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学宫风波久未停歇,不出一天时间,验功石被劈碎的事情便传遍京城;据说大儒祝熹亲自进宫,向长公主解释缘由。
陆迟一日之间名满京城,惹来无数修者羡慕嫉妒。
月上柳梢。
京城入夜依旧热闹,长街亮起琉璃明灯,照亮繁华城池;路边茶楼座无虚席,皆在谈论学宫风波。
“嘿人家这是什么运气雍王府那把神剑,几十年无人能用,人家不仅拔剑出鞘,还出了这么大风头。”
“说到这事,据说那陆迟斩裂验功石后,当场被雍王认作女婿,初出江湖就傍上皇族,真是气运加身。”
“可我怎么听说,陆迟跟郡主情投意合在先,帮岳父出头在后”
“这话你也信!分明是“榜下捉婿”,贵族最爱如此;可恨你我没有那张俊脸,否则说不准也能春风得意。”
望月楼是京城知名雅地,据说玉衡剑宗掌教曾在此地悟出绝世剑意,事后留下一缕道韵福泽后辈。
故九州修士来到京城后,基本都会来此感悟一番。
此刻谈起陆迟之事,皆相视而笑,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而在嘈杂人群中,一位威猛少侠却格格不入,闻言拍案而起,冷声道:
“一帮京城紈、不学无术的浪荡修士,也敢妄谈南荒高手须知陆迟在益州时便颇有盛名,
岂是你们这群货色能比”
声音粗獷豪放,掷地有声。
议论声夏然而止,热闹酒楼瞬间安静,方才“高谈阔论”的修士们,皆默契看向出言不逊的威猛少侠。
当看到威猛少侠只有一位同伴时,便有人讥笑出声:
“阁下好大的口气,莫非也是南荒之辈可敢报上名来,跟我等切一番若是不敢,还是滚回益州,莫要在京城貽笑大方。”
眶当—
话音未落,一桿长枪便重重落地,震的地面都在轻颤,
威猛少侠手握长枪,身形暴涨数倍,肌肉盘鼓胀,眼底充满蔑视:
“月海门武鸣,你们几个废材一起上吧,免得说小爷欺负你们!”
!
酒楼再次寂静一瞬。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修者,闻言面色一变,原以为是边睡蛮夷,不料竟是月海门天骄弟子,当即拱手:
“原来是月海门的道兄,我等只是谈论时事罢了,或许言辞犀利,但並没有私人恩怨;武兄若是不爱听,我等离开便是,告辞!”
嗖
话音刚落,几人便化作流光,瞬间消失在望月楼中。
酒楼其他修士,见状也不敢多言,显然没人想得罪月海门。
首先月海门实力雄厚,其次,月海门弟子肌大无脑,碰到事情是真敢上,还是少招惹这群莽夫为妙。
武鸣握著长枪,目光扫过酒楼周围,扬声喝道:
“盛名之下无虚士,诸位若是心中不服,自可挑战陆迟;但在背后嚼舌根乃娘们所为,若是再被小爷听到,小爷长枪正饥渴难耐!”
