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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有钱王八坐上席,没钱君子下流坯(1 / 1)

当我们走到一起的时候,他们指著我说:“哎,这不李哥嘛,两年不见你去哪了?”

“我听你老表说你去bj了,可挣钱了啊,你在bj干啥呀?”

我腆笑著掏出烟,给他们边散边说:“bj吧毕竟首都城市,比较繁华,机会也多。

强子说:“十渠?狗都不抽!”他从白色的羽绒服兜里掏出一盒小苏,“李哥,来抽我这个。”

我晃了晃手里的菸头,示意不用了,他非要给我,还主动伸手往我耳朵上夹,那是一股由不得我拒绝的架势。

“李君亮,你在bj干啥的呀?”

“就在一家小公司里。”

“啥公司啊?”

“bj的公司不配轿车吗?”

“应该再配个秘书呀!”

这时候我已经不是初入社会的菜鸟了,他们的话我都能听出深意。

他们有些家境富裕的,在这个小乡镇里生活富足,在这个小社会里算是上等人了,他们没打算尊重我,甚至有些人是在故意扮我难看,我要是有钱,会穿的这么寒酸?我要是有钱,我还骑著快要散架的电瓶车?

我很想懟他们几句,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没有底气说点什么,只是尷尬的笑笑,见我始终不怎么搭话,李帅便调侃道:“人家是在bj挣大钱的,哪能看得上咱们这种小地方,走啦走啦。”

他们像是打了胜仗,趾高气昂的走了,只不过临走时,我看到他们不停的给强子挤眼。

强子冷不丁的朝我破旧的电瓶车上踢了一脚,翘著头说:“李帅在镇子上,就那个派出所旁边,开了个网吧,抽空来玩呀。”

“然后网吧对面,赵鑫开了个撞球厅,里边有苹果机,游戏机,麻將室,啥都有,兄弟有空就来玩,给你打折啊!”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他踢我电动车的样子就是在羞辱我,他那群主人还不敢给我上嘴脸呢,他倒是囂张上了?

我看著他那狐假虎威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呢?跟在人家后边当狗腿子?”

“我操,你他妈说谁呢!”强子猛地指著我,“有种你再说一次!”

我一把送了电动车,抬腿一脚將强子踹的趔趄几步,蹲坐在了路边的雪窝里,“操你妈,说的就是你!”

旁边一个提前被攛掇过的,我並不认识的小伙子叫骂了一声,衝上来要与我打架,我反手一拳揳在他太阳穴上,那傢伙几乎直挺挺的朝一边倒。

“哎哎哎”他们连忙过来劝我,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打他们所有人的准备,但在这一拳之后,他们立刻清醒了,丝毫不打算为自己的狗腿子找回面子,反而劝我冷静。

强子起初被我踹懵了,反应过来之后,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想衝上来跟我打架,有两人就赶紧过去抱著他,见他还在骂骂咧咧,我指著他们说,“你们鬆手!让他过来,今天我他妈不把他打住院,我就不姓李!”

他们知道我上过武校,也知道我曾经一个人打过七八个,像他们这种弱鸡,我一拳放倒一个。

但刚才我要是没顶住那个陌生小子的衝击,他们一定如同鬣狗似的对我群起而攻之,所以那一拳我一点没留手!

故而他们此刻不敢跟我打,也一直拉著强子,甚至李帅还假惺惺地指著他的脸说:“你牛逼啥啊,你真打得过人家?算了算了。

旁人在劝的时候,强子还在骂,我一把推开眾人,衝到强子面前,抬手就往他脸上扇,“我让你骂!”

我一手揪著强子的头髮,另一手来回在他脸上抽,旁边的人又准备衝上来劝我,我回头怒吼道:“谁敢管,我弄死谁!”

一时间没人敢再动,我揪住强子的头髮,让他强行脸面朝天,指著他的脸颊说:“还骂不骂了?”

强子面子上掛不住,底气不足的又骂了一句,我反手又是一顿大嘴巴子,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我扇肿,我再一次指著他的脸,“还骂不骂了?”

“李哥,算了算了”一群人再次过来拉我,强子嘴里咕噥了一下,但没敢发出声音,我咬牙骂道:“操你妈,老子今天要是带把刀,非把你头割了!”

