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355 ?薛宝釵:可有什么吩咐小妹??
“你一—”孙姑姑的声音带著颤抖,“我怎么知道?”
“真不知道吗?”林锐慢慢加力,將她向身边拉动。
孙姑姑知道该拒绝,偏偏给不出让自己拒绝的理由,眼睁睁看著两人越来越近,最终紧紧贴在一起,虽然縴手已被鬆开,摆在她眼前的却已经是张开的双臂。
下意识的,她突然双手顶住眼前的怀抱,用力摇摇首。
“没事。”林锐笑了笑,意识到自己太急躁,很乾脆的放下双臂继续说道,“正好我也有事想要稟报皇后娘娘,近几天我刚刚得到消息,河间府的战事並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不用怀疑,这些当然是刚从秦可卿信中得到的情报。
“哦?”孙姑姑勉强恢復表情,心神上明显还没回来。
“乱军名义上是白莲教的势力,其实內部很杂。”林锐故意隱去了江南世家的插手,因为以他现在的身份,还不够资格在这样涉及到最高权力爭夺的事情上多话。
他说这些只是为了向皇家表示忠心,並不是真的要如何。
就像是“工作积极性”一样,总得让人看到表现。
但如果这种“表现”需要把自己搭上,那就是纯粹做梦了。
“怎么说?”一听这適,孙姑姑总算有了反应。
“一开始的乱军確实是受到白莲教的挑唆,但在他们的主力被消灭之后,如今早已成了大筐,
是人是鬼都在往里装。”林锐认真的解释起来,“就好像汉末的黄巾一般。”
“你是说,有人想要趁机生乱?”孙皇后脸色微变,“不错,如今的天下並不太平,有不少乱党心怀不轨,河间府到京城如此之近,若是能趁机掌控,不失为上上之选。
只是,你是否说的有些过分了?汉末黄幣可是足足肆虐天下数十载,我知道他们后面早已和最初的张角无关,但现在的河间府乱民不是已经被打散了?”
“我的消息就是如此。”林锐態度严肃,“因为义忠郡王!”
“当真?”孙姑姑的脸色彻底变了。
几千甚至几万乱民,相比於这位都不算什么威胁,因为谁都知道,乱民可以打平,义忠郡王却只有皇家自己解决,朝廷中的文武百官就算看见,也只会装作不知道。
皇家的血不能隨便沾,这是有脑子能当官之人的基本常识。
反面例子参考一戟刺死魏帝曹髦的成济“我得到的消息是,原本在乱民主力刚刚起事的时候,义忠郡王就已经趁机插手,掌握不少兵马,幸好陈总兵带领精锐很快扫平,才让他无法得逞。
但现在情况有变,乱民的主力没了,四散的残兵反而更加麻烦起来,因为他们並不是聚在一处等著大军剿灭,而是到处躲藏难以根除。”林锐对此也很头疼。
没错,这就是秦可卿给出的最主要情报义忠都王到底还是不死心,一看有机会又回到河间府,趁机拉拢控制残余的乱民,意图掌握真正的兵马,哪怕这次的事情没办法做成,也能趁机潜伏下来,以备来日之用。
养几个死士最多玩玩刺杀,真想办大事必须得是军队。
“这一一”孙姑姑同样面露难色。
看的出来,她对政务和军务都有不浅的涉猎,並非一般人。
“我的意思,你不妨稟报皇后娘娘,请她定夺,或者转给陛下决定。”这才是林锐最根本的目的,“如此大事远非我等身份之人能够决定,必须要有皇家的吩咐。”
“不错!”孙姑姑缓缓点头,俏脸露出满意之色,“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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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先就这样。”眼看已经把消息送到,林锐的语气彻底放鬆下来,边说边站起来,“现在天色已晚,我自己好说,你这一进一出的都不方便,还是別耽误了。”
相比於江南世家那边的“不能说”,他对出卖义忠郡王毫无压力,因为这位的威胁只是对皇家来说,对文武百官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反正只要是陈家人登基,下面都得磕头。
说的极端些,其实不论谁登基,只要给官做,下面都无所谓。
比如满清入关。
他也不担心皇家会因为这次稟报,就把工作放到他头上,因为他根本不够资格,自当初“兵諫”之事后,朝廷就和皇家在这方面取得默契,追查“义忠亲王余党”的只有锦衣军。
