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373 ?妙玉：省的你再乱来
第三卷373妙玉：省的你再乱来当晚，寧国府以东，秦家小院林锐还是选择坐车，身边只带几个亲兵，下来后便摆摆手，很快有人上来引著去別处安置。
望著眼前院门，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秦可卿的身份特殊、问题不少，但用处非常大、实在太大了。
只要懂点儿常识的都知道，一个成熟、深入的情报网，对任何势力的加成有多庞大，他现在能依靠的消息渠道只有妙玉，来源是通过丰字號的商业网络打听，实在太被动。
因为基本没有任何朝堂上的探查能力。
贾敏的“后院网络”滯后性大，贾赦倒是愿意帮忙，但消息往往太泛、太高，转化太困难。
相比之下，秦可卿却能依靠当初义忠亲王一脉的京城情报网，向他提供不比锦衣军、御林军弱太多的朝堂高层次情报，价值怎么抬高都不过分，因为根本没有可比的“对手”。
“叔叔？怎么不进来说话？”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院门已经缓缓打开，一道丰优雅的倩影出现在眼前，不是秦可卿又是哪个？“媳妇知道，今日確实让叔叔为难，只是一一”
“不怪你！”林锐笑了笑，摆手示意她不用如此，既然都来了，那就別装出一副面前的样子，
又当又立给谁看呢？“说起来，还得多谢你提供的消息，让我解决王义简单许多。”
说完他就迈过门槛，主动回身將院门门死。
秦可卿抿嘴一笑，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再有多少麻烦。
两人互相做个“请”的手势，这才一前一后回到客厅。
“来了？”早已等候的李紈含笑起身，为两人倒好茶水，“要不是你说的，我都怀疑这世上真会有可卿妹妹这般的女子，才智能力不输男儿，手中还掌著偌大的权力。”
“哪里谈得上什么权力？不过是打探些许消息而已。”秦可卿急忙自谦，“叔叔放心，媳妇手里只有百来个留作看家的奴才，处置一些不老实的东西，再无其他不安分的。”
“你一直掌著？”林锐语气严肃。
既然已经过来、决定要接受眼前的美妇人，他当然得问清楚。
“我们奶奶一一”一旁的瑞珠立刻开口。
“你先出去，院里不要留人。”没想到秦可卿摆摆手，示意她出门清场，说完又看看李紈。
“你带著素云去后面院子便可，就说是我的吩咐。”小寡妇立刻补充。
瑞珠稍一犹豫便躬身万福，出门招呼起来，很快一阵杂乱的脚步后，院门再次关上。
“叔叔放心，这院里只剩下我们三人。”直到这时，秦可卿终於再次开口，而且是直接进入正题解释起来，“当初嫁入寧国府，其实也是媳妇『奉命”行事，相信叔叔明白。
原以为『兵諫”后很快要交权，毕竟，义忠亲王早已作古，我这个『代掌”的『养女”又能如何？谁知我那『哥哥』南下后，竟是再未有胆子回过京，事情卡住了。”
“再未回过京？”林锐一愣，“我在河间府还见过他。”
“那里毕竟处於战事中，锦衣军或者御林军的势力怕是早已混乱，顾不上追捕他。”秦可卿微微一笑，“媳妇这边有確切消息，他早已返回金陵，之后再未去过河间府前线。”
“確认？”林锐严肃起来，“现在的残余乱军呢？”
“我那哥哥手里若是当真有如此兵马，何至於龟缩江南半步不敢乱动？”秦可卿缓缓摇头，“虽说遇到叔叔前，媳妇早已纵容京中人手，只让瑞珠偶尔传个话或者收集消息一一”
“可卿，你当时怎么稳住手下的？”李紈好奇的打断他她。
“虽说打探消息的人手我不大管，留著镇场子的『刑堂”我可从未放鬆过。”秦可卿面色一冷，“一百多精於刺杀的好手，自义忠亲王还在时传承至今，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从无间断。”
