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人群一拥而上,衝上戏台,手忙脚乱的將保长儿子放了下来。
老保长表情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赶紧將儿子嘴里塞的布扯了出来。
“啊!!!”保长儿子一开口就是嚎啕大哭,鼻涕眼泪齐出,同时一股子尿骚味也在戏台上蔓延开来。
周围来救人的镇民也捂著鼻子往后撤,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我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心中顿时感觉无比的解气,身旁的海子和宋巧也发出了阵阵的嘲笑声。
“你们三个还敢回来!?”老保长勃然大怒,目光狠毒,气的浑身颤抖。
其他镇民也是如狼般恶狠狠的盯著我们。
这些愚蠢而又自私的村民可不是因为保长儿子差点被勒死而恨我们,而是因为宋巧没被献祭,怕自己被诅咒杀死!
我冷哼一声,早就猜出这些自私自利的王八蛋心里都在想什么。
开口道:“我们已经发现,杀人的並非诅咒,有人在利用邪术杀人,嫁祸给诅咒,蛊惑你们献祭村中的女人。”
听到我说的话,镇民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老保长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证据呢?下术的人是谁?”
也难怪他们不信,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整个村的女人死绝了,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证明他们不过是自己害自己,换个人都接受不过来。
不过,谁这么狠毒,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我摇摇头,直言道:“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们会调查出这个人。”
镇民中有一人站出来,指著我问道:“你说能找到就能找到?咋证明?”
有一个出头,其他人也跟著吵吵,有的人害怕自己死,提议赶紧抓宋巧去献祭。
“就凭,我们知道你们做的那些事。”
“我会问米之术,无论人还是鬼,所做之事都无从遁行!”
宋巧站出身来说道,神情不屑,扫过这一群噁心的村民。
她周身骤然爆发出一股白光,身上闪闪发亮,让人不可直视。
地上哭喊的老保长儿子,看到这个女人,瞬间就回想起狐狸大脸的恐惧,惊叫著就想逃离戏台。
底下的镇民仍然不信,都在嘀嘀咕咕,说的无非是啥问米之术,还想问啥就问啥了?他们咋都没听过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我冷哼一声,暗道这些人没见过世面,非要把你们的脸皮撕了才信吗?
“几年前那伙外地人,不是病死的吧?”
“整整一个戏班子,还有他们的班主,台柱红蝶姑娘”
宋巧眼神厌恶,將他们的罪孽都点了出来。
一语既出惊四座,老保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蜡黄一般,好多人都惊恐地望向宋巧,不敢吭声。
我冷哼一声,这些人还真以为当年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做的滴水不漏!
“既然如此,我最多再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
“如果查不出凶手,明天立刻献祭!”
老保长赶紧出言打断,很怕我们继续说下去把他们的事都抖出来。
我冷哼了一声,心中愤愤不平。
要不是我们要找出幕后的人,早就把这群人渣给教训一顿。
不过,现在我们先应下,查查背后的人是谁,再去找这群人渣算帐。
夜晚,我和海子在老保长家的院子里为宋巧护阵。
宋巧身下铺著五穀米,闭上眼睛,身上浮现出沉睡的狐狸影子,三炷香繚绕,似乎被巨大的白狐吸进去了,將她缠绕,增添了几分神性。
宋巧是藉由狐仙的力量,来感受邪术的气息。
今天白天没有献祭,按道理今天晚上是要死人的,一旦今晚有人用这种邪术害人,宋巧便能直接发现,我们再出动去找这个下咒之人。
“海子,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小心点!”
忽然,我眼睛微微眯起,总感觉周围有一股奇特的目光在盯著我,好似在四面八方,阴森而又粘稠,带著通天的恨意。
自从上次阴人发吸收人面蜘蛛的阴暗之力后,我的感官就变的异常敏锐,但却依旧找不出究竟是谁在暗处窥视。
难道是那个下术之人盯上了我们?
一时间,我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四处巡视。
“挺聪明的嘛!但多聪明你们今晚也逃不了了。”
老保长带这一群壮汉从院门外缓缓走出,每个人手中竟然拎了一把锋利的大砍刀,脸上带著阴森的笑容。
“这么猴急?你不相信我们今晚能抓到凶手?”
我沉下脸,一边说著,一边將海子和宋巧护在身后。
这个老瘪犊子!
他听到我们知道他们做的那点事之后,就坐不住了,居然暗地里找了人,想要连夜將我们灭口!
真是阴毒至极!
“废话少说!各位儘快动手!不留活口!”
老保长用力挥刀,齜牙咧嘴的说道。
我心一惊,心中有些后悔。
早知道我就不管下术之人,让这个幕后黑手將他们都害死算了!
几个大汉也不墨跡,拎著砍刀就冲了上来。
嗖!嗖!嗖!
几道身影將我们三人包围,还朝著我们聚拢过来,手上的砍刀舞的虎虎生风。
我目光猛然凶狠起来,双手带著破空之声挥出,一股阴暗的能量从我掌心弹射出去,带著铺面的寒风朝面前的两个大汉袭去。
同时,身后一个大汉刚想趁机偷袭,就见得我身后那根阴人发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飘扬的髮丝如锐利的眸子,顷刻识破了他的阴谋,肆意生长起来,很快就將大汉的整个身子包裹进去。
抬眼再看,前面的两名大汉脑门正中心被漆黑的能量打出一个枪眼般的深坑,翻了白眼,我身后那大汉从如瀑长发跌出来时,早已经皮包骨头,连活人模样都看不出了。
我屹立在院子中央,看向宋巧和海子。
海子大显神威,一直手中抱著一口大米缸,甩的威风凛凛,寻常几个大汉近不了身,足足百斤的大缸擦到边就是重伤。
宋巧轻柔的如同在跳舞,隨手挥舞出的蓝绿色狐火却诡异的嚇人,就连精钢做的砍刀都是轻鬆融化,不敢想像沾到人的皮肉將会有多惨。
“真邪门啊!”
老保长咬著牙吸著凉气,从侧边偷偷靠近,想要趁机偷袭。
就在此时,原本万里无云的夜空忽然阴风大作,阴风中似乎还参杂著些许雨点和沙子,拍到人的脸上阵阵生疼。
我眉头一皱,顿时感觉不对,身后的阴人发仿佛如鱼得水一般兴奋起来,在这股子阴风中肆意的狂舞,贪婪的吸取著空气中浓郁的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