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有什么好迴避的？”陈凡笑了，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小脑袋，“本来我跟你妈妈商量好，男孩叫知许，女孩才叫糯糯，你妈妈倒好，把两个名字都给你用上了。
“妈妈？”小糯糯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歪著小脑袋想了想，头顶的小髮髻也隨著动作轻轻晃动。
“就是母后，娘亲的意思。”陈凡解释道。
“明白了。”小糯糯轻轻点头，小手在身前绞了绞衣角，小声回道，“可是父皇，孩儿是女子呀。”
“女子？”陈凡的手稍稍停滯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著她。
之前看她束著利落的髮髻，腰间还配著小剑，分明是男孩子的装束，真没瞧出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那还是你自己洗吧，有不懂的就喊我。”陈凡终究还是觉得该避讳些。
虽说她极有可能是亲女儿，但毕竟已经四岁了，分寸还是要有的。
小糯糯再次乖乖点头。
“这是淋浴，你看，这边拧开是热水，这边是冷水，水温调合適了再冲。”陈凡指著淋浴喷头和水龙头，耐心地教她，“这个是洗髮水，洗头髮用的；这个是沐浴露，洗身体的，挤一点搓出泡泡就行，明白吗？”
“记住了，父皇。”小糯糯学得格外认真，小脑袋点得像捣蒜，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那些瓶瓶罐罐。
“还有，以后別叫我父皇了，听著怪彆扭的，还是叫爸爸吧。”陈凡连忙叮嘱。
总被个小不点喊“父皇”，实在有点受不住。
搞得我好像真有皇位等著继承似的。
“爸爸？”小糯糯小声重复了一遍，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然后乖乖点头，“好吧父皇让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
“爸爸先出去了，你自己在里面洗，有问题喊爸爸。”陈凡说著，替小糯糯关上浴室门，还特意留了条缝，方便听她动静。
没过多久，浴室里就传来“哗哗”的淋浴声，夹杂著小糯糯偶尔发出的一两声惊嘆——
“呀，这水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这个泡泡好软呀！”
“哇哦，这头髮好丝滑”
那软糯的小奶音透过门缝飘出来，听得陈凡心里暖暖的。
陈凡往沙发上一坐，长长舒了口气，陷入沉思。
我得好好捋捋。
这么可爱的乖宝宝，真的是我的女儿吗？
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陈凡都有女儿了！
陈凡好一阵激动，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很疼！
確定了，不是梦！
不过，为了稳妥，等合適的机会，陈凡一定要去做个亲子鑑定。
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小糯糯负责。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让孩子安顿下来。
陈凡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体，挑了套粉嫩嫩的小女孩连衣裙和一双白色小凉鞋下了单。
只是刚放下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陈凡立刻接通：“喂，妈。”
“小凡，你和张琦怎么样了？昨天见面，相处得还好吧？”陈母在电话那头开门见山，语气里满是期待。
“妈，我跟她不合適，根本没怎么聊。”陈凡实话实说。
“小凡，张琦可是你大姨介绍的，人家姑娘条件不差吧？我看过照片，长得可漂亮了。”陈母嘆了口气，“你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妈，现在的照片都美顏过度，她还真把美顏后的样子当自己了实际上，实在没法看。”陈凡无奈地摇头。
而且她一上来就要八十万彩礼，还得配百万豪车和两百平的房子
“你这样挑来挑去，什么时候才能让妈妈抱上孙子啊？”陈母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抱孙女不行吗？”陈凡看著浴室的方向，忍不住笑著问道。
“孙女也行啊！”陈母连忙说，“妈妈又不重男轻女，只要是你的孩子就行，我还想早点当奶奶呢。”
“会的会的，您放心吧。”陈凡应著，“妈，我还有点事先掛了啊。”
掛了电话，陈凡无奈地笑了。
没想到母亲的愿望，竟要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外卖送得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响起了敲门声。
陈凡去开门取了外卖。
打开包装，粉裙子配白凉鞋，看著清爽可爱。
几乎就在陈凡拿到衣服的同时，浴室门开了。
小糯糯裹著浴巾出来了，头髮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著发梢滴落在脖颈。
小脸洗乾净后，露出她那精致的五官——皮肤白得像雪，眼睛又大又亮，睫毛上还掛著水珠，活脱脱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陈凡把新衣服递给她，指了指臥室。
小糯糯拿著连衣裙进了臥室，闭上了房门，对著拉链研究了半天，足足忙活了十分钟，才笨手笨脚地穿戴整齐走出来。
粉色的裙摆垂到膝盖，衬得她像朵刚绽开的桃。
陈凡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
手感极好，像捏著块温热的。
还別说，这小姑娘真可爱，眉眼间跟苏郁像得很。
“父皇爸爸，为什么捏我的脸呀？”小糯糯被捏得一愣，眨巴著大眼睛，小脸上满是懵懂，小嘴巴微微嘟起。
“这个”陈凡被问得一怔，连忙转移话题，“小糯糯，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两天前，我在母后的寢宫看到爸爸的画像，就一直盯著看，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小糯糯挠了挠湿漉漉的头髮，小脸上满是困惑，仿佛至今还觉得像在做梦。
“妈妈呢？你跟她一起睡的吗？”陈凡心中一动，连忙问道，心跳不由得快了几拍。
“是呀，我每天都跟母后一起睡的。”小糯糯点点头，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想念，小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裙摆。
“妈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吗？”陈凡抱著一丝微弱的期待追问。
“不知。”小糯糯轻轻摇头，隨即又嘟起嘴，伸出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声音软得像，带著点撒娇的意味，“爸爸，饿”
“哦，好，我给你拿吃的。”陈凡回过神。
隨后，陈凡转身去厨房又拿了一杯牛奶和两块小蛋糕，放在茶几上，让小糯糯坐好。
看了看小糯糯湿漉漉的头髮，陈凡又去卫生间取了吹风机。
如今虽然是夏天，但家里开著空调，冷气丝丝缕缕的。
还是儘快把头髮吹乾好，免得感冒。
毕竟小孩子抵抗力弱，可不能马虎。
“小糯糯，这是吹风机，用来吹乾头髮的，声音可能有点大，你不用害怕。”陈凡把吹风机拿到她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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