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离阳佳丽入狼口(1 / 1)

终生不得出宫?

当白起这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话语在金鑾殿內响起时,赵惇那早已空洞麻木的眼神里,终於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缓缓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了那颗曾经无比高贵的头颅。

他看著白起,看著白起身后那十尊如同神魔一般的身影。

他的嘴唇蠕动著,似乎想说什么。

然而,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只是发出了一阵“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声音。

然后,他笑了。

那是一种比哭还要难看,充满了无尽悲凉和自嘲的笑。

天子?

九五之尊?

到头来,不过是一个负责打扫茅厕的阉奴。

这或许就是对他这个亡国之君,最好的,也是最讽刺的结局。

“噗——”

一口黑血从赵惇的口中喷出,他整个人猛地向前一扑,便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他没有死。

只是他那颗曾经属於帝王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死了。

“拖下去。”

白起甚至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

立刻有两名大唐士兵上前,再次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將昏死过去的赵惇拖出了金鑾殿。

剩下的那十六名皇子,看著自己父皇那悽惨的下场,一个个都嚇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整个金鑾殿都瀰漫开一股恶臭。

白起身后的吕布和项羽等人,脸上都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群废物。”

吕布冷哼一声,他觉得跟这种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白起没有理会身后的骚动,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跪在最前方,一言不发的老人身上。

张巨鹿。

这位离阳王朝最后的首辅。

此刻的他,仿佛在这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他的背彻底地弯了下去,再也挺不直了。

他感受到了白起的目光,身体微微一颤。

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將手中那沉重的传国玉璽和九州疆域图,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他的声音,沙哑,苍老,却带著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罪臣,离阳首辅张巨鹿,叩见天朝上將。”

“今奉上离阳玉璽,九州图录。”

“从此,离阳归唐,山河尽属。”

“愿我主大唐神武天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这句话,他將自己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那冰冷的金砖之上。

一下,两下,三下

他仿佛要將自己这颗为离阳操劳了一辈子的头颅,彻底地砸碎在这座见证了离阳兴衰的宫殿里。

他身后的所有离阳文武,也都跟著他,將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愿我主大唐神武天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山呼海啸般的,充满了卑微和顺从的声音,在金鑾殿內久久迴荡。

这一刻,宣告著一个传承了三百年的王朝,彻底地落下了帷幕。

白起看著那磕头不止,额头早已一片血肉模糊的张巨鹿,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个老人不是在向他磕头。

也不是在向大唐磕头。

他是在向自己那坚守了一辈子的“道”,做最后的告別。

他用这种最屈辱的方式,为他身后的离阳千万百姓,换取了最后的一线生机。

“够了。”

良久,白起终於淡淡地开口。

张巨鹿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却带著一丝解脱的笑容。

“谢上將。”

白起没有再看他,他走到那张巨鹿捧著的托盘前,伸出手,拿起了那方代表著离阳最高权力的传国玉璽。

玉璽入手,一片冰凉。

白起看著玉璽上那八个“受命於天,既寿永昌”的篆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天命?

在这位陛下的面前,所谓的天命,不过是个笑话。

“传我將令。”

白起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玉璽。

“离阳旧都太安城,即刻起,更名为『安西城』。”

“设安西都护府,总领原离阳九州一切军政要务。”

“至於你们”

白起的目光扫过下面那黑压压跪成一片的离阳旧臣。

“陛下有旨,尔等旧臣,官职暂且不变,俸禄减半,留用於安西都护府,戴罪立功。

“若有二心者”

白起没有把话说完,但他身上那股化为实质的杀气,已经替他说明了一切。

“臣等遵旨!谢陛下天恩!”

那些离阳旧臣听到自己竟然还能保住官位,一个个都如蒙大赦,拼命地磕头谢恩。

他们已经不在乎什么忠诚,什么尊严了。

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张巨鹿,依旧静静地跪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这只是那个魔王另一个残忍的游戏的开始。

他要用他们这些离阳的旧臣,去治理离阳的土地,去安抚离阳的百姓。

让他们这些亡国之臣,亲手將离阳的一切,都变成大唐的模样。

这比杀了他们,要诛心得多了。

白起將玉璽和图录交给身后的亲兵。

“將此二物,连同此间事了的文书,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呈於陛下。”

“是,元帅!”

