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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1 / 1)

第一件事,大家都看我太挣钱了,那些老板们见了面都热情的跟我打招呼,背地里跟他们家的“僱佣军”发命令,让他们喊自己的兄弟们来,喊的越多越好。

大家开始明著抢生意了。

因为干这个来钱確实太快,每个店铺都在疯狂的“扩军”,每个人都不遗余力的拉著自己的朋友和发小来这里。

本来就十个八个业务员,突然之间增加到了四五十个,天桥上刚下来一个顾客,小白墙下呼啦一声,几十號人就围上去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嚇都给人家嚇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打群架呢。

这就是“风口”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市场就要开始卷了。

就像抖音上的擦边主播,创造出最新型擦边方式的那一批肯定是先吃上的,但很快就会有一大批人涌入这条“赛道”,供需关係失衡,很快將市场需求砸到饱和。

我得承认,这个內卷的氛围是因我而起,但我本意绝对不是要跟他们卷,因为在我来之前,他们都是一滩烂泥,每天捞个两百块,就瀟瀟洒洒的上网去了。

我一来,不光是勤奋,还不断补充专业知识,不断將拉人话术更新叠代,逐渐抢走更多客户,我像是丟进了小池塘里的鲶鱼,这帮过的很滋润的懒蛋全被我搅醒了。

他们迟滯的醒悟——原来每天赚两百不是这份工作的上限!

其他老板也不高兴,所以要掀桌子了。

人就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我们可以双输,但绝不能让你单贏。

我们的老板也不是善茬,老崔也来脾气了,私底下跟我交了个底,难办是吧?

我操,那就別办了。

打价格战吧!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一行有多暴利,就拿我们店里最便宜的一个套餐来说,眼镜片眼镜框加在一起80块,成本其实也就10块钱左右,因为那些年网际网路不那么发达,很多行业都不透明。

老崔亲口跟我说的,只要能拉来人,在保本的前提下,价格你隨便降!

那时候,我像头饿狼,我的眼神是要吃人的!用现在的话来说,不就是內卷嘛,咱对著卷,卷死拉倒!

每当天桥口有人下来的时候,他们呼啦一下就上去一大票人,搞的大家都没饭吃。

我就开始上天桥,直接在天桥上拉客!

然后就有不少“僱佣军”也跟著我这样干,逐渐小白墙下就没多少人蹲著了,开始上天桥了。

我就下了天桥,去对面马路上拉客!

这一次確实没人跟我抢了,但拉客难度也直线飆升,不过这难不倒我,因为在奋进的天平上,我的决心比困难更重。

所以我照样是那群人里,挣钱最多的!

他们不努力,卷也卷不过,慢慢的开始不上道了,跟我玩起了“下三路”。

有一次,我拉著一个客户刚下天桥口,有个嘴唇上带伤疤的小伙子故意蹭了我一下,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反手一把揪住我的领带,根本没有任何前摇,揪住就骂:“你他妈眼瞎啊!”

这是看我不爽,故意找事呢。

旁边的客户一激灵,扭头就要走,我赶紧说:“叔,別慌承业!过来,带咱叔去店里看看。”

就是马上要挨打了,这个顾客我也不允许別人抢走!

承业想上来帮我,见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赶紧领著客户走了。

嘴上带伤疤那个小伙子,他们店里三四个业务员立马就围了上来,腾飞看见后也是一溜烟跑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啊?”

那小伙子嘴唇上的伤痕看起来像个刀疤,很明显,使得上嘴唇都断开了,一脸凶相。

但他忘了,来这找食吃的,不会是清华北大的高材生,都是不好好念书的社会渣子,我有礼貌,但不代表我是善茬。

见客人走远了,我先是平静的说:“咱俩之间没什么仇恨吧?”

“碰你一下至於这样?再说了,是你故意碰我的吧?”

“没事兄弟,你怎么想的,儘管跟我聊聊,真要是我错了,今天我站著不动让你打!”

我不跟他爭吵打架,我就跟他讲理,他毕竟理亏,不好意思先动手,也不知如何回答。

来春从小白墙的角落里捡起了一块板砖,举著就冲了过来,大声吼道:“动我兄弟,我他妈弄死你!”

腾飞赶紧衝上去抱住来春,说什么也不让他靠近我俩。

我看的真切,来春不是装腔作势,他真是要拿板砖盖死那傢伙,后来我才知道,来春在里边蹲过,出来后整天就是一副活著也行,死了也无所谓的样子。

我为什么说来春脑袋也是圆圆的,他一直都是留的禿瓢髮型,就跟个劳改犯似的,加上膀大腰圆,在这乾的久,还真没人敢惹他。

他们店铺里那三四个人赶紧假模假样的劝,“哎哎,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別急別急。”

“有啥事咱聊明白了,別动手。”

气氛就僵在这了,我跟他聊,他不搭话,就是拽著我的领带不鬆手,但我一直和和气气的说话,他没法直接动手,要不然也太不占理了。

等承业回来时,我俩还在那纠缠著,承业也捡了块板砖要衝上来盖他,我狠狠的瞪著他,“別动!给我退回去!”

