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朕，一向说话算话。
“既然，你都亲口承认，你父皇有罪了。”
“那朕，就『饶』他一命。”
李璘的目光，扫向下面那几个，早已失魂落魄的离阳大臣。
“你们，都听到了吗？”
“你们的公主，都已经，大义灭亲了。”
“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几个离阳大臣，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还能说什么？
连他们自己的公主，都背叛了他们。
他们，已经，一败涂地。
“陛下圣明！”
“慈妃娘娘，深明大-义！”
就在这时，大殿之上的大唐文武百官，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他们，山呼海啸般地，高喊著。
那声音，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他们，被自己陛下的手段，给彻底折服了。
不费一兵一卒，不动一刀一枪。
就让敌人，自己，从內-部，彻底瓦解。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术！
听著那山呼海啸般的“陛下圣明”。
感受著怀中，那因为痛苦和绝望，而剧烈颤抖的娇躯。
李璘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满足。
他低下头，看著怀里，那个已经哭得，快要断气的少女。
<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只有，更加浓郁的，玩味。
“慈妃，別哭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朕，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和你父皇呢。”
赵念慈听到“大礼”两个字，身体，猛地一僵。
她抬起那张，布满了泪痕的，绝美的小脸，用一种，充满了恐惧和不解的眼神，看著李璘。
她不知道，这个魔王，又想，做什么。
李璘看著怀中赵念慈那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愈发地“和煦”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將別人的命运，玩弄於股掌之间的感觉。
“来人。”
他淡淡地开口。
“擬旨。”
一旁的“智妃”徐谓熊，立刻会意。
她走到大殿一侧，早已准备好的案几前，亲自，为李璘研墨。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烁著复杂的光芒。
她看著那个，坐在龙椅之上，仿佛主宰著天地万物的男人。
心中，既有恐惧，又有敬畏，甚至，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崇拜。
她知道，从今天起，这个男人的名字，將成为，这片大陆上，所有帝王，都无法逾越的，一座丰碑。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
李璘那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在金鑾殿內，缓缓响起。
所有的人，无论是大唐的文武，还是那几个，早已心如死灰的离阳大臣，都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他们知道，接下来，將是，对离阳王朝，最终的审判。
“离阳赵氏，窃据江山，倒行逆施，罪大恶极，本应，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李璘的第一句话，就让那几个离阳大臣，浑身一颤，面无人色。
然而，李璘的话锋，却突然一转。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亦不愿，多造杀孽。”
“况，离阳长乐公主赵念慈，深明大义，於殿前，泣血断亲，其孝感动天，其情感动朕心。”
听到这里，赵念慈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不明白，李璘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明明，是背叛了父皇，背叛了家族。
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孝感动天”？
“故，朕，决意，法外开恩。
李璘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亢。
“离阳皇帝赵惇，及其一眾皇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朕，不杀他们。”
“朕，要让他们，活著。”
“活著，为他们，所犯下的罪孽，赎罪。”
“什么？！”
李璘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杀了？
那个喊著“犯我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的陛下，那个將北莽使团三千七百多人，尽数斩首，筑为京观的暴君。
竟然，要放过离阳皇室了？
这这怎么可能？
就连赵念慈，都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李璘。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然而，李璘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明白，他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这个魔王，远比他们想像的，要残忍一万倍。
“传朕旨意！”
“命，离阳首辅张巨鹿，即刻返回太安城。”
“朕，给他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內，朕要他，亲手，废黜离阳皇帝赵惇的帝位，將其，及其所有成年皇子，贬为庶人。”
“然后，將他们，全部，阉割！”
“什么？！”
“阉割？！”
“轰——”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之上的惊雷，在所有人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所有的人，都用一种，看魔鬼一样的眼神，看著宝座之上的李璘。
他们，彻底被李璘的这个命令，给嚇傻了。
將一个皇帝，和所有的皇子，全都阉割？
变成，连男人都做不成的，太监？
这这比杀了他们，还要残忍！
这，是对一个男人，一个皇族，最恶毒，最彻底的羞辱！
“啊——”
赵念慈听到这个命令，只觉得，眼前一黑，尖叫一声，直接，就从李璘的怀里，昏死了过去。
而那几个离阳大臣，则是，一个个，瘫倒在地，面如金纸，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他们，终於明白了。
这个魔王，从来，就没想过，要放过他们。
他要的，不是他们的命。
他要的，是让他们，生不如死！
是让他们赵氏皇族，永生永世，都钉在，歷史的耻辱柱上！
