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棺老人依旧乐呵呵的翘著二郎腿,晃悠悠的。
老人说到就不吱声了,显然是故意卖了个关子!
他的確是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什么传言?前辈你快讲啊!”
还没等我问,宋巧和海子两个人都忍不住抢著追问到。
老人也不急著说,就呵呵的乐著,似乎很享受这热闹的氛围。
过了一会,老人见差不多了,也缓缓讲起他听说的小道消息:“据说,死掉的这个女人,也就是你们旁边这口棺材里面的女人”
“原来是个风尘女子!”
“说俗白一点就是窑子里的出来卖的女人,但是镇里人叫的雅兴,人家叫什么院什么楼的,但说白了就是窑子!”
“女人一旦不洁身自好是很可怕的,这个女人就是为了钱,给一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做了小妾。”
老头拿起隨身的牛皮水袋,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水,喝完抹了一把嘴,继续讲道:“但是人家里管得严,不让纳小妾,那老爷说是娶小妾,其实就是在外面瞒著家里正妻偷偷包了情人!”
“这被发现了还能得了!?纸他终究是包不住火啊!”
“就有这么一天,正室发现这个事,给抓了个正著!”
“俗话说捉贼抓脏,捉姦抓双,捉姦在床,捉赌在场,让人家在床上捉住了,八百张嘴说也没用了!”
“正室也是个狠人,没留情面,把那女人光溜溜的就给绑起来了,让人架著,绕著整个镇子游街,天亮游到天黑,最后这女人不堪受辱变成了疯子。
老头比比划划,讲的绘声绘色。
我们三人都听的聚精会神,代入感非常强,心想著这个老头拉棺材之前说不定是一个说书先生,讲起故事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但故事终究是故事,老人自己也说了不过是一个传闻罢了,我也没有真信,一听一乐就算了。
不过宋巧倒是很气愤,鼓著小腮帮,气呼呼的说道:“明明是那个老爷的错,为啥最后所有后果都让这个女人承担啊!”
“这可倒好,出 轨的人屁事没有,这女人倒进了棺材。
“要我说就该把这对姦夫淫 妇一起塞进棺材里,被野狗吃了才好呢!”
老人一听也来了兴趣,反而又跟宋巧感嘆起来:“女娃娃你说的对呀,虽然这女人的结果是咎由自取,但这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惜人家是镇上有钱的大老爷,比正妻家里还有钱有势。妻子又能拿他怎么办,最多是带回家骂两句!”
正当一老一小两人在感嘆不公平之时,本来老老实实的老黄牛却开始躁动起来。
老黄牛走得越来越慢,突然又停下来不走了,这一停顿差点把车上的我们三人和拉棺老人一起甩下来。
“么了个巴子的,你抽什么风!”老人气的胸口起伏,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嘴里破口大骂,手中的鞭子不停的抽在老黄牛的身上。
说来也奇怪,这老黄牛跟自己没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年了,从来都是无比的听话,今天还是第一次罢工,鞭子怎么抽也不顶用。
“前辈,怎么了?”我感受到一丝异常,下了车,走到了老黄牛的面前。
突然,我整个人一震。
只见这老黄牛的表情十分的扭曲,好似人的表情一样,只不过这个人的表情极其的痛苦,嘴角不停的流出黄色的沫子,看起来极为嚇人。
牟
老黄牛挣扎一阵嘴里发出如马一般的嘶吼声,声音之大令车上的宋巧、海子和拉棺老人都捂住了耳朵,震得耳膜生疼。
几人赶紧下车,一起看看怎么回事。
见到老牛异常模样,拉棺材的老人嚇得浑身哆嗦。
我心中也嘀咕,活了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的老黄牛变成这样过,哪怕是吃了毒药,也就是折腾两圈便死了,哪有这样不停折腾的?
“前辈,您看看这老黄牛的蹄子!”
“这头牛平常也会这样吗?”
我眼尖,一眼就发现一个大问题。
这头老黄牛的蹄子居然在不停的刨地,一下接著一下,一会都不停歇。刚开始还是慢慢刨,但是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放最后就像是一头疯牛一般,哪怕蹄子都磨破了也不停下来。
拉棺老人都嚇坏了。
平常?平常这样他早就嚇死了!还能活的到这么大岁数?
今天这老黄牛究竟咋了?
怕是过了今天,就算老黄牛不再犯病,他也不敢再用这头牛了。
“娃娃们,要不咱们还是走回去吧。”
老人犯了难,想去制止住老黄牛,可老黄牛今天一点话也不听,差点一蹄子给他踢飞出去!
他这个身板要是被踢一下,哪怕不死,这条命也没了个七七八八了。
“前辈,就算能走回去,这牛也不能放在路边,万一伤了其他人怎么办。”
“我们来帮你吧。”
我明显看出老人自己一个人有些制止不住发狂的老黄牛,便主动请缨帮忙。
带著宋巧和海子两个人,我们三个人用力的拽住老黄牛背上的牵引绳。
没想到老黄牛这个时候挣扎的更厉害了!
像疯了一样不停的甩动,企图把我们三个人都甩出去。
但人多力量大,我们四个人咋也能按住一头年岁已高的老黄牛,只要把牛的体力耗光,应该就安生下来了。
突然,砰嗙一声巨响。
我立即后面看去,一时毛骨悚然。
棺材盖居然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