一名亲兵领命,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金鑾殿。

白起最后看了一眼这座金碧辉煌,却充满了腐朽和绝望气息的宫殿。

“传令下去。”

“三日后,於此殿,举行大唐安西都护府首次朝会。”

“所有原离阳在京官员,必须准时到场。”

“另外”

白起的声音顿了顿,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张巨鹿的身上。

“任命原离阳首辅张巨鹿,为安西都护府首任『大都护』,总领安西城一切民生政务,直接对长安负责。”

“臣领旨。”

张巨鹿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缓缓地抬起头,看著白起,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充满了不敢相信。

他以为自己最好的下场,不过是和那些皇子一样,被押往长安,了此残生。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魔王,竟然会让他来当这个安西大都护。

让他这个离阳的罪人,亲手去管理离阳的故土。

“呵呵呵呵呵呵”

张巨鹿突然低声地笑了起来,笑著笑著,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终於彻底明白了。

那个男人的残忍,远超他的想像。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命。

他要他活著。

活著,背负著这万古的骂名,亲手埋葬自己为之奋斗了一生的所有东西。

长安,甘露殿。

距离白起大军开赴太安城,已经过去了十几天。

李璘的日子过得有些百无聊赖。

没有了敌人,没有了战爭,他感觉自己强大的力量都快要发霉了。

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龙椅上,看著下面那些被他从各个世界搜罗来的美人,用她们各自的方式,来取悦自己。

比如现在。

他的左边,坐著的是“智妃”徐谓熊。

这位来自雪中世界的女诸葛,正不急不缓地为他分析著刚刚从西域传来的情报。

条理清晰,见解独到,比朝堂上那帮只会歌功颂德的老傢伙强多了。

他的右边,躺著的是“媚妃”李秀寧。

这位前岐国女帝,正用她那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为他剥著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然后用她那性感的红唇含著,送到他的嘴边。

那勾魂夺魄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化为绕指柔。

而在他的下方,“道妃”叶红鱼正盘膝而坐,闭目修炼。

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縹緲,也越来越危险,仿佛隨时都会羽化飞升,又仿佛隨时都会化身为毁灭世间的女魔头。

李璘知道,这个女人正在以一种他都无法理解的方式,疯狂地变强。

她似乎將他这种霸道残忍的帝王之道,当成了她自己的“道”。

李璘对此乐见其成。

他很期待,这个女人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至於南宫僕射,那个白狐脸,自从那次被他强行留在宫里之后,就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李璘也懒得去管她。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去慢慢地打磨这件他看上的“藏品”。

“陛下,臣妾认为,对於西域那些首鼠两端的小国,我们不应急於出兵征討。”

徐谓熊放下了手中的情报,清冷的声音在殿內响起。

“我们应该採取『分而治之,以夷制夷』的策略。扶持其中一个比较听话的,让他去吞併其他的国家。等到他一家独大,野心膨胀的时候,我们再以雷霆之势,將其一举荡平。如此一来,既可节省我大唐的兵力,又能让西域诸国彻底对我们心服口服。

李璘听著徐谓熊的分析,满意地点了点头。

“准了。”

李璘懒洋洋地说道,“这件事,就由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人,什么资源,直接跟司马懿说。”

“臣妾,遵旨。”

徐谓熊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的表情,但她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她知道,这是李璘在给她机会。

一个让她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宠妃。

她要的,是权力,是能与这个男人並肩站在一起,俯瞰天下的资格。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司马懿那阴冷而又带著一丝兴奋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启稟陛下!安西大都护府八百里加急!”

“哦?”

李璘的眉毛挑了挑。

“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风尘僕僕,身上还带著一丝血腥味的传令兵快步走进了大殿,单膝跪地。

“启稟陛下!白起元帅已於三日前,兵不血刃,入主太安城!离阳旧帝赵惇及其一眾皇子,已按陛下旨意,尽数收押!离阳首辅张巨鹿率百官,於金鑾殿前,献上传国玉璽及九州图录,离阳,已彻底归降!”

传令兵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哦,是吗?”

李璘的反应却很平淡,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伸出手,接过李秀寧递过来的葡萄,慢悠悠地放进嘴里。

“知道了。白起还说了什么?”

“回陛下,白起元帅已將太安城更名为安西城,並遵陛下旨意,任命张巨鹿为安西大都护。另外”

传令兵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厚厚的名册。

“白起元帅已將离阳皇宫之內,所有妃嬪、公主、郡主,共计三百七十二人,全部造册,正由我大唐禁军『护送』,不日即將抵达长安。这是名册,请陛下御览。”

说著,他將名册高高举起。

“哦?三百多个?”