李璘看著下面，那一张张，充满了惊骇和绝望的脸，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快意。
他的目光，扫过大殿。
“朕，会派遣，我大唐冠军侯霍去病，武安君吕布，霸王项羽，人屠白起等，十位大將军，率百万雄师，前往太安城，『协助』张首辅，执行此令。”
“一个月后，若此事未成。”
“朕，不介意，让太安城，变成，第二个渭水平原。”
“届时，离阳，將，寸草不生。”
李璘的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那股，毫不掩饰的，灭世的杀意，让整个金鑾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到了冰点。
“臣等遵旨！”
大殿之內，所有的大唐文武，再次，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他们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狂热，而微微颤抖。
他们的陛下，实在是，太强了！
太霸道了！
他们，为能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为能追隨，这样一个帝王，而感到，无上的荣光！
“退朝！”
李璘似乎也觉得，这场戏，演得差不多了。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抱著怀里，那早已昏死过去的赵念慈，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
他，甚至，都懒得再看一眼，地上那几个，已经彻底傻掉的离阳大臣。
在他的眼中，这些人，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別了。
长安金鑾殿上的那道“阉割詔书”，如同长了翅膀的瘟疫，以一种，比战报，还要快上十倍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天下。
当这道，充满了羞辱和残忍的圣旨，传到离阳都城，太安城的时候。
整座城市，瞬间，就炸了锅。
无论是朝堂之上的公卿大臣，还是市井之间的贩夫走卒，所有的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都是，不相信。
“假的吧？这一定是假的！”
“將当今陛下，和所有皇子，全都阉割？那个大唐皇帝，是疯了吗？”
“这这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狠毒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唐国人，为了瓦解我们军心，而放出的谣言！”
起初，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无法想像，这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帝王。
然而，当昏死过去的张巨鹿首辅，被大唐的军队，“护送”回太安城。
当那份，盖著大唐天帝玉璽的，金灿灿的圣旨，被摆在离阳的朝堂之上时。
所有人的幻想，都破灭了。
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魔王，真的，下达了这样一道，足以让整个赵氏皇族，都蒙受万世羞辱的命令。
一时间，整个太安城，都笼罩在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之中。
金鑾殿內，刚刚才从病榻上，被强行扶起来的离阳皇帝赵惇，看著那份圣旨，听著张巨鹿，用沙哑的声音，转述完长安殿上的那一幕。
他，整个人，都傻了。
“阉阉割？”
他喃喃自语，那双本就无神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空洞和恐惧。
他想过，自己会死。
他想过，赵氏皇族，会被满门抄斩。
但他，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得，这样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变成一个，连男人都做不成的，阉人？ 他，堂堂的离阳天子，竟然，要去当一个，太监？
“不不——！”
赵惇发出了，他此生以来，最为悽厉，也最为绝望的一声咆哮。
他猛地，从龙椅之上，扑了下来，像一头髮了疯的野兽，想要去撕碎那份，让他感到无尽屈辱的圣旨。
然而，他还没碰到那份圣旨，就被一旁的几名禁军，给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放开朕！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放开朕！”
赵惇疯狂地挣扎著，但，却无济於事。
他那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哪里是这些，如狼似虎的禁军的对手。
大殿之下，所有的文武百官，所有的宗室王爷，看著这一幕，都是，面如死灰，噤若寒蝉。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
曾几何时，他们离阳，也是这天下的主宰。
他们的皇帝，也是言出法隨，威加海內的天子。
可现在，却像一条疯狗一样，被人，按在地上。
而他们，这些臣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张张首辅”
一个鬚髮皆白的老王爷，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是赵惇的皇叔，也是如今，赵氏皇族里，辈分最高的人。
“事到如今我们我们该当如何啊？”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从回到太安城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张巨鹿的身上。
他，是离阳最后的希望。
张巨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长安金鑾殿上的那一幕。
浮现出了，那个年轻帝王，那双，充满了玩味和残忍的眸子。
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反抗？
拿什么反抗？
城外，白起那十万杀神军，还虎视眈眈。
而更可怕的，是那即將到来的，由十位神魔將军，所率领的，百万雄师。
那，根本就不是，凡人，可以抗衡的力量。
反抗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整个离阳，被从这片土地上，彻底抹去。
寸草不生。
良久，张巨鹿，终於，睁开了眼睛。
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传我命令。”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疲惫，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封锁皇宫。”
“將陛下，及所有皇子，全部，软禁於各自宫中，不得外出。”
“另外，召集所有，在京的，三品以上大员，及所有宗室王爷，三日后，於太庙，共商国是。”