《资治通鑑》讲,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在三观还未成型的青少年时代,人身上的动物性是很强的,有时候欺负人是不需要讲道理的,我拳头比你大,我们人多,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都可以成为欺负別人的理由,所以很多时候光会讲道理没用,得够狠才能镇得住这些小人。

我发火之后,他们对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好转,临走时对我连声打招呼,说以后有机会了去找他们玩。我看著强子的背影,气的我浑身都在颤抖,他家本来就穷,我听说他妈得了乳腺癌还是什么病来著,反正就是把乳房割了,就这件事,很多同学没少嘲笑他,说他妈一只麦儿。

就这,他还不好好念书,不好好念书也就算了,下了学,跟著这帮乡镇富二代们狐打狗悠,称兄道弟,今天他挨了打,怎么没人替他出头?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靠舔得来的高位,人与人交往的本质就是利益交换,他得有那个本事,人家才会让他上桌,可他怎么就是不懂?

尔后,我骑著电瓶车静静地往前走,没走多远,忽然我停下车子,一把抓住耳朵上边那根小苏,狠狠的在手心里攥成一团,又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当年在学校时我们一样横一样狠,谁也不服谁,但我真想揍他们,他们就得给我忍著!现在步入社会了,该拼爹拼钱了,我们的差距便急速拉开,这也是他们今天想羞辱我的原因,可算逮到揍我的机会了。

也就两三年光景,一切都变了。我们就像一群猫崽子,成熟之后齐齐跳出了院墙,我才发现他们背后站著强壮的大猫,虎视眈眈的盯著我,当我回头尝试在我身后的族群里找到体型最大的动物时,看了一圈才发现,我这个小猫崽子就是体型最大的,此刻我难免惊怯、自卑,愤恨!

大冷天,我的身体开始了颤抖,不是北风吹走了我的体温,而是我体內剧烈的情绪波动,让我有些不受控制。

一股一股的白气从我鼻孔里喷出去,走到半路时,电瓶车又没电了,我推著电瓶车在雪窝里走了几公里,我咬著牙將电门拧到底,恨不得掰断电瓶车的车把,这时候如果给我一把枪,我敢去抢银行。

我不怕死,我就想要钱!

乡下的冬天是寒冷的,哪里都冷。走在路上,坐在厨房里,钻到被窝中,都没用,寒气藏在了氧气里,只要还活著,就得被这股寒冷煎熬。

夜晚我站在村口一座孤零零的变压器旁边,望著周围的村庄时不时升起的烟,因为离的太远,我几乎听不到烟爆炸的响声,如同看了一幕幕哑剧,直到身后村庄里响起鞭炮的声音,我才恍然——过年了。

可我没有了买炮放炮的衝动,也没有了约上三五好友一同玩耍的欲望。

西北风吹进我的帽兜里,绕著我的后脑勺转了一圈又钻了出去,顺便带走了热量,脖子里凉颼颼的感觉促使著我回家。

我仰头看著村里的树,一棵一棵,全都掉光了叶子,这景象跟我走时完全不一样,我已经想不起来离开家乡时村里的模样了。

村里的树,光禿禿的,我的家,也光禿禿的。

那个新盖好的房子,只从推倒的老房子里边搬进来了三张木板搭成的床,以及两张我爸结婚时,纯手工打的沙发,红色的沙发皮罩早就烂透了,能看到底座下的弹簧。

我就坐在那几个巨大的弹簧上,感受乡下无边的寒意,从我每一个毛孔钻入体內。

奶奶已经睡了,爷爷打开了院子里的灯,准备去锁大门,回来时隔著窗户看见了我。

他见我坐在沙发上发呆,偶尔拿出手机看看,就走到我对面,坐在另一个破旧的沙发梆上,笑著问我:“亮亮,你在bj咋样啊?”

我心里有点烦,就隨口应付了一句,“马马虎虎吧。”

“哦。”爷爷还想跟我说点什么,但他看出来了我不是很想说话,就静静的起身,刚走了没两步,又回头问我:“你飢不飢?”

