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450 ?秦可卿:他倒是不介意多个用的
第四卷450秦可卿:他倒是不介意多个用的吴贵妃定定的看著他,嘴角慢慢上翘。
“你很自信?”良久,她主动到他的身前扬首。
“不然呢?”林锐严肃的低头与他对视。
“不错,你应该自信的。”吴贵妃若无其事的转头避开,自顾自回到长榻上坐下,“二十来岁而已,却已是朝廷正五品的一部郎中,手里握著军中谁都要赔小心的火器生產与分配,不错、不错!”
“所以呢?”林锐没搭理她的反语。
“你根本不知道江南”吴贵妃的表情同样严肃起来。
“实?”林锐露不屑的冷笑,“阴沟的鼠!”
“哦?”吴贵妃似笑非笑,“我在听。”
“今天我就给你讲一个简单的道理。”林锐说话的工夫已经坐在她身边,顺手除去所剩不多的阻碍,他已经完全確认,她既然已经来了,是不是“送”都能“先用著”,“什么是实力?
“名义』这东西只在规矩』的范畴之內才有意义,江南那帮老鼠只有在他们能理解的“规矩”里,才算有点儿实力,一旦有人跳出预先埋设的陷阱,他们就和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待宰!”
“被你收拾的程家?”吴贵妃皱了皱眉,不太习惯他的动作。
“其他人也一样。”林锐点点头,“为什么他们想要解决武勛?因为只要我们还是陛下最可靠的手段,他们永远都別指望上檯面儿,谁跳谁死,而且是九族团圆、一个不落的彻底清洗!”
比如,现代歷史上的清初。
江南並不是只有东林党,而是分为不止两个“党羽”,他们在朝堂上甚至有可能是敌对的,但在一个问题上从来没有迟疑过一抗税,就像《五人墓碑记》那种,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他们不止针对明朝,同样针对清朝。
结果呢?
明朝要脸,总希望能在“规矩”內解决,结果只有悲剧。
清朝很简单,一顿大杀特杀后,事情轻鬆解决。
所以,明末的税收被压到可怜的现银不到五百万两,甚至连关寧一线的军费支付都做的无比艰难,清朝顺治年间便收到了超过两千万两,谁敢不交税就直接抄家,以至於財政收入持续增长。
康熙朝达到三千万两以上。
乾隆中期超过四千万两。
光绪时期甚至超过亿两。
清末巔峰期收到將近三亿银元!
为什么明清相邻,財政收入竟然差距如此之大?
因为清朝始终紧握兵权,敢对任何不老实的势力“大杀特杀”,直到太平天国起义后失去对地方的控制为止,因为失去了兵权;明朝自土木堡之变,皇家就失去了军队控制权,斗嘴有屁用?
当然,这些道理他没有全说,只挑简单的点几句。
“这怎么可能?”饶是如此,吴贵妃依旧色变。
“不然呢?”林锐冷笑著看向她,“你以为如何?“
吴贵妃沉默了。
“今天就是你们对陛下的展示?”良久,她轻声说道。
大概是真正懂得了道理,她说话的语气温柔许多。
“不止!”林锐却摇摇头,“武勛与国同休,是皇家天然且最可靠的抓,只要我们能稳住,任何人不论有多少想法,最终都只有完蛋的命,江南现在已经没剩多少兵马,光靠嘴能嚇唬谁?”
“你有把握?”不知为何,吴贵妃的语气有些急切。
“我哪来的把握?”林锐忍不住笑出来,“关键看陛下!”
“不错!”吴贵妃表情一顿,“可惜,陛下並无此心。”
“迟早会有的。”林锐却望向江南,脸上慢慢露出不屑的笑容,“朝廷现在穷的恨不得吃活人,偏偏一年的税收就那么点儿,不足五百万两现银加上大致等额的实物收成,够干什么的?
你不是也说了么?江南那边孝敬』陛下的手段是补交欠税』,再加上今后的盐税交六成,乍一看好像没问题,相信短时间內,陛下定会被此等“忠心』感动,但如果时间长了呢?”
“怎么说?”吴贵妃没理解。
“江南的筹码本就是朝廷的银子!”林锐笑的很开心。
“朕的钱,都是朕的钱”!!
