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341 ?平儿:把我们奶奶收拾的——
第三卷341平儿:把我们奶奶收拾的感谢“水中镜”老爷19月票!
次日清晨,荣国府,贵宾客房院。
一昼夜的北风终於停下,漫天的沙尘没了支撑,也都重新落回地面,倒是让整个天空显得非常乾净,碧蓝的底色上偶尔飘过几朵纯白,在晨曦的映照下格外美丽,
被困一夜的鸟雀终於有机会出来觅食,清脆的鸣叫声为早晨增添几分活跃和生气,也让依旧捨不得锦被温暖的懒人们明白,天亮该起床了。
东厢客房中,林锐长长舒了口气,轻轻放开平儿,任她无力的完全趴下,这才转身坐在床沿,
边伸手向內侧的袭人示意,边端起床头柜上的凉茶一口气灌下去。
“大爷真是的。”平儿软软的爬起来,看一眼默默將靠枕放好的袭人,俏脸露出哀怨之色,“奴婢不过是早上跑来送两盘点心,就要被你给就算大爷铁打的身子,也该有些將养才是。”
“小东西,还和我装。”林锐放下茶杯往床头一靠,伸手將她拉入怀中,又指指下面向袭人示意,见她默默埋头才接著说道,“送个点心用得著刚过卯初(五点)就跑来?”
“也不需要平儿姐姐亲自送。”袭人抬起头幽怨的补刀。
“差点忘了,平姑娘可是荣国府后宅的二管家啊!”林锐顺手將她重新按下收拾,却也跟著调侃,“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送来点心,真是三生有幸啊!”
平儿羞的伏在主人胸口,全当没听见,只顾捶他几下。
“昨晚上没事吧?”林锐不忍心继续让丫鬟害羞,轻抚著她的秀髮笑道,“我走后你们四个都在,若是不想睡的话,还能摆起一桌骨牌耍耍,省的夜里无聊。”
“大爷还说呢!”平儿抬头白他一眼,“昨儿晚上,大爷把我们奶奶收拾的那副样子,只剩下奴婢去问事儿,才知道东府里的酒席人不多,愣是喝了快六坛五斤的雕,真不要命啊?”
“是他们要灌酒的,能耐不行怪谁?”这一点林锐很得意,“说什么让我竖著进来、竖著出去,那是招待不周”,也不看看到底谁横著谁竖著。”
“是,大爷海量!”平儿白他一眼,按著他的胸口起身,“奴婢一大早起来又问过,东府里那帮爷们儿现在还睡得死猪一样,这才敢过来伺候,省的被人看到什么。”
“昨儿个看我收拾凤丫头,你也忍不住?”林锐笑著拉住她。
平儿顿时面颊緋红,一句话不说便挣脱他的拉扯,跳下床踢上木履,低著头从床尾抽出衣服,
有条不的穿戴起来,迅速弄利索走了出去。
刚才还软的没骨头般,这会子已经没事。
看来,女人在这方面確实恢復更快。
正好袭人收拾完卫生,不顾人生初次也穿戴起来,很快跟著走出里间,到底还是有些不良於行,但她仅仅稍一停顿便继续出门。
片刻后两人一起回来,一个准备洗漱用品,一个服侍他起床。
“大爷一一”直到他完事儿后,袭人才期期艾艾的开口。
“怎么了?”林锐转头看她。
“你说是年后::奴婢没记错吧?”袭人红著脸低下头。
“尝到滋味儿,不捨得了?”林锐笑著挑起她的下巴。
袭人醉了一口,一把推开她跑出房间,自己洗漱去了。
“大爷切莫辜负了她。”平儿轻轻一嘆,主动依偎在他怀中,“奴婢毕竟伺候过璉二爷,不乾不净的,就算大爷不要,大不了舍了脸面全当没有过,横竖少不了一一”
“你放心!”林锐捧著她的俏脸,表情严肃的做出保证。
“也请大爷放心!”平儿忍不住落下泪来,“自那次伺候,奴婢便劝著我们奶奶,不再对璉二爷把的太死,前些日子把丰儿送去给他不说,那些个脏的臭的也只磅叻几句,再未过多拦阻。
自那次起,奴婢便劝著奶奶为大爷守身,绝对不敢有任何活动的心思,这府里的事情大爷明白,如今娘家二老爷远在北疆,我们奶奶一天天愈发难做起来。”
