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生孩子
喜房红烛幽幽,照亮精致狐尾。
陆迟捡起来看了两眼,眼神有些怪异:
“大祭司真是性情中人,还特地准备这玩意助兴;可惜我们似乎用不著,否则还真想看看效果如何。”
玉衍虎以为陆迟兽性大发,没想到只是好奇床头物件,当即汕汕缩回小手,咬著牙转移话题:
“这是什么东西”
陆迟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稍作思索,隨手將玉衍虎翻了过去,继而比划了一下:
“懂了吗”
“嗯”
“虽说世人大都惧怕妖魔,但实则也有喜爱妖魔者,但又不敢真的对妖魔如何,於是另闢蹊径。”
1
玉衍虎趴在床上,相当没有安全感,见陆迟示范解释,体內的火气直窜,但嘴上依旧很硬气,
试图掌握主动权:
“你你居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怎么真想跟本少主一响贪欢”
陆迟见雌小鬼这种时候还敢嘴硬,直接將狐尾摁了下去:
玉衍虎当场破功,双手按在床面,继而身影猛地翻起,將陆迟给反压在身下,红瞳柔媚如水,
却又深藏冷漠:
“混蛋唔———你不要得寸进尺!
陆迟猝不及防,但也没有反抗,只是望著上位虎,神色十分无辜:
“不是你说的愿意吗怎么还急眼了”
玉衍虎骑乘跨坐,姿態相当霸气,强压著心底悸动,严肃警告道:
“在这种时候,你不想著如何破局,居然还有心情轻薄女子;万一露出破绽,你该如何收场”
其实轻薄你便是破局最好的办法虽然不知缘由,但门神显然是在听声,想看看两人是否真的圆房。
真要摁著洞房,这局就破了。
但两人只是合作关係,陆迟也不想真的激怒玉衍虎,不过这个姿势確实有些难熬,便放缓声音“你先下来说话。”
“呵习惯自己高高在上,如今被翻身做主人,觉得顏面掛不住”
玉衍虎摁著陆迟肩膀,神態相当霸道,实则心底波涛汹涌;若非吞了几颗寒丹,只怕声调都得破碎。
但她了解陆迟,一旦露出败相,陆迟定会更加混帐,便强忍涟漪,居高临下怒目而视,结果就觉见陆迟开始囂张玉衍虎微微一愜,继而面红如霞,迅速滚进软被,红瞳是难以掩饰的羞恼:
“你这混帐,到了这种境地,你居然还有心情——嗯—!”
陆迟觉得雌小鬼无理取闹,无奈道:
“虎姑娘,我是个正常男人,你都这样了,我如果心如止水,那不是有毛病吗。”
玉衍虎道理都懂,但火毒显然不懂道理,受此一击后,心湖骤然掀起轩然大波,宛若惊涛骇浪衝击:
“你—休要—嗯—!”
陆迟见虎衍玉说话都开始费劲,刚想慰问一番,便察觉到门外传来轻微真气波动-
—
门神偷听墙角半响,终於飘然离去。
陆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放出金蟾去外面放哨,確定大祭司真的离开之后,才彻底放鬆下来:
“大祭司已经走了,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帮你”
玉衍虎裹在软被之中,修长笔直的玉腿併拢的严丝合缝,咬牙道:
“大可不必,这点小事本少主还撑得住,你你先离我远点,我静下心来自然能压住这点火毒。”
陆迟本意是骗走门神,既然目的达到,肯定不会再逗弄玉衍虎,当即抬起手腕,施法將她丟到窗台下方:
“你先好好运功,等结束了我们再聊。”
“
玉衍虎冷不丁被丟下床,呆毛都气的竖了起来,只能紧小拳头,迅速清除心中杂念,藉助寒精丹压制火毒,同时暗暗思索一体內火毒虽然並不多,但终究有些残余,就算不耽搁正常运功,可就怕陆迟故意使坏,那她还是会中招—
最好的办法是一劳永逸,將这缕火毒直接渡给陆迟但考虑到两人关係並不融洽,她总不能摁著陆迟就亲,虽然此举百利无害,但就怕陆迟热血上头趁机上虎
玉衍虎不敢冒险,只能长舒一口气,闷头压制火毒。
“
陆迟见玉衍虎消停下来,也开始修炼天玄神功。
另一侧,夕照霞闕。
魏怀瑾正仔细研究著內殿壁画,希望能找到陆迟踪跡。
旁边端阳都主玉面含霜,急的团团转:
“玄冥教到底是魔教,別的本事没有,勾引良家少年郎倒是有一套,这壁画八成是幻境世界,
专门引诱俊美郎君。”
“据说当年玄冥教某位长老,就跟太阴仙宗宗主不清不楚,甚至爬上了床,致使玄冥教残余被杀的一乾二净——“
四海九州歷史很多,但野史更受欢迎。
特別是魔门野史,更是香艷四溢,真不真不敢保证,但野是真野,一度被当作黄书广泛传阅。
根据野史记载,当年玄冥教是魔门魁首,太阴仙宗备受打压,宗主鬼见愁壮志难,曾放出豪言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鬱郁久居人下!
