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涵之见陈凡不想多提，也没追问。
曲小小拉了拉小糯糯的手，指著货架上的薯片，兴奋地说：“糯糯你看，这就是薯片！有番茄味的、烧烤味的，还有好多別的味道呢！”
陈凡主动从货架上拿了两包原味薯片，递到两个小姑娘面前：“先拿著，看看喜欢不喜欢。”
“叔叔，我不要原味的，我要番茄味的！红色包装那个，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曲小小连忙摆手，指著旁边红色的薯片包装，小脸上满是期待。
“好，那咱们换番茄味的。”陈凡笑著换了一包，递给曲小小，又把原味的递给小糯糯。
小糯糯拿著原味薯片，盯著包装上的字看了半天，还是没看懂，疑惑地抬头小声问：“父皇，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这是啥味的薯片呀？还有，番茄是什么东西呀？”
“父皇？”曲小小愣了一下，眨巴著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小糯糯，一脸困惑，“糯糯，你为什么叫爸爸父皇呀？电视里的公主和王子才这么叫呢。”
“因为我爸爸以后要回去继承皇位呀，他是未来的皇帝，所以我叫他父皇。”小糯糯一本正经地回答，小脸上满是认真。
“啊？叔叔要当皇帝吗？”曲小小更惊讶了，睁大眼睛看著陈凡。
陈凡无奈，只好顺著小糯糯的话，故意粗著嗓子，模仿著古装剧里皇帝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朕这些年如履薄冰，何时才能走到对岸啊？”
“噗嗤——”
曲涵之当场笑喷了，捂著嘴直乐，肩膀还轻轻颤抖著，“陈凡你也太配合孩子了，这模样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太有意思了。”
“咦？父皇，这句话母后也经常说！”小糯糯眼睛一亮，连忙补充，“母后上完早朝，经常都会坐在龙椅上跟我说这句话呢！”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其实是他之前跟苏郁温存过后，学著她处理朝政时的语气隨口说的，没想到苏郁居然记下来了，还在小糯糯面前说过。
陈凡赶紧压低声音，凑到曲涵之耳边解释：“最近小糯糯看古装剧入迷了，天天学著里面的人说话，让你见笑了。”
“没事没事，小孩子嘛，都喜欢模仿，这样反而更可爱。”曲涵之笑著摆摆手，眼里满是理解，还忍不住揉了揉小糯糯的头髮。
“父皇，你还没告诉我，这薯片是什么味的呢。”小糯糯又拉了拉陈凡的手，不依不饶，小脸上满是疑惑。
“这是原味的。”陈凡回答。
“还有什么味的薯片？”小糯糯一脸好奇。
“有番茄味，烧烤味，麻辣味，芝士味，黄瓜味嗯，目前这家超市只有这几种味道。”陈凡在货架上看了看，对著小糯糯一一讲解。
“父皇，我先尝尝原味的好不好吃？”小糯糯说著，小手就伸到包装袋的锯齿口，直接撕开了包装。
“糯糯，等一下！”曲小小连忙拦住她，小脸上满是认真，“还没付钱呢，不能撕包装哦，超市里的东西要付了钱才能打开吃，不然就成小偷啦。”
“啊？这个还要付钱才能吃吗？”小糯糯愣住了，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里满是惊讶。 在宫里，小糯糯想吃什么只要跟宫女说一声就行，从来不用付钱。
“是啊，超市里的东西都要付钱才能拿回家，这是规矩哦。”陈凡揉了揉她的小脸蛋，温柔地说，“等我们结了帐，你想怎么吃都可以。”
“好吧。”小糯糯乖乖点头，把薯片抱在怀里，像抱著什么宝贝似的。
“不过既然已经要打开了，也没关係。”曲涵之笑著打圆场，看小糯糯一脸失落，不忍心让孩子失望，“超市允许试吃的，我们可以先拿出片几片尝尝味道，一会儿结帐的时候把包装带过去就行。”
“真的可以吗？漂亮姐姐！”小糯糯眼睛一亮，抬头看著曲涵之，小声音甜甜的，听得人心里暖暖的。
“当然可以啦，糯糯真会说话。”曲涵之被她叫得眉开眼笑，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
“那小姑小姑，我也能撕开包装吃两片吗？”曲小小也眼馋了，拉著曲涵之的衣角撒娇，小身子还轻轻晃了晃。
“那可不行哦。”曲涵之摇摇头，颳了刮小小的小鼻子，语气带著点宠溺，“糯糯是不知道规矩，无意要打开的，你既然知道了，就要遵守规矩，等结帐之后再吃，不能学她哦。”
“好吧”曲小小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眼巴巴地看著小糯糯手里的薯片。
小糯糯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用手指轻轻捏了两片，想递给曲小小。
“啪！”
只是，小糯糯没吃过薯片，不知道薯片有多脆，手一使劲，两片薯片碎成了小块，掉了几片在地上。
“哎呀，碎了！”小糯糯小声惊呼，看著手里的碎薯片，小眉头皱了起来，有点懊恼，“这东西跟薄脆点心一样，怎么这么容易碎呀，真可惜。”
说著，小糯糯就要下车去捡掉在地上的小块薯片。
“小糯糯別动，地上脏，爸爸来捡。”陈凡连忙拦住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地上的碎薯片捡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又叮嘱，“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能吃了，吃了会肚子疼的。”
小糯糯乖乖点点头，这次更小心了，指尖轻轻捏著两片完整的薯片，慢慢递到曲小小面前：“小小，给你吃，这次没碎。”
“谢谢糯糯！”曲小小开心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小糯糯也张开小嘴，轻轻咬了一口薯片。
“咔嚓！”
清脆的响声在嘴里散开，咸香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
小糯糯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惊讶地看看陈凡，又看看曲小小，兴奋地喊道：“哇！这是什么做的呀？好脆呀！好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曲小小看著小糯糯一脸惊喜的模样，小眉头轻轻皱著，眼神里满是同情。
长这么大居然没吃过薯片，也太可怜了。
曲小小悄悄凑到曲涵之耳边，小声说：“小姑，糯糯的妈妈是不是平时都不让她吃零食呀？就跟我妈妈一样，总说零食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