承业咬著牙指著那人,说道:“你他妈敢动我哥,信不信我哥杀了你!”

一看有俩想拼命的,其中一个业务员凑到那人耳边,耳语了几句,他回头看了看来春,来春像是一头被主人牵著,但是狂拽绳索的恶狗,一旦扑上来就得见血,他又看看承业,那板砖隨时准备盖他。

他胆怯了,先鬆了手。

来春指著那人的脸,就说了一句话,“你等著。”

那一脸横肉,写满了我要弄死你的字眼,那一刻,来春说他吃过人我都信。

我对来春的印象改变了,他不再是那个进网吧只看片的饥渴男,他要是生在乱世,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流寇头子。

人群鬆开后,我们四个去角落里抽菸,还没来得及蹲下,我一把揪住承业的脖领,训斥道:“以后你別动不动说我杀谁杀谁。”

“我他妈很像一个杀人犯吗?”

“在学校里学的那些傻逼口头禪,全给我改了!”

承业点了点头。

我点燃了烟,情真意切的跟来春说:“春哥,谢了。”

来春听到我喊他,先是愣了一下,听到我说谢谢他,一脸嫌弃的盯著我,“人死球朝天,都哥们,这一出整的真噁心!”

然后他一把搂住承业,跟我说:“我可告诉你,別老骂我兄弟啊。”

腾飞道:“来春,你不知道,君亮学过自由搏击,真打起来抬手就能放倒他,咱都是成年人了,脾气收敛点,打架能解决问题吗?那承业是小孩儿,你也是小孩儿?” 来春不在乎的说了一句:“我不管,谁动我兄弟我就弄谁,人死球朝天。”

第二天,来春一到天桥口就盯著嘴上有刀疤那傢伙,啥也不干,就盯著他看,看了一上午,下午那傢伙就没再来了,本来以为这事都结束了,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又碰见了他。

那会我正在上网,来春忽然放下耳机,拍了拍我,我愣道:“怎么了?”

来春朝著一个方向努了努嘴,我定睛一看,正是昨天揪我脖领的人,刚点了结帐下机,准备离开网吧了。

本来这事我都觉得过去了,也不算什么事,但是来春和腾飞已经站起来了,承业也兴奋了,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走。

我没办法就赶紧跟上。

出了网吧没多远,那小子回头的瞬间看见了我们四个,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下一秒拔腿就跑。

腾飞一个箭步窜上去,將他摔倒在地,来春紧跟著上去就踹,他膀大腰圆力量足,一脚一声闷响,承业狠狠的朝著他头上踹,踹的那人捂著头缩成一团。

“愣什么,过来干他!”来春喊道。

他们三个大男人,给那小伙子打的都快喘不上气了,我要是再上去,非给人家踢死。

我赶忙跑过去拉开了三人,“別打了,不至於!”

来春气笑了,说道:“兄弟,你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本来跟我一样主张和平解决问题的腾飞,又狠狠的踢了那人一脚,同时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知不知道我们跟谁的?在这块没听说过老崔?”

“就你们老板那气都快喘不上的样子,他让你找事,你还真敢找啊?”

来春不屑的骂了一句:“脑残!”

敢情嘴上有刀疤的这个小伙子,被他们老板当枪使了,老崔可不惯著,昨晚给来春下了旨意,要是逮到这小子就狠狠揍他一顿,让他分清大小王。

不过这小子也真蠢,他老板是一个外地老头,在这块一个人都不认识,攛掇著他收拾我,他还真敢动手

“行了行了,別打了,都是出来刨食儿吃的,都不容易。”

我將嘴上有刀疤的小伙子搀扶了起来,给他递了一支烟,他战战兢兢的接住,我耐心说道:“没事兄弟,你也是被当枪使了,我不怪你。”

我点燃了自己的香菸,又顺手將火递了过去,那人有些受宠若惊,但赶紧伸出双手捂住了火苗,弓著腰点燃了香菸。

“兄弟,我不是故意的”他囁喏道。

“真没事,咱都是背井离乡的打工仔,自己人何苦为难自己人,是吧。”

“你以后別那么单纯就行了,那些小老板,有几个好鸟?”

说到这,小伙子眼里明晃晃的,眼珠子上泛起了一层泪光,“兄弟,我没什么大本事,但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一句话。”

“言重了,都哥们!”

