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的想象力还是太匮乏了!
我真的是低估了这些大型国企的刁蛮。
兴阳回收是兴阳市当地响当当的一个招牌,在九十年代,福利待遇啥的就已经相当不错。
当时能进入兴阳回收工作,找对象啥的压根就不愁。
进入21世纪,兴阳回收衰弱了一段时间,直到2018年,才因为何世礼的研究,这个老牌国企才重新兴盛起来。
光是在去年一年,他们的利润就达到6个亿,这个速度还在迅速增长之中。
在他们看来,这种技术是他们的立身之本,那些领导抢占了这份功劳,只是给了何世礼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
他们高高在上,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何世礼辞职的时候,他们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还是不当一回事。
然后,他们发现一些问题出现了,不仅如此,他们还隐隐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是何世礼要在外面开办公司。
兴阳回收的老总叫胡焦,他听到这消息格外生气。他想要把何世礼弄回来,只是何世礼已经被他们伤透了心,不管他开出什么条件,何世礼都觉得这是陷阱,根本就没有进一步谈判的意思。
胡焦经过打探,终于知道何世礼的新项目在什么地方,他心里那叫一个着急,他知道新项目的落地,对他们来说,肯定是有影响的。特别是何世礼的技术要超过他们,而且何世礼还会继续研发,到时候说不定直接就在技术层面上领先,那他们可就彻底没了生存的空间。
胡焦越想就越是觉得这事情不好办,他不甘心失败,索性就让厂里的保卫科找到几个人,他们想办法去捣乱。
应该说这个想法大体上还是可行的,反正打一枪换一炮,只要人不被抓住就没啥事。就算被抓住,胡焦觉得自己这个级别在那边摆着,到时候只要说是技术上的纠纷,大家扯皮呗。反正兴阳市是肯定会支持他们的。
兴阳回收的保卫科长叫李彪,这个人是真的彪,以胡焦的狗腿子自居。只要胡焦交代下去的事情,不管怎样,他都要尽力去完成。厂子里的人,都叫他狗腿彪,他手底下也有二三十号人,这次为了突袭,他带了九个,都是精兵强将。
他们知道何世礼这边的建筑工地在一个比较偏的地方,现场虽然有几十号人,但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那些人都是建筑工人,只要他们到了现场,拿出前所未有的底气出来,是肯定可以迅速控制住局面的。
在李彪的安排下,一群人开始行动。
刚开始,一切真的很顺利。
李彪一声令下,这些人如狼似虎冲了出来,直接破坏工地现场的设备,一边大喊:“这人偷了我们的劳动成果,居然还想开工厂,真的是把我们厂当成死人了啊?公家办事,都给我滚远点啊,不开眼的打死打残了,后果自负。”
这话可谓是凶残,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真的是有些扛不住。工地人的自然很一般,他们见势不妙,立刻退后。
李彪脸色露出一丝得意,就知道这些人根本扛不住,一个个的,真把自己当一回事。
本来李彪等人是抱着砸了就跑的想法,现在看到那些工人怂了,他们自然想要扩大战果。
就在这时,一群人从斜刺里冲杀出来。这些人就像是天兵天将,突然冒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李彪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想要后撤。他速度还算快的,可有些人却根本来不及,直接就被擒获。
李彪落荒而逃,等到他联络了人之后,才发现,加他一起十个人,最后只剩下五个。这损失,真的是惨重。
李彪心情很不爽,有些不安,满是担心。
他手下赶紧劝慰说道:“应该没事的,我们都是国企的员工,他们能怎样?”
李彪心头稍感安慰,他赶紧打电话通知厂里面。
在李彪那边焦头烂额的时候,我们这边则是已经把那几个抓住的人开始送往派出所。
是的,这一切都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我对可能发生的情况已经做好了预案,现在只是按照既定计划执行罢了。
很快,那几个人就吐口了。然后相关证据固定好,等着下一波。
我让阿赖他们去保护何世礼,我觉得他们下一步很可能对何世礼下手。毕竟,他们主要目的是何世礼手上的东西,不把何世礼带回去,他们根本就无法交差。
阿赖与猛虎华两个人小心翼翼跟在何世礼的身边,既不能跟得太紧,又不能距离太远,他们可真的是为难死了。
不过再怎么为难,事情也是要办的,毕竟他们知道,这是一次很好的机遇。林东老大也说了,王野老板要人,以后是肯定要给个前程的。甚至在挑人的时候,我也有要求,他们属于被选出来的幸运儿,改变人生的命运就在眼前,他们岂能不抓住?而且,我对他们的待遇真的是相当不错,吃穿用度什么的,都跟他们之前的档次不一样。直接从五六千的级别提升到了一两万,在这种情况下啊,他们哪能不尽心尽力?
他们的小心翼翼也得到了回报,那个李彪还真的准备对何世礼下手。这是汇报会胡焦之后的指示。本来嘛,胡焦还以为可以阻止那边施工,可后来他发现,那边的人防备很深啊,他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估计真的要完犊子!
那么,他也只能想其他办法,把何世礼掌握在手里,那就是最好的一张牌。不得不说,这思路是没问题的。只是我已经提前想好了他们可能的出招,我果断出手,于是乎,他们悲剧了。
当李彪动手,发现我的人就在旁边的时候,他真的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
有埋伏!他当时就想要跑,只是这一次我们准备太周全了,他根本就没有跑的余地。很快,他跟手下几个人就被拿下,他哭丧着脸,那叫一个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