“哪个不老实就干掉，剩下的只要银子给够，確实不算问题。”林锐缓缓点头。
“金陵的那位小王爷不管吗？”李紈不放心。
“义忠亲王毕竟已经作古，时间太久了。”秦可卿语气复杂，“下面早已物是人非，当初跟隨的老班底除去不在的，所剩不多的几个老人都对他非常失望，反而不如年轻人好说话。”
“不错！”林锐缓缓点头，“这些人愿意跟隨，一开始看的是义忠郡王的身份，指望他有朝一日能够子承父业，带领他们重新回到巔峰，却不想拖延到现在，三岁小孩都知道没戏了。”
“没了这一层羈绊，剩下的人无非是看银子罢了。”秦可卿轻轻一嘆，“虽说我也得承认，大部分经费是小王爷提供，可下面的人不知道，他们只看见是我安排刑堂的人发银子。
“无妨，如此才好！”林锐反而笑了出来。
因为牵扯到“吃谁的饭”问题，歷来存在“县官不如现管”的情况。
这类似於贯穿整个封建时代的军队控制难题，受限於“兵为將有”惯例，任何一个帝王除了开国之君外，普遍对军队不放心，同时也难以保证兵权，因为绝大多数大头兵根本不在意。
“当兵拿餉、扛枪吃粮”是他们的总体状態，想太多没用。
指挥他们的是將帅，给他们发放饭的是將帅，提拔重用他们的还是將帅，皇帝？好几千里之外那个？谁啊？没吃过饭没喝过酒，不认识！
因此，所有封建王朝的军队都一样，后期要么烂完，要么失控，前者是为了控制权牺牲战斗力和组织度，后者是为了战力只能下放权力，导致將师领兵不鸟皇帝，从无实质性例外。
前一种情况参考铁血大送和明朝，后者可以看看汉朝和唐朝。
除非王朝太短、开国就灭亡，等不到这类问题爆发。
义忠亲王留下的“京畿情报网”也一样，当年的老人苦心等“反攻”无望，基本放弃了现在的义忠郡王，新人都是秦可卿后续招募，对远在天边的“主子”完全没有忠诚度。
这样一来，林锐才能真正用著放心，反正他现在有的是银子。
就像秦可卿的称呼一样，看的出来，她对养父、义兄都没剩下多少亲情一一谁特么被人不管不顾扔到千里之外多年，也不会再有多少幻想。
“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些他的消息。”她既然多年管情报，还能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甩一记白眼便没再多提，“自当初妄图利用河间府民乱失败后，他便返回了金陵。
据我所知，因为他这次的动作，虽说败了，到底让江南各家看出別的意思，因此对他的支持提高了不少；还有一开始挑动乱民的白莲教，听说也趁机培养了更大的势力出来。”
“哦？”林锐表情一动，“神威营那里呢？”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秦可卿真的很疑惑，“江南世家一向小气，把银子看的非常重，任何时候都是能省就省，包括私下里的兵马，之前已经损失惨重，剩下的不像他们手笔。”
“不是他们的？”林锐愣了，“那是谁的？总不会是白莲教吧？” “他们吗？倒是挺像的。”秦可卿缓缓点头，“我的人手打不进去。”
“组织很严密？”林锐明白过来。
“不错，但也无妨。”秦可卿没太当回事，“加起来最多三两千人，现在已经被陈总兵追著打，虽说小有损失，但朝廷赔得起，残余贼军却只会越来越少，想来下个月便能解决。”
“我怎么听说，战事有些反覆？”林锐搞不清哪里不对。
“剩下的都是百战老兵，確实难对付些。”秦可卿没觉得有问题。
“那就好。”林锐鬆口气，“想不到白莲教也有如此能耐的时候。”
“媳妇也是第一次见。”秦可卿含笑点头。
“看你们两位的意思，这是定下了？”眼见正事谈完，李紈调侃起来。
