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我跟陆迟在一起了(7k)
山间早夏凉爽,黄鸝鸣柳清脆婉转。
端阳郡主整理衣裙,高马尾隨风轻晃,双手环胸姿態霸气,明艷小脸严肃认真,一副女判官姿態:
“昨夜事急从权,你我跟陆迟交情匪浅,確实不能眼睁睁看他失利,帮他调和理所应当,但你也太熟练了,甚至还要我一一”
“我跟陆迟在一起了。”
甚至还要我帮忙推背,將本郡主的顏面置於何地端阳郡主话未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国色天香的小脸骇然失色,桃眸圆睁,几乎是脱口而出:
“啊!”
元妙真黑色眼瞳纯粹清澈,鼓起勇气跟闺蜜摊牌:
“端阳,我跟陆迟,在一起了。”
!
端阳郡主如遭雷击,呼吸都静默一瞬,愣然半响才反应过来,追问道:
“妙真,你没开玩笑这是何时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在荒渊时。”
端阳郡主眉梢一抽,心湖翻江倒海,感情她在家帮陆迟带娃,陆迟跟闺蜜双宿双飞,这不纯苦主吗
端阳郡主越想越觉得屈,玉面隨之涨红,丽容貌如雨后娇嫩牡丹,拂袖冷哼:
“亏本郡主牵肠掛肚,担心你们安危,敢情你们在外快活逍遥,哎呀终究是本郡主错付了。
元妙初来益州就听绿珠提起,郡主瞧上一名道士,她明知如此,还要抢闺蜜男人,自知理亏:
“端阳,你生气了”
生气
这事换谁谁能不气
端阳郡主暗暗咬牙,眼神酸溜溜的,但事已至此,若再乱了方寸,那才是貽笑大方,强装镇定道:
“本郡主生什么气男欢女爱人之大伦,陆迟跟我又没关係,我怎会因此生气我伤心的是你居然瞒著我
元妙真心绪不寧,清幽眼瞳浮现歉疚:
“我没想瞒你,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哼,是吗”
端阳都主偏过头去,一副滋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你涉世未深,未必能懂情爱纠葛,碰到这事非但不跟我商量,甚至-唉,我这姐妹不做也罢!
元妙真从未见过端阳郡主这副模样,不由手忙脚乱:
“端阳,你、你別哭呀。”
端阳郡主自然不哭,只是心底屈,又不好跟闺蜜扯头髮抢男人,只能故作戏精,抽抽嗒嗒道“说到底,你跟陆迟才认识多久呀———”
“两月有余。”
端阳郡主如在喉,宏伟胸襟气的高鼓:
“重点是这个吗妙真,你在修行上面造诣颇深,可你在感情方面,未必如我,你確定你爱慕陆迟”
元妙真语气平和,如实回答:“去荒渊之前,並不確定。
“嗯”
“去荒渊后確定了。”
“怎么陆迟难道欺负你了本郡主去问问他—”
“矣”
元妙真心思纯粹,闻言急忙为陆迟辩驳,纠正道:
“是我欺负他,我主动亲了他。”
!
端阳郡主然当场,桃眸瞪大,嘴都有些瓢:“妙真,你、你真是——“
元妙真见闺蜜语无伦次,心中也有些愧疚,果断道歉:
“端阳,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男人。”
端阳郡主接二连三经受打击,道心都有些不稳,闻言更是两眼发黑,还只能摆出宽阔胸襟,保持郡主体面:
“我跟陆迟只是萍水相逢,全因他跟镇魔司合作,这才走的近些,並无其他关係,你跟他走到一起,是缘分使然,不必跟我道歉。”
元妙真又不傻,看出闺蜜口是心非,神色认真:
“你连纯阳剑都送他了,此事是我的错,我欠你一次。”
端阳郡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事就算欠了又怎样
本郡主还能反偷回去
这事说到底都是陆迟的错!
