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253 ?秦可卿：是我心急了
第二卷253秦可卿：是我心急了感谢“看看著办”老爷和“”老爷10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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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兵部衙门的小校场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这个没有，总之就是非常热闹，因为武库清吏司奉命督造的百支抬枪完工交付了。
不用怀疑，这阵仗完全是林锐安排人搞的，其他人没有兴趣。
不然呢？帮他操作功劳吗？有什么好处？
若只是单纯的完工、哪怕还多出二十桿，肯定搞不出这么大的场面，最主要的是由牛继宗代为上奏並获准、匠作营全力製作的“抬枪金龙”也已经完工交付，今日一併进贡。
这才是大事，因为宫中来接收的是戴权。
“林郎中真是年少有为啊！”这位大明宫掌宫太监老脸笑成了盛开的菊，连褶子都平整不少，鸡爪般的双手轻轻抚摸著小太监抬到跟前的鎏金工艺抬枪，“如此利器，可不要出了岔子！”
果然是能在宫中杀出来的老东西，表情和態度完全不沾边。
早已跟他搭过话的牛继宗表情一抽，面色不善的看著老太监。
刚才两人聊天的时候，这老东西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干“围观群眾”无人搭腔，全都围著看热闹。
没办法，既然是戴权亲自来接收，他们不论心里怎么想、对某人怎么看，只要不是正好死了爹妈，今天也必须露面站台，以示兵部上下一体、团结奋进。
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引起任何“不想见”之类误会。
但他们来了，不代表就会帮忙，要不是今天的场合特殊、不能拆台，都不用別的部门，武库清更司的四个主事绝对有胆子唱一出《秦香莲告状》的现场衙门版。
林锐上任的这段日子，他们已被彻底架空，一个帮閒都调不动。
物料库锁头全换、钥匙被何山带著，案读库的所有帮閒全都换成丰字號抽调的精英帐房，这两处虽说撤了卫兵，原本的老人也被全部空掛，谁来都別指望调动。
武器库作为核心要务，名义上本就是郎中直管；档案库基本只负责调阅一下高级別信息或者开具证明，最后的武举更別问，等於是整个武库清吏司全被吃下，原本的既得利益人员能不火大？
所以，大部分人过来是围观，他们过来是希望看到血流成河。
“您看，这不全都备著？”林锐早有预计，笑著指指百步外。
因为在那边，一片共三百稻草人標靶已经摆好，尺寸仿造真人製造、排列密度模擬战场上的集群衝锋，为的就是向老太监、同时也向所有人展示抬枪的威力。
这一点上，牛家与他的利益一致，所以专门向即將接收武器的神威营提过，让他们將派来的人手全部抽调精锐，同时担当本次接收的“现场演员”。
为此，林锐专门將先期完工的十支抬枪送去，另派亲兵带教。
“既然已经弄好，咱家就当是开开眼界！”戴权面露意味深长的笑容，先打量一遍“靶区”，又看看吃瓜群眾，最后目光落在早已备好的“观礼区”，说完便搭著小太监，四方步走过去入座。
看他刚才的表情，林锐总觉得不太放心。
“准备！”但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么多，只能示意开搞。
已经接收抬枪的神威营精兵一百二十人，在林釗亲自带队的四名亲兵指挥下，迅速完成列队，两人一组共六十组，一字排开在早已划定的“战斗区域”。
“装填！”林釗接过指挥权，拔出佩刀举起。
四名亲兵分別跑到队列中，两人一组督促起来，一支抬枪两人合作，很快便完成装填，速度比强弩稍快，隨即正副射手前后完成队列排布，只等一声令下。