回去的时候,腾飞来春,还有承业,他们三个看向我的眼光很诧异,像是看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来春先说话了,“不是,揍他就揍他了,他算个鸡毛啊,你还给他来根烟?他配吗!”

承业也挠著头问:“哥呀,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说。”

“你看前段时间,你把我们领班打的,在地下室看见我直接绕道走,可威风了,就这还是替我出头呢。”

“那小子昨天揪著你领带,脸都给你拽红了,你为啥不打他?你要出手,他分分钟倒地!我不理解啊。”

到了网吧门口,腾飞和来春先进去了,我搂著承业的肩膀,耐心教育道:“打你领班,是因为他欺人太甚,他先欺负的你,这个必须以暴制暴打回去。苏洵在《六国论》里说: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寢,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承业摇头,“听不懂。”

“意思没那么复杂,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咱不欺负人,但如果別人欺负到咱头上了,那就弄他,不要一个劲的退让,不要委曲求全,那只会让別人变本加厉的欺负你。”

“刚才那小子,我俩没有仇恨,他是被人家当枪使了,这背后的主要矛盾是我和他的老板,而不是我和他。往大了说,这是老崔和他老板的矛盾,而不是我俩的矛盾,你要分清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能明白吗?”

承业还是摇头,“不明白。”

“滚蛋上网去吧!”我一把推开了他。

他临走时,我又嘱咐道:“总之別乱打架,记住了吗!”

“嗯,好。”承业点头。

回到网吧的时候,来春和腾飞正激烈的討论著刚才下手是否太轻,来春说:“我最爱揍他妈了个逼的这种装逼货,他他妈的有种別跑啊,我他妈的一顿踹,这他妈的怎么不装了?干他妈的脑残东西,下次他妈的再遇上他,还他妈的打他!你看他妈的一挨揍,立马就他妈的怂了,操他妈了个逼的没卵蛋的东西!”

我拍了拍来春的肩膀,“行了行了,不提了。”

这件事之后,在天桥口就没人惹我了,我挣钱多,那是我付出的多,不客气的讲,那帮拉客的“僱佣军”百分之九十五不懂眼镜行业,他们就是纯粹的皮条客,一帮不愿学习精进的混子。

但我不一样,我不但注意锻链身体,同时还会在閒暇时间买书看,我时刻谨记——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

我知道艺不压身,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所以我更加虚心的请教眼镜行业的专业知识,加上脸白嘴甜又年轻,看起来挺单纯的一个小孩,天然的容易博取顾客的信任,所以即便內捲来袭,我在那块也一直很赚钱。

那段时间,老崔真的是爱死我了,他一看见我就笑,是那种发自內心的,根本忍不住的笑,每次见面直接上烟,亲自点火。

晚上下班后,经常留我在他家吃饭,为此,他们三个也跟著蹭了我的光。

一般是天擦黑的时候,天桥口没啥人了,我们也就散了,这时候老崔会喊我去他家吃饭,但不能只喊我一个吧?偏心不能偏的那么明显,不然就寒了他们三个的心,所以我们会跟著老崔一块回去。

进到家里,就先闻到一股浓郁的饭香,老崔的女儿叫小娟,24了,我和承业都喊他娟姐。

娟姐做饭真有一手,我们每次去,都是不重样的,红烧肉,排骨汤,可乐鸡翅,尤其是青椒炒腊肉可谓一绝!

然后还特別贤惠,我们四个去洗手的时候,回来她就帮我们把米饭盛好了,老崔知道我爱吃麵条,还会嘱咐娟姐特意给我下点清水面,然后他们吃米饭,我自己端一小碗清水面,配著菜吃。

谁的米饭吃完了,还没起身呢,娟姐就伸著手帮忙拿碗,给我们盛上满满一碗的米饭,笑著递给我们。

每一次老崔都会拉上我们喝点,那时候啤的白的红的洋的,虽然都不贵,但样是真不少,男的有吃有聊,喝高了就开始吹牛逼,女的就会看著我们笑,像是一大家子的人,特別温馨。

等到腾飞来春还有承业走后,老崔还会单独领著我去前边的柜檯,然后打开灯,开始给我讲眼镜行业里边很多专业性的,更加有深度的东西。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被人称为老崔的男人,是要跟我交心了。

他想把我留下来,永远留下来。

那晚我很激动,静静的听著老崔跟我讲镜片的种类,框架的种类,验光的专业性问题,包括让我实操机器,让我练习。

他看我的眼神很宠溺,嘴角都掛著笑,给我讲知识的时候特別耐心,从不骂我,哪怕有些我没听懂的,他也只是安静的扶一扶眼镜,然后再给我讲一遍。

他太欣赏我了,或许他从我身上看到了他年少时,奋不顾身往上攀登的样子。

然而,危机就是在这时候爆发的,这是直接改变我命运的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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