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在门窗查看,并未看到撬的痕迹。天禧小税王 追醉鑫璋节死者胸口匕首确是他杀,我不信密室杀人案?”
“丫鬟口音,倒像江城一带。”费鸡师补充一句。
“那只能证明一点,丫鬟巧儿说话也不全是假的,至于几分真假,我们一时无从查证。”苏无名道。
裴喜君看了看被褥,勉强坐上去:“等我出来,修书一封给我爹,把这个狗官抓起来,岂有此理。”
陆山淮手枕着头,不得不佩服,有靠山真是不错。而自己最倒霉,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姑娘,怎么就死了?
哪怕是烂桃花,好歹给我开一朵。
沉睡之时,脑子一片片过著细节。女子身着素衣,斗笠下戴着珠钗。
若说她奔丧穿着素衣,那么头戴珠钗,擦脂抹粉,何来看出伤心之意?
“难道她是绿茶婊?专门诱惑我这等儿郎?”陆山淮想到这里,惊呼一声坐起。
裴喜君噗嗤一笑:“我说陆公子,人在牢狱,怎么还想姑娘?”
“他哪是喜欢姑娘,喜欢人妇。这不,刚刚死了心上人”费鸡师打趣一声。
陆山淮尴尬地摇摇头:“不是不是,我回想起这个死者奇怪之处”
“有何奇怪之处?”苏无名道。
陆山淮把自己看到差别分析一下。萝拉小税 已发布最歆彰劫
“因此,巧儿说她们奔丧,这事有待考量。”苏无名总结道。
“你们听说过瘦马吗?就是有钱富商养著送给达官贵人,谋求通便之力!”这话从卢凌风口里说出,所有人齐刷刷看去。
裴喜君怒目圆睁,鼓著樱桃小嘴。
“你们别这么看我?我可没有什么瘦马曾经遇到一个案子,听同僚提过这事,这样的女子喜白衣,常常出没达官贵人府邸,有些贵人会养在别苑。”卢凌风说这话,毫无波澜。
“你保证?”裴喜君娇嗔一句。
卢凌风想起昨晚陆山淮之言,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坐在角落里说悄悄话去。
“你当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我保证,心里只有你一人。等这次回去,定向岳父大人提亲”
“你怎么突然开窍了?”裴喜君惊讶一声。
卢凌风尴尬笑了笑:“陆兄提醒我。”
裴喜君剜了他一眼,小声道:“以后少跟他学。”
“嗯,都听你的!”卢凌风把裴喜君搂在怀里。
陆山淮耳力特别好,喂了一口口粮,还把自己归为浪荡子,这是招谁惹谁?
樱桃坐在苏无名身旁,两人像个老夫老妻一般,握紧双手。
费鸡师躺在陆山淮的床榻,打个哈欠:“我还是先睡吧!”
一连三天,从未见过有人过来,除了按点送饭的狱卒。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裴喜君实在待不下去,虽说牢房好吃好喝招待,再怎么样,浑身上下不舒服。
“快了!”苏无名坐下慢慢喝茶,郑渊明倒是舍得本钱,这么好的碧螺春,每天不断的送进来。
“哎呀,苏兄,卢兄,真是误会”人未到,声音倒是传来。
郑渊明看了一眼锁著牢房,脸色骤变,怒斥:“你们怎么能锁著牢房,不是特意提醒,莫要落锁,怎么不听?”
“大人小的”牢房狱卒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还不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阳奉阴违的狗东西。”郑渊明向身边两人使眼色,狱卒立马被拉下去。
“苏大人,卢大人,裴小姐这边请?”
他把姿态放的特别低,这人能屈能伸将来必有作为,只是不适合做朋友,哪天背后捅你一刀都不清楚。
而且这几声称呼,由此可见此人做足功课。
几人倒也不客气,大摇大摆走出去。
不管如何,牢狱里,裴喜君实在住不下去。
郑渊明安排上好院子,依山傍水。
“有劳郑太守!”苏无名拱手致谢。
“那我就不叨扰!”
郑渊明起身回去,正巧与陆山淮擦肩而过,郑渊明微微颔首。
“我看了一下,等会我们就在这里用膳,小厨房里新鲜蔬菜也不少。”陆山淮走进来,手里提着大鹅和野鸡。
费鸡师站起身:“你小子知道我馋了?”
“费鸡师救命之恩,怎能不报!”陆山淮贫嘴笑道。
哎,就小小做饭,太简单啦!好歹祖传手艺。
“臭小子,算你有良心。”
费鸡师想着这小子精湛手艺,口水不争气地流下来。
苏无名喝一口茶,沉声:“樱桃,你去查探一下,案子最新进展。”
“卢凌风,你和喜君去一趟江城查一下巧儿说的真假。”
裴喜君面露喜色,“好!”
卢凌风点点头,两人不做停留,拿了一些水果,快速启程。
正所谓兵贵神速。
费鸡师看着一锅的大鹅肉,从腰间拿出美酒。这是方才来时,在路上买的。
“那我就不客气”
“多吃点,吃完我们再去验伤”苏无名主动倒上美酒。
陆山淮一脸期待:“那我呢?”
苏无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有事安排,你不是喜欢人家夫人,这挖坟之事,交给你咯!”
“啊?”陆山淮更多是好奇:“苏大人,我们在牢狱三天,如何断定尸体就下葬了?”
“那日只是不管凶手是谁,最起码郑太守占有重要戏份。哪怕不惜得罪我等,也要含糊过去,你想三天过去,还会留着尸体等着我们?”
“盖棺定论才是他最想做的事。”
“浔阳郡如此之大?大人如何断定我们能找到?”陆山淮疑惑更多。
“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拿钱买通末等衙役,总会问出结果。”苏无名喝一口酒,像个先生一般教授学生。
末等衙役,在府衙都是干脏活累活,能干下去,不过为了碎银几两。
只要钱给到位,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不,吃完饭,陆山淮乔装打扮一下,领了任务在府衙门外溜达。
这时,府衙陆陆续续走出几人。
陆山淮不得不佩服苏无名,就连府衙衙役几点下班也算进去。
等一行人走完,才看到一位身着洗的发白衣裳的衙役走出门外。
此人二十多岁年纪,五官生的周正,脸上少了少年人的精气神,多了几分疲惫,走路甚至一瘸一拐。
他也不敢跟太近,能在府衙待着,多少有些拳脚功夫。
“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