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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那只能苦一苦媳妇!(1 / 1)

第129章那只能苦一苦媳妇!

陆迟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当初在益州相识时,虽然知道大舅哥名满天下,但彼此之间没有交过手,並不知道具体底细。

后来遇到金蟾作乱,他关键时刻拔出纯阳剑力挽狂澜,至此扬名益州,压过了魏怀瑾的锋芒。

但那是纯阳剑的功劳。

能拔开纯阳剑固然也是实力的一种,但九州大会不能用纯阳剑,更不能用妖鬼傀助阵,只能凭真本事跟五品大舅哥切,压力不可谓不大。

陆迟忽然觉得食之无味,身旁国色天香的郡主殿下似乎都显著诱惑不够,只想赶紧回家修炼。

大舅哥藏拙藏成这样,这谁能受得了

明志鼓激情昂扬响起,现场眾人皆是精神一振。

魏怀瑾亮出真正修为后,擂台局面骤然发生逆转。

武鸣施展搬山决,虽然勉强能跟魏怀瑾爭锋,但六品真根本无法媲美五品,必须速战速决,

否则迟早会被耗干。

武鸣对此心知肚明,手中长枪迎风暴涨,宛若山神擎天撼海,猛然扫出:

仅仅是再简单不过的挥枪动作,却裹挟风雷之声,將地面震出深邃沟壑;狂风雷霆轰然环绕枪身,犹如拖动一条土龙向魏怀瑾。

一力降十会!

魏怀瑾眸光微凝,身影骤然自原地消失。

眾人只见漫天黄沙中亮起一线寒芒,继而传来金石相撞之声,等回过神来,三尺青峰已经斜点至武鸣手腕。

武鸣瞳孔骤然收缩,手腕猛地向侧方偏移下压;同时以长枪为支点,身躯暴起一个鞭腿横扫而去。

魏怀瑾身形后仰,手腕疾转催动长剑,顺著枪桿滑削而下,爆出刺耳锐响:

“l啦啦——”

武鸣眉头紧皱,忽然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魏怀瑾已经是五品修为,若真想速战速决结束战斗,大可以施展道场领域困住他,然后將他打败。

结果对方非但没有施展道场领域,甚至没有再度使用仙法相斗,而是使用纯粹的剑法跟他爭锋。

这他娘是把小爷当成试剑石了

武鸣备受屈辱,骤然暴喝发力:

“喝——”

暴喝如惊雷炸耳,武鸣气沉丹田,虱结臂肌再度膨胀几分,手中长枪势大力沉,以大开大合之势猛攻魏怀瑾。

但无论他的气势如何威猛,魏怀瑾都进退自如,长剑犹如灵蛇轻巧诡,总能在关键时刻破除猛烈枪势。

两人转瞬便交手数十招,整座擂台都充斥著肃杀之气。

群山遍野之间寂静无声,万眾修士皆屏息望著台上两人;虽然两人没有使用仙法相搏,但纯粹的武技显然更加震撼人心!

剑成子望著爱徒实力猛增,气势都拔高三分,衝破青云长老的封印:

“不愧是我的爱徒,竟然已经修到五品,很有老夫当年风范;司空望岳何在为何沉默不语

是不想说话吗”

司空望岳见门下弟子成了磨刀石,知道胜负已明,但修士切输贏无碍,倒也不觉得如何:

“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不骄败不才是修炼之道;你空有一把年纪,难道连这都不懂”

剑成子笑眯眯道:

“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方才的得意劲儿哪里去了”

“哼。”

司空望岳冷哼一声:

“我月海门並非输不起之辈,今日武鸣无论输贏,都不负此行;你与其在此大放厥词,倒不如好好修行,再来跟老夫比试一番;当年没把你打成孙子,一直都是老夫心中遗憾。”

剑成子当年跟司空望岳比试,確实棋差一著,至今想来犹觉遗憾,但就算如此,也不耽搁逞口舌之快:

“老夫当年大意,这才中了你的奸计;但如今我徒弟打败了你们当代最优秀的弟子,说明老夫教徒有方。”

“你徒弟获胜又不是你获胜。”

“我徒弟贏了。”

“哼。”