鬼见愁毅然使用美男计,引诱了玄冥教某位德高望重的女长老;后来魔神陨落,玄冥教虽然受损严重,但勉强能苟延残喘。
结果女长老关键时刻反水,將玄冥教底牌透露给鬼见愁。
鬼见愁趁机蚕食玄冥教势力,夺走心血至宝,从而神功大成,太阴仙宗强势而起,取代玄冥教成为魔门巨擎。
魏怀瑾对野史兴趣不大,耐心解释道:
“野史真偽难辨,不可参考:而画中世界属於常见幻境,並非高明法门:但我用神识探查壁画,壁画却毫无反应,不符合画中幻境的特徵。”
当一一!
武鸣闻言將长枪砸在地上:
“剑宗擅长练剑,对幻境造诣不深,还是闪开让我看看;月海门弟子全能发展,也许能看出门道。”
“”
魏怀瑾微微皱眉,但並未爭一时意气:
“请。”
武鸣將神识没入壁画,试图探查其规律,结果发现壁画平平无奇,没有任何任何玄妙,不由有些尷尬:
“嗯若壁画没有幻境世界,那陆兄为何会出现在壁画里难不成玄冥教有人跟陆兄相貌一样唔陆兄总不能是玄冥教后人吧”
端阳郡主觉得武鸣狗嘴吐不出象牙,她家陆迟根正苗红,刚想出言反驳,却见一直沉默的云灵霜忽然开口一“这不是画中世界,而是幻境的映照。”
云灵霜摩著华美壁画,若有所思道:“但殿內並没有第二种力量,幻境入口不在此地,我们得找到秘宫才行。“
端阳郡主思索道:
“你的意思是,地宫之灵直接將陆迟送到了秘宫,致使陆迟进入壁画幻境”
“我不確定,但此地確实没有入口。”
魏怀瑾早有猜测,只是不敢篤定,眼下听到云灵霜分析,才表明態度:
“事不宜迟,那我们儘快赶往秘宫;相信诸位来到此地,也是为了秘宫机缘,就算不为陆兄,
为了自身也不宜耽搁。”
確定最终目的地后,眾人当即各显神通,朝著前方继续探索。
武鸣走在后面,神色纳闷:
“师妹,我记得你对幻境研究不多,什么时候如此有见解了你那脑子—明明没我的好使啊。”
云灵霜沉默一瞬,幽幽开口:“师兄,人总是要进步的。
“那你进步也忒快了吧—”
武鸣小声嘀咕,危机感油然而生;自从获得凰血草后,师妹进步相当显著,甚至脑子都好用了。
敌人的进步固然令人愤怒,可同门的提升显然更令人心焦。
夕照霞闕外。
黑袍老人望著道盟弟子接连进去,脸色不太好看:
“这群黄口小儿都能进去摸机缘,你没办法进去”
黑袍女子只是“外交使者”罢了,天赋根骨差点意思,本打算跟黑袍老人暂避锋芒,可老登明显眼热,硬是不愿意走。
此刻听到这话,只得嘆息道:
“前辈身为四品大修士,都看不明白霞闕规则,奴家何德何能,能看明白其中门道还要仰仗前辈才行。”
黑袍老人能有今日成就,纯粹靠献祭道友堆出来的,但凡天赋能排上號,不会等到今天才到四品境界:
“恐怕玉衍虎跟陆迟也已进去了,我们不知秘境有几个出口,万一两人跑掉,再想找到这种机会,可就难了。”
黑袍女子看向周围,笑道:
“前辈稍安勿躁,若真想进去,我们捉两名修士探路即可;再者,尊者已经在秘境外布防,就算玉衍虎跑出秘境,也难逃一劫。”
“那陆迟呢”
“呢—尊者说了,若真能杀了陆迟,纯阳剑肯定是你的。”
“这还差不多。”
黑袍老人冷哼一声,便开始物色垫脚石,同时心底有些后悔,或许不该贪功冒进,跟尊者合作,但此时显然没了退路—
好在出门前他曾推了一卦,言称此行一帆风顺。
远处竹林摇晃,黑煞默默隱匿在茂密林木间,盯著黑衣女子身影,同时心底疑惑一怎么好像跟主人断联了,连神识纠葛都荡然无存,就好像不在一个世界—
要不趁机跑路算了—
源灵虚界,苍穹紫光敛灩。
神主宅院中。
金蟾生无可恋的蹲在门口,自从黑狗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后,所有苦活累活就都落到了它的身上此刻遥望著幽幽紫月,不免忆起曾经叱吒风云的骄狂日子,那晞嘘姿態,犹如登峰造极后回忆往昔的金蟾大仙——
房间里面。
玉衍虎接连服用数颗寒丹,方才压下身体火毒,但面颊还是排红:
“你为何觉得此地是幻境就因为月亮顏色不同此地位於地底深处,肯定不见天日,月亮顏色应该是“造物主”的喜好所致。”
陆迟闻言收功,缓缓睁开眼睛:
“此地逻辑混乱,诡莫测,只有幻境才能解释这些乱象。”
首先就是时间线的问题,千年跟十年相差甚远。
其次就是城中灵愧。
根据壁画描述,玄冥教研究灵傀步骤环环相扣,除去人族、虎族之外,还需要圣族血脉精血。
但圣族血脉在千年前便自裁,玄冥教失去原材料,才被迫抽出圣族血髓,研究出神胤跟神煌。
既然千年前原材料便已经断绝,为何城中灵傀却多如牛毛这种有缺陷的生物,是不可能寿延千载的。
若说后续抓捕了新的圣族血脉,那没有玄冥教力量支持,也很难循环千年。
而他跟玉衍虎虽然修习神功,但实则身份疑点颇多。
漱月只是一缕神魂执念,不懂得思维转圆便罢,但源灵虚界都是正常修士,怎会没有半点怀疑
唯一的解释,有人用通天伟力,將源灵虚界灭亡前的景象打造成了幻境。
而他跟玉衍虎触发漱月“机制”,获得神胤神蝗身份,进入幻境完成源灵虚界百姓最后的执念。
所以无人怀疑他们的身份,因为在这座幻境里面,他们就是神胤神煌。
玉衍虎来到源灵虚界后,始终没有机会静心思考,眼下彻底冷静下来,很快就授清了这一切:
“幻境的种类很多,像这种类型的“角色扮演”,我以前也曾经歷过;只是我们是何时进入幻境的”
陆迟琢磨半响:
“应该是在秘宫里面,或者说—被秘宫传送的剎那,我们便不慎进入了秘境。”
“那真正的源灵虚界呢”
“按照局势分析,应该早就灭亡了,所以他们的记忆时间线,才跟漱月一般无二,全都停留在“十年”。”
“”
玉衍虎轻轻呼出一口气,红瞳若有所思:
“所以—源灵虚界的人直到死前,都在期盼著神胤跟神煌归来拯救;歷史上他们应该没有归来,但今日我们却来了,会不会改变某些结局”
陆迟跟玉衍虎接触以来,一直都觉得她亦正亦邪,眼下看她感慨颇深,倒是有些意外,摇头道:
“就算我们改变了幻境结局,也只是一段幻境而已。”
死去的人不会重新復甦,源灵虚界也不会重建。
或许—
就连幻境里面的生活,都是周而復始的;他们就算能改变了结局,也仅仅是这一次的结局而已。
他日若有其他人误入此地,或许依旧要从头来过。
玉衍虎倒不是多愁善感,纯粹是在看到灵傀的剎那,心底便不由自主涌出无限哀愁,像是有种诡异联繫。
但她现在无心感慨,而是抬头看向陆迟:
“陆迟,我们若在幻境之中,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
陆迟目光幽幽,总觉得玉衍虎有点不详。
本身探索秘境就够危险的了,结果现在又闯进幻境
这不黑寡妇吗—
出道到现在,还是头次碰到如此曲折的探宝路程,关键期间连头妖魔鬼怪都没有,就乾耗油“我对幻境只能纸上谈兵,其他的真了解不多———虎姑娘,这事得靠你。”
陆迟有些无奈。
玉衍虎早有所料,陆迟年纪在这放著,阅歷肯定有限,当即解释道:
“幻境万事万物皆是虚幻,只有找到幻境的根源,將其打碎,才能离开秘境;至於幻境根源,
你可以理解成支点。”
“不管是大能造物,还是此地怨念不散,促成了这片幻境,都得有一个支点借力,这个支点便是幻境根源,一般都隱藏很深。”
陆迟更担心另一件事:
“根据已知消息,此地源鬼肆虐,形势肯定严峻;若我们在幻境中受伤,现实世界会不会死”
玉衍虎难得见陆迟虚心求教,笑吟吟解释道:
“通俗来说,幻境分为神魂幻境跟肉身幻境,神魂幻境是意识进入其中,但身体留在外面;不过这个幻境,显然是肉身幻境,我们是本体进来的,不信我打你一掌试试看”
“你可以试试。”
玉衍虎肯定不会打陆迟,一是碍於纯阳剑问题,二是事情逐渐脱离掌控,她跟陆迟是一条船上的人,得和谐友爱。
气氛条然沉默下来。
半响过后。
玉衍虎忽然问道:
“陆迟,如果我们真的找不到源头,你准备怎么办”
陆迟倒没有那么悲观,嘆息道:
『这不是还有你吗大不了我们在秘境里面繁衍生息,过上男耕女织的悠哉生活,也算是风雪月大梦一场。”
!