不对陆迟又有什么错男欢女爱实属正常,她跟陆迟又没关係,还能管人家找不找道侣
端阳郡主非但没有抒发推背怨气,反而越想越冤种,美眸瞪了瞪静室方向,抱起发財拔腿就走“镇魔司还有要事处理,既然他已经结丹完成,本郡主就先走了,这事日后再说,你也別往心里去”
“矣”
元妙真生怕姐妹不和,还想再解释几句,结果闺蜜身影飘的比风都快,甚至还“绑架”了发財,只能跟了过去。
静室寂静无声。
陆迟穿戴整齐,將外面的对话尽收耳中,本来担心家宅不寧,已经做好隨时出去解围的准备。
结果就听到真真媳妇打直球。
郡主殿下是嘴强王者,实则心底很傲娇,碰到真真这种莽女,就如同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最终落荒而逃。
也算误打误撞解决了家庭矛盾。
陆迟鬆了口气,並未追去掺和,这种关键时候,他不出现还好;他若现身,八成会激化矛盾。
索性继续打坐,神识进入识海,观察渡厄古碑的变化。
经过数日吸收炼化,古碑周围的灰白养料终於消耗殆尽,朦朧烟云消散,露出了庞大碑体。
古碑整体形態未变,依旧是古朴神秘,但下方的裂纹却尽数消失,变得漆黑光滑,熠熠生辉。
就好像被灰色养料修復。
“这是—”
陆迟眉头微,他知道古碑藏著秘密,但真正看到古碑发生明显变化,心头还是狂跳,急忙靠近观察。
托东海石碑的福。
古碑修復了约莫五分之一,碑体微微发亮,透露著肃穆威严。
而在修復好的部分,逐渐显露出金色纹路,纹路起伏跌岩,依稀能辨出山川河流、城镇湖泊。
“地图”
可什么地图能刻在渡厄古碑上
陆迟呼吸放缓,认真观察研究。
可惜古碑只恢復了五分之一,金色纹路犹如冰山一角,走势相当夸张辽阔,无法推断地图全貌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渡厄古碑跟东海石碑,应该隶属同源,这才能汲取养料,迅速修復。
斩妖除魔虽然也能修復石碑,但进度却慢的可怜。
辛辛苦苦大半年,不如东海石碑一毛。
可惜东海石碑来歷神秘,能刻上“永镇东海”字眼,想必来头不小,再想寻碑养碑,只怕难如登天。
陆迟平復心情,陷入沉思。
若渡厄古碑真跟东海石碑同源,便说明渡厄古碑不是纯粹的金手指,多半是四海九州的產物。
“莫非真是潜龙之碑”
陆迟愈发怀疑古碑的来歷,心底又紧张又期待;若渡厄古碑完全修復,会发生什么地图又指向何方
这些都是值得深究的事情。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儘量提升实力,若將来真碰到变故,也不至於束手无措。
“说到底,还是要外出歷练升级,不能龟缩益州。”
陆迟轻声嘆息,在经歷荒渊之事后,他就有了外出游歷之心;四海九州飘渺辽阔,滚滚红尘喧器繁华,总要亲眼去看看。
而修者若想锤炼道心,势必要尘世间滚一遭,若是偏居一隅,那修仙何为
除此之外。
陆迟也想搞明白东海石碑的来歷,永镇东海,镇的又是什么
四海九州歷史古老悠久,其间藏著诸多秘密,陆迟目前无法窥探,但既然跟碑產生联繫,那就避无可避。
就如东海石碑一般。
荒渊存世多年,每年前往歷练的修者,能环大乾三圈,但却无人发觉东海石碑,偏偏他去荒渊,碰到这些变故。
这或许不仅仅是巧合。
陆迟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股神秘力量牵引。
“咚咚”
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打断陆迟沉思。
陆迟迅速收敛思绪,身影顷刻飘至院中。
道观神殿大门日夜不关,可供香客上香、行人避雨等等;而后院则是私人领地,除了亲近朋友外,鲜少有人过来。
“嘎吱——”
陆迟打开院门,继而就看到两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武鸣、云灵霜”
山间清风凉爽,婆裟垂柳下站著两道熟悉身影。
陆迟面露意外,认出两人身份,在荒渊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两人被玉衍虎控制,形如傀儡。
武鸣当即拱手抱拳,笑容如沐春风:
“陆兄,我们是特地来道歉的。”
陆迟觉得月海门弟子行事诡异,闻言有些然:
“何出此言”
武鸣稍显汗顏,晞嘘道:
“当日我跟师妹前去荒渊歷练,本想顺手研究一下蟒蛋,不料半路碰到魔门妖女;妖女手段阴险狡诈,对我二人下了降头,差点冒犯陆兄跟元师妹。”
我去——
那蟒蛋还真是你们偷的
感情清流没冤枉你们啊。
陆迟下意识拉开距离,眼神带著几分古怪,正色道:
“当日是妖女作孽,与两位无关,武兄没必要亲自登门致歉。”
武鸣却面色严肃,义正词严道:
“陆兄不怪罪我们,那是陆兄大度,但道不道歉,却是我们月海门的態度;月海门威震江湖多年,靠的就是敢作敢当四字。”
“我们被妖女控制,是我们学艺不精,请陆兄收下我们的赔罪礼物。”
陆迟头回接触月海门弟子,但想想终究是道盟正派,就算行事风格迥异,八成也是外邪內正,
见其態度诚恳,便邀请两人进来:
“武兄无需如此。”
武鸣走进院落,询问道:“陆兄觉得我师妹如何”
“嗯”
陆迟面露警惕:“武兄此言何意”
武鸣没有解释:“陆兄,记住我师妹现在的模样;师妹,展示一下自己。”
!
