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进入正文,三角洲启动!)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林斌的高中成绩并不理想。
高中毕业后,他放弃了学业,继承了父亲的配方和煎饼摊子,在学校门口摆起了摊,收入还算不错,每个月都能有小两万净收入,也算是事业有成。
林斌的爱情生活也同样让人羡慕,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校花女友张薇,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经历了长达七年的爱情长跑。
张薇的家境不好,大学期间,林斌主动承担了她的所有费用,供她读完四年本科,本科毕业后又考了三年,最终考上苏城大学的研究生。
今天,是张薇去苏城大学报到的日子。
“你别送了。”
张薇站在门口,穿着漂亮的新裙子,拉着崭新的行李箱:“学校那么远,你来回就得半天,耽误出摊。”
林斌擦着手上的面渍,笑容僵在脸上:“不差这半天,我想看看你的新学校”
“看了又能怎样?林斌,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成熟点,有这时间不如多摊几个饼,多赚点钱。”
林斌默默收回想帮她拎行李箱的手,目送着她离开。
今天,他还是准时出摊了。
“斌哥,老样子,加两个蛋。”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斌抬头,是陈默。
这男生高中三年几乎天天来,大学毕业后也住在附近,是林斌的常客。不仅如此,他还是张薇的学弟,今年更是和张薇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的研究生。
“今天苏大研究生报到,我还以为你会去送薇姐,不出摊了呢。”陈默说道。
“嗐,这不是考虑有这么多老顾客嘛,不能让你们跑空。”林斌乐呵呵地笑着。
“你怎么还不去学校,你不是也考上苏大研究生了吗?”
“马上就去。苏大在隔壁区,坐地铁单程就要一个多小时,我临走之前再来尝一口你的煎饼,以后没那么容易吃到了。”
“斌哥,你手艺这么好,不考虑去苏大门口摆个摊吗?我帮你多宣传宣传,生意绝对不比在这里差!”
这件事,林斌不是没考虑过。
他曾和张薇商量过去大学门口摆摊,但被张薇严词拒绝了。
“谢了,不过不用了,我这边熟客多,大家都习惯了吃我做的煎饼,我要是走了,这里的客人不就没得吃了嘛。”
见林斌拒绝,陈默也不强求。
他接过煎饼,摆手与林斌告别,随后朝着地铁站走去。
午后客流渐稀,林斌正要收摊,手机震动。
一张照片,是陈默发来的。
照片上张薇和一个男生手挽手走在校园林荫道上,姿态亲密。
照片下面,陈默又发来一条:“在学校里偶遇,想了想还是该让你知道。”
林斌盯着手机屏幕,感觉全身血液都往头顶涌。
“这不可能”
林斌喃喃自语,手指颤抖著放大照片。那个男人的手分明搂在张薇的腰间,姿态亲昵得刺眼。
林斌猛地扯下围裙,扔下一摊子的家伙事,当即骑上父亲留下的老款摩托车,朝着苏城大学驶去。
风吹痛了他的眼睛,但他毫不在意。
七年,他摆了七年的煎饼摊,一分一分地攒钱,就为了张薇能安心读书。从本科到研究生,他从未迟疑过。
“等我研究生毕业,我们就结婚。”张薇的承诺还在耳边,如今却像个拙劣的笑话。
来到苏城大学门口,陈默已经在此等候。
在陈默带领下,林斌一路来到教学楼。
张薇正从楼里出来,裙摆扫过光洁小腿,光鲜亮丽,嘴角还噙著笑,却在看见林斌时笑意忽然冻结。
“你来干什么?”她把他拉到香樟树影里,声音压得很低。
林斌点亮裂屏的手机:“这人是谁?”
“导师带的博士师兄,带我熟悉环境而已。”
“熟悉环境需要要贴著脸搂着腰说话?!”
“林斌!”张薇突然拔高声音,“你以为谁都像你?满脑子龌龊!”
张薇尖锐的声音吸引了路过的学生的注意,人群纷纷侧目。
她脸色骤变,但很快镇定下来:“行,既然你追到学校了,那我正好跟你把话讲清楚了。林斌,我们分手吧。”
分手!
听到这个词,林斌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摆摊供你读了四年本科,现在又供你读研究生。你说过,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别总提你供我读书的事行不行?!”
张薇恼火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又把林斌往树林里拉了拉。
“那都是你自愿的,我没逼你吧?再说,就你那点钱,够干什么的?连我买个像样的包都不够!”
