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我嫁了一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呀!”
夏採薇头也没回,乐呵呵的回答道,蹦蹦跳跳的又加快了脚步。
我和宋巧紧跟著身后,目光对视一眼,心中更觉得此时有古怪了。
什么最厉害的人?这姑娘是个恋爱脑吧!
我们一路跟到了夏採薇的家,这是一栋白瓷砖盖的单层小楼,还有好几面落地的大玻璃。
一看就是新建不久的,跟其他家的红砖瓦房比起来十分的扎眼,院子中鸡鸭成群,看起来生活十分的富足。
“哎呦,贵客!里边请!”
夏採薇的父母十分热情的把我们往屋里请,一旁的哥哥也是同样的热情,不过目光总在宋巧的身上看来看去。
我瞪了他一眼之后,才悻悻的收回目光,跟著一起请我们进去做客。
我们正好也没地方住,跟著进了屋,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再看屋子里的陈设。
许多的家具已经破烂不堪,有的木头家具上面都出了白霉,大铁锅有一块块刷不掉的锈痕,土灶台更是许多的裂纹。
里面的破乱与外面的光鲜亮丽形成了极大的对比,令人忍俊不禁。
似乎是被看出了窘迫,夏採薇的母亲呵呵笑道:“手头紧,家里装修还没换,快了,马上手头就充裕了。
我神色疑惑,眼神左右晃了两下,这家里没钱怎么还把外面翻修的那么好看,反而里面一副穷苦样子。
农村人理应不爱露富,应该先装修內部,除非他们有十足的信心还会拿到更多財富。
而宋巧立马就忍不住了,站了起来,拍著桌子,指著夏採薇的房间气愤的问夏採薇的父母道:“你们是不是把这姑娘给卖了,才有钱翻新的房子?”
“可没有可没有,是小女自己乐意要嫁的,可不是我们卖的。”
夏採薇的父母连连挥手摇头,夏採薇点了点头,一脸幸福。
“是我自愿嫁的,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除了他,我谁都不想嫁。”
听了这话,我也拉了拉宋巧的手,宋巧冷哼一声坐了下来,不再爭议这个话题。
而夏採薇房间的那扇门,似乎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也没有一点的动静,哪怕是吃饭也不出来。
我们也只好回了房间,先做休息。
“我看那根本就没什么山神,这女孩就是傻傻的被家人卖了还帮別人数钱呢!说不定还被洗了脑!”
宋巧在房间里气愤的走来走去,这种事情在农村並不少见,家里实在穷的就会卖女儿结婚用聘礼钱发財。
“没准是哪个有钱的老头,买了这个姑娘当情人。”
我提出了一个猜测,说完立马就获得了海子和宋巧的一致点头同意。
“那咱要不要救救这傻姑娘?”
海子挠著肚子,浑身爆发出一股正义感,搓著手跃跃欲试。
这个时候,房门就被敲响了,开门一看,正是夏採薇的哥哥,带著一副討好的笑容,目光落在宋巧身上便离不开了,笑著问道:“妹子,你冷不冷,我这里还有一床新被子,你跟我去我屋子取唄。”
“滚!”
我没有让他进来,简短的拒绝了这个男人,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便轻轻关上了门,表情极为不爽。
看这男人一股子献殷勤的劲,脑袋瓜还挤破了嚮往屋子里探,一双眼睛带著贼咪的目光从宋巧身上扫来扫去,谁还不懂他的那点小心思,简直就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男人嚇了一跳,差点被门撞到了鼻子。
宋巧眼睛发亮,笑眯眯地说:“长生,你还真是好威风!”
海子也探著脑袋打趣道:“什么威风,这是吃醋了。宋巧,你和长生都拜堂结婚了,要不就睡一张床,正好今天洞房!”
“胡说什么?”
我忍不住害臊,有点不敢看宋巧。
屋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当然是让给宋巧睡。
我在靠院子那面墙打了个地铺,海子则从靠衣柜那边打地铺,我俩一左一右像门神护法一般保护著宋巧。
晚上。
我正熟睡著,隱隱听到一阵阵的讲话声,睁开双眼,那声音却消失了,整个屋子里只剩海子沉沉的打呼声。
將耳朵贴在墙面上,果不其然,又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讲话声,应该是在院子里。
轻轻起身,我躡手躡脚的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將房门关上,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吵醒宋巧海子他们,独自一个人来到了院子中,躲在了一口大水缸的后面。
探出头去看,只见院子里正是夏採薇的爹妈和哥哥三个人,正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焦急的在院子里徘徊踱步,似乎在等什么东西一样。
忽的,院门处传来异响。
咚!咚!咚!咚!
接连不断的叩了四声院门,紧接著便没了声响。
然而听到这四声叩门响之后,院中夏採薇父母哥哥三人仿佛如同听到天籟一般,眼睛瞪的滴溜圆,嘴角快咧到耳根上去了,手忙脚乱就衝到院门口,爭抢著要去开门。
我心中疑惑,哪有人大半夜来叩门啊,而且看这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就是在等这敲门之人。
不过这敲门也怪,一般都是先敲一下再敲两下,咚咚咚咚一直敲,那是死人白事报丧呢才这么敲!
吱呀一声,院门撕扯著被拽开,而门外头却空空如也,只有地上摆著一个古朴的锦匣,暗红色中镶嵌著金丝,匣封用了一颗小巧精致的象牙,瞧著温润如玉。
我神色一惊,他们没看到东西是因为夜里不清楚,普通人眼浊,而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一条毛茸茸的爪子,放下锦匣之后一溜烟的就跑走了。
身后的阴人发也感受到了一阵淡淡的邪祟气息,微微有些振动。
这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老鼠的爪子,尖尖的,灰色的毛髮。
但是老鼠的爪子能握住锦盒吗?
难道是只鼠妖?
“哦呦!”
夏母惊呼一声两眼放光,不过马上就被一旁的夏父爸捂住了嘴,眼神晃了晃,表示屋子里还有人。
一家三口偷偷拧开象牙扣,將锦匣打开了一个小缝,一股子晃眼的金光透露而出,映射在三个人的脸上,与贪婪的目光交相辉映。
“彩礼到了,儿子有钱娶媳妇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