展示什么
陆迟头皮发麻,以为月海门见面送女人,急忙婉拒:
“矣矣此事全都是妖女的错,武兄倒也无须送此大礼。”
武鸣抬起手,老神在在道:“陆兄稍安勿躁,看好就是。”
“哈一一云灵霜站起身来,推掌摆出姿態,继而周身金光大作,身躯竟猛地拔高,从窈窕淑女变成了金刚芭比,当场在院內打了一套猛拳。
陆迟眼角抽抽,总觉得画风不太对劲:“武兄这是”
武鸣鼓了鼓掌,示意师妹退下,而后诚恳邀请道:
“此招是月海门搬山术,待修习到后期,身躯宛若山岳,威势堪比法天象地,是难得的仙术。”
“我见陆兄天赋异稟,奈何势单力薄,没有宗门庇护,不如加入咱们月海门旁的不敢保证,
有架我们是真打,这点比玉衡剑宗好上十倍不止。”
呢。
陆迟神色古怪,到现在才明白两人的真正来意。
简单来说,还是宗门之爭。
月海门跟玉衡剑宗结下樑子多年,从互相攻计,上升到互相爭抢的地步;他跟元妙真同行,引起武鸣误会,以为他有意加入剑宗,这才来挖墙脚。
“多谢武兄好意。”
陆迟当即表態:“浮云观虽小,但陆某受师尊恩惠,此生绝不敢背弃师门,否则岂非忘恩负义之辈武兄的好意陆某心领。”
武鸣不由肃然起敬:
“陆兄怒斩金蟾之事,武鸣有所耳闻,先前看陆兄跟玉剑仙子同行,以为陆兄有意加入剑宗,
生怕陆兄误入歧途,这才连夜赶来”
“武兄误会,浮云观便是我的根基,怎会另投他门
3
武鸣面露微笑,心底有些遗憾,
他的想法很简单。
你玉衡剑宗看上的人才,我们月海门必须给你们抢了!
再者。
根据荒渊观察,玉剑仙子跟陆迟显然关係匪浅,武鸣猜测两人多半是道侣关係。
若是陆迟加入月海门,那玉剑仙子嫁夫从夫,四捨五入也是月海门的人;就这一条,就能嘲笑剑宗五十年。
眼下被陆迟拒绝,武鸣非常遗憾,但君子讲究进退有度,不好强求,笑道:
“陆兄饮水思源,不忘师情,品德高洁,武鸣佩服;可益州地处偏僻,终究不如中土地大物博,陆兄天赋异稟,待在此地倒是屈才,不如去中土大地走一遭。”
陆迟確实有此打算,见武鸣快人快语,便顺势道:
“实不相瞒,陆某確实有这个打算。”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九州大会即將开始,陆兄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凑凑热闹我这师妹闷葫芦,人多路上还能有趣点。”
陆迟好奇道:“九州大会”
武鸣最喜打架,兴致勃勃解释道:
“便是皇家主持的论道大会,年轻弟子皆愿参加,优胜者会获得不菲奖励,在朝堂平步青云;
但我等道盟弟子,自然不求平步青云,只是想跟同辈切一番,力求长进。”
陆迟对比武兴趣一般,拱手道:
“多谢武兄解惑,只是我俗事在身,不便同行,不如到京城后再会。”
武鸣想想坊间传闻,言称陆迟不仅跟玉剑仙子勾扯,甚至还跟皇家郡主来往,八成是后宅不寧,当即心领神会:
“那我跟师妹先告辞,到京城后再见。”
“两位慢走。”
夜晚。
夏夜炎炎,空气稍显闷热,郡主府內湖上飘著一艘蓬舟,湖面碧叶相连,几株红莲亭亭怒放,
端阳郡主穿著水绿绸裙,檀黑青丝隨意挽起,斜靠在栏杆处饮酒,柔滑宽袖顺著手腕下滑,露出白皙胳膊,姿態瀟洒似江湖侠女。
“鸣”
发財老老实实蹲在一旁,根本不敢吱声,眼神儿却非常警惕,意思相当明显一一你跟道士闹彆扭,绑架虎虎作甚
绑架虎虎便罢,关键还一言不发,虎虎倍感压力。
“哼。”
端阳郡主冷哼,眼神儿警向圆滚滚的小白虎,醉道:
“跟你主子一个德行,在郡主府吃喝这么多天,现在吃干抹净不认帐”
发財毛都炸了起来,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仿佛在说一一虎虎没有,虎虎一直记著大奶姐姐的好!
