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看会儿？”陈凡微笑著问道，语气里满是纵容。
“要看要看！”小糯糯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攥著陈凡的手指，生怕错过后续。
陈凡只好拉著小糯糯在远处继续吃瓜。
只是没等多久，熊孩子哭著哭著，突然瞥见了人群外的陈凡和小糯糯，立刻指著他们喊：“是他！是他说可乐能洗瓶！我才倒的！都是他的错！”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聚焦在陈凡身上，议论声也停了下来，现场一片安静。
小糯糯立刻往前站了一步，仰著小脸，奶声奶气地替陈凡辩解：“我父我爸爸说的是用可乐洗家里的瓶，没说洗这种呀！而且爸爸刚才还在找剩下的半瓶可乐，原来是被你偷走了！你是小偷！你偷了我的可乐，弄坏了叔叔的瓶，还怪我们，太不讲理了！”
小糯糯睁著圆溜溜的大眼睛，小眉头轻轻皱著，那认真又可爱的模样，看得周围人的心都软了。
这么乖巧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撒谎？
再看地上撒泼打滚的熊孩子，跟人家可爱的女孩，简直没法比。
“就是，这熊孩子一看就不老实，自己做错事还想赖別人！”
“说不定是超雄体呢，这么顽劣，一点都不懂事！”
“自己偷东西，还说是人家教唆的，这家长怎么教的孩子！”
“可乐本来就能洗家里的瓶，我还加过小苏打呢，洗得可乾净了，是他自己傻，分不清家里的和古董的！”
“他的智商怕不是有问题吧，人家说洗家里的，他偏要洗古董！”
议论声再次响起，全是帮陈凡和小糯糯说话的。
熊孩子一家被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熊孩子爸爸气不过，又衝上去对著熊孩子揍了一顿。
熊孩子哭声更大了，引得周围人更加反感。
这家人气不过，一个个恶狠狠地瞪著陈凡，眼神里满是怨毒，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陈凡索性不走了，拉著小糯糯站在原地继续看热闹。
我就喜欢看这家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
毕竟陈凡在大周王朝待过一年，见惯了生死，甚至亲手杀过人。
要是这家人敢动手，他一个人就能把三个都放倒。
更何况，熊孩子偷可乐、泼瓶的事，有不少一起玩的小朋友和家长能作证，这家人根本不占理。
之前熊孩子在游乐场抢玩具、欺负小朋友的事，早就让不少家长看不惯了。
现在大家都趁机帮陈凡说话，想好好治治这家人的囂张气焰。
尤其是曲小小和她的妈妈，更是主动站出来替陈凡和小糯糯说话。
陈凡对著帮腔的家长们连连道谢，笑得格外灿烂。 熊孩子一家恨得牙痒痒，却只能站在原地跺脚，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到。
直到穿制服的执法人员赶来，了解情况后，把熊孩子一家带走，陈凡才意犹未尽地牵著小糯糯离开。
“要不是父皇拦著，刚才我一剑就把那个討厌的人劈了！”小糯糯嘟著嘴，小脸上满是不满，显然觉得熊孩子受的惩罚太轻了。
陈凡默默擦汗，沉默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小糯糯，你杀过人吗？”
“母后说，敢针对我们的人，都要拉去斩首！”小糯糯一本正经地回答，小眉头轻轻皱著，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不过我还没亲手杀过人呢，母后说我还小。”
“小糯糯，爸爸这个世界不能隨便杀人，杀人会被刚才的执法队带走的。”陈凡趁机解释，语气严肃起来，蹲下身与她平视，“他们就像宫里的侍卫，专门管坏人，而且杀人要偿命，你杀了別人，自己也要被抓走，以后就见不到爸爸了，所以你的剑不能再隨便用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父皇。”小糯糯乖乖点头，小脸上的不满渐渐散去，伸手抱住陈凡的脖子。
“小糯糯这么乖，爸爸带你去超市买好吃的好不好？”陈凡拉著她的手，语气又温柔起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髮。
“超市是什么呀？”小糯糯歪著脑袋问，眼里满是好奇，小手紧紧攥著陈凡的手指。
“里面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有你没见过的零食，去了你就知道了。”陈凡笑著揉了揉她的头，牵著她往超市方向走。
两人很快走到超市入口。
陈凡推过一辆天蓝色的儿童小推车，弯下腰问：“小糯糯，要不要坐进小车里玩？这样爸爸推著你，就不用走路啦。”
“要玩要玩！”小糯糯兴奋地蹦蹦跳跳，小手还抓住了推车的扶手，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陈凡笑著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放进小推车的座椅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腿：“坐好啦，咱们出发买好吃的！”
刚走进超市没几步，冷不丁从斜前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糯糯！”
小糯糯循声抬头。
陈凡也跟著扭头观望。
只见一个可爱女孩坐在另一辆卡通图案的儿童推车里，正隔著几排货架朝她使劲挥手，两个蓬鬆的马尾辫隨著动作轻轻晃荡，淡紫色连衣裙的裙摆也跟著飘了飘。
“小小！”小糯糯立刻兴奋地挥著小手回应，又转头拉了拉陈凡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期待：“父皇，我们过去找小小好不好？”
“当然可以。”陈凡笑著点点头，推著车慢慢朝曲小小那边走。
曲小小是小糯糯刚才在游乐场认识的小伙伴，两人同岁都是四岁。
小姑娘不仅长得乖巧，说话也温温柔柔的，一看就是家教很好的孩子。
之前在古董店，也是她和身边的大人率先站出来给陈凡和小糯糯作证。
这份情陈凡记在心里。
“陈先生您好。”曲小小身边的女子主动打招呼。
女人看著不到二十五岁，一头大波浪捲髮披在肩头，发梢还带著淡淡的光泽，身上飘来一股清爽的沐浴露香味，说话时嘴角噙著温和的笑，让人觉得很亲切。
“你好你好。”陈凡笑著回应，目光在曲小小脸上顿了顿。
小小正凑在女子耳边小声说著什么，还偷偷朝小糯糯眨了眨眼，模样格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