文武百官不愿意插手,请安帝在这方面也信不过他人。
“你要小心!”孙姑姑轻轻舒口气,起身准备送他。
却不想林锐並未离开,反而笑著低头与她对视。
孙姑姑浑身一僵,红晕慢慢爬上俏脸,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眼见如此,林锐乾脆蹲下,右手向她后背一伸,小臂垫在她的腿弯稍一用力,起身便將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在她惊慌的表情中继续与之对视,
半响,孙姑姑面颊红透,美目缓缓闭上,
林锐毫不迟疑的伸头吻上,但仅仅一沾便及时分开。
“夜了,快回去吧!”將她轻轻放下,他笑著摸摸头。
“嗯!”孙姑姑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只顾点头答应,
“还有一件事。”林锐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我们既然已经如此,我总不能还和开始时那样,每次聊天都要一口一个的叫你『姑姑”吧?
广“是吗?”她却露出得意的笑容,“有什么不好?”
“快说,你叫什么?”林锐“威胁”的捧住她的小脸。
孙姑姑顿住了。
林锐並未催促,只是看著她静候。
“妾身小字若晴。”半响,她的声音细若蚊吶。
“晴晴。”林锐笑著称呼,“晚安!”
说完他便放开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穿堂,她的脸上帐然若失。
但仅仅持续了数十息后,隨著时间的推移,她的表情慢慢恢復严肃,目光中的迷茫与迟疑也渐渐消失,最终恢復威严,再无刚才的小女生气息。 可惜,这些林锐都看不见。
待他回到家中,时间刚过亥初(二十一点),还不算晚。
眼看他进门,薛宝釵露出惊讶的神色。
“锐大哥今天怎么了?”她不解的问道“宝妹妹看到我不高兴?”林锐笑著调侃,说著便要抱抱。
薛宝釵白他一眼,縴手一晃將他“推到”旁边后屈身倒茶。
眼见如此,一旁侍立的鶯儿莞尔一笑,拉著迷茫的香菱离开。
“锐哥哥还说呢!”薛宝琴却没有那么委婉,“这些日子何曾晚上过来?不都是白日里说完事情,夜了便去其他『姐妹”房里休息?知道的,说你尊重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两个掌柜呢!”
“死丫头,说什么呢!”薛宝釵面颊一红,急忙將小船娘拉到一边,为他送上茶杯才问道,“锐大哥不是去赴宴了么?这么快回来,可有什么吩咐小妹?”
“这个一一”听她这么一说,林锐反而尷尬起来。
因为他真是来安排事情的。
“哟,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薛宝琴似笑非笑。
“小东西,不许捣乱!”薛宝釵不想弄的难看,娇嗔一句才走到他身前,主动依偎在他怀中,“锐大哥有事只管说,小妹本就管著家里的生意,难不成还会不听话?”
“今天我刚收到两个消息,都需要辛苦宝妹妹。”见她说的如此直接,林锐再推让反而显得矫情,“一个是李家那边,你安排人送两车南边的特產吃食,我会把地址写给你。”
“锐大哥放心!”薛宝釵自无意见,“李家吗?想来一一”
“就是李祭酒的李家。”林锐笑著点点头,“我今天收到的消息已经確认,待到开印大朝会那天,就会正式下詔,公布他重返朝堂、起復为翰林院掌院学士的事情。”
听到这话,薛家姐妹齐齐美目一亮。
“那第二个消息呢?”薛宝琴急忙问道。
“还是要东西。”林锐笑著给她一个勾鼻,“別想太多,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好消息啊?只要是没有坏事,就是美好的一天。”
“哼!”小船娘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转身甩他一个后脑勺。
“这次送到哪里?”薛宝釵忍著笑看他俩耍腔。
“地址我也写上。”林锐边说边走到书桌旁,提起笔写下两处的地址,“李家那边好说,后一个千万注意,什么都別问,送的时候也要用封闭车厢,不要显出里面的东西。”
“哦?”薛宝釵一愣,“什么人还要如此保密?”
