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473 ?孙若晴:好哥哥,现在可够了??
当晚,东安门外,孙家小院。
听到身后院门上閂的声音,林锐在穿堂中脚步一顿—这里很熟悉,但也很陌生,能过来的机会太少了,只是因为妹子才不得不如此,更因为他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
没有实力就没有一切。
现在是封建时代,只能如此。
“安平?”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怎么了?”
“没事,想起一点儿事情。”林锐笑著迎上去,“这不是刚听到你的召唤便跑来了?我可不捨得自家宝贝久等,要不是必须等到天黑晴晴,你这是做什么?”
“哼!”孙若晴已经跳到他怀里,树袋熊般掛在他身上。
“想我了?”林锐笑的很开心。
“抱我进去!”孙若晴捶他一下,“明知道人家想你,这么长时间还狠心不来,连消息都敢时有时无,若不是听说你確实在军中忙的厉害,我都以为要当弃妇了!”
“我可不捨得。”林锐抱著她坐下便低头吻住。
“让小妹看到!”孙若晴目如秋水,动人心魄。
“想清楚了?”林锐虽然在询问,手里却没閒著。
下午他在贾敏那里,本想好好享受的,谁知竟被美妇人以身体原因拒绝,只一个红玉哪里忙得过来?又不方便再去找別人,到现在还处於“半掛”状態呢!
“锐哥哥?”
“嗯?”
“若是你不捨得,元春姐姐在里间呢!”
“我的错!”这种时候,林锐不论性子再怎么钢铁,也知道不该辜负妹子的情谊,当然,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我实在不敢耽误工夫。”
简单说,现在的靖安帝正忙著收拢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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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让他產生丝毫的“不听话”错觉,否则后果绝对远超常人理解,御林军几乎全部的百户以上军官都被清洗,按照惯例无论如何都不该发生。
所以,这段时间的朝廷中,不论文武都很“尽忠职守”,一个赛一个的比著表现,没有任何人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失误的代价是全家的命,这点已经有人“证明”过。
所以,他才要摆出一副“以队为家”的架势。
“知道你忙!”孙若晴软软的在他怀里蹭蹭。
“元春,你呢?”林锐笑著转头。
“奴婢何时閒过?”正在收拾的侍女躲开他的搂抱,甚至不影响手中毛巾的动作,显然是早已熟练,“摊上这么两个主子,横竖都那样,倒不如乾脆只作不见。”
“辛苦姐姐!”孙若晴声音清甜。
元春明显动作一顿。
“奴婢不敢!”但她很快恢復正常,俏脸露出笑容。
“这次著急让我过来——”林锐忍不住问起正事儿。
“你不想来?”孙若晴不满的打断他。
“我刚才的表现还不够?”林锐知道没办法在这种问题上耽误工夫,很乾脆的亮出物理手段,果然见她表情一僵,手忙脚乱的推拒起来,这才继续说道,“我也想你。
可我们都明白,没有我手里的这些事情,难不成將来等你们姐妹俩出宫之后,一起跟著我吃糠咽菜啊?肯定只能先顾好大事,再说小事,晴晴觉得我说的可对?”
“哼!”孙若晴白他一眼,依偎在他怀中不再说话。
“你之前提过的事情,我们娘娘已经安排好了。”终於忙完的元春默默接下话头,“让奴婢两个妹妹伺候庄仪殿下的懿旨已经擬好,这两天便可送到荣国府。”
“哦?”林锐忍不住搂过她深吻,“辛苦你们!”
“横竖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不值什么。”元春羞涩低头。
“大爷!”元春哭笑不得,“正事儿到现在还没说呢!”
“又不影响!”林锐將她搂在身边。
“这让奴婢怎么说啊?”元春红著脸看看一脸迷醉的孙若睛。
“乖!”林锐忍不住將她吻住。
“大爷,让奴婢说完!”半晌,元春无奈的推开两人,起身侍立在旁边才继续说道,“戴总管送来消息,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翊坤宫和吴家突然都老实了很多。”
“哦?”林锐微微一笑,自然明白里面的道道,“他们老实了难道还不好吗?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少一个敌人就能多一分精力,先应对好陛下的脾气才是正经。”
他明白,这一方面是吴伦的诚意,另一方面也有朝堂的压力。
武勛被逼著搞大阅表忠心,文官那边真就舒服了?