“放！”
六十桿抬枪，却只有二十桿开火，因为他们用的是三段击！
林锐在设计时，专门考虑过装填速度问题，最后决定採用稍短的四尺五枪管，再加上两人一组合作、口径较大，装填速度甚至比军中现有的长管鸟还要快。
折算的话，大概能做到一百息稳定两枪。
三段击相当於十五息一枪、每次二十发，威力已经非常惊人。
果然，就见“靶区”的靶標被打的稻草飞舞，每一轮攻击一旦命中，必然能把稻草人打的直接散架，而且经常一枪打穿多个。
如果训练有素，做到六十息两枪很轻鬆！
“哈哈哈，果然是军中利器！”两轮排枪很快打完，所有射手迅速进行再装填，但没等新的命令，戴权已经满脸堆笑站起来，摆手示意不用继续，“咱家真是大开眼界啊！”
“老內相谬讚了！”林锐笑著上前。
“好东西，好东西啊！”戴权走到跟来的小太监身旁，亲自將一支“抬枪金龙”拿在手中，满意的打量著，“小林大人吶，还不让人利索点儿，把这两支也试试！”
“林釗，你过来！”林锐表情狂喜，一把抄起另一支，明確表示自己当射手，“赶紧把弹药填上，老內相可没工夫继续耽误时间！”
“哦？”戴权小有惊讶，“小林大人不再考虑一下？
一“既是进上的东西，微臣自该如此！”林锐一副“赴汤蹈火”的架势走到林釗身后，
正好又是一只稻草人被当场打散。
林锐继续射击，每一支都打三轮，没发生任何问题。
不用怀疑，这些抬枪、不论標准版还是工艺版，之前都试过。
武器製造是严肃的科学，不是玄学，理论是基础，还得有实践。
“好、好、好啊！”戴权满意的走到他身前，摆手示意跟来的小太监收走抬枪装箱，
这才老脸带笑看著他，“你的忠心，咱家这次已经看到了，相信陛下也会看到。”
说完他便“鸡爪”一伸，站在那里笑而不语。
林锐急忙上前一步躬身“握手”，不太熟练的塞去一张银票。
“此乃臣子本分，微臣不敢多言！”做完这些他才后退几步。
戴权露出更加满意的表情。
“行吧，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商量。”完事之后，他回身搭著小太监向外走去，“咱家还得儘快回宫，把这里的事情稟报清楚，再就是小林大人弄的玩意儿一一还不去几个人抬著？”
隨行的两个小太监刚要上手，已有两个卫兵上去接下。 目送一行人走远，现场眾人全都看向林锐，露出羡慕的表情。
“你小子总算没给老夫丟脸！”牛继宗大笑著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林锐背上，只是因为他的身量矮了大半头，这一下是举著手才拍到的，“也为朝廷解决了大麻烦啊！”
“麻烦？”林锐一愣。
牛继宗却没再多说，意味深长的看看周围后，转身离开校场。
来接收的神威营精兵自然收拾走人，其他围观群眾虽然非常羡慕，但也知道轻重，一个个也都先后离开，不过数十息的工夫，场上只剩下武库清吏司的“自家人”。
“大人如此大功，必有皇恩浩荡啊！”一个主事急忙迎上来。
另外三人眼见不是头，也都跟著上前赔笑。
林锐却明白他们的人品，直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走人。
如今，想和他爭位置的员外郎已经確定外放，很快就会离开京城到武清，接任指挥使位置，但他认为这还不足以立威，必然得再弄掉一个主事，而且还必须狠一点儿。
反正查帐的结果显示，这四个人没有一个不够抄家的。
眼见他也离开，其他人都明白轻重，一个个跑的比兔子都快。
很快，校场上只剩下四个脸色惨白的主事。
唯一“不涉案”的是分管武举的主事，基本就是个吉祥物。
“还想动一个？”林锐刚一出校场大门，便被“熟人”拦住。
“见过犇大哥！”他只能拱手为礼，“不知今日一”
“少来这套！”牛犇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直接伸手將他的“礼节”划拉到一边，“今儿晚上，我们哥几个攒了局，正好你今天又立下大功，不如一起坐坐，全当是庆祝了。”