我摇了摇头。

等爷爷走出去后,灶房里冒起了炊烟,过了一会,他端著一碗热水放到了我面前的小茶几上,“天冷,喝口茶吧。”

“嗯。”

又过了一会,他抓了一把鸡蛋饼乾,给我端到了茶几上,“你吃点喝点吧。”

“嗯。”

爷爷关了院子里的灯,回屋睡觉去了,家里再度陷入黑暗。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倒不是说家里冷清的连个鬼都不上门,也不是说没有什么娱乐方式,而是我驀地觉得,如果我就这么重复的,没有任何新意的度过一生,大抵是一件痛苦的事。

而这痛苦的根源,好像又要绕到钱上了,如果足够有钱,我的青春不该是黯淡的。 突然间我起身,小跑了几公里来到乘坐公交车的地方,打了一辆出租到了市区,又从市区赶到了鄢陵。

鄢陵歷史文化厚重,早在8000年前,就有许由部落在此繁衍生息;周武王灭商后分封天下,称为“鄢国”;春秋战国时期,诸侯逐鹿中原,郑伯克段於鄢、晋楚鄢陵之战、唐雎不辱使命等著名歷史事件发生於此;东汉“郡县制”设“鄢陵县”,一直沿用至今。

这些厚重的歷史无法在我心中掀起任何一丝波澜,我来鄢陵,只是为了寻找彦彦姐。

我不知道她在鄢陵哪里,我漫无目的走在鄢陵的大街小巷里,看著平原乡村那一栋栋相似的建筑,看著风雪下掛满冰凌的光禿禿的树,我在鄢陵走了一整晚,我没找到彦彦姐。

后来不是我不找了,是我的胯骨太疼,实在走不动了。

我坐在路边,回想彦彦姐的音容笑貌,我惊恐的发现,那些我觉得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画面,正在我脑中逐渐淡去,像是一个堵不住的沙漏,可能用不了多久,我会彻底的忘记她。

那一刻,我又开始恨了,心里酝酿出了巨大的恨意,可我却不知道该恨谁,也不知道该恨什么,像是一个无能狂怒的人,像是一头被拔了牙的老虎。

漫天白雪乘风而来,晶莹的雪落在我炽热的脸颊上,顷刻融化,丝儿丝儿的凉,像她被风吹起的发梢。

我快要冻僵的手从口袋里掏出p4,找到了当初我们一起在公交车上听过的那首《我要找到你》,当时她坐在我的腿上,回眸看向我的那一瞬,我真觉得这一生就会如此幸福快乐下去了。

当前奏结束后,我听到了第一句歌词,“有些人爱到忘了形,结果落得一败涂地。”

我仰头看著雪,眼泪顺著两侧太阳穴落下。

隨风飘摇的雪,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如西北风带来的漫天黄沙,我像是躺在挖好的坟坑里,目睹著上边的人,一铁锹一铁锹的铲著土往下洒,我感受到了活埋的窒息感。

我不甘心,我掏出手机,又拨打了一次彦彦姐的手机號,还是提醒我: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註销。

恍惚间,我的皮肤有了一种被漫天风雪灼烧的错觉,我这一棵青色的麦苗,硬生生被严寒催熟了,我不再幼稚了,这种年少时难以承受的痛,只有我和傻子才懂。

我跟傻子说:“咱回家吧。”

翌日,我浑浑噩噩的坐在那个露著弹簧的沙发上发呆,院子里的门忽然被叩响,没等我起身,就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进了院里,父亲赶忙出去迎接,我透过窗户看去,那个中年人笑著说:“文亭哥,最近遇上点事,你看你手头宽不宽裕?要是宽裕的话,上次借我的钱,你看”

“不是我要啊,主要是俺家那口子,哎呀,天天在我耳朵边上烦。”

父亲赶紧陪笑著说:“有,有,我给你拿。”

隨后父亲进了臥室,与母亲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出来时,我看到父亲手中拿著一叠现金,递给了那人,那人就站在原地,往手指头上抿了一口唾沫,一张一张的清点著,末了说道:“哥啊,这钱不对数吧?”

