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大家別慌,这我姑母!
梦魘幻妖无可奈,只得咬牙祭出本命神通,猩红双眸进发灰色雾靄,继而虚空骤然扭曲。
嗖一梦魔幻妖瞅准机会,拖著半拉身躯飞速钻进虚空缝隙,竟然凭空消失,没留下半点痕跡,
入梦!
长公主早有准备,脚下浮现冰色莲台,宛若神女降世,竖起剑指朝著前方天宇轻轻一点:
“破。”
玄霄冰綾激射而出,在空中凝霜结雪,竟化作三尺青锋;寒芒吞吐间,虚空如镜面绽开蛛网裂痕,凛冽剑气將周遭灵气都冻成冰晶。
“啊——”
虚空被剑捅穿,传来悽厉惨叫。
梦魔幻妖被捅个正著,但却不敢停留,忍痛继续逃遁,只想赶紧逃出生天,否则死都不能目长公主神色冰冷,隨手撕裂虚空:
“你跑不掉的。”
清冷嗓音如万年不化的雪山,將周围数十里都封禁成冰域,试图將梦魔幻妖逼出来。
观微圣女觉得长公主此举可行,但效率不高,忍不住道:
“你扯著白布条子跳了半天,结果就这啊我在这看老半天了,你这是准备跳舞舞死它”
梦魔幻妖本体不难对付,但它的梦魔確实难以追寻;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道场封禁此间,將其逼出来。
长公主此举没半点问题,她的冰域道场足以將梦魔幻妖冻成渣,只是需要些时间,倒是观微圣女站著说话不腰疼!
长公主凤眸眯起,眼神压迫感十足:
“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要不是给你发挥空间,本圣女早就將妖魔收服了。”
观微圣女双手环胸,抱著滋啦啦冒电的神戟,望著前方平静又暗流涌动的虚空,眉宇间桀驁不驯:
“输了你可別耍赖!”
轰隆隆一话音落地,观微圣女双手张开,怀中神戟发出激昂錚鸣,化作一道贯日长虹直衝霄汉!
雾时间。
天穹震盪万雷奔腾,一道道粗如山岳的紫电自九霄垂落,匯聚在神戟之上,竟將方圆百里的云气都撕扯成漩涡,浩荡天威压得群山战慄。
观微圣女金色眼眸条然变紫,就连乌黑长髮都朦朧出幽紫光芒,宛若雷神现世;继而背后凝聚出雷凰双翅,猛地冲天而起,振翅间带起阵阵雷鸣。
她单手握住神戟,紫色双眸雷霆乍现,猛地朝著前方掷去!
“滋啦啦一”
神戟脱手瞬间,便引动浩荡雷霆,宛若一条咆哮雷龙,裹挟无尽威势,朝著前方疾驰而去。
雷光雾时涌向四面八方,所过之处大地崩裂,炽烈电芒激出深邃沟壑,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
原本青天白日朗朗清空,转眼便化作雷霆领域。
观微圣女凌空而立,紫眸霸气又嫵媚:
“逃吧逃吧,本圣女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秘境西北。
魏怀瑾跟清流遁出秘宫后,便跟陆迟兵分两路,此时刚和顾清音等人匯合;正在急速奔行,试图避开妖魔之威。
对於二品妖魔而言,百里距离不过弹指瞬间。
顾清音怀抱琵琶,反手拨弄丝弦,为眾人补充真气:
“身后冰霜漫天,应该是长公主出手,想必妖魔在劫难逃,吾等不必惊慌,先恢復真气再说。”
眾人微微頜首,道盟跟朝廷同气连枝,如今家长赶到护子,自然能鬆口气,当即放缓速度,
边御风边恢復真气。
武鸣扛著大枪,气喘吁吁道:
“这回真是倒霉透顶,辛辛苦苦来秘境走一趟,就获得了几株灵草;虽然品级也不错,但总感觉不太对劲——“
“確实。”
江隱风深以为然,按照往昔秘境经验,眾人千辛万苦走到秘境终点,多少都会获得些大机缘。
哪像这次,千辛万苦探索到最后,居然只获得些许灵药跟修炼秘籍。
对散修而言,或许是天大机缘;但对道盟天骄来说,就显著有些平平无奇,总觉得奖励跟秘境规模不符。
江隱风有种给其他人打工的感觉,秘境里面肯定有大机缘,否则魔门不会费尽心机调查。
但这大机缘,到底被谁摸走了姑母总说他是天命之子,將来成就不可限量以前他確实有这种感觉,不管修为还是机遇,都是信手拈来;但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弱,他的光环跟气运哪里去了
正思索间,苍穹忽然暗淡了下来。
江隱风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乌云盖顶,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他微微一证,继而猛地大喊:
“不对—这不是云,是魔气,快走!”