吴贵妃的脸色彻底变了。
“不错,確实如此!”半响,她低著头呢喃、或者说自言自语,“这些银子本就是早该交给朝廷的,是他们该交的不交,若是一直隱秘也还罢了,偏偏他们自己又把事情在陛下面前挑明。
如今朝廷岁入虽有不足,每年的销却还不算大,尚能勉强支应,只是有些亏空,但如果再有额外的大项开销、比如去岁的河间府民乱,必然会產生天大的窟窿,无论如何都补不上!”
“有了我们、缺了钱,你猜陛下怎么办?”林锐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比如,现代歷史上的康熙中后期“追债”。
这个时候,再也没谁谈什么“宽仁”了。
“你为什么会懂得这些?”吴贵妃不自然的扭头挣脱。
“我为什么不能懂?”林锐没反应过来。
“因为这本就不是你该懂的东西。”吴贵妃用力推开他急急起身,转头望向门外,“你只是一个武將,並非”
“道理太大了吗?”林锐这才明白,她说的是“愚民”,“大周虽尊孔,真正的治国手段却是歷朝歷代通行的“儒皮法骨』,我说的应该属於霸道』对吧?两边儿確实不怎么对得上。”
说完他便起身,到她身后用力抱住。
“你放开!”吴贵妃浑身僵硬。
“害羞吗?”林锐已经滑了下去,“现在该我问了。”
吴贵妃浑身僵硬。
“你问吧!”良久,她终於恢復平静。
“你为什么会跳舞?”林锐將她转过来面对面。
“你想知道?”吴贵妃却笑出来,只是眼角慢慢滑下泪水。
“如果能说的话。”林锐轻吻安抚。
“吴家並非什么江南大族,这个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吴贵妃轻轻舒口气,推开他坐在长榻上,“那时候,父亲虽然是闻名江南的才子,却限於出身,始终比那些个出身大家的子弟矮一头。
所以,他和那些人始终谈不上交情,直到他终於科举高中,又通过朝考』进入翰林院、授官庶吉士之后,江南突然来人,却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谈起了当初读书之时老友的情谊。“
“南党?”林锐明白过来。
这是江南势力的一贯手段,资助科举、形成圈子。 吴伦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不错!”吴贵妃苦笑著点点头,“那时候,父亲还年轻,並不懂得朝堂上的黑暗算计,只以为是乡党之谊,在他们的圈子里慢慢起势,逐渐凭藉能力崭露头角,最终进入太上皇的视线。“
“这和你会跳舞有什么关係?”林锐没明白。
“那时候我还小。”吴贵妃美目含泪,主动依偎在他怀中,“有一次跟著父亲串门的时候,与一位受宠的妾室相谈甚欢,见她仪態典雅、身段优美,便忍不住学习起来,还觉得很有意思。
过了数年,我长大后才明白,她原本是青楼魁,后被纳为小妾,与我交好也是故意为之,目的是扬州瘦马你该知道吧?我不过是更高级的人选而已,不止学了跳舞,还有其他许多。”
“他们怎么敢如此算计?”林锐感觉理解不能。
“那个时候,父亲不过是区区翰林而已,依旧在养望,谁知道他最终能走到哪一步?
对我如此“教导』,其实不过是閒棋冷子罢了。”吴贵妃表情冰冷,“更不用说我现在的身份。”
“当朝贵妃,自幼习练歌舞。”林锐缓缓摇头。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足以成为轰动天下的皇家丑闻。
“所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哪怕是父亲和母亲。”吴贵妃轻轻一嘆,“一开始还想著,等到练好后给他们一个惊喜,谁想竟是如此我哪里敢提?只是多年来习练,確实喜爱。”
“你就偷偷在没人的时候自歌自舞?“林锐这才明白过来。
“你是第一个看见的。”吴贵妃点点头。
“你的那个师』呢?”林锐却觉得不对。
“那家在父亲起势、职务上升后,我便想办法抄了。”吴贵妃表情冰冷,“这种事情万万不可留下污名,若不然,皇室內眷曾隨魁习练歌舞,甚至仪態、身段,父亲那时已是大儒”
“官位呢?”林锐明白她的意思。
这样的把柄落在別人手里,那就必须死一个。
要么她死,要么敌人死,否则迟早会有麻烦。
“一部侍郎。”吴贵妃轻轻舒口气,“我在知道那家的算计后,依旧假装不明白,继续跟著学习,却又趁机搜集不少证据,待父亲升迁、时机成熟后,再假装从他那里得知,交给他的朋友。“
“吴阁老怕是到现在还迷糊著吧?”林锐笑了。
“我只说是在他那里翻出来的。”吴贵妃一脸傲娇。
“淘气!”林锐哑然失笑,“那,我呢?”