端阳郡主压根没看发財,自言自语道:
“唔你主子不知道他摸过,也不算吃干抹净不认帐可说来说去,吃亏的还是本郡主呀!”
常言道,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端阳郡主从前乐在其中,只求水到渠成,可现在自家闺蜜捷足先登,心底难免不平衡一一陆迟先摸的她呀!
感情她被白摸了!
这日后就算扳回一局,不也是做小
“嗷鸣”
发財眨巴著眼睛,表情还有些小委屈,显然不想帮道士背锅,老老实实蹲在一旁,一动不动。
破空声响起,打乱端阳都主思绪。
就见湖面泛起清波,一道黑色身影踏月而来,轩然霞举,朗目疏眉。
啊
还挺俊!
陆迟夜探郡主府,一是想看看后宅动静,二是接发財回去,结果就见自家山君缩在一旁,身体肥胖但委屈,不由过去抱起来:
“昨夜结丹成功,还没来得及感谢郡主,郡主这是喝多了”
端阳郡主本想回来静静,结果被闺蜜一顿『穷追猛打”,贵族女子那点路数,在莽夫跟前完全行不通,都鬱闷一天了:
“昨夜帮你最多的是妙真,你不去感谢她,感谢本郡主作甚”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万一被妙真看到,误会本郡主勾搭她的男人,本郡主的清誉岂非被毁”
咕嘟咕嘟说著,就將杯中酒一饮而尽,姿態表情相当豪气。
陆迟目光落在郡主殿下更豪气的胸襟上,微笑道:
“郡主这是什么话我跟真真虽是道侣,但跟郡主也有革命友情,就算传出去,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说不出什么现在街头巷尾都快传遍了,说本郡主跟你暖味不清,名声被毁的一乾二净!”
“”
陆迟知道昭昭不是计较小节的人,现在纯粹是酸了,便哄道:
“郡主殿下为益州做主,名声好得很,若真有小人嚼舌根,陆某自会打断他的狗腿。”
“打断他们狗腿又有什么用届时嫁都嫁不出去。”
“那此事因我而起,我自然负责到底,只要郡主不嫌弃———”
“哼。”
端阳郡主虽然年龄不大,但自幼在京城世家打滚,心底接受能力很强,只是被闺蜜捷足先登,
心气不顺,这才酸溜溜的。
眼下听到陆迟此言,幽幽嘆息:
“你为马贼案奔波劳碌,我都看在眼里,若是因为这种小事咄咄逼人,倒显著本郡主心胸狭窄;罢了本郡主不日就会回京,以后也不碍你们的眼。”
陆迟见气氛缓和些许,笑著道:
“说来也巧,如今已经结丹,也打算去中土见识见识;可惜我对京城人生地不熟,还要劳驾昭昭姑娘当个嚮导。”
端阳郡主闻言坐直身体,衣襟都隨之一颤,脖间掛坠顺势滑落沟壑之中,美眸有几分狐疑:
“你要去京城此言当真!”