“你看看地址。”林锐笑著敲敲便签。
“锐大哥的字跡一一”却不想薛宝釵竟然会说起这个。
“小妹刚学识字的时候,也就写成这样。”薛宝琴一脸嫌弃。
“说重点!”林锐小有尷尬。
他一个现代人,早已习惯打字,除了一些专业人土,大部分人谁会顾得上练书法?就算有,多数也只会用硬笔,毛笔字早就成了一门艺术技艺,和一般人关係很小。
更何况,就算写硬笔字,多数人还会有“提笔忘字”问题。
“东安门外?”薛宝釵的脸色已经变了,“那不是刚出皇城向北一拐便到?锐大哥,到底是哪位贵人,竟然会住在如此一一”
“所以我才说,什么都別问。”林锐笑著搂住她,“记得安排人的时候交代清楚,一句不问、
一声不,送到就回来,而且只能晚上去、送进前院,后院连看都不许看一眼。”
“锐大哥放心!”薛宝釵郑重点头,“小妹定会交代清楚。”
“是:::宫里的贵人吗?”薛宝琴轻声问道。
“嗯!”林锐没隱瞒,“皇后娘娘的亲信,连元春姐姐我也已经见过,对她很是尊重,我虽然不知道她的具体职务,但很多事情都是她牵头、元春姐姐具体安排。”
“当真?”薛宝釵惊讶的望著她。
“锐哥哥说的元春姐姐一一”薛宝琴有些紧张的指向荣国府。
“对!”林锐点点头,“和那边府里的三位妹妹起名都一致。”
说到这里,他心中暗暗一嘆。
“元、迎、探、惜”,不过是“原应嘆息”罢了。
但那只是“原本”的红楼,他现在定然不会允许再出现这种让人噁心的“千红一哭、万艷同悲”惨剧,天王老子敢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会保证嫩死!
还有今天的孙“姑姑”若晴,
这位在红楼中从未有过出场,连延伸思考都对不上,像是牛犇、柳栋、马旭等人,虽然也没有出场过,但他们都是四王八公各家出身,完全可以考虑到。
孙若晴不是,没有丝毫音信,以至於他根本无法分析。
其他的像是戴权、夏守忠等人,出场再少好歹存在,哪怕是吴贵妃、周贵妃,他打听后大致也能和红楼中的描述对上,更別说贾史王薛四家。
也许,这就是小说和现实的差別,总得把空白补上。
“锐大哥::没告诉那边吗?”薛宝釵的语气很是迟疑。
这一世,她和荣国府的关係非常一般,因为早早知道王夫人在打他们薛家財產的主意,她从一开始就防备著,自然没办法再有任何深交,甚至连来往都少。
更別说她很快证实,对薛家钱財有想法的不只是王夫人一个內宅女眷,而是整个王家、包括她血缘上的亲舅舅王子腾,以至於那几天甚至有些恍惚。
这特么是亲戚?
幸好她本就是沉稳端庄的性子,很快走出来。
但要说她还会和王家乃至贾家亲近,那是纯扯淡,这次听到元春后愿意提醒,更多是看在三春的情分上,和贾家关係不大。
“元春自己都没提过,我特么管那么多呢!”林锐无所谓的摇摇头,“我是说,她一句都没问过贾家的具体事情,仅仅是偶尔提起,但也仅仅是一提就完。”
“啊?”薛家姐妹齐齐一懵。
“行了,事情交代完,你们休息吧。”林锐没再多说,笑著起身搂住两个妹子,一左一右各香一口,“再待下去,我可不敢说还能稳住,赶紧回我自己院子吧。”
姐妹俩面颊羞红了一口,齐齐用力將他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