张巨鹿的话，让所有人都，心中一凛。
他们知道，这位首辅大人，要做什么了。
他，要，执行那道，屈辱的圣旨。
他，要，亲手，葬送掉，整个离阳赵氏。
“张巨鹿！你敢！”
被按在地上的赵惇，听到这句话，发出了不敢相信的咆哮。
“你这个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
然而，张巨鹿，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扫过大殿之內，那一张张，充满了惊恐和不安的脸。
“诸位。”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凉。
“我知道，这个决定，很屈辱，很残忍。”
“但是，我们，已经，別无选择了。”
“要么，牺牲赵氏一族，保全我离阳千万百姓。”
“要么，就大家，一起死。”
“何去何从，三日后，太庙之上，诸位，自己选吧。”
说完，他便拖著，那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地，走出了这座，让他，奋斗了一生，也失望了一生的金鑾殿。
只留下，满朝的文武，和那，赵惇皇帝，绝望的咒骂声。
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的风暴，即將在，太安城內，掀起。
就在太安城內，因为一道圣旨，而陷入一片混乱和恐慌之时。
长安城，却是，一片欢腾。
李璘，要在皇城之外的承天门广场，举行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大的点將仪式。
他要，亲自，册封，即將，开赴离阳的，十位大將军。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长安城，都沸腾了。
无数的百姓，从天还没亮，就从四面八方，涌向了承天门广场。
他们，要亲眼，见一见，他们大唐的，那些，如同神魔一般的將军。
他们，要亲眼，见证，他们伟大的神武皇帝，那无上的天威。
巳时。
当李璘，身穿一袭，绣著九条金龙的黑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出现在承天门城楼之上时。
广场之上，那早已等候多时的，数以十万计的百姓，瞬间，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陛下万岁！大唐万岁！”
“神武天帝！万寿无疆！”
那狂热的呼喊声，直衝云霄，仿佛要將整个天空，都给掀翻。
李璘站在城楼之上，俯瞰著下面，那如同潮水一般，向著自己，跪拜的万民。
他的脸上，带著淡淡的笑容。
他很享受，这种，被万眾崇拜，被当成神明一样，敬畏的感觉。
在他的身旁，徐谓熊、李秀寧、叶红鱼等一眾妃子，也都是，一脸痴迷地，看著他。
她们看著这个，一手，缔造了这盛世景象的男人。
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崇拜和爱慕。
尤其是叶红鱼，她看著李璘的背影，那双美眸之中，闪烁著，近乎病態的狂热。
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道”。
什么光明之神，在她的这位陛下，那足以顛覆天地的伟-力面前，都不过是，萤火之光。
李璘抬了抬手。
广场之上，那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瞬间，戛然而止。
数十万人的广场，在这一刻，落针可闻。
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无比狂热的眼神，看著他。
等著，他接下来的，神諭。
“今日，朕，於此，点將！”
李璘的声音，並不大。
但，在他的神力加持之下，却清晰地，传到了，广场上，每一个人的耳中。
“朕，要让这天下，所有的人，都看一看！”
“我大唐的，虎狼之师！”
“朕，也要让那些，不知死活，还敢，与朕为敌的宵小之辈，都好好地，掂量掂量！”
“与我大唐为敌的，下场！”
李璘的话，充满了无尽的霸气和威严。
广场之下的百姓们，听得，是热血沸腾，群情激昂。
“陛下威武！大唐威武！”
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李璘再次，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静。
然后，他对著身旁的司马懿，点了点头。
司马懿立刻会意，他走到城楼的边缘，展开了一卷，金色的圣旨。
用他那，特有的，阴冷而又充满了穿透力的声音，高声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
“兹，册封，我大唐，『征南十神將』！”
“第一神將，人屠，白起！”
隨著司马懿的声音落下。
一个身穿血色鎧甲，手持血色长剑的男人，从城楼之下，那早已列阵待命的，百万大军之中，缓缓走出。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但，他身上，那股，浓烈到，化为实质的杀气，却让整个广场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广场上的百姓们，看著这个，传说中，坑杀四十万降卒的绝世杀神。
他们的眼中，非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充满了，无尽的崇拜。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杀神，是属於，他们大唐的！
“第二神將，霸王，项羽！”
一个身高近丈，手持一桿方天画戟，胯下一匹乌騅马，仿佛要踏破虚空的男人，越眾而出。
那股，霸道绝伦，捨我其谁的气势，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第三神將，武安君，吕布！”
一个同样，手持方天画戟，背生黑色魔翼的男人，也走了出来。
他那双眸子里，燃烧著，暴虐和毁灭的火焰。
“第四神將，冠军侯，霍去病！”
一个身穿金色战甲，脸上带著桀驁不驯笑容的年轻將领，手持亮银枪，傲然而立。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这句，流传千古的名言，在无数百姓的脑海中，迴响。
“第五神將，兵仙，韩信！”
“第六神將，武穆王，岳飞！”
“第七神將，天王，冉閔！”
“第八神將，西府赵王，李元霸！”
“第九神將，飞虎將军，李存孝！”
“第十神將，锦帆贼，甘寧！”
司马懿，每念出一个名字，那百万大军之中，便会，走出一个，威风凛凛，气势非凡的绝世猛將。
他们，每一个，都是，在华夏歷史上，留下过，赫赫威名的存在。
而现在，他们，都成了，李璘的手下。
都成了，大唐的，护国神將！
当十位神將，全部，列於阵前之时。
那股，由十位绝世猛將，和他们身后，那百万虎狼之师，所匯聚而成的，恐怖气势，直衝云霄。
整个天地，都仿佛，在他们的面前，为之颤抖。
广场之上的数十万百姓，看著眼前这，如同神跡一般的景象。
他们，彻底地，疯狂了。
他们，发出了，此生以来，最为狂热，也最为响亮的欢呼。
“大唐！大唐！大唐！”
“万岁！万岁！万岁！”
长安城的点將仪式，像一场风暴，席捲了整个天下。
当那“征南十神將”的赫赫威名，和他们那，足以让鬼神都为之战慄的恐怖阵容，传遍四方的时候。
整个世界，都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