能省事儿的不费事,这是任何朝堂老油子的基本常识。
“大爷这么放心?”元春不解的问道。
“怎么,还有別的?”林锐意识到问题。
“公主这段日子回了宫,一直留在翊坤宫。”元春认真看著他,“按照奴婢所知的事情,这不正常,先不说公主的性子本就是坐不住的,这么长时间过去,贵妃一””
“嗯!”孙若晴浑身轻颤,软软依偎在他怀里。
“晴晴!”林锐急忙抱紧安抚。
“大爷!”元春无语的看著眼前不知羞两公母。
“好姐姐,你接著说。”孙若晴说话都带著甜腻。
“按照吴贵妃的脾气,这么些日子竟然没传出动手的消息,奴婢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元春无奈的被拉到两人身边坐下,“特別是近一段时间,竟然没有算计我们。”
“她能怎么算计皇后娘娘?”林锐没理解。
“不过是些后宅的小事,还是不要污了大爷耳朵。”元春轻轻摇头便转入正题,“奴婢换个说法,凤藻宫和翊坤宫一向不和,这点天下皆知,近期竟然没有衝突。”
“哦?”林锐要是再听不懂就傻了。
孙皇后和吴贵妃可以当好姐妹,大皇子和二皇子绝对不行。
这一点是完全不可调和的矛盾,没治。
“我倒是听说,姓吴的贱人並不老实。”恢復过来的孙若晴终於开口,“这段日子没少跑出来,去她们吴家的院子,但吴伦老匹夫去的不多,也不知道她自己去做什么。”
“你能盯上?”林锐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不需要看她出没出来,只要看她在不在宫里就行。”孙若晴风情万种的白他一眼,“至於吴伦那里,我也不需要去查,只需隔几天问问戴权那老狗便可。”
林锐没好气的轻轻拍几下她的脑袋。
简单说,她不知道吴贵妃做了什么,只知道她一直在做。
那特么有屁用?
“大爷是不是查一下?”元春轻声提醒。
“我看著安排。”林锐点点头。
但在心底深处,他根本没当回事,不是对吴贵妃有多信任,因为他非常清楚两人“关係”,而是知道吴家现在面临的困境,更知道吴伦根本没有任何开战的想法。
很明显,所谓的“南党首领”,正和“南党后台”爭斗。
这也是吴伦愿意对他退让的最根本原因。
吴家现在虽然谈不上一家独大,却依然是朝堂公认的文官第一家、李家再是强势也只能排第二,这还说的是“当前”,因为两家都没啥未来,全是纯粹的因人成事。
一旦吴伦和李守中老去,吴家和李家基本完蛋。
很显然,两个大佬都不甘心,都在全力搞突破,所以,吴家想要扶持二皇子上位,李家被迫选择大皇子,这其中,李家还要更有退路一些,因为好歹有李紈在外。
小寡妇已经不止一次的暗示过,想要一个孩子,可惜,林锐现在还不能给她,不是不愿意,而是他暂时扛不住万一暴露的舆论,但也答应將来肯定不会有问题。
最主要的是,他不介意孩子姓李。
相比之下,吴家的麻烦更大,因为和皇家的血缘。
所以,吴伦的选择很少,最佳方案是儘可能拉拢所有人、全力把“敌人”搞到最少,甚至適当妥协,比如坐视林锐和吴贵妃的关係,同时爭取南党內部的最大话语权。
为的是把一切资源用在突破上。
反而是对“突破”的定义,父女俩並未统一。
这也是吴贵妃故意向吴伦亮明与林锐关係的最主要原因,目的是倒逼他把资源全部倾斜在二皇子陈理身上,在这一点上,两人是有衝突的,因为吴家没必要完全死磕。
比如,“绝后”又如何?还有“过继”和“收养”呢!
