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老丈人看女婿端阳你不爭气!
时光匆匆,转眼三天过去。
陆迟已收拾妥当,临行前来到神殿上香,口中念念有词:
“弟子即將前往中土,陌生之地举目无亲,望祖师保佑弟子一帆风顺、金玉满堂、开富贵、
財源广进、春风得意、万事亨通———“
待默念完心中所愿,陆迟虔诚相拜,將信灵香插进香炉,继而关闭道观大门,扛起发財离去。
山间清风相送,落为伴。
陆迟徒步下山,待行至山腰尽头,才回头看去,只见青石道观坐落在清幽山间,格外寂寥萧瑟。
“嗷鸣”
发財似乎有些不舍,似模似样的拜了拜,而后趴在陆迟背上,大眼晴涌出几分愁绪一一虎虎我啊,是头念旧虎。
陆迟摸摸发財脑袋,毅然前行:
“往后天高开阔,皆在脚下;望祖师保佑弟子,將浮云观发扬光大。”
清晨霞光万里,益州城贩夫走卒往来奔波,逐渐热闹起来。
赵闻峰知道陆迟要前往京城,早早便来到郡主府送行,表情十分沉重,
剿匪一事,赵闻峰立了大功;又恰逢顶头上司受到红衣坊牵连,正官司缠身;可谓是立功、发財、上司栽。
刚想找机会庆祝一番,结果就得此噩耗。
赵闻峰知道自己有几两骨头,这半年全仰仗陆迟,是真心不舍:
“中土不比益州,那是世家权贵云集之地,撒泡尿都能滋到三个少爷,出门在外一定谨慎行事。”
“唉浮云观我会帮你照看著,保证你走时啥样,回来时也是啥样。”
“”
陆迟知道赵闻峰好意,拱了拱手:“多谢赵兄关怀,我们后会有期。”
马车小窗推开,露出端阳郡主国色天香的小脸:
“时辰不早,我们该启程了。”
赵闻峰急忙一拜:“卑职恭送郡主。
陆迟翻身跃上马车,弯腰闪进车厢;车厢宽明亮,中间摆著长案,两旁各有一张美人靠,端阳郡主跟元妙真各坐一边。
咕嚕嚕
绿珠驾驶马车奔行,笑嘻嘻道:“陆道长可坐稳啦。”
陆迟顺势坐到真真媳妇旁边,询问道:
<
“魏兄跟清流不去京城”
端阳郡主靠在软枕上,用团扇遮住胸前沟壑,神色正经:
“九州大会即將开始,他们自然要去凑热闹,只是还有师门任务在身,便跟我们兵分两路,回头在汴京城匯合;你对九州大会有没有兴趣”
陆迟早就从武鸣那里听过九州大会,此时也不觉意外:
“都有什么彩头”
“唔-据说这次彩头丰厚,若能一举夺魁,能获得一样秘宝,说是长公主收藏多年的宝贝。”
陆迟对比武的兴致不大,但对至宝却很感兴趣:
“长公主收藏多年的物件,多半罕见,是什么宝贝”
端阳郡主眯起眼睛:“你这是想走后门让本郡主提前泄露消息”
后门
陆迟扫了一眼郡主殿下比例惊人的臀部,笑道:
“这算什么走后门不过是閒聊罢了,郡主若是不想说就算了。”
端阳郡主觉得陆迟眼神不对,但也不好当面调戏闺蜜男人,只得按捺住心中所想,懒洋洋道:
“本郡主身在益州,消息没那么灵通,待回京问问父王便是;你若感兴趣,大可以参赛试试。
陆迟纯阳剑在手,又已经结丹,真去比武倒也不怂:
“那要看看彩头是什么—”
“喷旁的不说,你若是能拿下魁首,浮云观也能名扬天下。”
“这倒是有些兴趣。”
陆迟隨口答话,见真真媳妇沉默不语,便伸手悄悄拍了拍纤细腰肢:
“真真参加吗”
““”
元妙真正在闭目养神,察觉到陆迟动作,腰背当即绷紧,轻声道:
“视情况而定,若是有同辈依者,妙真愿意论道。
端阳郡主桃眸眯起,若有所思道:
“本郡主听说天衍宗江隱风、月海门武鸣皆会参加;其次还有流音谷顾清音、紫阳宫沈书墨等等
道盟的宗门颇多,除去赫赫有名的前三,其他宗门也颇有底蕴。
其中流音谷擅长音律,音道造诣颇深,道盟排名第十;紫阳宫排名第五,擅长炼器,颇有江湖地位。
而端阳都主提到的几位,最知名的当属天衍宗江隱风。
天衍宗掌教首徒、天衍圣女的亲侄子,跟魏怀瑾齐名,共称道盟双杰,四海九州仰慕者如过江之鯽。
元妙真微微眉:“江隱风修为高深,但作风浮夸。”
端阳郡主眼波流转,意味深长道:
“若本郡主没记错,江隱风当年还追求过妙真,可惜被无情拒绝;若是被人知道,妙真已经名有主,不知道多少人道心崩塌。”
