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达锐不由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没问题,既然小妹你开此金口,我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他本想将这宫殿作为维持双方情分的一种纽带,若是秦婉茹愿意时不时回来住一阵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可惜,她并没有此意,甚至似乎还想撇清与秦州皇宫的关系,要将这宫殿捳。
这要求也不太过分,严格来说,自她一出生起,这里便属于她的私有物品。当然,若是没取得眼下如此显赫的成就又当另说。
那就按照她的意思折现给她吧,这样也能增加一份情分。
而且,这宫殿他决定依然为秦婉茹保留,愿意住便随时回来住住,不住便永远空着。
秦达锐随即便唤来一位侍卫,吩咐几句后便让其赶紧准备。
不一会便送回二十万块高级灵晶,绝对溢价不少。
秦婉茹也没客气,接过收起淡淡地谢了一句便告辞,叫上慕容姗便要往外走。
“小妹,父皇他你要不要去见见?”挽留不住的秦达锐在她们即将跨出门口,忍不住问道。
秦婉茹放慢脚步,眉头微皱,迟疑一瞬最终还是摇摇头道:“还是不去了,你代我向他问声好吧。日后,若他百年之时,你给我传个信。”
话音一落,便接着慕容姗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
出了皇宫,秦婉茹情绪好像比较低落,连带着慕容姗也有点沉默,连游玩的心思都没了,只管一路往回走。
慕容姗终究还是找到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走了好一会后她突然说道:“婉茹姐,今天你可是收获了好大一笔,好替你开心哦。”
秦婉茹轻笑道:“你眼皮子就这么浅?好歹也是越州皇家太上长公主。”
“可我以前就是没得过这么多灵晶嘛。”慕容姗开始卖萌。
秦婉茹暗自好笑,“那我就全给你怎样?也让你舒服舒服。”
慕容妯一本正经地直摇头,“不,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要自己挣,回头便让他们把我住的那宫殿也折现了,没有二十万块高级灵晶可不干!”
秦婉茹惊愕道:“你与我不同!折现掉以后不回去住了?”
“以后?谁愿意有事没事回那个鸟笼子啊,外面天大地大,不自在得多!我那宫殿白白空着那里,不折现浪费了。再说,就算折现了,哪天我有事回越州皇宫,他们还能让我睡外边的地板不成?”慕容姗不以为然道。
“你啊,这算盘还打得真精”秦婉茹笑了笑,一时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接下来,两人便多了一些欢声笑语,回到碧湘楼时,秦婉茹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而慕容姗先前那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迅速着手落实。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钻进自己房间写封信,然后交给段一施立即达出去。
信上无关紧要的话掐头去尾掉,最关键的那句便是“皇侄啊,我出门在外已久,手头有点紧,我那空置不用的宫殿便给我折现吧,得二十万块高级灵晶,一个子儿也不能哦”也不知那越州皇帝读到时,会不会满头黑线。
做完这些,慕容姗便像放下一大桩心事一般,心安理得地跑去修炼了。
而这座庭院也因为两人归来彻底恢复平静,一如既往地各自继续默默努力着。
叶肖然第二天又去了柳菲妃入住的那家客栈。
还是一样的空荡安静,只不过与昨天相比,多了几个修为全无的侍候之人。想是柳菲妃觉得无人服务不方便,又将他们叫了回来。
叶肖然大大咧咧地站在大门外,高声喝道:“柳宗主,我又来了!”顿时整个客栈都笼罩在一片嗡嗡作响当中。
柳菲妃身形如电般的立刻闪了出来,隔着数丈的距离瞪着叶肖然,“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她神情充满毫不掩饰的厌恶,愤愤当中又夹杂着一丝诧异。
原以为叶肖然那句“不死不休”不过是放放狠话,这不出奇,她自己面对实力差不多的对手时也经常这样说,找场面下台阶而已若是对手远比自己差,当然不必说,心头不爽当场便报了。
通常情况下,没人会将这种话记在心上,事后可能双方都心照不宣的忘掉,再次见面,也不妨碍相视一笑。
可万没料到,眼前这小子却当真了,还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堂堂一武神强者,你竟也敢在这事上与我较真?简直欺人太甚!
她感觉自己已受到莫大的屈辱。
经两人各自一喝之后,客栈里的那几个侍卫吓得脸色煞白,早已慌不择路地做鸟兽散。
叶肖然撇嘴道:“当然是找你算账,昨日不是说过,这事还没完?”
柳菲妃勃然大怒,“你到底要怎样!”
“你年纪太大,记性不好?”叶肖然讥笑道:“你我两人,必须一人死掉才会罢休!”
“来就来,老娘还怕你不成!”
柳菲妃像暴怒的狮子,提起劲气就要扑上来。
“等等,”叶肖然叫到,“去郊外再打不迟,像昨天一样。”
“去尼麻的郊外!老娘就在这里,爱打便打,不打便早点滚蛋!”
“呵呵,还在脾气了,那便随你愿。看你拳头是不是与嘴巴一样硬!”
叶肖然原想还是不要伤及无辜,像昨天那样去郊外也能施展得尽兴些。见柳菲妃不干,也不坚持了。
他们两人一闹,动静早已传开,若附近之人还没眼力见的不知主动远避,被殃及池鱼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命不好。
大战当即触发。
怒不可遏的柳菲妃一开始便火力全开,呈席卷天下之势,恨不得立即将叶肖然挫骨扬灰。
可现实却是骨感的,叶肖然依然像昨天那样稳稳当当,简直就是身上披有一道固若金汤的乌龟壳,在她的能量海洋里任意游荡,进退自如,时不时还让她痛吃不记。
柳菲妃越打越怒,目眦欲裂差点原地爆炸,可她的满腔怒火并不能帮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