顾清音秀眉微,双指凝聚青白流光,迅速拨动丝弦,弹奏激昂乐曲:
“錚—”
眾人只觉精神一振,拔腿就跑。
但乌云速度显然更快,几乎瞬间即至,苍穹仿佛被无形大手笼罩,衝著此间蔓延而来。
“娘矣——”“
清流喃喃出声,只觉得魔头威压恐怖,呼吸都有些困难,更湟论跑路。
魏怀瑾看到这幕,隱约猜出不对,当机立断道:
“眼下这种局面,妖魔估计是在逃亡,只是恰好碰到我们,想顺手补充元气;你们先走,我设法拦它一瞬,只要长公主赶到,它跑不掉的。”
武鸣见魏怀瑾还想当孤胆英雄,当即抽枪而出,身体膨胀数倍:
“就你们剑宗会当英雄在场的谁又是狗熊不就是拦住妖魔一瞬吗此事交给我来做,少扯子。”
6
江隱风知道剑宗跟月海门不对付,但在这种时候,大家都是正道弟子,肯定要舍已为人。
但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妖魔来的確实很快,但妖魔背后的雷霆蔓延的更快,转瞬就至眼前!
江隱风当即抬手,轻声道:
“大家先別慌,且看后面雷霆。”
方才事態紧急,妖魔势头又猛,大家根本没有时间细细观察;但此刻雷霆已至,这才看个清楚只见远处雷光乍现,无数粗如巨龙的雷霆撕裂长空,带著震耳欲聋的轰鸣,正急速朝著此间蔓延。
而就在讽讽雷域之中,一桿神戟凌空悬浮,戟身紫电繚绕,引动八方神雷,瀰漫恐怖威压。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乌云,顿时龟缩起来。
“这是—”
在场都是年轻修士,纵然听过前辈大能的厉害,但鲜少见过出手;如今看到这种阵仗,不由然当场。
江隱风看到神戟剎那,心底募然一松,轻轻呼出一口气:
“诸位稍安勿躁,这是天罚神戟,在神兵榜排名第十一,比许多宗门的镇山神器都厉害。”
嗯
眾人尚且有些愣然:“所以呢”
“它主人是我姑母。”
眾人闻言先是鬆了口气,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继而笑容忽然僵在脸上,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沉默。
周围瞬间寂静无声,唯剩雷霆闪电。
“观微圣女”
有人小声嘀咕道:“她不会打我们吧”
在场修士虽然没经歷过观微横行霸道的年代,但多少都从长辈嘴里听过几句,言称圣女就是恶霸,打魔头凶猛无比,打正道也毫不手软,
曾有年轻弟子落到她的手中,直接嚇得道心崩碎。
其恶名连魔门都自愧不如,是四海九州闻风丧胆的存在。
江隱风知道姑母风评不佳,曾经也觉得被姑母名声累及,但那都是玩笑之语,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对错:
“姑母只是做事洒脱、不拘小节,就算有些剑走偏锋,也不会屠杀道盟晚辈,诸位若觉得信不过天衍宗,儘管离去。
“矣矣,江少侠您別生气,我们真没那个意思——”
江隱风面无表情,但也知道这事短时间扭转不了,也懒得多言,索性盘腿打坐,藉助姑母的雷霆之威悟道!
前辈大能们哪怕只是扫出一剑,也够晚辈参悟半年。
世人皆说他江隱风天赋卓绝,却不知他有多么努力。
身为天衍宗首席弟子,他决不能丟师门顏面,眼看著后起之秀越来越多,必须得爭分夺秒的修炼!
魏怀瑾看向半空,妖魔已经被雷域困死,在劫难逃;索性也打坐恢復,等待姑母降临。
其他弟子看到这幕,心底都有些犯嘀咕一你们这么卷吗这种情况也不忘记修炼让不让人活了烦死了。
彼时。
厚重云层中。
梦魔幻妖本想藉助梦魔幻境逃窜,神不知鬼不觉遛出秘境。
但身后的疯婆子也实在太凶了!
它明明都变得细如牛毛,但还是被电成了麻;再加上被长公主重创,根本难以支撑幻境。
但就在绝境之中,它忽然看到了生的希望;就在秘境西北方向,竟然有一群修士御剑奔行。
梦魔幻妖大喜过望,拼著最后一口气飞掠过去;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它能衝进对方神魂,就能被对方带出秘境。
结果没想到,还不等它靠近年轻修士,身后的女魔头便袭击而至,甚至比方才还要凶猛!
