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到这里,宋巧嚇得扑倒我怀里。
过一会,又小脸红扑扑的坐了起来,对於刚才的事情很害羞。
我也有些不自在,宋巧这妮子身上好香,她的身材发育起来,也不是以前和我吵架的好哥们了。
我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题,“婆婆,这些外地人也太恶毒了吧?”
“明明是他们自己得了传染病,互相传染,哪怕村里人没有救他们,也不应该下如此的诅咒啊?”
闻言,瞎眼老太太也嘆了一口气,用饱经沧桑的语气说道:“或许是他们太恶毒吧,都是命啊!”
“不过之后,镇子里就开始发生了怪事。”
“只要坏了生人勿进死人勿出这个规矩,镇子就要开始倒霉,而你们来到这个地方,就是坏了这个规矩。”
老太太的话音落下,整个破娘娘庙里静了很久,空气安静的似乎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陷入一阵沉思,思考著今天一天遭遇到的对待。
怪不得那餐馆的服务员说,他们没有把我们当场赶出镇子就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
结果我们真的在镇子里留宿了,坏了规矩,恐怕之后镇子里不会安生!
我立即下了一个决定,天亮就走,立刻出镇。
这个地方太邪门了,不管是什么诅咒,进不进出不出的,只要带著海子和宋巧跑路,管他镇子里的人怎么样!这种閒事不是我们几个能管的。
“婆婆,我没有听懂了。”
“这个生人勿进,死人勿出的规矩究竟是啥意思啊,文縐縐的。”
海子挠著脑袋率先发问。
我和宋巧兴许是一知半解,但他平常村里上课都睡觉,连一知半解都没有。
“呵呵呵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时间不早了,早睡吧。”
老太太没有正面回答海子的问题,就是笑著,笑容有些渗人。
她起身拄著拐棍,往娘娘庙深处走去,眼神有意无意的总是看向宋巧。
我有所察觉,將宋巧护在身后。
“对了,一会睡觉的时候都实诚点。夜里听到什么动静千万別管。”
老太太扭过头,幽幽又说了这么一句。隨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咧著嘴就走了,不知道去哪待著去了。
海子疑惑的绕著庙跑了好几圈都没找到那老太太,好像在跟他们玩捉迷藏一样。
“行了,別找了。既然这是人家的地盘,你想找是找不到的。”
“早点休息吧,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我制止了海子有些幼稚的行为,从行李包袱中拿出铺盖在地上铺好,三个人盖著各自的长外套睡下。
半夜三更,海子捂著自己的肚子从被窝里爬出来,表情扭曲的自言自语道:“肯定是那老婆婆给我的香蕉是坏的!大半夜去哪拉屎去?”
他踉踉蹌蹌走到破庙门口,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道雷电如长龙般从天上划过。
但说来也怪,明明庙外头电闪雷鸣,但是雨却是停了,不见得一滴雨点子。
“真是邪了门了!”海子暗暗骂著,出了庙门,在院子中四处找寻了一番。
不出所料,这院子里根本就没有茅房。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在院墙附近找了个角落,直接就地解决了。
一阵舒爽过后,海子从自己的小破兜里掏来掏去,顿时脸色一黑:“靠,我的纸塞长生兜里了!”
就在此时,两只白皙的手搭在了海子的肩膀上,幽幽问道:“你要白纸还是要红纸?”
海子眉头一皱,心说谁大半夜的逗他玩?
“快说不然就扭掉你的脑袋”
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白纸!白纸行了吧!谁家用红纸开屁股?”
海子壮著胆子喊了一声。
没想到从那两只白手中接过一沓白纸之后,那两只手真的放开了!
匆忙擦了擦,提上裤子,海子立马跳了起来看向背后。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给他嚇尿裤子,身后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他想到晚上老太太说的话,面色惊恐。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觉我居然走在富阳镇的大街上。
这条街我再熟悉不过了,今天刚刚走过一回。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镇子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所有人脸上都洋溢著笑容,整个镇子热热闹闹的。
远处,一阵阵的锣鼓声音传来。那锣鼓的声音非常好听,像仙乐一般,我情不自禁的朝著锣鼓声音的来源方向走了过去。
走过大街,穿过小巷,我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似乎也在朝著锣鼓的声音前进。
一个七八岁的丫头拉著自己的母亲,蹦蹦跳跳的朝著锣鼓声走去,稚嫩的声音说道:“妈妈快点!再不去抢不到好位置了!”
闻言,我似乎也受到了小丫头的催促,好像走慢了就抢不到“好位置”了,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再没走多远,很快一个戏台子就映入眼帘。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镇子上来了唱戏的了,怪不得这些人都这么激动。
唱戏这种事我只在信號不好的破旧电视和老人的口中听说过,毕竟我们村子太小,戏班子路过也不会停留。只有富阳镇这种大镇子,戏班子才会留下唱戏。
哪怕在镇子里,也是几个月大半年看不到一次的新鲜场面。
走进了戏台子,我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
架的红台子不足半米高,方便百姓观看和打赏,戏服上的亮片熠熠发光,唱戏的人精神抖擞,声如洪钟,每一嗓子都能让台下的观眾回味无穷。
我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场面,不由得挤了挤身边的人群,贴近了看。
戏台之上,一位身著黑袍,面色通体黝黑,额头上有一小月牙,甩著大鬍子之人,明显是扮著包公,端坐大堂之上,左右两边分別站了一名哭泣的女子,还有一名横著眉瞪著眼的白面书生。
哪怕是我不怎么看戏曲,也大概猜出了,这段就是经典的铡美案。
包公打坐在开封府,左边是告状的秦香莲,右边是被告的駙马爷陈世美。
只见那“秦香莲”微微侧脸,我顿时嚇得冷汗直冒,双腿都忍不住的打颤。
哪怕是化了妆我也一眼看了出来,这扮秦香莲的女人竟然是拉棺老人棺材里那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