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异人金幣,乔恩小心地挪到门口,向外边看去。
情况不对他就捏碎金幣,召唤出锈铁刀然后先杀出去再说。
空无一人
外面一圈是砍伐树木留下的空地,没有其他人生活的房屋。
这不对吧。
还隱隱能听到一点声音,右手边,很远很微小的声音。
但这声音的节奏,那可谓是非常熟悉了。
海浪扑打沙滩礁石的声音。
我不能是直接就在乌龟岛上吧。
就著夜色,乔恩朝右侧摸索前进,同时攥紧金幣。
一路畅通无阻地赶到岸边,可毫无收穫。
如果是白天,方向正確的话,还是能看到海的那边是陆地还是岛屿,也就能粗略判断自己的位置。
但现在不行,他的夜视能力还没提升到这么强。
上高点?
性质一样。
还是先回小屋看看情况吧。
突然一阵寒风起,乔恩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那感觉来源在黑暗中。
“先回去。”
不在外面瞎逛,怕在黑天被什么玩意盯上了。
既然周围没人,那先把火把点上。
火光填充了整个小屋。
至於火会不会点燃草棚?
原主都不在意,他这么在意干什么,小心点就是了。
“全屋装饰都是纯手工的?这么与世隔绝?这到底是谁。
一时之间,乔恩实在是想不起来具体的人物。
桌上就一些木头片子,和石制的碗什么的,穿的也是很简陋的兽皮。
这些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还摆放著几枚果子,看起来原主是凭果子度日的。
手掌並不僵硬,耳朵也能听清。
也没出现看见那个巫女的情况,骨头也很正常。
没沾上诅咒。
那原主居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是为了什么?
这是第一次,乔恩感到毫无头绪。
一没引路人,二不熟悉剧情发展,三还不认识这个原主是谁。
刘渭的那次,是刚好认识,所以能试出刘渭那具身体有什么能力。
可现在的这位,他並不了解,刚感受了一遍身体,除了非常健康,身体素质极佳之外,没有什么特殊。
在一个妖怪存在的世界独自一人生活还不具备特殊本领?
乔恩更倾向是能力太隱蔽,自己发现不了。
了解的大致世界观还让他不適合在晚上出去寻找。
等待小火把上的油脂燃烧殆尽,屋里的一切又被黑暗笼罩。
等到白天先。
原主睡的安详,但乔恩是一点不敢睡。
之前被盯著的感觉虽然在他回到小屋后消失了,但还是记忆犹新。
躺床上,提防环境的同时,梳理了一遍剧情,可还是找不到能和原主对应的角色。
“只是个身处大环境下的无名人物么”
一直等到太阳升起,乔恩才提著屋子角落的斧头,出门寻找高点。
遇到人或者怪物了,这斧头还能当个暗器祭出去,掩盖自己锈铁刀的下一击。
“最高的地方是”乔恩抬头找寻,很轻易地就看到了最高点。
足够突兀,只是那上面还立著一个石柱。
造型和记忆里祭坛上的石柱很像唉。
真是乌龟岛啊。
住祭坛山脚下这原主是怎么想的?
乔恩心中暗骂一声,转身朝著昨晚的海岸边跑去。
先看看要上大陆的话是不是这个方向。
可这次抵达,海边正站著一坨东西。
躲在树后远远观察。
“蜷缩在一起的鸟怪?”乔恩暗中打量。 这种敌明我暗的感觉最好了。
可突然,鸟怪伸展开身子,不再蜷缩在那里。
同时头“唰”的一下转了过来。
下一刻,地面尘土飞扬,这鸟怪张开大嘴朝著乔恩跑来。
“怎么发现我了!”没得犹豫,乔恩捏碎金幣,锈铁刀握在手里。
淡淡的酒气如髮丝般縈绕。
可这速度,这体型,比罗娜强了不知道多少。
“草!”
这么一坨大傢伙朝著自己衝来,完全是不一样的体验。
“不能连树带人一起给我创飞了吧。”
持刀躲在树后的乔恩不免心中捏了把冷汗。
可意外比鸟怪先一步到来。
跑的过程中,就看见鸟怪的身体不断变成骨白色,这一变化只在短短几步之间。
从头到脚。
当骨白浸染到脚的时候,鸟怪整个身体轰然倒塌,破碎当场。
部分零件翻滚著来到乔恩身边。
“什么情况。”
这么一个一看就比自己猛的怪物几步之间就死了?
这是外来种?
乔恩能想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理由,这么个符合这个世界背景的原因。
只有这种可能了,这鸟怪是早上刚入侵到乌龟岛的,然后被巫女的怨魂盯上,註定是会死去的。
而它往岛的深处奔跑这个行为,加速了这一结果。
“可我为什么没事?”
这个答案可能非常恐怖,恐怖到他一下子不敢接受。
那就是原主和巫女渊源极深,而且大可能也曾已经死去过。
而他的到来,重置了这一流程,所以也是魂穿?
可这一切都没能来个人佐证。
原本还打算如果方向正確,就驾驶沉默玛丽號,先回到大陆上再说。
可这么一搞,他都不敢贸然到海上了。
外来的入侵者入岛会死,那自己这个当地的居住者出岛会不会也死?
不敢赌。
那下一步,就只能是环岛寻找一圈,没结果那就只能去祭坛了。
乌龟岛可不大,形如乌龟而得名。
但这座岛的另一个名字是无归岛
骨白的零件开始被腐蚀一般,不断消失,变成白烟消散眼前。
绕了一整圈下来,太阳都已经高悬。
没有收穫,无人居住。
而且同样没感到飢饿。
这种违反生理的情况,一般都是坏事。
身体越特殊,情况就越糟糕。
“呼祭坛。”这一切既然似乎都在指引他前往祭坛,那看来不得不去了。
就是可惜沉默玛丽號没环境使用。
迈著沉重的步伐,他小心地靠近著祭坛。
高耸的石柱下,是一幅死寂的场景。
岁月的痕跡不加掩饰,破败,残缺,可唯独祭坛的中央,摆放著一块淡青色的玉砖。
格格不入。
他下意识地强行打断了脑海里的想法,不去思考这块玉砖的价值。
这应该就是禁忌触发的两个条件之一。
很噁心的,这禁忌无需复杂仪式,只要满足两个条件中的任意,诅咒便会自动缠上:
看到苍玉时心存贪念,或者直接触碰。
无论是想卖玉换钱、用玉求权,还是单纯觉得“这玉能带来好处”,只要念头里没有“守护”,诅咒就会像细针一样扎进血脉;
听见巫女的“低语”却无视。
这低语的类型就很多了,閒聊也算,哭喊也算,甚至不管有没有提问都无所谓。
因为这个时候其实诅咒已经缠上来了。
若连续三天都没有回答,诅咒就会从潜伏转为发作。
这玩意就这么直接摆在这?
为什么会在这等人来拿?
该不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