“轰隆隆一一”
神戟猛地砸落,宛若天降神罚,当场將梦魔幻妖洞穿;滚滚魔雾四散,徒留一搓灰色浊气。
这便是梦魔幻妖的本源。
梦魔幻妖的妖魂消散前,脑子里还在百感交集
都说人生大起大落正常,但它怎么就只有落
自从千年前开始,就一直是大起大落落落落—究竟是谁夺走了它的气运
观微圣女从天而降,伸手握住神戟,挑起梦魔幻妖本源:
“小逼崽子,还敢打我侄子,真是活腻歪了。”
眾人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看到圣女霸气降临,嘴里还说著脏话时,不免心神一颤,急忙行礼“晚辈见过圣女前辈。”
观微圣女微微皱眉,急忙收敛本性,做出德高望重姿態:
“你们可有受伤”
嗯
眾人闻言一证,有些受宠若惊:
“拖前辈的福,我们没事;前辈斩妖除魔,实在辛苦,晚辈们仰慕至极。”
观微圣女微微頜首,和蔼道:
“小事一桩,既然没事就回去吧,当然想在秘境搜索也行,想必此间已经没有妖魔鬼怪了。”
“多谢前辈关怀,我们告辞。”
眾人宛若老鼠见到猫,跑的飞快,但心里也有些嘀咕观微圣女不像传闻中那么穷凶极恶啊,有人在造谣吧
身为大能却如此和蔼可亲,就算素质略差,这又如何
大能自有大能的风骨。
魏怀瑾本想跟姑母打声招呼,结果姑母显然不欲现身,也只得离去。
秘境顿时安静下来。
观微圣女確定周围没有年轻晚辈后,这才鬆了口气,將梦幻妖本源秋下来,团吧团吧塞进侄子眉心:
“此魔乃梦魔幻妖,我已经將它炼化,封禁在你的识海,你可蚕食它的本源;若能领悟它的本命神通,也算一桩大机缘。”
江隱风急忙感知一番,刚刚还囂张跋扈的梦魔幻妖,此刻被死死定在识海,儼然死狗模样。
只是江隱风欲言又止:“吞噬妖魔修行,终究不是正途,回头师尊又会——“
“你师尊懂个屁修行路径千万,谁规定他那条就是对的只要你保持初心,別说吞噬妖魔本源,就算娶几个妖魔又如何”
观微圣女觉得侄子有些著相,提点道:
“九州大会决赛在即,你不抓紧破境,別说跟陆迟爭夺冠军,就连魏怀瑾你都未必能打过。”
江隱风闻言眉头紧皱,觉得姑母这话不对劲:
“陆迟他虽然厉害,但上场不能使用神器,我们修为算是旗鼓相当,姑母怎就料定他能走到最后”
观微圣女拍了拍侄子肩膀,嘆息道:
“我若看不穿这点,还做什么天衍圣女隱风啊,好好努力吧,梦幻妖算是个大机缘,只要你利用得当。”
江隱风稍作思索,觉得姑母此言有理常言道君子论跡不论心,就算他修行方式有些偏,但只要不忘初衷、勤做好事、守护苍生就行。
况且,这確实是大机缘。
这才是天命之子的標配人生嘛
江隱风重拾信心,当即起身行礼:
“多谢姑母指点,侄儿明白了,但姑母怎会重出江湖”
想想前段时间,他还信誓旦旦告诉道友不必担心,姑母正在闭关修行,绝不会忽然出关。
结果这话才说了几天姑母就水灵灵出来了观微圣女没工夫跟侄子敘旧,顺手就將天际轰出个窟窿:
“我已为你打通秘境通道,你顺著通道离开便是;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再过去跟你敘旧。”
“那隱风告退。”
江隱风对姑母又敬又怕,闻言便冲天而起,离开了秘境。
观微圣女收起天罚神戟,懒洋洋看向身后云层:
“寧寧,输了就是输了,何必躲著不肯现身怕在你侄子面前丟脸
长公主年轻时就知道恶霸厉害,但没想到她如今能厉害到这种地步,冷艷脸颊宛若冰山,淡淡道:
“说的是灭杀梦魔幻妖,但你將它本源困在你侄子识海,这跟我们约定不符,所以赌约作废,
谈何输贏”
观微圣女著实没想到,向来说一不二的冰山公主,如今居然也会耍赖了,当场就不乐意了:
“误误你要赖是吧”
“本宫何时要赖实话而已。”
“误魏善寧,你是不是玩不起;信不信我这就告诉你侄子,顺便还要告诉你侄女跟侄女婿,
让他们都笑你——“
“本宫不是玩不起,是你违规;现在本宫要將秘境封禁,你若想帮忙,就留下;不想帮忙,就离开。”
“”
观微圣女看著坑坑洼洼的秘境,地貌儼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挠头:
“还有必要封禁吗都成这样了。”
“哼,还不都怪你”
京城。
正值三更,苍穹银月当空。
空荡大半月的宅院燃起烛火,宛若点点星子,照亮漆黑夜晚;后院客房中,三人齐聚一堂。
房间內陈设简单,除去一张老虎凳外,便是刀枪剑戟。
玉衍虎將柳魔姬捆在凳上,红瞳打量著周围:
“你不是正道侠士吗怎么还在家里私设刑房,瞧这规模,估计比镇魔司大牢也不湟多让吧”
陆迟怕柳魔姬醒使诈,便掏出驯妖宝鞭將其捆上,回应道:
“个人喜好,不行”
“”
个人喜好
玉衍虎本想反驳,但看到陆迟掏出黑鞭,再看看周围刑具,心头忽然一颤,继而回头看向端阳郡主,眼神充满同情。
!