酒楼宾客大都是年轻修士,此时皆眼观鼻鼻观心,无人应声。
云灵霜坐在桌前,觉得师兄反应太大,低声劝道:
“师兄何必如此我们跟陆迟虽然认识,但终究萍水相逢,没必要如此动怒,平白得罪这么多人。”
武鸣握枪而站,脸上怒意尚存:
“师妹此言差矣,当日你我二人被玉衍虎操控,著实丟了师门顏面;但此事至今无人提及,可见陆迟没有对外宣扬,足见君子。”
云灵霜眨眨眼,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师兄说的对。”
武鸣做事豪气坦荡,继续道:
“再者,就算我不认识陆迟,也不愿听这酸话;只敢背后饶舌,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若天下修士都是如此鼠辈,不如直接投降魔门算了。
云灵霜知道师兄侠义心肠,但也不想发生衝突,眼看氛围不太融洽,便起身拉起师兄:
“师兄此言有理,但我已经吃饱了,我们先走吧—”
武鸣再次扫视酒楼修士,重重冷哼一声,才扛著长枪离开。
直到两人走远,酒楼的氛围才逐渐轻鬆,有人忍不住嘀咕:
“月海门弟子最是无耻,做事不讲道义、偷鸡摸狗,还有脸训斥我们,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道兄此言差矣,武鸣確实混帐,但月海门向来只对异族偷鸡摸狗,对同族可不这样,道兄既觉得武鸣道貌岸然,方才为何不辩”
“哼,纯粹是给月海门面子。”
望月楼雅间。
窗外明月高悬,清辉洒落窗。
玉衍虎乔装改扮,身著京城时兴裙装,白色齐胸小裙,乌黑长髮梳成双兔髻,面颊粉雕玉琢,像是京城世家小姐。
此时坐在桌前,双足悬空轻晃,慢条斯理吃著糕点,盯著武鸣两人背影,笑道:
“月海门的这两个蠢货,没想到还挺讲道义呢。”
红娘子坐在旁边,对这些甜腻糕点不感兴趣,有些心不在焉:
“陆迟才刚刚来到京城,就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如今又得到雍王青睞,前途不可限量,金蟾之事只能不了了之。”
玉衍虎明白属下意思,小姑娘似的轻哼一声,漆黑双瞳却深邃幽寒:
『潜龙出渊,这傢伙確实有些本事,不过本少主暂时没空找他麻烦,幻月山域的事情调查如何了
魔门虽然势弱,但毕竟盘踞多年,太阴仙宗在大乾有些势力;只是见不得光,只能暗地行事。
红娘子来到京城后,逐渐接手京城事宜,闻言匯报导:
“经过探查,幻月山域中確实有座秘境,但不確定是不是玄冥教所留;里面危机重重,少主不宜冒险,属下愿为少主分忧。”
玉衍虎极爱甜食,嘴巴撑得鼓鼓的,眼神却凉如寒月,老神在在道:
“当年魔神大战,玄冥教全宗覆没,但镇宗之宝却不翼而飞;幻月山域距离玄冥教老巢不足五百里,此地极有可能就是藏宝之地;可若玄冥冰魄真在其中,凭你们无法带回。”
红娘子稍作思索:
“按照少主实力,幻月山域就算真有妖魔鬼物,倒也无惧;唯一棘手的,是秘境的幻术迷境,
我宗不擅此道;但最近烈影宗活动频繁,想跟仙宗结盟,不如“
四海九州门派颇多,除去知名势力,还有许多中小门派。
其中烈影宗便是其中之一。
此宗隶属魔门,但不属於太阴仙宗魔下;门內修者个个心狠手辣,近年做起杀手生意,黑白两道得罪个遍,是臭名昭著之辈。
如今太阴仙宗逐渐崛起,在魔门儼然有了领袖风范,这些势力稍弱的魔门,便有了投靠结盟的心思。
玉衍虎眉头皱起,神色冰冷,清甜嗓音带著几分不悦:
“红姨,益州魅姬之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太阴仙宗从前如何,我无法改变;但从现在开始,决不能再视人命为草芥、跟邪魔外道同流合污。”
红娘子知道少主心思,欲言又止道:
“宗主虽然闭关,但两位护教长老还在;他们都希望仙宗能抓紧在中土站稳脚跟,催的很紧。”
