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419 ?贾敏：若是贵妃小妹也隨你！！
回家很久，林锐脑海中依旧闪著刚刚过去的美景。
“怎么回事？”贾敏见他回来后就不对劲，扫一眼自鸣钟奇怪的问道，“你今天去的时间不长，现在没过亥正（二十二点），应该做不了多少事情吧？你看著似乎经歷过很多。”
“敏儿，你学过跳舞吗？”林锐轻轻將她揽入怀中。
“说什么鬼话呢？”贾敏面露明显的不悦之色，“歌舞自古便是贱业，现在常说的『妓』，其实原本是两个意思，『娼”才是外面常用的理解，『妓”是错写，正確应为『使』才对。
这里的『使”分为许多种，其中就包括“歌使”与“舞使”，多为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族拳养，用於待客甚至留宿服侍，民间传说『红拂夜奔”中的红拂姑娘，便是权臣杨素的家使。”
“若是如此，世家大族中有没有习练歌舞的小姐？”林锐紧接著问道。
“私底下有些爱好的或许存在，但绝无哪个公开习练此道。”贾敏的语气非常肯定，“否则但凡传出去，必然名声尽毁，这已经不是小事，因为会波及整个家族的內眷，毁掉所有人的清誉。”
“是啊！”林锐缓缓点头。
“琴棋书画、女子四艺，每一样都要优雅端庄，习练者还能提升个人素养，歌舞却要辗转腾挪、身体摆布，甚至衣著暴露、形体不雅，岂是正经女子所为？”贾敏的语气非常严肃。
“確实如此。”林锐还能不懂这点儿吗？
哪怕是到了现代，“艺校”类的科目中，舞蹈都是垫底的。
“到底怎么回事？”贾敏很不解，“你回来后嗯？可是看到什么？不应该啊，你不是说去了孙家院子，与宫里的贵人商议大事么？怎么会有歌使舞使？皇后娘娘不会如此没有分寸。”
“不是皇后娘娘。”林锐急忙摇头，“是吴贵妃。”
他將最后看到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连她的天体状態都没隱瞒。
贾敏傻了。
“怎么可能？”半响，她才难以置信的说出话来，“怎么可能？”
“我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林锐皱了皱眉，“吴家可是诗书世家、家谱是从前明延续下来的，若说家中女眷有谁喜好观看歌舞，好列能说过去，岂有自己练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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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错吗？”贾敏急忙追问。
“一开始，我亲耳听到她和曦儿说话。”林锐又把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末了才补充道，“原本我还怀疑，这个人並非吴贵妃，而是她的贴身侍女之类，后来发现后宅只有她一人。”
“吴贵妃擅长歌舞？”贾敏完全傻眼，“吴家还教这个？”
“所以我至今都迷糊。”林锐完全理解不能。
“吴贵妃擅长歌舞，还喜欢不著寸缕的一—”贾敏没好气的捶他一下，“哼！”
“又怎么了？”林锐没明白过来。
“你倒是爱好奇特。”贾敏似笑非笑，“玉儿和我，曦儿和贵妃娘娘。”
“额：：不是，你想什么呢！”林锐急忙抱紧她，“今天完全是意外，我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就好像你也理解不了对吧？按理说宫中的贵妃娘娘，无论如何也不该和歌舞联繫起来。”
“哦？”贾敏却没放过他，“我也是意外？”
“不，你是一开始就註定的。”林锐用力將她抱紧，低头狠狠的吻住，半响才捨得放开，“你知道吗？当我投靠到巡盐御史衙门被接纳，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感觉惊艷不已。”
“坏东西！”贾敏语气幽幽。
“想什么呢？”林锐哭笑不得，“那时候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是一个正常男人对美好事物的感慨罢了，你忘了我当时是做什么的？一个猎户，好不容易才因为拼命被夸赞。
