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镇国公府。
苏牧推开苏天的房间。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苏天,立刻警觉的坐起身。
当看到是苏牧后,他惊喜道:“大哥?”
苏牧微微点头:“没事吧。”
苏天嘿嘿笑道:“没事,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糙肉厚,抗揍得很,况且大哥你又没有真用力。”
不过,苏天很快又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看着苏牧问道:
“大哥,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后面又突然出手?”
苏牧无奈摇了摇头,道:“你知道今天那两个锦衣公子是谁吗?”
苏天瞪大了眼睛,好奇问道:“是谁?”
苏牧吐出两个名字:“女帝和上官婉儿。”
苏天倒吸了一口凉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说道:“大哥,这顿揍没白挨,值了!”
苏牧拍了拍苏天的肩膀,道:“没错,这样女帝就没有理由找你麻烦了。”
说著,他话锋一转,问道:“怎么样,有没有问出王太傅背后是什么人?”
苏天苦着脸摇了摇头,道:“还差点,不过大哥你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道:“只要有我这个弟弟在,保证帮你揪出所有敌人。”
苏牧拍了拍苏天的肩膀道:“好兄弟。”
苏天拍了拍胸口:“必须的。”
苏牧道:“好,以后所有青楼的消费,大哥全包了!”
苏天眼睛顿时一亮:“多谢大哥!你真是我亲大哥!”
苏牧道:“这是当大哥的应该做的,毕竟这些年辛苦你了。
其实从小苏牧就让苏天跟他作对。
让外人都以为镇国公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兄弟不和。
实际上,这都是苏牧的计策,凡是想要对付他和镇国公的,一律都被他暗中阴死了。
只是,这计好是好,就是有些太废弟了!
苏牧看着苏天那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暗道。
次日,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苏牧身着朝服到了乾坤正殿上早朝。
站在朝堂上,他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昏昏欲睡。
这让一直关注着他的女帝没好气起来。
说来也奇怪。
昨晚苏牧才让人狠狠地揍了王太傅、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的子嗣。
可这几个人今天却像没事人一样,站在朝堂上稳如老狗。
女帝原本还指望着这几个老匹夫会在朝堂上参苏牧一本。
让她有机会趁机出出昨晚的恶气。
可是,眼看着早朝就要结束了。
这几个人却仍然没有任何要发难的迹象。
就在女帝以为今天的早朝又要这样无聊地结束时。
苏牧却突然站了出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作揖道:“回禀陛下,臣有本要参。”
苏牧的突然出现让文武百官都感到十分惊讶。
这苏牧又要参谁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女帝看着苏牧感兴趣问道:“哦?苏牧,你要参谁?”
苏牧道:“臣要参王太傅,刑部尚书,以及工部尚书。”
女帝一副幸灾乐的瞥了王太傅三人一眼:“你要参他们什么?”
苏牧声音洪亮:“他们纵容子嗣在怡红院聚众斗殴,蛮横无理。”
“他们依仗家世,欺压弱小,恐吓、辱骂、殴打朝廷命官,甚至打砸物品,无恶不作。”
他顿了顿,接着道:“子不教父之过。”
“他们如此行为,王太傅、刑部尚书、工部尚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臣觉得理应对三位大人进行严惩,杖打五十。”
“而他们的子嗣,更应杖打七十,全家发配边疆,以儆效尤。”
此刻王太傅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完全没搞懂苏牧的鬼操作。
拜托,明明是他们儿子被打了,都没有参苏牧。
这家伙竟然主动出击,而且一出手就是这么狠。
要不要脸?
还要不要脸了。
女帝好笑的看向王太傅三人:“你们三人,可有话要讲?”
有话当然有话要讲。
三人又不是傻的,让苏牧这样搞,还有他们好的?
王太傅最先站出来,一脸冤枉的作揖道:
“陛下,老臣冤枉啊。这苏牧完全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分明是苏牧纵容手下行凶,打伤了老臣的儿子,现在竟然还反咬一口,诬陷老臣。”
刑部尚书也紧跟其后,作揖道:“陛下,臣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四肢被打断,惨不忍睹。”
“这苏牧作为御史,不仅不以身作则,还横行霸道,违法乱纪。”
“请陛下为臣做主,还臣一个公道。”
工部尚书也站出来,义愤填膺道:“陛下,这苏牧实在是罪大恶极。”
“他不仅打伤了臣的儿子,还诬陷我们三人。”
“请陛下明察秋毫,不要被这奸臣所蒙蔽。”
女帝听了又看向苏牧,似笑非笑道:“苏牧,你怎么说?”
苏牧神色淡定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幕:“回禀陛下,臣还有四项罪名要参他们。”
“第一,他们知法犯法,第二包庇子嗣,第三他们冤枉大臣,第四颠倒黑白。”
王太傅听了怒声道:“苏牧竖子,你欺人太甚。老夫还没参你,你倒先参老夫。”
“你颠倒黑白,诬陷大臣,简直是放肆。”
刑部尚书也附和道:“苏牧,你不要以为你参了我们,就能赢。”
“我们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容你这样诬陷?”
工部尚书也冷哼道:“没错,苏牧,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蒙蔽陛下吗?你休想。”
苏牧神色不变地再次作揖:“陛下,除了之前所参之外,臣现在还要参他们恐吓威逼欺君三罪。”
女帝心中暗自好笑,这个苏牧还真是够厉害的。
短短片刻,苏牧竟然给三位大臣和他们的子嗣安上了十几条罪名。
文武百官此刻都目瞪口呆,他们再次见识到了苏牧的厉害。
就连之前跟苏牧作对的赵国公等人,此刻都庆幸自己没有在最近得罪苏牧。
甚至还在心里默默支持苏牧参倒王太傅等人。
“咳咳。”女帝轻咳两声:“苏牧,你不如具体说说这些罪名?也好让人心服口服。”
苏牧道:“回禀陛下,自从前几日你让臣潜伏怡红院暗中调查官员作风行为时,臣就一直留意著。”
“但是,臣一直都没有什么收获,直到昨晚,三位大人的子嗣出现。”
苏牧顿了顿道:“他们在怡红院仗着家世欺男霸女,为非作歹。”
“还声称在京城横行无阻,没人敢得罪。”
“臣看不下去,就下去理论了几句。”
“谁知他们竟然蛮横不讲理,还仗着十几个打手想要围殴臣。”
“幸好臣身边的家仆有些手段,才保住了臣的性命。”
“不然的话,今日臣这个御史恐怕都出现不在这里了。”
苏牧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
这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真的。
其不知道这里面半真半假的。
就比如女帝什么时让苏牧去怡红院了?
又比如,王灞澹几人又什么时候这么嚣张跋扈了?
甚至于先动手的都是苏牧的。
女帝估计这苏牧,猜到她今日要找王太傅他们麻烦,所以顺势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