玉衍虎揉了揉脑袋,神色有些疲累,轻哼道:
“护法长老確实位高权重,但也只是长老罢了;只要父尊对此没有意见,改革就势在必行。”
红娘子虽出身仙宗,但在益州盘踞多年,心性有了变化,倒是支持少主作法,可惜仙宗积弊已久,改革难如登天,但也不愿出言打击,便道:
“那烈影宗那边—
玉衍虎跳到窗前,望著苍穹明月,双眸闪烁诡异红芒:
“这种下作门派,不可合作但也无须得罪;就说我正在闭关,你拿不定主意,结盟之事日后再说。
红娘子微微頜首:“属下遵命。”
玉衍虎挥了挥手,示意红娘子退下,继而重新落座,慢条斯理地吃著糕点,双眸浮现莫名笑意:
“陆迟—先是仙子后是郡主,真有手段,有点意思。”
夜已三更,奢华宅院空荡寂寥,四下漆黑无人,就连廊灯都没点燃;唯有寒月清辉,照在葳丛,伴隨虫鸣幽幽。
端阳郡主坐在窗前,因为刚刚沐浴过,被烛火柔光一照,犹如盈盈悄牡丹,国色天香又丰嫩多汁。
此时亲自倒茶,又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餵到陆迟嘴边,眉间带怨:
“父王真是的,竟然灌你这么多酒,这都喝成什么样了。”
雍王今日一雪前耻,心情得意逢人就吹;回府就摆了酒席,呼朋唤友为陆迟庆功,隆重介绍贤婿身份。
陆迟作为宴席主角,自然免不了多喝,此时说话都有些飘:
“伯父那些老朋友也忒能喝了,看著一把年纪弱不禁风,结果老当益壮,个个都能喝两缸,这我哪招架得住
端阳郡主当时就在席上,知道场面很大,柔声道:
“父王是想为你铺路,虽是好意,却也將你架起来了;至於婚约的事情,我不会让你为难,自会向父亲说明缘由。”
陆迟虽然醉醺的,但头脑还算清醒,闻言就面露警惕:
“郡主殿下这是想说话不算话”
“嗯”
端阳郡主有些愣然:“你喝醉了本郡主何时说话不算话!”
陆迟觉得昭昭姑娘装傻,顺著茶盏握住细嫩手腕:
“白天还说给点彩头,晚上就想撇清关係,摆明是不想认了。”
端阳郡主因为婚约纠结一天,怕陆迟不愿意,也怕闺蜜挠她,心情复杂又兴奋,早將其他事情拋之脑后。
眼下经陆迟提起,这才想到白日承诺,脸色微红:
“本郡主一言九鼎,向来说到做到,提起婚约不是撇清关係,纯粹是怕你不愿意;既然你要彩头,那你想要什么”
陆迟沉默不语,眼神儿却瞟向郡主殿下丰盈高耸的胸襟,意思相当明显一含珠吐玉。
端阳郡主当即心领神会,眼晴都瞪圆了,显然有些退缩,但她贵为郡主,肯定不能失信於人,
便坐直身体,斟酌道:
“看什么看让你要彩头,又没让你提过分要求。”
陆迟肯定得过分,见昭昭姑娘这幅模样,就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郡主殿下既然没有诚意,还说这作甚天色渐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適,郡主殿下请回吧。”
说著,还摇了摇头,像是在嘲笑郡主殿下玩不起。
“嗯!”
端阳郡主自幼尊贵,在京城贵女圈子向来说一不二、颇有名望,是实打实的大姐头,哪肯受这种挑畔。
当即站起身来,伸手搭在陆迟肩膀,强装镇定抬起手掌,摸向陆迟脸庞,像调戏少年郎的女流氓似的,眼神还有几分霸气:
“本郡主出身皇族,什么阵仗没见过真以为怕你的手段纯粹是怕嚇到你,让你觉得本郡主仗势欺人,欺男霸女!”
“郡主殿下此言当真”
端阳郡主有些怂,但又不想被陆迟嘲笑,就抬手拍了拍胸肌:
“谁你做甚”
!
陆迟本身就不是君子,此时又酒意上头,抬手就箍住纤细腰身,直接將珠圆玉润的郡主殿下抱到桌上,亲向水润红唇:
“啵啵”
端阳郡主只是嘴硬,没想到陆迟真敢上手,修行多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人都懵了懵,脑袋还在胡思乱想一一娘矣!