“我徒弟贏了。”

“”

陆迟坐在不远处,听著两位大能前辈宛如小学鸡一样斗嘴,本该悄悄看热闹,但此时连看戏的心情都没有。

此战打到这里,胜负已经明了。

大舅哥摆明是想藉助武鸣磨练剑法,而武鸣声威虽大,但接连对招数十次,体內真烈已消耗大半。

搬山决消耗实在恐怖。

“轰隆隆—”

两人又继续走了数十招,魏怀瑾已经摸清了武鸣底细,当即不再恋战,握诀施展出纯阳道场。

炙热阳炎笼罩而下,將整座擂台都化作焚天火海。

武鸣被困在熊熊烈焰之中,周身旋转土黄鳞甲,试图隔绝滚烫之气;但火气炙烤在鳞甲之上,

差点將他给烤成窑鸡!

“—“”

武鸣急忙施展水诀,指尖逸散冰寒之气降温,继而遁入地底,极速寻找魏怀瑾的身影。

魏怀瑾身在自己道场,宛若拥有上帝视角,將武鸣所有动作都尽收眼底,对此只是竖起剑指一道金芒陡然激射。

金芒初时只是一线亮光,像是划破黑夜的闪电。

但仅仅在片刻之间,金色线芒便化作刺目华光,犹如大日高悬,在火海中掀起扇形狂潮,径直撞向武鸣身躯。

轰隆—

指尖一剑过后,铺天盖地烈焰腾空而起,犹如冷水灌进沸腾油海,瞬间惊起万丈炙热波涛,將武鸣淹没其中。

群山遍野登时死寂下来,就连林间寒雁都匍匐枝头。

武鸣只觉眼前金光刺目,胸前似被火龙碾过,血肉骨骼扭曲碎裂,当场倒飞出去。

咔道场结界破碎,擂颱风雷停寂。

魏怀瑾蓝色衣袍纤尘不染,抱剑躬身:

“武兄,承让。”

武鸣捂著胸口,呼吸略显急促,但眼中却闪烁著智慧的光芒:

“你確实很强,我输了我认,但我不服!”

嗯—

魏怀瑾是谦谦君子,遇事向来谦逊有礼,然半响才道:

“那隨时恭候武兄前来挑战。”

武鸣在被打飞的那一刻起,就將魏怀瑾当做超越的目標,闻言眼睛一亮: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能不认帐。”

“君子一言,绝不反悔。”

“那可太好了!”

武鸣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但脚步明显虚浮许多,身形都有些跟跎。

搬山决十分消耗真照,武鸣本该及时收功,但为了跟魏怀瑾爭一时意气,硬是咬牙维持半天,

以至於身体被严重透支。

此时能跟跪起身,纯粹是依靠钢铁般的意志!

月海门弟子知道搬山决的缺点,一眼就看出大师兄在强装镇定,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武鸣,

悄然离开擂台。

武鸣被两名师弟扶著,但腰背仍旧挺的笔直,耳朵微微耸动,偷听台下议论:

“嘶—魏怀瑾这么猛”

“我开场前便说过,擂台不仅需要修为,还需要脑子,月海门弟子落败在意料之中。”

“唻———-马后炮,武鸣刚刚猛成那样,若不是魏怀瑾是五品,胜负还真的难说。”

“魏郎好俊呀”

武鸣越听越觉得窝火,镇定神色条然破功,捂著心口低声催促:

“走走走”

两名月海门弟子却不觉丟脸,止步五强固然遗憾,但能打进五强,却也已经证明了月海门弟子的实力,足矣!

“寇穿”

高台雕塑光华縹緲,司空望岳举起石臂隔空轻点。

武鸣只觉一股暖流灌进经脉,被耗乾的气海顷刻充盈,就连身上伤痕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

“掌教师伯”

武鸣上台前多么雄心万丈,此刻便有多寂寥:“弟子辜负师门栽培。”

司空望岳在剑成子面前没有正形,但在门下弟子面前,却堪称泰山北斗,此刻神识传音道:

“未败者,不知何以胜;你能打进五强,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修炼道阻且长,不必爭一时高低,平常心对待即可。”

“掌教师伯的意思我都懂,但是喉。”

武鸣修炼至今,心思向来简单淳朴,知道输贏乃是常事;若今天输给別人,他根本不会如此难受,可偏偏输给魏怀瑾。

那可是玉衡剑宗的弟子啊!

