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早有防备，赶紧侧身躲开，吐槽道：“你少来，被你拍一下我肩膀都得青三天。
韩立冬訕訕收回手。
陈凡才把小糯糯的情况简单说了说：“这孩子就认我，找她家人也是白费功夫，所以我想领养她。”
韩立冬还是不放心，特意去客厅跟小糯糯聊了聊。
不管韩立冬怎么问，小糯糯都只是摇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陈凡就是我爸爸！”
韩立冬问不出更多，只好作罢。
回到书房，韩立冬看著正在倒水的陈凡，欲言又止。
“有话就直说，別跟我磨磨唧唧的。”陈凡翻了个白眼，早就看出他有心事。
“我刚才跟队里懂政策的同事问了，你这条件，领养不了。”韩立冬嘆了口气，语气里带著几分无奈。
“怎么就不行了？”陈凡手里的水杯顿了顿，心里一紧，指尖都攥紧了杯壁。
“首先，领养得满30周岁，你这年龄不够，第一条就卡壳了。”韩立冬掰著手指头数，“其次，就算年龄够了，还得先在社区发布公告找亲生父母，等两个月没人认领，才能走领养流程。”
“那糯糯是不是就不能上幼儿园了？”陈凡的声音沉了下来，满是失望。
好不容易才托曲涵之的关係找到金钥匙幼儿园，总不能因为身份问题黄了。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韩立冬话锋一转，“我可以帮你走程序，向街道申请个临时身份证明，金钥匙是私立幼儿园，有这个证明大概率能进去。要是公立的，那肯定没辙。”
“那就好，那就好！”陈凡悬著的心终於放下，鬆了口气，连握著水杯的手都放鬆了些，“只要能上这个幼儿园，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至於领养年龄的事，实在不行，让你爸妈帮忙领养，把小糯糯当成你妹妹？”韩立冬出了个主意，说完还衝陈凡挤了挤眼。
陈凡脸瞬间黑了。
亲女儿就成妹妹了？
不过陈凡转念一想，让父母帮忙过渡一下，倒也是个办法。
看来得抽时间回趟老家了。
韩立冬突然盯著陈凡看了半天，又探头往客厅里瞄了眼正在看电视的小糯糯，嘀咕道：“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小糯糯跟你有点像？尤其是她的脸蛋，跟你小时候很像。”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哈哈：“那说明我们有缘啊，说不定是平行世界的我把女儿送过来了呢。
“还平行世界？你怎么不说她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韩立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
“那也不是没可能啊。”陈凡嘿嘿一笑。
“还有，金钥匙幼儿园一个月大概4000学费，不便宜。”韩立冬咂咂嘴，“有这钱干啥不好，得买多少啤酒？你犯得著这冤枉钱？”
陈凡无所谓地笑了笑：“只要教学质量好，4000也值。”
陈凡偶然听邻居说过，这家幼儿园老师很负责。
而且曲涵之就是那儿的老师，人不错。
更何况，小糯糯还带了不少金瓜子。
真要是缺钱了，拿一两颗去换，也够交好几年学费了。 那些金瓜子在宫里是用来打赏下人的，留著也是浪费。
还不如给女儿当教育基金。
“今晚喝点？”韩立冬突然搓了搓手，眼里冒出期待的光，酒癮显然上来了，连声音都带著点雀跃。
“不了，我得陪小糯糯。”陈凡摇摇头。
“让她自己看电视唄，咱们俩喝咱们的。”韩立冬不依不饶，“这天儿这么热，不喝两瓶冰啤酒，简直对不起自己。”
陈凡拗不过他，只好妥协：“喝可以，但不能像以前那样喝到十一二点，最多喝到7点，小糯糯需要早点睡觉。”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韩立冬立刻答应，看了眼手机，“现在四点半，我去菜市场买点菜，你家里有酒吗？”
“有箱易拉罐啤酒，过年別人送的，在阳台角落放著。”陈凡指了指阳台的方向。
“易拉罐哪有瓶装的好喝？”韩立冬皱了皱眉，一脸嫌弃。
“你还挑上了？”陈凡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最终还是鬆口，“行了，你去买菜吧，酒我来搞定，给你订瓶装的。”
韩立冬这才满意地笑了，临走前又问：“给小糯糯准备点什么吃的？我顺便买点她爱吃的。”
“不用，我来准备就行，你管好你自己的下酒菜。”陈凡笑著摆摆手。
韩立冬走后，陈凡立刻拿出手机，订了两箱瓶装啤酒。
这种啤酒一箱6瓶，他跟韩立冬一人6瓶，刚好够喝，再多就该醉了。
订完酒，陈凡走到客厅，蹲在小糯糯面前，问道：“糯糯，爸爸晚上跟韩叔叔喝酒，你想吃点什么？爸爸给你做。”
小糯糯眼睛还盯著电视屏幕，隨口应道：“父皇，孩儿吃什么都行。”
陈凡无奈地把电视暂停，捏了捏她的小脸，严肃地说：“糯糯，不能再叫父皇了，要是被韩叔叔听到，会问东问西的，得叫爸爸，记住了吗？”
“知道啦。”小糯糯撇了撇嘴，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轻轻点头，“那孩儿以后叫你爸爸。”
陈凡又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別在韩立冬面前说漏嘴“大周”“太子”之类的话。
小糯糯都乖乖点头记下。
陈凡刚准备起身去厨房琢磨晚饭，就听到小糯糯甜甜的声音：“父爸爸，孩儿能叫小小过来一起吃饭吗？”
陈凡愣了一下，有点为难。
本来陈凡打算隨便做点开胃菜下酒，再给小糯糯煮碗面。
要是曲小小也来，就得好好准备了。
而且，哪有快到饭点隨便叫別人家孩子来吃饭的？
只是看著小糯糯期待的眼神，亮晶晶的像装了星星，陈凡又不忍心拒绝，只好点头：“行，你用电话手錶问问小小吧，要是她愿意来，再问问她想吃什么。”
小糯糯瞬间高兴得跳了起来，抱著电话手錶就开始操作。
小糯糯对这手錶还不太熟练，每按一个键都得歪著小脑袋想一秒，小眉头微微皱著，认真得像在完成太傅布置的作业。
折腾了半分钟，终於拨通了曲小小的电话。
“小小，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吧！”小糯糯直接开门见山，声音里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