父亲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今年也没挣多少,也都还了一部分,你看要不先还你一半吧?”说话时,父亲赶紧跑回我的身边,问我要烟。

他拿著我的烟,又是一路小跑到那人的面前,“你吸菸吧。”

“不吸了,不吸了。”

“吸吧,木事。”父亲执意给他上烟,他接过后,父亲又点燃打火机,用另一只手捂著火苗递上去,那人连捂都不捂,就那么挺直了腰杆接受父亲给他的点菸。

“嘶——”他深吸一口烟,边吐边说:“文亭哥,不是我要啊,俺家那口子你也知道,哎呀,烦的很,这之前用钱的时候说的八月十五还,这都到过年了,你看”

父亲侷促的抓著屁股后的裤子,弓腰赔笑道:“是,是,那你等我会。”

於是,父亲重新回了臥室,我没听到父亲说什么,只隱约听到了母亲的抱怨声,过了一会儿,父亲又拿著一叠钱出来了,递给了那人。

那人再往手指头上抿一口唾沫,当著父亲的面数钱,数完后笑道:“这次对上了!那中,就这吧。”

父亲忙说:“一会饭都做中了,你搁这吃吃饭再走吧?”

“不啦不啦。”那人连看父亲一眼都没有,甚至都不想跟父亲再多说一句话,径直就出了家门,还没走到大门口,甩手就把刚抽了一口的香菸扔到了地上,我看到了他脸上嫌弃的样子。

等到那人走后,我看到父亲的脸,唰的一下就垮掉了,他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低著头一言不发,母亲则是在臥室里抱怨个不停,大致在说,谁家大过年的上门要帐啊,家里本来就没钱了,这日子怎么过

那声音像极了一把锯子,滋啦滋啦的锯在我的头颅骨上,我听到了那锯子的声音,马上就要破壳了,就要朝著我的脑仁砍下来了。

父亲也一定如我这般感受,因为我看著父亲的背影,快要蜷缩成一个蜗牛了,此刻他像是一条软体无脊椎生物。我不敢想像他们当初去借钱的时候跑了多少人的家门,说过多少卑微的话

终於,我不再跟自己过不去了,既然没了彦彦姐,我总得落一头吧,这辈子要么富贵还乡,要么死在外地!

被包养算什么?有钱王八坐上席,没钱君子下流坯,她就是坐在我脸上撒尿,骑在我头上拉屎又如何,只要她能给我钱,我就愿意!

我立马起身开始收拾衣服,父亲察觉到了我的异状,问道:“亮亮,你干啥?”

“我去天津。”

“去天津干啥?”

“挣钱,挣大钱,挣不够一百万,我以后不回家了!”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父亲的眼睛有点红,我自小到大没见他在我面前掉过眼泪,这一次他也极力在忍受,他笑著说:“木事啊,你別想那么多,慢慢就好了,人这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不敢再看他,也不敢跟他说话,因为我怕我的眼泪夺眶而出,等我收拾好衣服准备走的时候,父亲说:“我骑洋车送送你吧?”

母亲说:“我给你热了燜子,你吃点再走吧?”

我依然记得,这个过年,家里没有肉菜,如果不是村里的炮声,我根本察觉不到一丝过年的氛围。

“不吃了,也不用送了,我自己去,你们別管了。”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母亲追出来说:“你钱够不够啊?我给你点吧。”

“不用!”

苍茫天地之间,我像是一只爬在麵缸里的蚂蚁,脚下积雪被踩踏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就这么“咯吱”了几公里远,来到了乘坐公交车的地方。

临上火车前,我给小爱打了个电话。

“我这边忙完了,你要有空的话,我去找你吧。”

小爱听到我这句话,当场就说了一句:“好耶!”

我知道她高兴,前几天离开bj回老家的时候,当时她跟我说:“没啥事的话就別回去了,乡下人都是恨人有笑人无,数不尽的红眼病,你来我这吧,咱俩一起过年。”

我当时很纠结,甚至有点害怕,毕竟我没经歷过这种事,可现在我一切处之泰然,我將自己的车次,到达时间告诉了小爱,她兴奋的说:“好,我去接你!”

在即將抵达的前半个小时,我的手机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一条又一条的简讯出现在我的手机上。

“我到啦!”

“我等著你呀。”

“终於要见面啦,你开心吗?我好开心。”

“你到哪了?”

“噢,注意安全呀。”

“我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车,车牌號xxx。”

“见面咱俩先弄弄吧?”

这个弄字,是她从我这学的,我讲普通话没有口音,但很多词语不知道如何平替,我们打游戏的时候,我会说弄一把,整理时装的时候我会说弄一下。她有时候会故意学著我的语气说:“你等会,我去弄(倒)杯茶。我去弄弄(喂喂)狗。”

在那片流淌著金色麦浪的平原上,弄,几乎是个万能的字眼。

现在,她要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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