这不纯纯给师门丟人吗

武鸣一声嘆息,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抱著枪就走,准备找个地方画圈圈抒发一下鬱闷。

司空望岳望著武鸣颓然离开,示意门下弟子不得打扰;武鸣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输掉比赛难免落寞,这是人之常情。

此刻千言万语都没啥用,需要他自己走出来才行。

剑成子正春风得意,看到武鸣黯然离去,以为司空老贼偷摸训徒弟了,当即出言挤兑:

“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孩子能打到五强已经颇为不易,你当年也没好到哪里去,在这训斥弟子算什么本事”

司空望岳眉头紧皱,冷哼一声:

“多年不见,你还是喜欢信口开河;我月海门对待弟子向来宽和,哪像你做事狠绝,將有血有肉的徒弟培养成了一个兵人,也敢在这大放厥词老夫劝你赶紧离去,否则我怕雍王忍不住抽你大嘴巴子。”

剑成子闻言顿时不悦:

“老匹夫休要胡言乱语,老夫巴不得怀瑾多找几个道侣,好好体验一番世界,但怀瑾他”

唉!

剑成子望著儒雅谦和的徒弟,最终幽幽嘆了口气。

剑宗弟子千千万,但魏怀瑾是唯一一个奇葩;本该传承酒剑仙,结果硬生生修成了无情道。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剑成子都不敢看雍王的脸色,毕竟雍王府就一位男丁,送他这里进修几年,直接就修成清心寡欲的道兵了。

这不离谱吗。

同空望岳扳回一局,笑吟吟授著鬍鬚:

“不行让怀瑾转投青云道友门下,修行无情道得了。

剑成子眼睛一瞪:

“剑宗弟子再如何,好列占了五强两个名额。”

“是啊,但很可惜,玉剑仙子要嫁出去了。”

剑成子春风得意之感顿时荡然无存,按照他的打算,是准备撮合魏怀瑾跟元妙真;两人皆是人中龙凤,结成连理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事与愿违。

魏怀瑾一心向道,硬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而元妙真只是下山一趟,就跟山下道士私定终身,

直接毁了剑成子內部促销大计。

剑成子心中遗憾,下意识望向不远处的陆迟。

黑袍青年端坐高台,身姿挺拔似山巔松柏,深邃双眸如古井深潭,气质清朗疏阔轩然霞举。

“嘶

剑成子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子类我,相貌有我年少三分。”

不久后,长公主府后湖之上,

秋意渐浓,湖面莲荷逐渐枯菱,岸边柳树也不如盛夏翠嫩;唯有菊凌霜怒放,在秋风中恣意昂扬。

长公主在画舫软榻就坐,隔窗眺望寂寥秋湖,心绪难以平静。

青云长老端坐对面,桌前摆著一个巴掌大的石像雕塑,正在滔滔不绝:

“如今前十多为道盟弟子,丹霞上宗跟神农谷虽然缺点意思,但好岁位列前十,遗憾玄雾道庭跟沧海宗隱世不出,否则这回九州大会肯定更加精彩;听说大皇子在沧海宗修行,渊和道友可知道独孤剑棠如今修为如何

沧海宗自从十年前开始,便隱世於苍梧古林,不遇大事不出;其宗主独孤剑棠,是道盟前五唯一一位女性话事人。

长公主正为决赛之事烦恼,闻言淡然开口:

“一品。”

剑成子笑呵呵道:

“想想真是感慨,曾经仗剑江湖的少年侠客,如今皆蒞临一品,如今就看谁能先摸到超品门槛了。”

长公主何等睿智,看剑成子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就知道这老东西有猫腻,不可置信道:

“莫非道兄已经摸到超品门槛”

剑成子棲身在巴掌大的雕塑中,但气势却宛若山岳高不可攀:

“呵呵这两年確实碰到了一些缘法,侥倖摸到超品门槛;但能否顺利破入超品还未可知,老夫话也不敢说的太早。”