林锐立刻皱眉。
晚上的饭局上午通知，规矩上肯定是失礼的，但现在由牛犇亲自请，就像他在家被贾璉直接拉走喝酒一样，算是亲近表现，不用拘泥於礼节。
问题是，他和眼前这位、还有今晚的“酒友”没那么熟悉。
“犇大哥都发话了，小弟敢不从命？”沉吟片刻，他还是答应下来，因为这就是现实，“不瞒你说，我原本也准备找个时间，请各位哥哥坐坐，今天算是叨扰了。”
牛犇满意的点点头，稍一拱手便转身离开。
目送他离升，林锐面露无奈之色。
名义上，今晚应该是“欢迎宴”，承认他是武勛年轻一代圈子里成员，但实际上如何，成年人都懂，圈子哪是这么容易进的？尤其是他本来不算武勛。
林家是前明爵位、並无实际意义，从贾家转个弯儿才搭上关係。
但林锐非常清楚，他和贾家的关係如何先不说，今天的酒局没办法拒绝，不是他想不想加入，而是不能让这帮公子哥捣乱，他们办事或许难说，坏事却比谁都强。
至於心里的不舒服，暂时忍著吧。
“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小林大人前途无量啊！”正走神时，耳边突然传来声音。
一个看起来不算年老、气质却有些老相的官员客气拱手。
“大人是一一”林锐皱了皱眉，因为他不认识。
“老夫工部营清吏司郎中，秦业！”来人微微一笑。
“原来是秦大人！”林锐心底微微一沉，语气也冷淡下来。
他原准备通过贾珍联繫对方，但因为秦可卿的原因放弃了。
听说就在前几天，这位寧国府少奶奶归寧探亲，大概是平日很少回娘家的缘故，带去不少礼品，看的出来，贾珍这次也算干了回人事儿，但林锐原本定下的前往联繫搁浅了。
“小林大人，老夫知道你心里有些：：”秦业沉吟良久，还是无奈嘆气，“偏见，
可这世间之事，难有十全十美的，老夫今日厚顏来此，为的也不是银子，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商议。”
“秦大人误会了。”林锐不想接茬，饶是如此，他也是先確认周围並无问题后才开口，“晚辈確实想过，想找大人帮忙，只是因为另有路子，这才放弃了，还请不要误会。”
“小林大人一一”秦业面露苦笑，“老夫就直说了，求你帮忙的事情先不急，正好我这里有些消息，相信你能用上，因为我和寧国府敬大哥同年，还有一位当初的同年好友，
你能想到吗？”
林锐脸色巨变。
林家唯一有可能和眼前之人同年的，只有一个林如海！
“看来，秦大人確有要事。”沉思半响，他还是决定看看。
“小林大人哪天有空，老夫隨时候教！”秦业含笑点头告別。
目送他走远，林锐转身回家。
打制抬枪的紧急任务彻底完工，他也可以好好歇歇了。
寧国府，天香楼。
秦可卿表情复杂的立在院中，盯著鱼缸半响不语。
“奶奶？”瑞珠不放心的站在旁边。
“宝珠呢？”秦可卿这才抬起头。
“我打发她去厨房，要些点心过来。”瑞珠早已“清场”，“奶奶，既然老爷已答应帮忙说项，想来应该是有把握的，你又何必如此？”
“是我心急了。”秦可卿面露苦笑，“以为林叔叔也会一一若是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提，只待那次归寧的时候，一併前去说说。”
“奴婢不明白。”瑞珠很茫然，“林大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管到寧国府的事情吧？
前面老爷（贾珍）也许会给面子，可你毕竟是正经的寧国府少奶奶，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秦可卿面色一冷，“比他威逼之事如何？”
瑞珠顿时脸色惨白。
“我也不过是想要找条活路。”秦可卿慢慢恢復平静，“你记得和父亲那边多联繫，
不要错过了，只待日子定下，我也方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