陆迟闻言面无波澜,益州地处偏僻,他都听过玉剑仙子的名號,更何况在中土大地,隨意道:
“那不是更好都免得动手了。”
“扑味”
端阳都主掩面轻笑,拍了拍宏伟胸襟,豪气道:
“你这傢伙———放心,你是本郡主的——妹夫,若有人找你麻烦,本郡主饶不了他们。””
陆迟顺势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端阳郡主本是调侃,听到陆迟真喊姐姐,神色倒有些古怪:
“你这姐姐,怎么听著不太正经”
“哪里不正经”
66
听著像是话本里的恶霸戏词儿,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
端阳郡主思想有些歪,可碍於闺蜜坐在眼前,只能摇了摇扇子:
“好啦,京城路远,一时半会到不了,先养精蓄锐吧;你抱得美人归,到京城免不了有人寻畔。”
“有昭昭姑娘帮我,我怕什么”
“喷本郡主就算帮你,也不能將你拴在腰上呀。”
“
元妙真听著两人谈笑风生,身体却如坐针毡,生怕腰间手掌向下滑;好在陆迟很有分寸,在腰间摸摸两下,便老老实实缩回手。
元妙真这才鬆了口气,將配剑放在桌上,轻声道:
“我会跟著陆迟。”
端阳郡主轻摇团扇,眼神儿向闺蜜,生怕一不留神生米煮成熟饭,便道:
“我已传信给父王,准备好了宅子住处,就在王府隔壁,陆迟若没有其他打算,可住在此处。”
“至於妙真么,自然隨我住在王府。”
元妙真眨巴著眼睛:“我想保护陆迟。”
端阳郡主见闺蜜还挺莽,危机感更重:
“就一墙之隔,隨时都能翻墙过去,能有什么危险再者,他现在结丹成功,又有纯阳剑,哪里需要你保护”
陆迟觉得郡主殿下故意使坏,但想想一墙之隔,真想做什么也拦不住,避免家宅不寧,便笑道:
“好好好,一切都听郡主殿下安排。”
咕嚕嚕
马车平稳行驶,说话间已驶离益州主城,
陆迟推开红色窗,看著熟悉的城池逐渐朦朧,心底有些感慨。
四海九州浩瀚无垠,其中中土最为富庶,地大物博人杰地灵。
大乾疆域辽阔,南北横跨中土,
往西是西域佛国,往东是浩荡东海,北边是苍莽北境,南部则是南疆;而南疆地处偏僻,又是妖国,被视作蛮夷之地。
益州虽是大乾国土,但因为毗邻南疆,距离京城甚远,中间隔著原始老林,就算御剑前行,也需月余时间。
好在郡主府的马车神骏非常,速度比御剑更快,眾人歷时半月有余,终於看到了巍峨汴京城。
京城建都千年有余,坐落天恆山下,左邻大运河,依山傍水,地理位置极佳,人口数量是益州数十倍。
只见城墙高耸入云,气势磅礴;城內雕樑画栋,人声鼎沸;正值黄昏时分,琉璃瓦映日生辉,
金碧辉煌宛若天宫。
恰逢九州大会,四海修士齐聚於此,城中隨处可见香车宝马、灵兽妖宠;不像皇权集中之地倒像仙家门庭。
陆迟知道京城繁华,但亲眼看到仍难掩惊艷,目光扫过长街,落在了远处高耸入云的宝塔上。
端阳都主到了自家地盘,贴心的做起美人嚮导:
“那叫天穹塔,高有三十层,是为了纪念开国皇帝而建,也是汴京城最高的建筑,等閒不能进入。”
“,这么高”
“不然如何彰显大国威仪此塔乃月海门所建,他们的搬山术神通广大,恰好当年弟子需要磨练,顺手就承包建造了此塔,狠赚了朝廷一笔。”
好么。
原来是学土木的兄弟,那没事了。
端阳郡主推开马车小窗,美眸望著外面盛景,贴心提醒著:
“九州大会开展在即,京城的修士猛增,每逢此时,巡城司都会加紧巡逻,切记不可酒后御剑,罚钱事小,丟人事大。”
陆迟询问道:“听说这个条例是忘机子前辈提出的”
端阳郡主点点头:
“正因如此,天衍宗被骂的狗血淋头,若不是天衍宗名声在外,只怕出门都要带著盔甲,免得被人打闷棍。”
“
陆迟眼角抽抽,总觉得画风迥异。
道盟老前辈似乎不太正经。
眼看马车驶入繁华街巷口,端阳郡主笑眯眯开口:
“父王得知我们今日回城,早已备好酒席,就等接风洗尘,陆道长赏脸吃顿便饭”
陆迟严肃道:“你我交情甚篤,谈什么赏脸你父王便是我长辈。”
端阳郡主歷练归家,显然心情不错,姿態都隨意些许,身体前倾,撑在桌上嘱附:
“父王最喜英才豪杰,性子又平易近人,见到你这种人才,八成会按捺不住心中喜悦,若是话说过头,你別放在心上。”
陆迟坐在端阳郡主对面,正好能看到奶白雪子,当即坐直腰身,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早就听闻王爷是性情中人,陆某仰慕已久。”
“就你会说话,这张嘴不知道要迷倒多少江湖少女,以后妙真岂非要天天拿著棒子赶人呀”
“
元妙真闻言眨了眨眼,小眼神瞅著闺蜜夸张胸襟,有些许羡慕,而后悄悄挺直腰背,低头看向脚尖。
夜幕降临。
雍王府灯火通明,门前的道路铺上红毯,一直延伸到街巷转角处。
红毯两旁各站著二十多名窈窕丫鬟,手中提著红灯笼,时不时朝著街巷打量,等待郡主归来。
雍王魏谦身著蟒袍,虽然年过半百,但面部线条相当硬朗,身材高大威猛,瞧著就没少练,此时来回步,面色焦急:
“昭儿传信说,黄昏时分便能赶到京城,眼下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莫不是碰到危险了”
王府大管家跟在旁边,点头哈腰的安慰:
“郡主殿下修为不低,不仅有绿珠保护,还有陆少侠跟隨,量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靠近郡主。”
雍王听到“陆少侠”三字,神色缓和不少,授著鬍鬚道:
“昭儿已到成亲年纪,偏偏京城才俊无一入眼,眼下自己寻到如意郎君,本王得抓紧时间操办。”
大管家知道王爷操心郡主婚事,但未免也太著急:
“老奴受王爷所託,专门查过陆少侠底细;其家世清白,子然一身,修炼天赋更是羡煞旁人,
著实称得上才俊;但王爷终究没有亲自接触,无需操之过急。”
雍王瞪著眼睛,冷哼道:
“无需操之过急若是再不著急,雍王府快成天下笑柄了!”
儿子虽然人中龙凤,偏偏蠢如榆木,竟找一把剑做道侣;偷偷摸摸便罢,偏偏闹的天下皆知,
雍王府的脸都被丟尽了。
更有修者公然刊登声明,严厉批评魏怀瑾毁了剑修名声。
儿子这號已经养废,若是女儿婚事再出点问题,雍王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
大管家耐心安抚:“郡主殿下国色天香,仰慕者如过江之鯽,还愁嫁不出去依老奴看,是郡主殿下志向高远,有长公主之风。”
雍王闻言,脸都绿了:
“你可別跟我提长公主,魏家有这一个姑子就够了,本王可不想端阳孤独终生;修炼本是为了逍遥,又不是为了断情绝欲!罢了,你没孩子,你不懂。”
,
大管家张了张嘴,忽然如在喉。
怎么说著说著,还开始人身攻击了王爷真是的。
雍王见贴身老奴不语,又嘆息一声,幽幽伤怀道:
“王妃去世之前,瞩咐我照顾好两个孩子;可魏怀瑾实在不当人子,本王自然要为端阳打算。”
“那陆迟確实不输京城儿郎,背后还没势力牵扯;端阳若是嫁他,日后生活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大管家想到已逝的雍王妃,面色也有几分伤怀:
“王爷用心良苦,世子跟郡主都明白,只是尚且年幼,王爷莫要著急——”
雍王看似急躁,实则颇有章法,敢提出此事,自是对陆迟了如指掌,但也怕弄巧成拙,便按捺住性子,话锋一转:
“你明日去趟皇家学宫,就说本王邀请祝老贼吃酒。”
!
大管家见王爷话题换的那么快,眼角抽抽了两下:
“王爷先前將祝大儒打的下不来床,他未必会应邀—”
雍王冷哼道:“不来也得来!无耻祝熹,仗著多读了两年书,就对本王大放厥词;说什么纯阳剑是把摆设,还造谣本王钱上榜,这不是打本王的脸吗”
“旁的不说,区区兵器排名,天衍宗能收本王的钱就凭本王脸面,真想暗箱操作,纯阳剑高低排名前三!”
“还是昭儿爭气,比魏怀瑾强多了,居然找到能拔出纯阳剑的英才,这回定叫祝熹老贼好看!”
雍王越说越觉得解气,心底打定主意,一定把握住这个女婿。
端阳绝不能步长公主后尘!