我虽说当时便自称“姑苏林氏宗族”，但就算別人不知道，我自己还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其实叔叔当时也没信，只是看我有用，才故意留著，我也是在他遇害后才被点出来。”
“我对不起如海。”贾敏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是我！”林锐严肃的看著他，“这件事一开始便是我的问题，你不用有任何自责，不论什么样的惩罚、报应，都只会落在我身上；还有，叔叔去世之前，我对你从无任何坏心！”
那时候，他只有一个普通男人对女神的嚮往。
所以，他对林如海没有任何负罪感。
他甚至已经想好，待迎娶林黛玉入门后，允许自己的次子过继，別看他也姓林、名义上出身姑苏林氏，说的好像都是一家，其实並非如此，不谈他是假冒的，还有早已完成的“分宗”呢！
他是出身姑苏林氏“本宗”、或者叫“南宗”的子弟，因为“北宗”的林如海不幸遇害、无子绝嗣，才专门过来，在遗贾敏同意之后“承业”，都姓林不假，但绝对不是一家。
没有过继，所以不用“守孝”，否则他还得“丁忧”。
真等到三年孝期过去，黄菜早尼玛凉八遍了！
“同姓不婚”的说法自两宋后便少有人提，一般只讲“同宗不婚”，他和林黛玉分属姑苏林氏南北两宗不说，非要討论血缘关係的话，拋开他的假冒问题，族谱上都特么已经传承几十代。
那还担心什么？
贾敏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敢依偎在他怀中默默流泪。
“好了！”林锐笑著搂紧她，“刚才说到哪儿了？吴贵妃一”
“不著寸缕跳舞。”贾敏语气很古怪。””
林锐无语的看她一眼，“有什么想法吗？”
“不知道。”贾敏无奈摇头，任他伸手帮忙拭去泪痕，“在此之前，我就算做梦都不敢这样做，堂堂皇家內眷、天下皆知最受宠的吴贵妃，竟然会在私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就先放著。”林锐也搞不明白，“她们娘俩说的事情呢？”
“宫里吗？”贾敏皱了皱眉，“我记得你说过，河间府一战大胜，基本打光了江南世家私底下养的兵马，若是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意识到了危险，便想改换门庭或者分散投资。”
“还来得及吗？”林锐不屑的摇摇头。
这特么已经不是临时抱佛脚，而是烧起来才想起买火险。
“是否来得及也要看情况。”贾敏却没那么乐观，“太上皇尚未荣养的时候，曾经六次南巡，虽说驻踏的地方四次选在甄家、一次王家和一次贾家，却每次都少不了接见江南世家。”
“站在一个皇帝的身份上，这没问题。”林锐立刻皱眉，“但他现在已经是太上皇不说，明知道这些人在算计自家的天下，如果仅仅是为了爭权夺利就妥协，他活著还无妨，死后呢？”
这年月的人、特別是大人物，都讲究个“身后名”。
太上皇多大年纪了？给他个面子再活十年八年，到时候靖安帝依旧处在“春秋鼎盛之年”，如果这爷俩坚持这么斗下去，到时候都不用考虑，史书之上到底呼怎么记载评价？ 还有他死之后的諡號、庙號呢？
什么厉、熹、紂隨便上，靖安帝能做的文章多了！
“如果想要再换一个呢？”贾敏却一句话把他点醒。
“不错！”林锐一开始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因为按照他的“记忆”，红楼中的最后胜利者定是靖安帝，但现在不是还没“结尾”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太上皇就是这么想的。”
“但不该是现在。”贾敏缓缓摇头。
“他做不到！”这一点林锐非常肯定。
“我想不出来宫中到底有什么算计，但史书浩渺，总有一种能套进去。”贾敏无愧於自己的出身，“不如这样吧，按照宫中放出的消息，横竖我也受邀入宫赴宴，到时拜见皇后娘娘。”
“也好！”林锐点点头。
他倒是不担心安全问题，因为她要去凤藻宫，就在皇后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哪怕宫中“二圣”的事情搞大、动刀子，也不会有谁不长眼，敢对皇族人员直接下手。
自“成济杀曹髦而族灭”后，有脑子的都不会再沾皇家的血。
