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金子需要洗净身份,才能流通世面,没有人担保,谁敢冒如此大的风险。
“不对,这些人好像中毒千月散,又是千月散”费鸡师居然从这些人的身上查出与柳祥身上一样的毒。
这事呈现一个闭环,那么当初在破寺庙里刺杀之人,定与这次幕后黑手有关。
“卢凌风,今晚你去外面探查一番,看看附近是否有金矿,我怀疑里正是幕后黑手之一。”苏无名吩咐道。
既然找到一丝头绪,就要抽丝剥茧,探查真相。
卢凌风点点头:“好!”
“一切小心,莫要打草惊蛇。”苏无名拍拍他的肩膀,转而对着樱桃吩咐:“樱桃,你去暗中观察里正李贺远,看看他见了什么人?”
樱桃点点头,不多言语,转身跳入黑夜之中。
裴喜君满腹期待,又是新的案子,可等了半天,不见苏无名后话,急忙询问:“义兄,那我们呢?”
“睡觉!”苏无名打个哈欠往外走。
“啊?”裴喜君失落至极,可惜一副柔弱身躯,不能与心爱之人同去。
陆山淮后脚跟着苏无名走去,今晚养精蓄力,明日又是苦战。
费鸡师伸伸腰,拿本书研究去了。
裴喜君依依不舍,拉着卢凌风衣袖一一叮嘱。
“喜君,早点休息!”卢凌风轻轻摸摸她的脸颊,隐没夜色之中。
明月高,月华充盈庭中,好似云雾缭绕,风烟霭霭。
陆山淮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用意念打开空间,摘下几样新鲜果子,果腹充饥。
夜这么长,简单吃个饼,根本无法填饱肚子。
要不明天早上不贪睡,从空间拿出几样水果和野味,给大家安排一顿,就说村寨外面摘的。
他这么一合计,睡意倒是来了。
翌日。
天色微微亮起,陆山淮起个大早。摸黑找到厨房,倒是干净,毕竟几人住宿可是里正亲自安排。
他用意念从空间抓来四只野鸡,每只重七八斤,真是肥美。
烧水拔毛,动作熟练。
继而摘四样水果,放在桌子上。
炉火慢炖,香味渐渐飘出。
陆山淮起的太早,竟然眯著了。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停驻在其身后。
“你小子,怎么会做饭?”费鸡师走来,脸上欣喜不已,称赞不已。
陆山淮揉揉眼睛,笑道:“哎,这不感谢费鸡师救命之恩,赶早抓得野山鸡。这里有些水果,也是今早采摘的。”
费鸡师拿起水果啃咬起来,露出惊喜,“这是什么果子,如此甘甜?”
“苹果!”
陆山淮走过去,看看砂锅的鸡汤。
“对了,你小子昨日背部受伤,不会又好了吧?”费鸡师看他行动自如,一副精神大好。
“差不多!”陆山淮也不藏着掖着。
费鸡师见过一次,依然不肯相信,“你快过来,把衣服脱下。”
陆山淮半褪衣衫,露出毫无伤害背部。
费鸡师小声嘀咕:“莫不是你家主子给你用了什么秘药?”
陆山淮主子自然指长公主,当初南下,他可是长公主强行塞下之人。
“嘿嘿这个我不知。不过我这次南下,想跟着苏大人多多历练。”
这话也是陆山淮自己心声,就昨日苏无名探案心思缜密来看,他要学的太多。
“臭小子,不说实话。”费鸡师走过去,查看鸡汤。
“好香啊!”裴喜君和苏无名一前一后走来,以及一宿未眠的樱桃。
“卢凌风呢?”陆山淮准备碗筷,询问道。
“还未回来!”苏无名道。
看样子,此案危险重重。
不过饭桌香味倒是打消几人愁绪。
“这鸡味道真香?没想到陆公子做饭倒是有一手。”苏无名喝下一口汤,清晨寒气散去。
“苏大人还是叫我山淮吧!”
“嗯!”苏无名点点头,这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纵使再有芥蒂,美食当前,恩怨皆可抛。
鲜美鸡汤,裴喜君和樱桃都忍不住喝了两碗。
特别裴喜君,一扫担忧之色。
饭后,苏无名见卢凌风还没回来,吩咐一声:“山淮啊,你也去后山查看一下!我们则去村寨转悠。”
“好!”陆山淮点头应允。
村寨依山而建,白天村民鲜少看到人。陆山淮怕打草惊蛇,佩剑放入空间,方便携带。
与村民换了身衣服,把头发弄得凌乱一些,拿出两只野兔扛在肩头之上,大摇大摆地走。
昨日入村寨时,就发现群山环绕,而村寨更是挑了最高山依山而建。
越往里走,越荒凉。树木茂密,遮天蔽日。
“哎,别往里走!”
突然,有人朝陆山淮喊去。
陆山淮回过头,发现两位村民,笑嘻嘻与人搭讪:“老哥,为何不能往里走?”
“你看,我正在打猎,那里肯定有大货。”陆山淮拿出兔子给两人示意。
村民对视一眼,其中一位三十来岁村民眉眼尽是担忧之色:“你家大人未告诉过,大山深处有白蟒。”
“我是孤儿,父母打猎死了。”陆山淮装出难过之色,转而继续询问:“白蟒?小哥见过白蟒吗?”
“我未曾见过,不过我家小舅舅见过,吓得一病不起,半个月后,死了。”
那人说著,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又多了几分恐惧。
“多谢小哥告知!”陆山淮拱手致谢,“这只兔子就送给小哥。”
“哎,这多不好意思!”那人半推半就拿着兔子。
这只兔子重十来斤,对于物资缺乏的村民,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肉。
“多谢!多谢!”两人千恩万谢。
临走之时,走过来小声告知:“山里面除了有白蟒,偶尔半夜听到大山发出咆哮声,震天动地,莫不是山神发怒。”
“你看看,我们这里有女儿的,莫名其妙失踪,真是奇怪。”
“不过听我家三叔公说,有一次在山里碰到穿着铠甲的将军。你说我们这个大山里,怎么会有将军,真是奇怪。”
“后来寨子突然少了一些壮丁,我们这些人,只有白天敢来,也不敢走远,小兄弟,我劝你还是别去”
他说著,身后四十来岁同行之人拉着,叮嘱一声:“不要瞎说,走吧!”
那人似乎不想多提,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