林斌怔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张薇。他记忆中的女孩会因为他省吃俭用给她买一本参考书而感动落泪,会因为他在寒夜里送一杯热奶茶而紧紧抱住他。
现在的张薇,让他感觉无比陌生。
“所以,我这七年的付出,就换来了你的看不起?”
“付出?你情我愿的事,别说得像是我欠了你一辈子!那些钱,等我工作后会还你的。”
张薇撕破脸皮,索性继续说道:“是,你供我读书,我很感激。但感激不是爱情,林斌,你明不明白?”
“不是爱情?那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和我在一起?为什么每次拿钱的时候不说这不是爱情?”
张薇沉默了。
这时,一个穿着时尚的女生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径直走到张薇身边。
“怎么了薇薇?这人是谁啊?”
女生上下打量著林斌,目光落在他沾著面粉的裤子上。
“高中同学。”张薇轻描淡写地说。
这四个字像一把刀插进林斌心里。
林斌直视那个女生:“我是张薇的男朋友,交往七年的男朋友。”
女生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转为一种微妙的笑容:“噢,就是那个卖煎饼的?”
张薇的脸一下子红了,拽了拽女生的胳膊:“周婷你别说了。”
叫周婷的女生却继续道:“同学,既然薇薇不想承认你,你就识相点走吧。感情这种事,讲究门当户对,你没有权利阻止别人追求更美好的生活。”
“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薇薇,你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林斌紧紧盯着张薇:“所以,你也是这么想的?”
张薇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林斌,你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照片里这个男的是谁?”林斌不甘心地问。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他父亲是上市公司董事长。”
张薇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能给我的,你一辈子都给不了。”
“比如?”
“保送博士的名额,出国交流的机会,毕业后直接进入他父亲公司的职位”
张薇越说越激动:“这些你懂吗?你能帮我吗?你除了会做煎饼,还会做什么?”
林斌沉默了。
他想起无数个凌晨三点起床准备材料的清晨,想起寒冬酷暑中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的日子,想起为了多省一点钱给张薇买礼物,自己连续吃一个月煎饼的时光。
“我记得你说过,最喜欢吃我做的煎饼,你说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张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人是会变的,口味也会变。我现在更喜欢西餐和日料,而不是满身油烟味的煎饼。”
周婷插话道:“同学,感情中最难堪的就是死缠烂打。薇薇已经有了新生活,你就不能大方点祝福她吗?”
林斌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我用七年时间,每天工作十四个小时,供她读完大学,考上研究生。现在她有了更好的选择,我就应该乖乖退出,还要祝福她?”
“那是你自愿的,没人拿刀逼你。”周婷冷冷地说。
张薇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林斌手里:“这里面有一万块钱,算是我还你的部分。剩下的我工作后会慢慢还你。从此我们两清了。”
林斌看着手中的银行卡,指尖微微颤抖:“一万块?你的钱都是我给你的,七年青春和付出,就值一万块?”
“那你想要多少,我现在只有这么多!”张薇理直气壮道。
林斌把银行卡掰成两半,扔在地上:“我的付出,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著名牌休闲装的男生从不远处走来,自然地搂住张薇的肩膀:“薇薇,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林斌认出了他,就是照片中与张薇手挽手的男生。
张薇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没什么,我以前的邻居,来给我送点东西。”
男生瞥了一眼林斌,目光中的轻蔑毫不掩饰:“送完了就让他走吧,我们还得去参加李教授的茶话会。”
林斌感到心脏一阵绞痛,他深吸一口气,对张薇说:“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更美好的生活?”
张薇回避了他的目光,低声对男生说:“我们走吧。”
男生却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斌:“等等,我好像见过你你是不是苏城三中门口那个卖煎饼的?”
林斌没有回答。
“哟,看来还真是!”
“你家煎饼味道不错,我以前路过买过。不过”
“卖煎饼的就好好卖煎饼,别整天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
他拉着张薇,转身离开。
林斌走出校门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他没有躲雨,任由雨水打湿全身。
陈默一路陪着他:“斌哥,我犹豫了很久该不该告诉你但我实在看不下去”
“谢谢,至少你让我看清了她。”
雨越下越大,林斌却越走越慢。
忽然间,天空中闪过一道闪电。
林斌的双目一瞬间变得迷茫,像是失去了意识,但随即,很快就恢复了清醒。
他看向身边的陈默,起初是陌生,随后逐渐变得熟悉起来。
“我叫林斌,我穿越了?”
他低声喃喃自语,露出思索的表情。
“斌哥你说啥呢?”
“没什么。”林斌回道。
“斌哥,你头一回来我学校,我请你吃个饭吧。咱哥俩好久没喝点了,喝完再去上网,今晚咱干个通宵!”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