你这叫不敢说的太早

青云长老虽然不服师兄人品,但对其天资却是心服口服:

“掌教师兄若能步入超品,对剑宗跟大乾都是好事;这两年魔门蠢蠢欲动,出个超品也能震他们。”

剑成子摆摆手:

“魔门早就势不如前,也就鬼见愁有些本事而已,但不多;至於其他人,不过是群杂鱼罢了,

正好当做年轻弟子的磨刀石;比起来这些,老夫倒是更关心九州大会,不知道怀瑾能不能夺魁。”

青云长老若有所思道:

“这次五强选手皆出类拔萃,最后结果尚不可知。”

剑成子知道比赛出了一名变数:

“听说渊和道友的侄女婿很是厉害”

长公主就是因为女婿之事烦忧,既想女婿拔得头筹,又怕女婿拔得头筹,正心乱如麻:

“陆迟他確实有些本事。”

剑成子虽然想徒弟夺魁,但並不想因此压力徒弟,闻言笑吟吟道:

“总归都是一家人,谁能夺魁都是好事。”

青云长老觉得剑成子这话意有所指,面色当即冷了三分:

“你跟陆迟是一家人”

剑成子小雕像眨了眨眼:

“那不是你的女婿吗”

轰!

青云长老屈指一弹,当即將这缕神识封禁。

画舫雾时安静下来。

青云长老见金兰姐妹心不在焉,便没有打扰,身影化作一缕轻烟,连带著石像雕塑消失无踪。

秋夜风寒,圆月高悬。

陆府中万籟俱寂,昨夜还载歌载舞的雅轩,今夜却颇显寂寥,就连丫鬟都早早歇息,生怕打搅到主人修炼。

陆迟端坐在园湖畔,周身逸散黑色魔雾,正在刻苦修行万蛊真经。

无论妙真、魏怀瑾亦或者江隱风,都是道盟內门嫡系,自幼接触的功法不是他能想像的,想藏拙轻而易举。

但他的功法却几乎都摆在了明面上。

太虚剑诀是大舅哥赠与、诛魔剑法是前期开奖励爆出,斩妖除魔確实有用,但跟仙法相比还是相形见出。

血影掌中剑固然凌厉,但属於偷袭招数,正面对敌续航不行,只能打辅助。

目前他唯一的依仗,便是天玄神功跟万蛊真经。

这两个功法都是在玄冥秘境所得,虽然曾经用过两回,但毕竟是魔门功法,道盟弟子了解不多。

若想打出优势,肯定要在这两个功法下功夫,爭取打个出其不意。

除此之外,他在体魄上也占据优势。

不仅被渡厄古碑出品的丹药淬链过,还修习过古蜕灵决;此乃上古蟾妖三蜕之功,品级肯定不低。

更重要的是,他服用过永恆心源。

永恆心源看似只能延长寿命,实则对身体的神益是潜移默化的,此刻他的肉身便是一座行走的宝库。

就算斗法稍显劣势,但陆迟自信自己的体魄堪称同辈者;若是单纯拼体魄战斗,他丝毫不慌。

但比武显然不可能只拼体魄,肯定要在修行功法上多心思。

陆迟虽然不想跟媳妇、大舅哥激烈交锋,但是已经打到这个位置,说不想贏那都是假话。

思至此,陆迟睁开深邃双眸,掌心浮现出一朵金色莲。

金乌神莲!

这是当初通过万宝楼,以物换物得来的一品神药,若是有位修习阴功的女菩萨助他消解神药,

他当场就能衝到五品巔峰。

关键是去哪里找修习阴功的女菩萨

按照常理而言,女子为阴男为阳,但修行功法却跟性別无关;比如端阳郡主虽为女子,但却修习雷法,这就是修习阳功,並非纯粹阴功,

陆迟倒是想苦一苦大昭昭,关键是苦了也没啥用“事到如今,只能背水一战了。”

陆迟稍作思索,將储物袋里大大小小的灵草丹药全都倒出,图图吞枣吞吃入腹,而后开始炼化修行。

虽然不敢冒险服用金乌神莲,但其他灵药却是可以。

“喻”