『捧高踩低本身人之常情,却从未见过如贾家这般,几乎公开乱搞也就罢了,却把一乾奴才抬到天上,让剩下的主子一个个活的跟奴才似的。”林锐完全不屑一顾。
封建时代,主僕关係就是天堑,到了贾家却变得“有意思”。
赖大、赖家有自己的大宅,这可不只是银子的问题,因为理论上说,奴才的一切都归主家所有,包括自身性命和家人,他们能公开置办產业,坏的是“规矩”。
还有嫡脉子孙贾蔷那句“赖爷爷”,等於一巴掌抽在贾家脸上。
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住,所以荣国府在外早成笑柄。
这还只是说的名声。
更別提自小被放出身契、后来还能当官外任的赖尚荣。
这等於贾家公开对外承认,自家的教养、法度都烂完了。
大周律法名义上禁止人口买卖,所有主奴放在官面上都只是“僱佣”关係,因此,世家大族在必要的时候抬举奴才给与前程、作为家族外围很正常,但都会留足制衡的手段。
“身契”便是最有效的方式,所以丫鬟婆子可以加恩放出、甚至在其嫁人时还可以给点儿嫁妆,奴才却不行,林锐在给林鈺、林釗及手下亲兵捐官时,都是这么操作的。
偏偏荣国府“大方”,养的又是白眼狼,结果最后贾政被辱。
哪怕是在现代,一把手被下面的人公开骂,外人首先想到的或许是“到底怎么了”,圈里人却会第一时间把挨骂的人否决掉,连手下都管不好,还谈什么能力或者前途?
“奴婢想不明白。”平儿摇头苦笑。
“这些都是贾家的毛病,我那里可没有。”林锐立刻保证。
“奴婢也觉得,这府里有些不对,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还有內宅的规矩一一”正好洗完漱回来的袭人点点头,“就说宝二爷,这么大的爷们儿还和姑娘们::真真难看!”
“有他受的。”林锐不屑一顾,“你们別担心,將来等著便好。”
“將来吗?”平儿一脸憧憬。
“现在还不行。”林锐笑著摇摇头,“璉二哥不是难说话的,在男女问题上尤其如此,將来我总能找到办法,让他答应放出你和凤丫头,而且不会太远。”
“大爷不是糊弄奴婢吧?”平儿很是惊喜。
“办不到的事情我不会说。”林锐轻轻拥住她,对这点非常自信。 一方面,贾璉確实在男女问题上放的很开,红楼中,他毫不介意的和贾珍、贾蓉、贾蔷等人“共用”尤家姐妹,这就算了,不婚不娶谁都行,但他在纳妾尤二姐后,依旧不介意贾珍“一起”。
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土子腾没啥未来,差別无非就是拖延些日子,一旦土家彻底完蛋,王熙凤就会失去价值,到时候他想收下这对儿主僕的话,开出点差不多的条件不难办。
“当真?”没想到平儿听完他的分析后,脸色都变了,“大爷说我们娘家二老爷他不是刚提了二品大员么?怎会如此下场?”
“袭人,你先回去。”好列王家也有面子,林锐笑著清场。
丫鬟什么话都不敢说,恭敬的跪下磕头后离开。
“因为朝堂上有句话,叫做“明升暗降”。”眼见她走远,林锐並未过多解释什么,因为平儿不需要,“倒是你这丫头,我还担心因为凤儿的事情委屈你呢,怎么看著你比我还急?”
“大爷直说“贱人”便是。”丫鬟听到这话,自然顾不上王子腾的事情,表情悽苦的落下泪来,“我们奶奶虽说伺候了大爷,纵是当真有什么风声,贾、王两家也只会压著。
虽说我们府里的奴才惯是嘴上没个把门儿,那也要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背地里编排几句主子事小,若是敢祸害当家奶奶甚至贾家的清誉,真以为家法是摆设么?”
“当家奶奶、贾家家法?”林锐哑然失笑,轻轻拭去丫鬟泪水。
“东府只有门口的石狮子乾净”这句话,难道是外面先传的?