“当真。”
端阳郡主酒气都消了大半,身体下意识前倾,凑到陆迟跟前:
“先前本郡主盛情邀约,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陆迟觉得郡主殿下当真豪气,穿著这种裙子,姿势还敢大开大合,肩膀都露出大半,隱约能看到浑圆弧度,当即贴心伸手:
“荒渊之行感慨良多,意识到四海九州广无垠,个人不过是沧海一粟;既然如此,也该跟这个世界打声招呼。”
“打声招呼”
端阳郡主觉得陆迟措辞有点意思,刚想顺势接话,就见陆迟伸手过来,秀眉微:
“你做什么”
陆迟扯住柔软绿裙,慢条斯理的帮郡主整理衣襟,遮住浑圆弧度,一本正经道:
“衣服滑落了,帮你扯扯。”
端阳郡主还以为陆迟色慾薰心,要將她就地正法,闻言鬆了口气:
“哼你现在倒是正人君子,昨晚那猴急模样,真是恨不得將真真衣服撕碎——
“昨晚气血上头,脑袋昏昏沉沉不好控制,实非本意。”
“说是昏昏沉沉,实则每次目標都相当明確,就没摸错过—“
陆迟眨了眨眼,有些狐疑:“每次”
端阳郡主说的自然是打青龙那回,当时陆迟浑浑噩噩就给她摸了,关键陆迟自己还不知道,想想就觉得屈:
“哼,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摸过其他女子反正醒来也不记得。”
陆迟稍作思索,还真有这个可能,面色微微一变:
“我碰到这种情况不多,除去昨晚之外,上次就是打青龙那回;我记得当时在郡主府,莫非
“当然没有!”
端阳郡主总不好公然跟闺蜜夫调情,只能哑巴吃黄连,急忙打断:“本郡主就隨口一说,你不要胡思乱想。”
陆迟狐疑道:“是吗”
端阳郡主眼晴一瞪,拿起酒盏就朝著陆迟嘴里灌:
“每次说到这种事情就来劲,亏得百姓还觉得你仙风道骨、谦谦君子,若是看到你这幅色胚模样,那还得了”
陆迟顺势喝了半盏酒,才道:
“这好像是你的杯子。”
端阳郡主一,继而將杯子丟到一旁,玉面微红:
“君子不拘小节,本郡主不计较这些。”
陆迟看到郡主殿下脸色坨红,但仍在嘴硬,觉得有些反差:
“初见郡主时,郡主豪情万丈,言语之间似江湖侠女不拘小节,没想到也会害羞。”
端阳郡主向来输人不输阵,就算心底发虚,脸上也不可能露怯,闻言就道:
“你在调戏本郡主你就不怕撩拨出火气,待会本郡主让你侍寢,让妙真推背”
陆迟觉得端阳郡主嘴是真硬,摇头道:
“没意思,郡主若能心行合一,也是女中豪杰,偏偏只会嘴上哨——罢了罢了,我带发財回去了。”
不玩嘴巴,难不成真的白给
端阳郡主性格算是豪气,但也没豪到那种地步,闻言胸襟鼓起,眼神儿很凶:
“你想的倒美,真敢打双姝献桃的主意就算真有这个想法,你也得憋著,什么时候爬到四品,再来打这种主意。”
陆迟本就开个玩笑,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四品就行”
端阳郡主也只是隨口激將,见陆迟当真,就有些后悔,但想想陆迟不过六品,到四品不知道猴年马月,便道:
“你还真敢想那可是四品。”
“为了不辜负郡主殿下美意,陆某就算日夜不停,也得努力爬上四品!”
“你这色胚,敢情你努力修炼,就是为了女人”
“那不然呢”
陆迟见郡主神色不对,当即见好就收:“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罢了,郡主打算何时回京
端阳都主聊起正事,神色正经不少:
“长公主已派人处理益州事,本郡主事情已了,准备三日后启程回京;不过你的浮云观怎么办”
陆迟先前没有外出游歷,便是被浮云观牵绊脚步,如今也已经看清:
“浮云观就我一人,我在何方,观就在何方,无须拘泥这些;若是真能在中土站稳脚跟,再开个浮云观分观又有何不可”
端阳郡主若有所思,眼神儿有几分欣赏:
“你能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不过你拔开纯阳剑的事,父王已经知道,正眼巴巴想见你一面,到时赏脸一见”
“谈什么赏脸我拿了雍王府的剑,这份情谊牢记在心,昭昭姑娘有什么吩咐,儘管说就行。”
“得了吧———本郡主可不敢吩咐你。””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敢不敢的就算郡主真让我侍寢,我不也得乖乖送到床上”
端阳郡主面色一红,觉得陆迟油嘴滑舌,又羞又觉得刺激。
难怪自己闺蜜泥足深陷,就这幽默劲儿,配上那张英俊脸庞,確实撩人,当即摆手:
“好啦好啦,別说浑话,你回去收拾收拾,三日后启程。”
陆迟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无非就是带著银两跟发財。
唯一遗憾的,就是刚买不久的炼丹炉—
还没用几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