李璘的脸上终於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情。

他对著李秀寧扬了扬下巴。

李秀寧立刻会意,她扭动著水蛇般的腰肢,走下台阶,从传令兵的手中接过了那本名册,然后呈到了李璘的面前。

李璘懒洋洋地翻开了名册。

名册上,密密麻麻地记录著每一个女人的姓名、年龄、身份,甚至还有一些简单的外貌描述。

“皇后周氏,年三十有六,姿容端丽”

“贵妃吴氏,年二十有九,体態丰腴”

“皇长女,平阳公主赵琉璃,年十有九,善舞”

“皇次女,安阳公主赵翡翠,年十有七,善琴”

李璘的目光飞快地扫过,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玩味。

他仿佛不是在看一份名单,而是在看一份菜谱。

“陛下,要不要臣妾现在就去安排宫殿,等她们到了,也好有个住处?” 李秀寧在一旁柔声问道,她的语气里,带著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意。

三百多个女人。

而且其中不乏身份高贵的公主和容貌出眾的妃嬪。

这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不急。”

李璘合上了名册,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朕的后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传朕旨意。”

“等她们到了长安,不用进宫。”

“全部送到城外的浣衣局去。”

“什么?!”

李秀寧听到这话,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浣衣局?

那可是皇宫里最苦最累的地方!

里面待著的,都是犯了错的宫女,或者罪臣的家眷。

让这些曾经金枝玉叶的公主、养尊处优的妃嬪,去那种地方洗一辈子的衣服?

“怎么?你有意见?”

李璘的目光落在了李秀寧的脸上,那眼神很平静,却让李秀寧瞬间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臣臣妾不敢!”

李秀寧嚇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她忘了。

她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魔王。

她刚刚那一点点女人的小心思,在他的面前,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危险。

“朕就是要让她们知道,也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看清楚。”

李璘的声音变得冰冷。

“在朕的面前,没有什么公主,没有什么贵妃。”

“她们只是朕的战利品。”

“她们的命运,是生是死,是荣是辱,全都由朕一念而决。”

“朕让她们当妃子,她们就是妃子。”

“朕让她们当洗衣妇,她们就得乖乖地去给朕洗一辈子的衣服!”

李璘说完,將手中的名册,隨手扔在了地上。

“司马懿。”

“臣在。”

“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朕要让她们每一个人,都亲手洗乾净自己身上那些属於离阳的华丽衣服。”

“然后换上最粗鄙的麻衣。”

“朕要让她们在浣衣局里,好好地磨一磨她们那高贵的性子。”

“什么时候,她们学会了怎么当一条听话的狗。”

“朕再考虑,要不要把她们牵进这甘露殿来。”

“臣,遵旨!”

司马懿躬身领命,他那张阴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兴奋的笑容。

他最喜欢办这种差事了。

几天后,长安城外。

一支由数千名大唐禁军“护送”的庞大车队,缓缓地抵达了城门。

车队里,是一辆辆用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囚车。

囚车之內,便是那三百多名来自离阳皇宫的女人。

她们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皇后,贵妃,公主,郡主。

她们从小锦衣玉食,被人捧在手心里。

可现在,她们却像一群牲口一样,被关在这狭小而又骯脏的囚车里。

连日的奔波,早已让她们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们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衣衫不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麻木。

当车队停在城门外,当她们被粗暴地从囚车上赶下来的时候。

她们本以为,自己会被直接押入那座金碧辉煌,却也如同牢笼一般的大唐皇宫。

然而,等待她们的,却是一队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由司马懿亲自率领的锦衣卫。

“奉神武天帝陛下旨意!”

司马懿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著这群瑟瑟发抖的女人,他那阴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判。

“所有离阳降妃、降女,即刻起,全部押往城西浣衣局!”

“剥去旧衣,换上麻服,为奴为婢,清洗宫中衣物,以赎其罪!”

“若有不从者,或心怀怨懟者,杖毙,乱葬岗!”

司马懿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每一个离阳女人的心上。

浣衣局?

为奴为婢?

她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们想过自己会成为那个大唐皇帝的玩物,想过自己会在后宫里为了爭宠而勾心斗角。

但她们唯独没有想过,自己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竟然要被送到那种地方,去当一个最低贱的洗衣妇!

“不我不要去浣-衣局!”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女,突然尖叫了起来。

她是离阳的安阳公主,赵惇最宠爱的小女儿。

从小到大,她连水都没碰过,现在竟然要让她去洗那堆积如山的脏衣服?

她接受不了!