在丹药入腹剎那,陆迟便被浓厚灵气包裹。

这些灵药大都是秘境获得,品质不算多高,但量大管饱,效果还是相当可观,就连周身逸散的气息,都裹挟著一股醇厚丹药香气。

“”

发財顿时精神一振,顺著这股香味儿跑来;结果就见自家道士端坐湖边,浑身上下散发著一种诱人香气“吧唧~”

发財闻著香味流口水,悄悄摸到陆迟背后左右打量,似乎是想看看从哪里下嘴比较合適

但估计是迈不过心底这道坎儿,还抬手“啪啪”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继而一溜烟朝著隔壁跑去。

王府。

已是二更,王府仍旧通火通明雍王坐在太师椅上,看著堆成小山的红笺笑的合不拢嘴:

“哎呀呀今天怀瑾贏了武鸣,直接就打在了京城贵女们的心上,咱家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破了

端阳都主端著茶盏,有些心不在焉:

“父王说这些作甚兄长又不会答应。”

雍王板起脸道:

“这事能由得了他他要修仙我不管,但必须要给雍王府留个后嗣,否则这就是大逆不道,我死都不能目!”

““”

端阳郡主懒得掺和此事,敷衍两句便走出大殿,刚一出门就看到一道白光从隔壁窜来,桃眸不由一亮:

“发財,这边”“

发財嗖的一下就跳进怀里,手舞足蹈的找奶昭姐姐化缘:

端阳郡主摸出一粒丹药:

“给你吃的可以,但你要告诉我,陆迟现在怎么样”

自从皇家学宫归来,陆迟便回家修行,还特地嘱咐她不要打扰;端阳郡主知道情郎压力大,心底肯定担忧。

发財望著香喷喷的丹药,手舞足蹈的比划著名,意思约莫是道士现在可香了!

端阳都主將丹药塞给发財,狐疑道:

“他用香粉了”

发財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伸出爪子指了指墙头,意思是你如果担心,就自己爬墙过去看——

端阳郡主本身就担心情郎,闻言更是担心,抬手就將发財丟给绿珠,提著裙子翻墙过去。

籟陆府寂静无声,唯有廊灯幽幽。

端阳郡主顺著气息走到园,还未来得及观察情郎情况,就见情郎跟发癲似的,竟然冲天而起,然后一头栽进了湖里!

湖畔水四溅,冒起滚滚白雾。

“!””

端阳郡主见状就知道大事不好,急忙施法將情郎打捞出来:

“你这是作甚”

陆迟被凉水一激,精神还有些恍惚。

端阳郡主看情郎面红耳赤、眼神滚烫,伸手就朝著腰间捏了一把,桃眸很凶:

“喝多了是吧”

陆迟倒吸了一口凉气,意识都被拧的清醒三分,急忙抬手阻止:

“矣矣,我身上哪有酒气就是丹药吃多了有点燥,这才想跳进湖里泡泡,想藉助湖水压一压,没別的意思。”

这不是更糟吗

端阳郡主急忙摁住陆迟手腕,只觉得真然奔腾如牛,正在经脉中横衝直撞,不由眉头一皱:

“你吃这么多丹药作甚”

陆迟仗著图吞枣术才敢多吃,真烈虽然狂躁,但其实並不伤身,只是看著有些嚇人:

“马上就要打决赛了,我肯定得儘量提升实力,一会就好了。”

“一会就好你真都快衝出来了!”

“呢陆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柔声道:

“好好好,以后再也不会乱吃了,別担心,我真没事———”

端阳郡主根本不信这话,眼眸闪过一丝纠结,继而解开衣裙:

“你自己要消解到什么时候我来帮你调理,双修肯定比你自己炼化快,真是不知道爱惜身体—”

陆迟现在確实没啥事,可一旦双修肯定得苦媳妇:

“我这样指定得猛折腾,你確定吃得消要不还是让我自己泡会冷水,估计天亮就好了。”

端阳郡主看到都到这种地步了,情郎还在惦记著自己身体,心中大为感动:

“我吃不消你以为我是妙真”

陆迟也就客气两句,见媳妇执意用爱感化,肯定不想浪费时间,当即抱起就跳到湖里

端阳郡主確实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在这里做:

“你要做甚这里是湖!回房呀”

“这里又没別人”

“你这浑人呀!”