因为事后太容易被清洗，除非確定改朝换代。
只不过，他以前地位太低、掺和不上这类“高阶”问题，如今刚一听说，心里难免有一堆的问题，最根本的一点，就算太上皇想把靖安帝换掉，又能把谁扶上去？总不能自己復位吧？
他的眼疾不是藉口，真的已经严重到难以视物。
可要是除了他自己，还有谁合適？
自从当初“兵諫”之事发生，二、三皇子夺嫡被废，二皇子鬱鬱而终、三皇子忠顺亲王关起门来养戏子以后，其他皇子眼看不是头，全都跟著有样学样，玩的一个比一个哨。
一开始或许是怕被收拾，这么多年下来，扮猪也该真变成猪了。
第二代不行，第三代呢？
林锐不知道，因为他之前完全没有关心过，或许秦可卿那里有。
“安平？”见他又在走神，贾敏轻轻提醒。
“没事，歇下吧！”想多了没用，他决定先顾好眼前。
“你呀！”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贾敏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刚说到正事儿，看你像个人，这会子又该原形毕露了。”
“你不喜欢？”林锐笑著低头轻吻。
贾敏面颊緋红，羞恼的捶他几下。
“你是不是想过坏事？”一阵忙碌之后，跟隨著熟悉感觉，她拋开心中的不快，用尽全身力气抱紧爱郎，眯著眼晴任他如何，“我是说：：玉儿？”
林锐立刻顿住。
“別乱想！”片刻后，他没好意思接茬。
“狠心短命的东西！”贾敏忍不住捶打几下，“还有曦儿？”
“我看你是太閒了！”林锐眼看不好说，乾脆改成做。
“锐哥哥！”贾敏却呢喃起来，“若是贵妃小妹也隨你！”
寧国府东侧门外，秦家小院。
望著眼前多年不见的姐妹，秦可卿表情复杂。
“你这蹄子，不认识了？”警幻仙子含笑坐在她对面。
“想不到，你我姐妹竟还能再见。”秦可卿回过神来，起身为她倒水，“自当初『兵諫』之后，多长时间了？好像那之前几年，咱们就已经分开，到如今少说也得十多年了吧？”
“十二年了。”警幻仙子面露怀念之色，“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秦可卿吧，以前的事情毕竟过去太久，追不回来了。”
警幻仙子表情一僵。
“是啊，回不来了。”半响，她苦笑著摇摇头，“我又何尝不是？”
“陈珂、陈环。”秦可卿莞尔一笑，“遥远又陌生。”
“『环』本贵重之物，我等哪里配得上？如此幻梦，岂不警醒？”警幻仙子起身望著河间府方向，表情无比复杂，“倒是妹妹你，自小便不是上进的性子，谁想反而成就今日威势。”
“何来威势？不过是老王爷信重而已。”秦可卿早已走出当初的经歷，自然不会再拿这个当回事，“看姐姐的意思，似乎多有不甘，可惜早已无法挽回，却不知这次入京所为者何？”
“河间府的事情你知道吧？”警幻仙子表情一肃。
“姐姐不是隨便说话的人，想必该查的都查过了吧？”秦可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当初你奉王爷之命打入白莲教，这么些年，若是在京城连点儿落脚都没有，小妹可不信。”
“他是你的男人？”警幻仙子死死的盯著她。
“姐姐如何看出来的？”秦可卿没有直接回答。
“林家早已式微，林如海就算江南最盛之时，也不会有他今日这般势力。”警幻仙子皱了皱眉，“外人大概根本不会想到，他不仅军务嫻熟、精於火器，竟然於陶朱之道上也有这般能耐。
我若不是清楚自己究竟败於谁手，不惜一切代价追来，还调用京城所有的手段反覆探查，又岂会相信，区区一个寒门贵子，竟然能把手伸的如此可怕？银子、兵马再加上火器，哼！”
“姐姐的意思呢？”秦可卿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你知道我的手段。”警幻仙子淡淡与她对视。
“你更明白对我没用。”秦可卿缓缓起身。
两人互相对视，距离越来越近。
“真是有了男人呢！”半响，警幻仙子突然笑出来，“不错，若你还是如当初那般懒得动弹，我多少还能动些心思，如今你已经收回所有势力，用的是他的银子吧？至少在京城我不如你。”
“出了京城你不如他。”秦可卿重新坐下。
警幻仙子表情一僵。
“你要帮我！”良久，她无奈开口。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