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枪响不单单把王sir几个警察嚇了一跳,前面一群烂仔更是嚇的手中东西都掉了。
一个个开始本能的寻找掩体,躲在车后的,直接趴在车下的。
丁利蟹刚想躥到车里,马仔直接给了他一脚,还不等他反应,另一名马仔將他护至身前,神色紧张。
两帮人马同时將目光看向了枪声响起的位置。
李言举著冒著青烟的手枪朝著他们走了过来,身后还跟著王sir等人。
“怎么回事,黑吃黑!”
“对方报警了,玛德,这群王八蛋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
双方人马开始指责,各个精神紧绷。
直到李言八人走到了近前,看著八个人手中都带著枪,都是嚇了一跳,想著是不是遇到悍匪了。
这年头港岛还真有悍匪。
富豪都得认命。
“李言?”
被护至身前的丁利蟹一眼就认出了李言。
毕竟他们忠青社调查过李言的背景,就是一个烂仔。
突然他面色煞白,眼中带著恐惧。
这李言不会是悍匪吧。
將一群人震慑住了,李言朝身旁的王sir使了个眼色,他倒是聪明,从怀里拿出证件道:“港岛警察,你们聚眾闹事干什么!”
警察!?
一群烂仔对视一眼,顷刻间功夫放鬆了下来,脸上都洋溢著笑容,就好像看见亲人了。
东星社的乌鸦此刻也从车后闪身出来恢復了之前那一副囂张至极的模样。
“警察,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们聚眾闹事了,小心我告你誹谤,打官司我都能够打到你破產啊。
他身后的小弟也跟著囂张起鬨。
丁利蟹也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一眼李言,道:“你是警察?”
“t的,真的是你这个扑街叫来的!”
一旁的乌鸦听见坐不住了,对著丁利蟹破口大骂。
“乌鸦你嘴巴放乾净点!”
丁利蟹回了一嘴,隨后他几步就走到了李言的身前。
既然知道是警察就没事了。
不过他对李言的身份充满了怀疑。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李言的枪口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现在我怀疑你们涉嫌卖白粉,需要进行搜查,谁敢动就涉嫌袭警。”
李言说的很清楚,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王sir有些绷不住了,他感觉自己之前往上提一提的想法还是不要做的好。
他很想给李言使个眼色,警察不是这么当的。
东星社的乌鸦也是给李言这话嚇了一跳,不过看著八只枪,呈呈口舌之快也就罢了,反正枪
顶著的不是自己脑门。
“现在一个个给我抱头蹲好,王sir,你们去搜查一下他们的车辆,看看有没有白粉之类的。”
王sir一听犯难了。
丁利蟹虽然被枪顶著,虽然心里畏惧但表面还是要装装样子,他朝自己的一个马仔使了个眼色,意味极为明显。
那马仔苦著脸,但老大的话不好不听,只好硬著头皮吼道:“条子也不能冤枉人啊,我们都是良好市民,来这里採风而已。
李言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那你抱头蹲好,做一个良好市民应尽的义务。”
这马仔被李言说的脸色涨红,咬了咬牙指著李言吼道:“你说你是条子就是条子了,我还说我是港督呢,我就是港督了!”
话是这么说,人已经抱头蹲下了。
丁利蟹看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就在这时,李言眼尖的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往车子那边挪过去。
他抬手,砰的一声,枪口火光一闪,只见前方一辆麵包车的车窗粉碎,那两个烂仔嚇瘫在地,被玻璃渣弹了一脸,两张脸瞬间煞白如纸。
而手枪就在丁利蟹的耳旁,他惨叫一声,捂著耳朵倒在地上。
这一下彻底將一干烂仔震慑住了。
喊打喊杀他们是在行的,真要硬刚带枪警察还是心虚。
“话不要我说第二遍,抱头蹲下。”
这下没有人反对了都乖乖抱头蹲下。
见这一幕李言更加证实了心中猜想。
王sir也吩咐了两个人开始搜查,贼船已经上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负责搜查的两人回来,想像中的白粉並没有,不过手里拿了一把大黑星。
“报告长官,没有搜到白粉,不过搜到了一把黑星。”
李言接过黑星,倒是个意外之喜。
“从哪辆车里搜出来的?”
警员指向其中一辆麵包车,东星社的乌鸦立马跳出来说道:“阿sir,这是丁利蟹的车,跟我无关啊,我真是良好市民。”
“良好市民?良好市民带著刀枪棍棒干什么,维护社会治安啊。”
“也可以啊。”乌鸦点头回应。
李言没有接茬,他皱著眉思索。
刚来他就感觉有点问题。
哪有卖白粉来这种地方,一点隱蔽性都没有,混社团讲究的就是排面,排面也没有,能谈出什么么蛾子。
再者这两拨人围了个水桶,啥也看不到听不到。
李言想来这一次只怕是两伙人商议交易细节,还没有谈妥。
他瞥了眼丁利蟹,眼中闪过不怀好意之色。
“王sir,通知人过来把这伙人带走,一个个敢带著凶器上街,先告他们一个持械聚眾罪。”
“啊。”
还可以这样。王sir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警察也可以这么囂张吗。
他不禁想起六七十年代,貌似真可以。
“我这就叫人。”
他也乾脆,拿起对讲机就开始摇人,反正一切有高个子顶著。
摆烂吧。
抱头的烂仔一听骚动了起来,不过在八把枪口下也不敢妄动,持械罪而已。
主要是李言刚才那股狠劲让他们有些退缩。
这个时候谁还看不出来,李言这个年轻的才是最狠。
“至於你嘛。”
李言戏謔的看了眼丁利蟹,他用枪口点著对方的脑门,笑眯眯道。
“你持枪袭警,证据確凿,在场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我这个人心善,不见得杀生,这个牢你是要坐穿的。”
此言一出,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要是他们有点文化,只怕都要说出指鹿为马残害忠良了。
而王sir他们也是被雷的外焦里嫩。
这么明目张胆的诬陷真的好吗,看的好爽啊。
“你…你血口喷人!你这是栽赃、诬陷!我要告你,我要请律师!”
丁利蟹嗖的从地上起身,一脸愤慨,气的脸都紫了。
他气不过,尤其看著李言那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就感觉一股无名火腾起。
一拳就朝著李言砸去。
“你t敢袭警!”
李言一声爆喝,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他抬手就是一击枪托砸在了丁利蟹的脑门,砰的一声巨响嚇了眾人一跳,只见丁利蟹脑门似开了染坊,满脸是血的往后倒去。
额头一个豁口往外淌血。
李言抬脚就给了对方一击窝心脚,好在他还知道自己的任务,收了七分力,即便是如此也踹的丁利面如金纸,钻心般的剧痛。
整个人如同躺尸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言將大黑星放在丁利蟹的手中用力按了按,然后提著黑星的枪管道:”过来个人,把这个带回去,指纹有了,证据確凿。“
好一番功夫身后才走来一个小警员,颤抖著手打开一个证物袋將黑星放了进去。
证物袋怎么来的暂且不提。
李言蹲下身,凑到丁利蟹的耳旁开口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我会让你在牢里过好日子的,包你满意。”
丁利蟹两眼一瞪,彻底昏死过去。
而那些烂仔早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等了十来分钟,急促的警笛声传来。
三辆警车开了过来,李言当即走了过去亮出自己的证件。
他一个高级督察的身份,这个时候还是要比王sir有作用的。
一番交谈之后,在新来的见习督察怀疑的目光中,李言镇定自若的提著丁利蟹上了救护车。
这狗东西还不能死,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