吴贵妃没说话,轻轻按著他的大手下滑,似笑非笑的与他对视。
“你狠!”林锐忍不住“猛的”用力。
这个罪名同样属於“九族质保”、绝无遗漏。
他要是敢乱说,只会一起死。
“你”吴贵妃浑身一颤,“没告诉过別人吧?”
“这个真有。”林锐有些尷尬,“我告诉过敏儿。”
吴贵妃气的不顾温柔,一把推开他的大手。
“这辈子我怕是要被贾敏骑在头上了!”她恼怒的连连捶打。
“乖!”林锐笑著搂紧她,“你很喜欢歌舞对吧?”
“怎么了?”吴贵妃娥眉轻皱,“你觉得很贱吗?”
“不,我觉得很美!”林锐含笑拥著她起身。
吴贵妃表情一动,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安平,我跳给你看好不好?”她忍不住面露喜色。
林锐点点头后退几步,稍一躬身做个“请”的手势。
依然是百看不厌的美景,依然是毫无遮拦的敞开,他的眼前立刻出现了早已熟悉的精灵,仿若不受限制的腾跃舞动,客厅有限的范围变成了广阔的舞台,任由她隨意驰骋跳跃、无拘无束。
直到熟悉的站立一字马收尾。
这一次,他不用躲在角落里咽唾沫。
寧国府以东,秦家小院。
秦可卿慵懒的歪在长榻上,手中翻阅著信纸,看完后放下,再从桌上的一大叠材料中抽出新的,就这样不断循环,很长时间一动没动。
“没完是吧?”身边的警幻仙子陈环却已经坐不住。
“嚇到了?”秦可卿这才放下信纸坐直,语气带著毫不掩饰的调侃,“难为你弄到如此多的消息,扬威营大阅是上午吧?现在还能送到我手里,看来你掌握的白莲教势力远不止一点儿。”
“我是问你有什么办法!”陈环气恼的捶他两下。
“还能有什么办法?”秦可卿无语的白她一眼,“锐叔叔有句话说的非常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小孩子的把戏”,现如今的朝廷就是如此,完全不用在乎你们。
我当然知道,今日参加大阅的兵马虽多,其实都是各卫所、团营精挑细选出来的绝对精锐,实际上很可能是各大军头手中仅有的战力,那又如何?只要大周能拿出这么一支兵马”
“谁能挡得住?”陈环无奈苦笑。
“这不就结了?”秦可卿无所谓的起身为她倒茶。
“你说的轻鬆!”陈环气笑了,“王爷呢?”
“我不过是给他送个消息,其他的事情与我何干?”秦可卿放下茶壶,重新回到长榻坐下,“还要谢谢你如此帮忙,这一叠消息完全可以直接送去,你连受阅的火器都以工笔详细画好。”
陈环无奈的坐回长榻上。
“真没办法?”半响,她猛的坐直身体。
“你就这么想造反?”秦可卿淡定摇头。
“你那个男人呢?”陈环继续追问。
“他倒是不介意多个用的。”秦可卿表情古怪的打量她一番,“但如果指望仅凭这个便能说服他造反,你怕是想多了,他確实对自己的女人很好,但不能触碰他的底线,否则一切休谈。”
“哼!”陈环无奈的躺回去,“你定下时间了?”
“还没,但总得等寒冬之后。”秦可卿摇摇头。
“如此一来便能彻底脱离苦海了。”陈环没有再多问,“可儿,你说我们要是不再过问这些麻烦,什么无生老母真空家乡全都不管,只带来金银跑路享福去如何?”
“那还活著做什么?”秦可卿懒懒的拍她两下。
“啊?”陈环愣,“你刚才不是说”
“我后面说的事情呢?”秦可卿白她一眼。
“你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