大管家自幼伺候雍王,是实打实的家奴,说话也稍微隨意:
“老奴知道王爷有气,可那位陆少侠初来乍到,王爷不好太过热情,万一嚇到陆少侠,人家不愿意为您出气咋办”
雍王眉头一皱,觉得贴身老奴此言有理,谁家老丈人上赶著认女婿当即板起脸来,端起王爷架子:
“本王做事自有分寸,你无需置喙;不过陆迟能拔剑斩妖,绝非鼠辈,这点阵仗怎会嚇到他
“王爷英明!”
大管家笑眯眯的拍了句马屁,而后绿豆小眼一亮,看向街巷驶来的豪华马车,当即振臂高呼:
“哎呀,郡主殿下回府了,赶紧扭起来,恭迎郡主殿下回家!”
膨!
雍王府位於皇城,雍王又是百官表率,避免言官攻计,做事不好大张旗鼓,故此大管家特地安排了人形鞭炮。
隨著马车驶来,两旁丫鬟手掌上翻,掌心窜出小火苗,跟窜天猴似的围著马车乱转,同时齐声喊道:
“恭迎郡主回府!”
马车缓缓停下,绿珠跳下马车,笑嘻嘻道:“郡主,到家啦!”
端阳郡主听著外面阵仗,面色不佳。
她早就习惯父王浮夸,可今日贵客跟著,眼看道路两旁侍女牌“窜天猴”,还有些尷尬,当即撩起车帘就骂:
“赵管家,你这是作甚里胡哨,还不赶紧退下!”
雍王看到宝贝女儿回来,笑的合不拢嘴,当即迎了过来:
“这些都是老赵安排的,为父就说太庸俗了,他非不听不说他了,回来就好,在益州没少吃苦吧让父王看看。”
端阳都主面色稍缓,福了福身子:
“女儿见过父王,父王可安康”
赵管家脸都笑成了一朵菊,闻言开口:
“郡主殿下放心,王爷身体相当康健,每日练枪三个时辰,还能抽空骂祝大儒一个时辰,中间气都不喘一下,精气神好的很!”
端阳郡主知道父王跟祝熹的恩怨,蛾眉起:“父王还在跟祝大儒斗气”
雍王提到祝熹就烦,脸色一黑,继而看向马车:
“不提祝老贼,陆迟陆少侠呢你们不是同行吗快让父王见见!”
端阳郡主率先下车,就是怕父王做事风格嚇到陆迟,眼下见局面缓和,才道:
“父王莫急,陆迟就在车中打坐,这便下车一见。”
马车里面。
陆迟跟真真端坐其中,听著外面动静,心底有些打鼓,总觉得雍王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居然將“掌心火”当成窜天猴用。
眼下听到端阳郡主声音,这才起身下车。
“嘎吱”
马车滑门推开,陆迟率先走出。
雍王派人查过陆迟的底细,知道是难得佳婿,但到底百闻不如一见,急忙掠过女儿,看向马车方向。
破空声响起,只见一位年轻公子跃下马车,瀟洒落地,
那张脸目若寒星,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玉树临风;虽然只穿著简单黑袍,却难掩绝世风姿。
一看就是龙精虎猛的好儿郎。
雍王知道陆迟俊美,但没想到俊成这样,这要生个外孙,相貌从小就能冠绝京城,眼晴都亮了几分:
“这位便是陆迟陆道长吧真是浅水藏蛟龙,深山育奇才,难怪能拔出纯阳剑,这气度风姿,
真有本王年轻时的风范。”
陆迟见未来岳父如此热情,自然不好端著架子,当即拱手微笑:
“贫道陆迟,见过王爷,王爷谬讚。”
雍王此生有三大心病,一是儿子不当人子,二是怕女儿自梳不嫁,三是纯阳剑不曾出鞘。
眼下陆迟一口气解决两个心病,雍王就算保持王爷风范,眼神也难免有几分炙热:
“无需多礼,端阳前去益州歷练,多亏你倾力帮衬,否则金蟾案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你可是朝廷功臣,当得起本王礼遇;再者,你跟昭儿年龄相仿一一嗯”
雍王话未说完,就见马车滑门再次推开,元妙真飘然而落。
雍王瞧见这倾国倾城的冷美人,心底有种不祥预感,眼神都警惕几分:
“这位是—”
元妙真不擅人情世故,却懂得基本礼数,当即站在陆迟旁边,拱了拱手,轻声道:
“晚辈剑宗弟子元妙真,见过伯父。”
雍王对剑宗颇为敬重,听到是剑宗弟子,自然欢迎;但看到元妙真跟陆迟姿態,又觉得大事不好,当即看向自家闺女,意思相当明显京城才俊你看不上,好不容易碰到个世外天骄,你居然没抢过你这是要气死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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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郡主明白父王意思,心底还有些委屈,她哪知道闺蜜不讲武德,居然直接莽了上去,幽幽道:
“父王,一路舟车劳顿,女儿疲累的很,有什么话进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