但这是吴伦的退路,不是吴贵妃的。
“你知道吴家院子在哪儿,等一下別忘了过去。”孙若晴当然猜不到他心里的想法,慵懒的扬首说出自己的安排,“我也不知道姓吴的贱人今天去没去,看看不吃亏。”
“你放心!”林锐点点头,“宫里没事吧?”
“奴婢出来之前听说,陛下招了舅舅(王子腾)进宫,定是要商议朝中大事。”元春想了想才答道,“这段日子,舅舅多次蒙恩入宫,终於摆脱之前的颓势。”
林锐想了想,还是没说出里面的问题。
没必要。
“还有王家姑娘,很快就会入宫。”孙若晴补充道。
“具体时间呢?”林锐皱了皱眉。
“下月初。”孙若晴毫不犹豫的答道,“这不是小事,皇家最重礼仪,必是要走完所有程序方可,更何况,消息早已放出,该知道的都知道,王家的体面不能少。”
“原来如此。”林锐点点头。
简单说,就是“一个態度”,让人明白皇家对王家的重视。
效果先不提,场面要给足。
“好了,正事说完!”孙若晴忍不住在他怀里蹭蹭。
“吃不够的小东西!”林锐爱怜的给她一个勾鼻,“可惜现在天色已晚,实在不方便继续下去,真要是耽误了你回宫,我可不捨得你们出事。”
“嗯——”孙若晴皱了皱眉,“元春姐姐!”
“奴婢听著呢!”侍女急忙答话。
“去前院吩咐一声,安排好明早寅初(三点)过来叫人,別忘了准备好车驾。”孙若晴说完后好稍一犹豫,“姐姐记得赶紧回来,我和锐哥哥都会等著你,清楚了?”
“奴婢不忘恩典!”元春红著脸跪下磕头。
紫禁城,大明宫。
王子腾一脸狂喜跪在地上,额头磕出血红。
“爱卿起来吧!”靖安帝含笑点头。
“微臣谢主隆恩!”王子腾又磕一个才起身。
“朕如此费心,目的你自然明白。”说完好事,靖安帝的表情严肃起来,“大周军中的形势如何,你也是多年宿將,不会不知道吧?朕对此不满意、
很不满意!
武勛当然是忠心的,朕很明白他们的想法,前些日子的大阅搞得很好,大涨朝廷气势,也让內外看到了大周天威,可这还不够,爱卿应该明白,军中的声音太少了。”
“军乃天子之军,臣等不过是代管。”王子腾当即表態。
“爱卿能有此心,朕心甚慰。”靖安帝点点头,“朕也明白,军中还是有几个新血脉的,好比已故巡盐御史林爱卿的族侄,如今做的很好,火器之威天下震动。
不仅如此,他带兵也很不错,短短年余便练出一支精兵,这也是朕默许他实际掌管显威营的原因,郑恆太过年老无用,到底还是懂事的,听说你和林家有亲戚?”
“这——”王子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不由露出难色,“不敢欺瞒陛下,王家和林家並非亲戚,只是因为林如海生前为贾家娇客,微臣与贾家乃是老亲。”
“既是如此,想来不难说话。”靖安帝並未多问,“定边卫就在通州,朕许你担任直隶提督后常驻於此,相信你明白意思,现如今天下皆知,强军离不开火器。”
火器离不开林锐。
“微臣明白!”王子腾只能躬身听命。
“夜了,爱卿早些休息吧!”靖安帝这才点头。
“微臣告退。”
目送王子腾走出大明宫,戴权这才进入御膳房。
“皇爷,市面上的贾家之事——”他立刻躬身。
“这个贾恩侯,老毛病改不了。”靖安帝无语摇头,“贾、王两家乃是祖上传下来的老亲,年轻一辈常来常往分属正常,怎么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没拉扯乾净?”
“老奴听说后也嚇一跳,可要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好奇怪。”戴权陪笑著解释,“其弟贾存周是个无用的,此事早已传遍京城,恐怕只瞒著苦主一个。”
“罢了,你带个话吧,別再乱传了。”靖安帝无语摇头。
“老奴明白!”戴权自然躬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