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浔阳郡守郑渊明家公子喜欢强抢民女,最喜欢人妇”樱桃补充一句。
“郡守家的公子?”苏无名呢喃一句。
陆山淮站起身,“这样吧,明天我去会会今天所见少年衙役,觉得他人不错,看看有什么线索。”
“好!”
三人异口同声。
怎么感觉又被下套一天?陆山淮摸摸头,勉强笑了笑。
只是如此俊美之姿,竟看出几分傻气。
苏无名一再怀疑,长公主放这样的人在身边,是让自己掉以轻心?
或者,是他藏的太好?
清晨雨后,天空放晴,小径上湿润的泥土散发著清新的气息,枯木树梢间挂著晶莹的雨滴。
商贩的叫卖声和行人的交谈声随风飘散。
陆山淮坐在云吞店里,慢悠悠吃著。
这时,少年衙役走来。
老板笑道:“云生来了,老样子?”
“嗯!”他走到陆山淮桌子前坐下。
“死者丫鬟并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吧,说吧,还想找我打听什么?”
陆山淮抬眸,眼底多了一丝惊讶:“我想问,丫鬟巧儿为何落得如此下场,那一身伤又是何人所为?”
云生叹口气:“年少时,我也曾有一颗凌云志,后来被这吃人世道磨平了棱角。官,不过是官家两张吃人之口,对上阳奉阴违,对下愚弄百姓。”
“而我们这些衙役,不过是为虎作伥。丫鬟巧儿,就是被他们所为。”
这样的人,活在底层,遇不到明主,得不到重用,最终身心俱疲。
“多谢!”陆山淮拱拱手致谢。
丢下银子,大喊一声:“老板,这位官爷算我的。”
“今夜,翠云轩”云生大喊一声。
陆山淮转身微微拱手,转身消失人群。
云生侧目,眼底滑过一丝的诡诵。
陆山淮沿途打听翠云轩,想着碰碰运气,谁知身上几两碎银,被拒门外。
“打发要饭的,走走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怕是对天鹅肉最大的诬陷。
不过他不得不低头,另谋出路。
回到住处,费鸡师正吆喝伙计搬运一团团瓶瓶罐罐。
陆山淮走近一看,差点以为买了全城的酒。
“费鸡师,您老莫不是醉生梦死!”
费鸡师急忙拉着他走到一旁说悄悄话,“我说山淮啊,你不是有空间,这些酒全部装进去,留着南下路上喝。
“您老真有钱!”陆山淮不得不佩服,这些酒买下,大几千的银子要的。
费鸡师云淡风轻道:“嗨,我哪有什么钱,就是以前江湖行医时,东家赏的。”
陆山淮不得不佩服,竖起大拇指。
“苏大人呢?”陆山淮往里走去。
“和樱桃去外面,不知何时归来。山淮啊,酒买了,要不露两手?”费鸡师朝着里面喊。
陆山淮走出来,伸手笑道:“费鸡师您这么有钱,要不打赏一些?实在口袋两袖清风,身无半点长物。”
费鸡师走过来,拍了他的手,打趣道:“作为长公主身边之人,你怎么可能没有银子?”
“长公主什么样的人,会关心我这样的小民?”陆山淮吐槽一句。
这话,费鸡师也就听听而已。
“你要钱做甚?”
“去翠云轩。”
费鸡师惊讶不已:“啧啧啧,你小子,初来乍到,就上青楼泡妹子?”
“没有没有,办正事!”陆山淮急忙否认。
这模样,更是印证费鸡师的猜想,邪邪一笑:“想泡妹子,还想我给你钱?我可不是你老子”
“不不不,等价交换。”
陆山淮从空间拿出新鲜水果,浅笑:“再说,我可是办正事,听说府衙衙役几人常去青楼,我们在碰碰运气。”
“我有一个条件!”费鸡师竖起指头。
“您说!”
费鸡师嘿嘿一笑:“带我一起去喝花酒。”
夜幕低垂,花柳巷的灯火逐渐亮起,最显眼的莫过于“翠云轩” 三个斗大的金字,在红灯笼的映照下闪烁著诱人的光芒。
一阵丝竹之音悠扬入耳,混合著脂粉的香气和茶香,迎面扑来。
厅堂内,琉璃灯笼高挂,照得每一寸空间都透著温馨暖味。
原来这就是男人销魂窟啊!陆山淮四处张望。
“哎哟喂,爷,您里面请。”花楼妈妈珠圆玉润,揽著两人手臂,仿佛两人不是第一次来。
“安排一个姑娘就好!”
陆山淮有些不习惯,巧妙躲开。
花楼妈妈眼神鄙夷转瞬即逝,金字招牌笑容挂在脸上:“今日花魁献舞,爷您有眼福。春月,快带两位爷进去”
她把人送进去,招呼楼内姑娘,转身离开,不忘骂一句,哪有青楼喝花酒不点姑娘,莫不是两人共享
啧啧,一老一小,倒是会玩的。不行,出去时,定要多交一份银子。
春月楼下缓慢走下来。
青丝墨染,衣袖翩翩,齐胸襦裙似要把胸前挤出千沟万壑,让人目不转睛。
俊秀容颜,粉黛浓抹,若仙若灵,倒像妖精降临人间。
“奴家春月见过公子,老爷!”
真是人间尤物!陆山淮暗暗称赞。
不过看美人归看美人,也不忘此次前来目的。
“春月姐姐,我想坐那里!”陆山淮搂着春月肩头,小声道,似咬耳轻语。
这小子定是公主身边男宠,敢情是卢凌风爹啊!
陆山淮声音好听,一身华服精神俊朗。
春月听着,更加肆无忌惮搂着手臂,娇羞道:“公子想坐哪里都可以,今夜奴家人都是您的人”
费鸡师头皮发麻,啧啧两声:“啧啧,幸好我不是泡妹纸,只喝花酒”
是的,他一起同来,想尝一尝翠云轩的酒,当初长安青楼品尝一次,觉得青楼酒别有一番风味。
青楼中央,已然坐了不少人模狗样有钱狂徒,包括府衙衙役四人。
四人一身官差服并未换下,四人左拥右抱。
女子倒在官差胸口娇羞,更是激起他们兽欲。
音乐声中,杯盏交错,青楼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奢华而又放纵的氛围。
陆山淮坐下,忍不住多瞧几眼,惹得春月醋意横飞,娇嗔:“公子,奴家不够美吗?”
“咳咳不是不是春月姐姐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陆山淮哄人手段倒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