玉衍虎看到陆迟又开始不正经,小脸一聋拉,闭上眼晴不再声,心底却难以平静。
她来到秘境是为了寻找玄冥冰魄。
结果玄冥冰魄还没找到,自己却不知不觉误入幻境之中还是跟陆迟这个完全不可掌控的人一起,
事情麻烦了。
陆迟比玉衍虎更头疼,至少玉衍虎是主动想来源灵虚界,而他纯粹是被秘宫卷进来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车到山前必有路,事已至此,还是先睡觉吧;等明天跟城主聊聊,再做其他的打算,来都来了总得捞点好处。”
玉衍虎觉得此言有理,想再多都没啥用,便躺在地板上:
“睡吧,至少—我们在秘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能相互扶持。”
城主府。
寂静幽深的深宅之中,九曲长廊响起清脆脚步声,大祭司优雅身影由远及近,步履间丰盈臀部轻摇颤动,婀娜多姿。
“嘎吱——”
她走到长廊尽头,抬手推开了寢殿大门,望著房间里鬚髮皆白的老人,轻声道:
“神胤与神煌已经完成仪式。”
老城主缓缓睁开双眼皮,喜出望外:
“我们等了十年,终於等到了今日;接下来只需一年时间,他们便能诞育出纯净的灵傀血脉;
届时反哺生命古树,古树定能復甦。”
大祭司关上房门,周身黑雾逐渐消散,露出窈窕嫵媚的真实容貌:
“血脉越强繁衍能力便越弱,就算他们日夜耕耘,区区一年时间,也未必能孕育出新的生命。”
城主站起身来,脱掉身上长袍:
“非也,他们虽是圣族血脉,但终究是依靠生命古树诞育的灵傀,天生就是易孕族群;又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只要勤恳双修,诞育生命不难。”
大祭司嫵媚脸庞看不出喜怒“就算不难,最快也要一年时间;但生命古树污染日益加深,城外源鬼越来越多,我们未必能撑到那个时候。”
城主一把將大祭司拉到怀中,腐朽手掌摩著娇嫩皮肤:
“吾等生来便身负诅咒,只有蜕变灵傀,才能解除诅咒离开此间;如今生命古树垂危,我们能苟延残喘至今,已经相当不易,若最终难以挽救颓势,我也问心无愧。”
大祭司轻轻眉,身体有些战慄:
“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本身就来自外界,诅咒只是有人强加给我们的呢我们生来何罪”
!
城主闻言停下动作,警惕看向周围,继而轻声开口:
“你忘记你的可子如何毁的了当年你在生命古树下提出此疑问,遭到古树惩罚,这才失去美妙声音;如今不敢旧事重提”
大祭司望看窗外紫月,丝色淒婉:
“可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做一你梦,梦里有人告诉我,我们不属於此地,而是被人—强行困在此地,当作弗牲圈养,为的就是製造灵傀。”
城主比谁都想出去,闻言微微一证,幽幽嘆了口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那人或许只是你心中的执念。”
“不。”
大祭司摇头,美丽的容顏有些憧憬:“他有自己的名字。”
“嗯”
“他说———他叫玉无咎。”
城主摩著大祭司额间红莲,翼双眼有些凌厉:
“梦中之人岂能作些別想这么多了,为今之计是先对抗源鬼,耐心等待新生命降事,將古树盘活,这才是我们的责乍。”
大祭司眉宇含著忧愁,但终究没有多言,翻身趴在桌边,眼丝逐渐麻木。
窗外寒月妖冶,屋內旖旋似梦。
破碎声调激昂传来,但因为可音沙哑,听著十分诡异;犹如在深夜泣血的寒鸦,消散在凛凛妖丞中。
ps:今天家里来客人了,更新的有些晚了,抱歉!陆迟个大家磕头,求推荐票、月票,啪啪啪!秘境设定有些繁杂,为得是补充、延续后来世界观,如果追读不利於理解,也可以亚一亚等结束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