端阳郡主眉头微皱,当即领悟玉衍虎的意思,约莫是你男人玩的真!
端阳郡主板起小脸,陆迟玩的確实挺哨,但这跟妖女没关係,冷声道:
“你看我作甚赶紧审你的人,这可是在京城,就算我们不揭发你,也有其他人想抓你立功。”
玉衍虎也没耽搁,毕竟隔壁就是王府,她一个魔门妖女著实心惊胆战,便摸出一枚丹药,塞进柳魔姬嘴里:
“她很快就会醒了,先將她眼睛蒙上。”
陆迟左看右看,没找到合適眼罩,抬手就要解腰带:
“我没啥审人经验,这有啥讲究”
玉衍虎见陆迟脱裤子,小脸当即一黑,急忙摁住他的手:
“你这混蛋,脱衣服作甚没有眼罩就施法,至於用你的腰带吗”
“不好意思,习惯了。”
陆迟尷尬一笑,继而將真然聚在指尖,遮住柳魔姬双目。
玉衍虎眼神怪异,但没有多说,默默掏出一颗留影球,放在柳魔姬上空。
半盏茶后。
柳魔姬缓缓甦醒,只觉浑身剧痛,犹被车裂一般;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半分光景,但能感知到周围站著三人,当即警告:
“我乃红骨殿慕殿主亲传柳如烟,阁下何故为难奴家”
话虽不多,但意思相当简单一我上头有人!
玉衍虎没工夫乾耗,隨便从墙上抽出一把刀,挑起柳如烟下巴:
“废话少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迷雾山脉作证,將慕红楼刺杀本少主的事情全盘托出,二是死,你隨便选一个吧。”
、
柳魔姬方才自报家门,是因为知道偷袭者是妖魔,本以为是道友献祭,但没想到居然是玉衍虎所为!
当即面色惨白,磕磕巴巴道:
“少、少主您再说什么呀殿主她对您关爱至极,怎会、怎会刺杀您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不说是吧”
玉衍虎手中匕首翻飞,径直捅进娇嫩肩膀,继而转身看向陆迟:
“在秘宫里面,你拿走了万蛊真经,想来是会养蛊的;现在手上有蛊吗借给我用一下。”
陆迟看雌小鬼神色镇定,审讯起来颇有章法,此时瓷白脸庞溅上猩红血,还有点別样魅力,
当即掏出千蛊妖葫:
“里面蛊虫没有一万也有三千,你確定要用
玉衍虎审视著柳魔姬,细声细气道:
“魔门都是硬骨头,不动点真格的她不会说;不过用蛊审讯有些残忍,场面肯定不太好看,郡主殿下要不要迴避一下”
端阳郡主本就看妖女不顺眼,眼见妖女个头小小,说话倒是囂张霸气,肯定不服,板著脸道:
“你审你的,本郡主又不是温室朵,什么场面没见过”
“行。”
玉衍虎掌心向上,涌出一l黑色魔莲,魔莲乌光讽讽,形成魔气结界,笼罩柳魔姬周身:
“你在秘境里待那么久,里面蛊虫肯定待哺,这次算是便宜它们了,先让它们饱餐一顿再说。”
1
柳魔姬知道魔门手段残酷,身仇都有些发抖,但也知道不能承认,一旦承认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少主,定是有小人蛊惑您,殿主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害您,定是有小人挑拨离间一一啊!
惨叫声响起。
千蛊妖葫自被陆迟获得后,便一直处於尘封状態;里面的蛊早就飢肠,甚至互相吞食。
如今得到释放,几乎第一时间便扑向柳魔姬;黑影密密麻麻的蠕动,看的人头皮发麻。
血腥味迅速蔓另,夹杂悽厉惨叫。
端阳郡主小脸一白,只觉胃部翻滚,下哲识捂住嘴巴跑到门外。
陆迟也有些兵胃口,但不可否认,魔门审讯確实简单高效,並且深语心理术;柳魔姬若能看到此等场面,或许会有心理准备。
但此时她双眼被蒙蔽,只能凭藉感知判断,这种未知恐惧乳容易破除心理防线。
玉衍虎面无表情,好似早就司空见惯,她抬头看了眼陆迟:
“你害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