妙真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陆迟勾在一起,这不挖闺蜜墙角吗
但这事跟本郡主也没关係呀,是陆迟他非要
话又说回来,陆迟年轻气盛,又被老父亲灌醉,本郡主还故意用彩头撩拨他,他能有什么错—
更何况,按照先来后到,也是本郡主先认识陆迟的;当初陆迟受伤,也是本郡主以身饲虎,连寒精都给他吃了
这事说破大天,也是妙真不厚道,本郡主只不过將局面扳回罢了,本郡主能有什么错
“嗯”
正胡思乱想间,端阳郡主忽觉胸前一凉,水绿儒裙都被剥掉大半,当即回过神来,桃眸圆瞪,双手推揉陆迟胸膛:
“唔唔”
虽然口齿不清,但意思相当明显一陆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得寸进尺、脱本郡主衣服
陆迟纯粹酒气上头,有些控制不住,但毕竟是头回接触,也怕嚇到郡主殿下,以后不给玩了,
便轻声哄道:
“喝多了,有点头疼,控制不住。”
端阳郡主半躺在桌子上,身上凉的,见陆迟嗓音都哑了,就知道的辛苦,本想生气凶他,此刻也不忍心:
“怎么还头疼了莫非今天拔剑消耗太多看来纯阳剑確实不能常用,否则身体哪里扛得住。
陆迟见昭昭温柔似水,当下也没有客气,用实际行动回应。
“唔一—”
端阳郡主猝不及防,双手急忙撑在两旁,一双水眸望向陆迟,脸色红如云霞,心跳巨震,怎么都没想到陆迟如此胆大!
陆迟也想维持镇定,但酒喝的確实太多,哪里扛得住,见郡主殿下半推半就,顺势就凑了过去。
1
端阳郡主桃眸轻颤,微微咬著下唇,脑袋都成浆糊了。
这种场面她只在书里看过,现实还是头一遭,心底又羞又惊;想將陆迟推开,但考虑到他的汗马功劳,又有些犹豫一说好的给些彩头,若是忽然叫停,岂非玩不起
就算陆迟不嘲笑,以后妙真知道此事,估计都得嘲笑她只会嘴
但若是不推开陆迟,这谁顶得住呀!
端阳郡主轻咬下唇,强忍悸动,直到实在忍不住了,才轻哼出声,推了推陆迟肩膀:
“这还不够你可別得寸进尺哦!”
陆迟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察觉到郡主殿下是真紧张,也不想嚇到她,刚想点到为止,就见郡主殿下忽然脖颈仰起,继而身体微僵滋滋
房间骤然安静,氛围古怪。
!
陆迟酒都醒了几分,眼神还有些异:
“昭昭”
端阳郡主眼神茫然一瞬,继而桃眸瞪大,手忙脚乱推开陆迟,脸红似血:
“陆迟,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还不赶紧走开!”
说著就胡乱拉起衣裳,朝著门外跑。
结果双腿发软,刚落地有些不稳,身体都有些跟跪陆迟眼疾手快,將她抱到怀里,捉住不断推揉的小手,安抚道:
“好好好,不闹了,就抱著说说话。”
端阳郡主向来傲娇,心底又羞又气,气的是陆迟胆大包天,真敢以下犯上;羞的是自己不爭气,觉得有些丟人,居然两下就—
越想越觉得屈。
但陆迟明显不太清醒,怎么能怪他放肆
谁饿了都要吃饭的呀。
端阳郡主坐立难安,又怕激起陆迟色心,便老老实实坐在怀里,严肃瞩咐:
“今晚的事情,不能告诉妙真。”
陆迟怎么可能告诉真真媳妇,那不是自找后宅不寧吗但看昭昭小脸颇为严肃,便想逗逗她:
“但这事肯定瞒不住呀,旁的不说,婚约的事情估计都传遍京城了。”
端阳郡主偷家闺蜜,心底相当刺激,但这事毕竟不厚道,当即开口:
“婚约的事情,我会跟妙真解释。”
“你跟妙真是姐妹,此事如何开口不行让我去说,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了肯定就得认。”
端阳郡主闻言,心底还有些感动,嗓音娇媚:“这事你更不好出面,还是交给我吧。”
“也好—”
陆迟见昭昭冷静下来,又想觅食。
!