“我是公主!我是离阳的公主!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她一边尖叫著,一边试图向后逃跑。

然而,她还没跑出两步。

“唰!”

一道寒光闪过。

一名锦衣卫面无表情地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

“噗嗤!”

那颗刚刚还在尖叫的,美丽的头颅,便冲天而起。

鲜血,染红了她那身早已脏乱不堪的华丽宫装。

“咕嚕嚕”

头颅滚落在地,那双美丽的眼睛还大睁著,里面充满了不敢相信和无尽的恐惧。

这血腥而又残忍的一幕,彻底嚇傻了在场的所有女人。

她们一个个都瘫软在地,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们终於明白了。

在这里,她们的身份,她们的过去,都一文不值。

她们只是战利品。

是隨时可以被捏死的螻蚁。

“还有谁有意见吗?”

司马懿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从每一个女人的脸上扫过。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她们只是拼命地发抖,拼命地磕头。

“很好。”

司马懿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就都给咱家老实点。”

“来人,把她们都带走!”

“是!”

锦衣卫们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粗暴地將这些早已嚇破了胆的女人,向著城西浣衣局的方向押去。

一场盛大的,由三百多名金枝玉叶共同参与的“劳动改造”,就此拉开了序幕。

而就在这些离阳的公主妃嬪们,在浣衣局里开始她们那暗无天日的洗衣生涯时。

长安的皇宫里,也正在上演著另一齣好戏。

李璘要正式册封赵念慈为妃。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后宫都变得暗流涌动。

所有人都知道,赵念慈是离阳的公主。

陛下在这个时候册封她,其羞辱离阳,彰显大唐天威的意图,不言而喻。

但对於后宫里的其他女人来说,这却是一个信號。

一个陛下开始要正式填充后宫的信號。

这意味著,她们的机会,来了。

甘露殿。

李璘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靠在龙椅上。

他的怀里,抱著那个早已被他折磨得精神失常,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一般的赵念慈。

此刻的赵念慈,双目无神,面无表情。

无论李璘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李璘很喜欢她现在的这个样子。

他內心的想法是这样的。

大殿之下,文武百官齐聚。

徐谓熊,李秀寧,叶红鱼等一眾已经有了封號的妃子,也分列两侧。

她们看著那个被李璘抱在怀里,如同玩偶一般的赵念慈,眼神各异。

李秀寧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幸灾乐祸。

嫉妒赵念慈能被陛下如此“宠爱”,幸灾乐祸她那生不如死的处境。

徐谓熊的眼中,则是一片清冷。

她在思考,陛下此举的深意。

仅仅是为了羞辱离阳吗?

不,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男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目的。

而叶红鱼,则是一脸的狂热。

她看著李璘,看著他怀里的赵念-慈,仿佛看到了一种“道”的极致。

那就是彻底的占有和支配。

將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一个予取予求的玩物。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兴奋和痴迷。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

司马懿那特有的阴冷声音,再次响彻了整个金鑾殿。

“离阳降女赵氏念慈,性情温顺,柔嘉淑顺,侍君有功,朕心甚慰。”

“特册封为『慈妃』,赐居永安宫,钦此!”

当“慈妃”这两个字从司马懿的口中念出来的时候。

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慈妃?

这个封號,实在是太讽刺了。

她亲口定了自己父皇的罪,亲眼看著自己的父兄被阉割,亲手將自己的国家送入了深渊。

这样一个“大义灭亲”的女人,被封为“慈妃”。

这简直就是將她的那点所谓的“孝心”和“仁慈”,放在火上反覆地炙烤。

李璘看著下面眾人那精彩的表情,嘴角的玩味笑容更浓了。

他就是要这样。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恶毒,最诛心的方式,来告诉天下人。

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

哪怕你跪下来当狗,也要看朕的心情,决定给你什么样的狗链子。

“慈妃,还不谢恩?”

李璘低下头,用手指轻轻地挑起了赵念慈的下巴。

赵念慈那空洞的眸子,缓缓地转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理解李璘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那苍白的嘴唇,才微微地动了动。

“臣妾谢陛下隆恩”

她的声音,乾涩,沙哑,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就像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在说出早已设定好的台词。

“哈哈哈哈!”

李璘看著她这个样子,发出了畅快的大笑。

他很满意。

他非常满意。

他当著满朝文武的面,低下头,在那张早已没有了血色的绝美小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然后,他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残忍地说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慈妃了。”

“你父皇和你那些皇兄,在长安皇宫里洗茅厕的时候,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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