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听到大半夜有女人在村子里唱歌!”被我突然发问,婶子先是一愣,隨即瞪著眼珠子,撇著嘴,一脸煞有其事的讲道。
“那声音简直是鬼哭狼嚎,比狼嚎的都难听,像家里死了孩子似的!跟他们说,他们还不信,非说我是睡觉睡魘著了,这下死人了知道害怕了!”
婶子翻著白眼,瞥著旁边儿几个大老爷们。
这几个老爷们也是挠著头,呲著牙往嘴里吸凉气,谁成想这么诡异的事能是真的。
一时间男人都沉默了,女人们听了婶子的话,嘰嘰喳喳的议论起来,一股恐慌的情绪在村民中蔓延开来。
刚处理完这些老鼠,又经歷这档子事,村民们个个压力都很大。
“行了,別搁这瞎传老婆舌了!晚上我们去守夜不就成了!再看到什么唱歌的女人,我就拿袜子给她嘴堵上!”
海子跳出来大喝一声,亮出自己黝黑的肌肉块,拍著胸脯。
这话听著不靠谱,但有人愿意出头,大家都安心不少。经过大耗子灰婆这些事,村民们心中对我们三个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大家放心,今晚我们会把凶手找出来的。各位先回家吧。
我也赶紧上前应呵,安抚村民们的情绪。
三说五说之下,好歹也是把人群散开了。村民们各回各家,该生火生火,该做饭做饭,只是门窗都紧闭著,似乎还是有所忌惮。
夜晚,我和海子、宋巧三人拎著煤油灯,在村里的大街小巷开始巡游,
刚开始漆黑的街道深处传来阵阵的阴风,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一片。三个人紧紧贴著生怕从哪个小黑巷跑出个怪物来。
时间一长,紧绷的神经逐渐放鬆下来,我们甚至三个人开始分头巡逻,早巡完早回家睡觉。
拎著灯绕村子巡了三四圈,除了见到一只黑猫偷二婶子家晾的咸鱼干之外,什么异常都没有。我们迎著清晨的风在街口回面,熄了煤油灯,个个打著哈欠。
“我就知道徐婶是传閒话瞎编的,哪儿来的女人唱歌?我路过看到的猫都是公的!”
海子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晃晃悠悠的都快站不稳了,眼看著各家已经陆续有起得早的开始挑水做饭了。
宋巧瞥了海子一眼,道:“你还真想找女人啊?没准是个发出女人声音的大熊瞎子,一口就把你吃了。”
海子也没精力斗嘴,耷拉著脑袋。
“天也亮了,今天先这样吧,明天晚上再来仔细看看。回去好好休息。”我適时拉开两人,揉著发痛的太阳穴。
之后,三人分別,回去休息,呼呼大睡一整天之后,吃了点东西,晚上又是在老地方匯合。
第二天再巡夜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按照各自的路线,绕著村子又巡视了一整夜!
清晨,三人再见面,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今晚又是一无所获,就连宋巧也脸色憔悴,忍不住抱怨道:“徐婶儿到底有没有准谱啊?”
我沉著脸不作言语。
这些天传言越来越邪乎,多少人都说晚上听到了女人唱歌的声音。有人跟徐婶说的一样,说歌声难听的要死,狼嚎一样,也有人说,声音好听不得了,如同天籟一般。
可我们这几天都在巡夜,分明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过,静的可怕。
一番议论下,我决定:“再巡一天,如果还是毛都没有,就换种方法!”
天天熬也不是事儿!
第三天晚上,海子和宋巧也不分头巡了,就跟在我后面慢悠悠的散步, 三人吹著晚上的凉风,好不愜意。
走著走著,海子突然站在原地,绷著腿,咧著嘴道:“你们先等我会,我去解个手。”
说罢,他迈著步子急匆匆的就往树林子里钻了,走不远看到一个荒废的小茅草屋,就顺势从墙头开始尿。
他三下五除二收拾完,抖三抖,刚想转身走,忽然一道幽长的女声传了过来。
“黄杨扁担”
这声音十分的空灵,好似从四面八方渗来,悠扬而绵长,十分悦耳,听的海子半天回不过神来。
“谁在唱歌,这么好听?”
似乎是中了迷魂药一般,此时的海子丝毫没有感觉在四下无人的地界传来这种歌声有什么诡异之处,反而发了疯似的开始找声音的源头,十分著急的想找到声音的主人。
如无头苍蝇窜了几圈之后,海子赫然发现在茅草屋的另一面墙头边,有一张女人的脸。
歌声正是从这个女人的口中发出的。
见海子双目不离的走过来,女人脸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眼角眯成了月牙。
女人脸从墙的另一头伸出一双纤纤玉手,对海子勾了勾手指,声音极具诱 惑性的说道:“小哥,可算找到你了。这墙头又高,妹妹好怕呀,妹妹下不来了。”
如此诡异的一幕,海子竟没有半分的怀疑,咧著嘴傻笑:“妹妹別怕,哥哥来救你。救你下来,你可要给哥哥多唱会歌”
街道上,宋巧正跟我讲著她小时候阿婆给她讲的故事,我听得津津有味。
说是一只大灰狐狸在晚上出没,专门抓不睡觉的女孩子去拜堂成亲,生了孩子就把女孩子吃掉,孩子以后也会长成一只大灰狐狸,还说因为这个故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半夜上厕所。
“哈哈哈哈。”
见我笑的欢,宋巧小脸微红,一拳砸在我的胸口上。
我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安抚了宋巧两句:“没事,我小时候也怕大狐狸,但是我半夜敢自己上厕所。”
说完,又是一番追逐打闹。
闹著闹著,我感觉有一丝丝的不对劲,一股异样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海子去解手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就算是大號也该完事了吧?
宋巧似乎也猜到了我的想法,摸著下巴道:“难道这小子遇到美女走不动路去搭訕了?”
“这大半夜去哪找不睡觉的美女给他泡?”
本来是一个玩笑,说完的这一刻两人脸色剧变,立刻朝著小树林里衝去。
而海子这边,美女脸的口中还哼唱著幽长的歌声,只是嘴角咧的越来越大,都快咧到眼角上了。
另外的七只“纤纤玉手”,蠢蠢欲动的蛰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