“大婶子以为呢？”秦可卿丝毫不虚。
“既然多个新『姐妹”，我自然要好好看看。”李紈笑容古怪的坐在她身侧，竟然毫不客气的楼住，两个美妇人一起將目光投向某人，“就是不知道，锐大爷准备如何安置呢？”
“你们呀！”林锐哭笑不得，“怎么也有这样的想法？”
“媳妇只是想让叔叔放心。”秦可卿已经面颊红透。
却是李紈縴手下滑，轻鬆解去了她的束带，紧接著还想解扣子。
“好了！”林锐急忙上前拥住两人，“我对你们没那么急性子。”
“安平，这是我们的心意。”李紈轻轻推开他，与秦可卿相视一笑，一起站起来立在他身前，
合力除去后者的束缚，“这蹄子乾乾净净，我就吃亏做个贴身丫头，好好伺候你们！”
话说到这份上，林锐要是再拒绝，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的取向。
只不过，这类事情往往容易失控。
以至於回到家中时，已经过了子初（二十三点）。
“安平？”他又去將近一灶香洗漱，结果被吵醒的妙玉一脸愣然，“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便打发家里姐妹先睡了，你不是去秦家院子那边，怎么，她没留你住下？”
“我准备明早就回军中。”林锐轻轻搂著她笑道。
“那你恐怕走不了。”没想到拔步床內侧传来邢烟的声音。
不仅如此，她还坐起来稍作收拾便下床，取出火摺子点灯。
“怎么了？”林锐一愣。
妙玉没答话，从邢邮烟手里接过一张红帖递给他。
“荣国府的，直接送到夫人房里。”待他翻开看的时候，她才表情古怪的解释起来，“听说你回来便想请去坐坐，又担心被你推了，这才按照內眷的规矩，把帖子送给夫人，再让她和你说。”
“夫人不会在正事儿上含糊。”林锐看完请帖就放下，里面没啥实质性內容。
“谁让你又没管住！”妙玉縴手下滑，俏脸露出“恶狠狠”的表情。
“袭人，你没忘吧？”邢帕烟美目幽幽，“家里这么多人还不够你“用”吗？”
这妹子一向很少管事，此时的语气也不大好。
“咳咳，那什么，我这不是一一”林锐小有尷尬。
“贾家的凤凰蛋？”妙玉表情古怪，“我得说，你这一刀捅在了七寸上，听说这丫头是他手头上的第一人，被你这般横刀夺爱，今后恐怕再无缓和的可能，就是晴雯恐怕又要伤心了。”
“家里这么多人，大爷偏要盯著外面的。”邢烟白他一眼。
“今天来家里送消息的，是荣国府璉二奶奶。”妙玉似笑非笑。
“说到家里，没什么事情吧？”林锐默默转移话题“奴婢原以为，你会在上午回来时问的。”想不到邢帕烟也会吐槽。
“我不问？”林锐一脸“难以置信”，“我要是没记错，刚回来时就和你们谈起过家里的事情吧？还没坐稳半刻钟呢，谁突然就跪下了？我一个正常的大老爷们儿，难道一—”
“呸！”邢烟红著脸嘧他一口，“谁让你引逗的？”
“我引逗？”林锐一脸“冤屈”，“你可以不哎呦！”
邢烟忍不住捶他几下，急急忙忙跑到拔步床內侧，扯过被子盖上。
“潘姨娘？”林锐甩出更“危险”的目光。
“没有。”妙玉忍著笑答话，“至少市面上没有。
“没事儿，你只要顾好就行，朝堂甚至军中，我有了新的消息渠道。”林锐笑著安慰，“咱们家没剩多少底蕴，查不到太深的消息很正常，其实世面上的东西也非常重要。”
“新的渠道？”却不想妙玉面露惊讶之色，“那位秦姑娘？”
她本就冰雪聪明，眼看他不过出去一晚就改了说法，还能猜不出来？
“放心吧，很可靠。”林锐点点头，並未瞒著她。
妙玉主僕本就是家里的消息负责人，自然该知道。
“原来，关於她身份的传闻是真的。”她也想的更多。
“不是，你不用乱猜。”林锐笑著安抚，“早些睡：：嗯？”
“省的你再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