端阳郡主已经丟人一次,自然不肯就范,急忙捧住陆迟脸庞,严肃道:
“你急什么呀说些正事,九州大会赛程很长,前面都是筛选,两个月后才正式举行,期间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陆迟聊起正事,神色也严肃些许:
“首要是建浮云观分观,但显然目前有些难,那就只能斩妖除魔、剿杀魔门,做些利国利民的事儿。”
端阳都主知道陆迟正气,可眼神还是难免敬佩:
“满脑子只有斩妖除魔,简直比镇魔司还敬业,若天下修士都如你这般,哪还有魔门立足之地
陆迟斩妖除魔纯粹为了奖励,被夸得都有些汗顏,只能硬著头皮道: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虽算不上大侠,但既然有些本领,肯定要以身作则。”
端阳郡主听得都有些热血沸腾:
“京城乃皇城,治安比益州好得多,冒出点小妖魔,镇魔司顺手就解决了,哪里用得著你出手哦:不过说起魔门,本都主倒是听到点风声。”
陆迟面露警惕:“跟玉衍虎有关”
“那倒没有,据说京城附近出现了烈影宗的踪跡。”
1
陆迟鬆了口气,手不由自主摸摸:“这个宗门有所耳闻,但了解不多,也是魔门”
端阳郡主见陆迟老毛病又犯了,眉头微,但想到陆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抱著她这位乃大臀圆的大姑娘,能心如止水才怪,看其没有过分,便忍了下来:
“嗯,算是魔门组织,在九州风评很差,是个臭名昭著的杀手门派。”
“里面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据说还有妖魔杀手。”
“平时除去接单杀人,也会烧杀抢掠,以前都在边陲活动,因为所练功法特殊,所以很好辨认。”
“嘶!”
端阳郡主正贴心介绍,身体忽然一颤,抬手按住陆迟手腕,眼神颇凶:“你轻点!”
陆迟急忙放缓力道,柔声哄道:
“抱歉抱歉,这烈影宗忽然来京城,莫非京城附近有什么变故”
端阳郡主微微挺身,儘量保持端庄姿態,眼神儿却有些迷离:
“谁知道魔门在搞什么阴谋,不过道盟弟子齐聚於此,就算真有什么阴谋诡计,八成也很难实施。”
“镇魔司那边也会盯著,你不必操心,但平时行事谨慎些,毕竟你得罪过玉衍虎,那女人据说很小心眼—”
陆迟知道玉衍虎心胸狭窄,当即以轻捻回应:
“多谢郡主殿下关怀,陆某铭记在心,若是碰到棘手妖魔,一定告知,定为郡主分忧。”
端阳郡主眯起眼晴:“你就这么喜欢斩妖除魔”
这时候居然还想著妖魔
陆迟严肃道:“斩妖除魔只是为了生活,算不得喜欢,我真正喜欢什么,昭昭姑娘还不清楚吗”
“嗯哼你少油嘴滑舌的。”
“这算什么油嘴滑舌”
“你———”
端阳郡主自翊京城圈子大姐头,向来是呼风唤雨,眼下连伍嘴这个强项,都略逊一筹,心底有些闷,自然不能咬牙受辱,反手就立了过去:
“你这坏胚,真以为本郡主是妙真呢”
“嘶错了错了。”
“哼。”
ps:感谢【请元拍体投浊】大佬二600赏,陆人磕头,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