噗通端阳郡主见劝说无果,只能双手掛在男人脖颈上,做出无可奈何的模样

陆府外。

圆月如镜,遥遥掛在天际。

长公主身著素色长裙,身影藏在乌云后方,冷艷脸庞稍显疲惫。

九州大会决赛在即,虽然不敢確定谁是最后贏家,但是通过这段时间观察,她已经確定陆迟跟神碑有些联繫。

一旦陆迟获胜,八成就是救她於水火的那个人。

退一步来说,就算陆迟没有获胜,其他人估计也很难参透西海古碑,最终估计还是要求到陆迟头上—

关键陆迟是自己侄女婿。

长公主心思凌乱,在府中难以心定,便想出来走走散心,结果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明河巷。

陆府是雍王所赐,环境自不必多说,就算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宅邸。

长公主几乎一眼便认了出来,心绪不由更加复杂:

“本宫怎么来了这里—”

这不是陆迟的家吗

长公主身躯微僵,觉得自己被情绪所扰从前她身在朝堂,无论碰到何事,都不会影响自己心境;可自从知道陆迟跟古碑有些关联后,

她便深受其扰。

就连道心都不再纯粹。

今夜更是不知不觉走到陆迟家中。

难道本宫道心真的乱了长公主捫心自问,她確实觉得陆迟足够优秀,但对方毕竟是个小辈,她不可能见色起意。

说到底还是被西海古碑害的。

若非当初走火入魔,她又何至於此

从前尚能说服自己平心静气,大不了此生止步於此,

可如今身旁老友先后踏进一品,剑成子甚至已经摸到超品门槛,她又隱约看到了破除困境的希望,內心本能有了渴求。

她身为大乾长公主,百姓眼中的女武神,境界被困死在二品,心底怎么可能不著急“

更何况大乾需要她突破到一品。

“喉———”

长公主幽幽长嘆,忽然想起年少时期,天衍宗上任掌门曾为她算过命数;言称她日后星辰高照,但情路坎坷。

从前她不懂为何坎坷,可如今却看出来一些门道若將来真让陆迟帮忙疗伤,那她就是跟侄女抢男人,这岂止坎坷,简直跌岩!

长公主越想越心乱如麻,当即就想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却看到一道水绿身影翻墙过来,偷偷摸摸朝著园跑去这不棋昭吗

长公主凤眸眯起,鬼使神差便跟了过去。

陆府园很大,此刻仅有陆迟一人,正坐在湖畔修行;只是状態不太对劲,似乎是服用灵药过多所致—

不等长公主细看,就见陆迟忽然窜了起来,直接就跳进湖里然后棋昭马不停蹄又將其捞了出来

长公主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本以为是说些私房话,然后继续修行;但万万没想到,两人不知聊了些什么,棋昭直接就开始脱衣裳!

嗯!

长公主凤眸微凝,心底大受震撼。

她知道侄女女婿情深义重,但按照她的推论,两人最多是拉拉手亲亲嘴,等到成亲后再水到渠成。

可没想到两人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看动作熟练程度,显然不止一回。

这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吗棋昭居然能大胆成这样

还是说另有隱情

长公主瞧见这种场面,本该扭头就走,可又怕暗藏玄机,犹豫片刻还是施展术法,悄悄倾听下方动静。

结果就听到侄女咿咿呀呀,十分主动“!

长公主如遭雷击,本以为是陆迟言巧语哄骗棋昭偷吃禁果,可现在看来,分明是自己侄女更乐在其中—

这哪里像是皇家贵女

这不离谱吗。

长公主玉面含霜,但也不可能出面打断,只能扭头就走,心底暗暗思索:

决赛近在眼前,此子不专注修行便罢,竟然將精力浪费在女人肚皮上但转念想想,陆迟估计是灵药吃多了,顺势双修解决一下,倒也不能苛责可她身为姑母却偷窥小辈行房,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若是被观微碰到,估计能拿此事笑话她一辈子—

长公主胸襟起伏,急匆匆离开明河巷,恨不得戳瞎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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