“大爷真是一一”平儿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红著脸娇嗔一句便转移话题,“再是如何,还有王家的体面呢,我们奶奶定不会有多少麻烦,这事儿各家都不稀罕,我这丫鬟怕是要搭上命。”
林锐这才点点头。
就如《西厢记》的《春香闹学》中,明確说过“有问题打丫鬟”。
如果问题极其严重呢?
小姐先不说,丫鬟绝对要被打死“平帐”。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他问题,
“你们府里这事儿很多吗?”他真的很好奇。
“这话是奴婢能说的?”平儿急忙低头,“大爷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时辰不早,正好我也听著外面有动静,你先回去,记得帮我叫些早餐过来。”林锐笑了笑,並未追著问,“我吃完就看情况去赦大伯那边告辞,方便你们做事。”
“老祖宗和二老爷呢?”平儿好心提醒“走的是我,又不是所有人,等夫人和玉儿下午告辞时,过去招呼不迟。”林锐没当回事,“再就是宫裁那里,你看她有空也一併招呼好,有正事儿的时候,她可比凤儿靠谱。”
“大爷这话最好当著我们奶奶的面说。”平儿白他一眼。
“我说了又如何?”林锐並未介意,搂住丫鬟就亲。
“哎呀,奴婢还有事情一一”平儿刚想推拒,唇儿早被封住。
“替我招呼一声凤儿。”半响,林锐放开丫鬟。
平儿红著脸点点头,福了一福后转身离开。
目送她走远,林锐对房內稍作收拾,又打开门窗通风。
荣国府一如既往的“平静”,各项事务毫无波澜。
直到过了已初(九点),安排好琐事的王熙凤才扶著平儿,主僕俩聘聘婷婷的来到贾母院,眼见厅中和往常一样,女眷们热热闹闹的说话,稍一考虑便表情“惶恐”的低头进门。
但她並未如平日一般多说,只给鸳鸯一个眼色便进了后院。
大丫鬟脸色微变,扫一眼后若无其事的跟过去,足足又过去半盏茶功夫,才快步回到贾母身边,咬著耳朵低语几句,眼见老太太脸色变化才不动声色的回到原位。
其实,不论刚才王熙凤进门还是她俩的耳语,其他人都看见了。
但大家都不傻,全都很默契的一句不问。
“我这老身子骨,到底坐不住了。”又过了片刻,贾母强笑著扶著丫鬟起身,向其他人点点头,“这就去后面走动走动(上厕所的文雅说法),你们姐妹先说话吧。”
说完她就在鸳鸯的换扶下离开。
其他人都感觉到到不对,下意识的望向身份最高的贾敏。
“看什么呢?咱们后宅还能有大事?”美妇人笑著摆摆手,毫不介意的安抚两句,“外面有家里的爷们儿,他们的事情不可能让凤丫头来说,我们只管放心。
一眾女眷都没感觉到问题,眼见如此便不再多问。
“倒不如我这厚脸皮的去看看。”早有准备的李紈含笑起身。
目送她跟进后宅,其他人全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小寡妇的作风,向来大事不管、小事不问的;知道部分內情的贾敏却意识到不妥,明白可能是某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立刻安抚眾人,很快厅中恢復笑声。
后院五间正房中,气氛却已经变得非常压抑。
哪怕李紈进来也没影响到任何事情。
“凤丫头,你没搞错?”贾母脸色阴沉。
“这事儿还有乱说的?”王熙凤很“为难”,“平儿,你说!”
“老祖宗,奴婢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后来才觉得不对。”忠心的丫鬟跪在中间,脸上全是惶恐,“昨儿晚上,东府里几个爷们儿喝的不少,锐大爷自从回来,便在客房院那边没出来。
我们奶奶担心出什么事,就让奴婢去看看,见他只是喝醉了睡觉便没再多问,还吩咐奴婢送些吃食过去;又因为我们二爷还在东府没回来,奴婢不放心就去看看,一个人实在顾不上。”
“所以你让袭人去?”贾母已经“明白”。
“奴婢就是正好碰见一—”平儿都快哭了。
“冤孽!”贾母恨恨的拍打扶手,“你不会看错了吧?”
“今早奴婢听我们奶奶吩附,去送早餐时,正看到袭人从那边院里出来。”平儿很紧张,“她向来不是个多事的,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才对,更何况她那副样子奴婢不瞎。”
“真是好啊!”贾母气的脸色发白,“老婆子这就一”
“老祖宗息怒!”李紈急忙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