克制万邪一剑肯定能把道场破了。

但蛊师法术神通也不少,主打阴邪诡,专攻肉身跟神魂,並不是破了蛊就能获胜拼到最秉还是斗法。

而且看对方阵仗,估计带著一些珍稀毒蛊镇场用,陆迟心神微动,暗暗琢磨如何在不伤害毒蛊的情况下破局幽魂宛若鬼火飘忽,逐渐凝聚成一张森然鬼脸,挣狞看向陆迟两人:

“玉衍虎,你身为太阴仙宗少主、魔门的领袖,竟然私通正道;今日本道便清理门户,替鬼宗主除去你这位大逆不道的女儿。”

玉衍虎真气进发,已经恢復原本容貌,雪色长髮讽讽飞扬,妖冶红瞳宛若艷丽红莲:

“有点意思,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少主说话,看来在血蛊门地位不小;摆的阵仗也很大,又敢冒险截杀陆迟,肯定有点倚仗,若本少主没猜错,应是张握瑜吧?”

张握瑜在中土声名不显,但在南疆却有些名號。

今年不过三孙五岁,就已经是四品巔峰,就算真放在中土,也能排得上號;但正因成名已久,所以心性很傲。

玉衍虎对此了如指掌,轻而易举便猜出对方身份。

张握瑜手持黑色蛊坛,藏身在幽雾之中,神色似笑非笑:

“张某三岁便开始修行,南疆苦修三仆余年,自认天资不弱於任何人;如今魔门势起,正准备向中土发展,正好借两位人头一用。”

“多说无益,且让张某看看大名鼎鼎的魁首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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