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女帝和上官婉儿异口同声。
苏牧没有理会她们,而是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信封上赫然写着“老登亲启”四个大字。
他拿着信,反复的拍著自己的额头,嘴里不停念叨著:“完了,完了,完了。”
看到苏牧如此失态,女帝不禁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苏牧,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
苏牧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女帝和上官婉儿,苦着脸道:“这封信,我忘记让人带给老登了。”
上官婉儿闻言,心中一动,急忙问道:“这封信很重要吗?”
苏牧肯定地点了点头:“非常的重要。”
听到苏牧的回答,女帝的脸色也变了。
女帝道:“难不成信上写着非常重要的事?”
苏牧肯定道:“非常重要。”
“这样。”女帝当机立断:“朕现在立马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到边疆。”
“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苏牧一愣:“陛下,你在说什么?”
“送信啊。”女帝理所当然道:“万一影响边疆战局就麻烦了。”
苏牧哭笑不得:“陛下,这封信怎么可能会影响边境战局。”
女帝和上官婉儿都懵了。
女帝疑惑道:“你,你这封信难道不是关于边疆战局的?”
“这份信只是我给老登的一份家信而已。”苏牧解释道。
家信?
女帝和上官婉儿都愣住了,满脸无语。
这狗男人,她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结果就只是一封家信,还让她们这么紧张。
“呀!!!”
突然,苏牧又惊叫一声,把女帝和上官婉儿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女帝没好气道。
苏牧拍著额头:“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就能忘了呢。”
看着苏牧一脸懊悔的样子,女帝忍不住道:“难道是刚才计划有什么问题不成?”
上官婉儿也急了:“苏牧,你倒是快说啊,别让我们着急。
“没事,没事。”苏牧摆摆手,一脸淡定:“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我手里这封信只是信封,真正的信早就送出去了。”
女帝:“”
上官婉儿:“”
“苏牧!”女帝怒吼一声。
苏牧淡定的收起信封,然后疑惑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女帝瞪着他,真恨不得拔剑砍了这个混蛋。
她堂堂女帝,何时受过这种气!
苏牧见女帝没说话,又趁机道:“陛下,你看我们锦衣卫的经费…”
女帝气得咬牙切齿:“给,给你,都给你,一会朕就派人送去。”
苏牧顿时眉开眼笑:“多谢陛下,那么臣就先告退了。”
“滚滚滚!”女帝不耐烦的挥手。
但还没等苏牧走出养心殿,女帝突然叫住他:“等等!”
苏牧转过身,一脸无辜的看着女帝:“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女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苏牧,你觉得如今朝堂上是什么情况?”
苏牧笑了笑道:“显而易见,结党私营,奸臣当道,贪官污吏层出不穷。”
“朝堂之上,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战。”
“又有几个人真正的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
“是啊,就今天这种情况,就能看出来,而且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女帝叹息道:“朕有时候,也真的是有心无力。”
苏牧玩味的看了女帝一眼,似笑非笑道:“陛下,你真的当真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今天估计已经砍了赵国公他们的脑袋了吧。”
“毕竟,他们可是在你的朝堂上,明目张胆的结党私营。”
女帝听后,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朕的确是知道一些,但是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她说著,顿了顿,道:“朝堂之上的水,远比你想象的要深。朕虽然是帝,但也不能随心所欲。”
苏牧听后点点头,称赞道:“所以你才会选择平衡,让各方实力平衡,不敢轻易打破。这样,你才能稳坐皇位。”
女帝听后,无奈的笑了笑:“不错,要不然的话赵国公那些狗东西,朕早砍了。”
苏牧有时候真心觉得,这女帝当的实在是太惨了。
朝堂之内,有那些奸臣弄权,一手遮天。
各藩王也是割据自重,根本不听调遣。
朝堂之外呢,蛮族和其他强国就像一群饿狼。
一直盯着大周这块肥肉,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一口。
说实话,这女帝当的,还不如他这个镇国公府的世孙逍遥自在。
他苏牧想干啥就干啥,没人敢管。
为啥?
还不就是因为他们镇国公府手里握著三十万大军!
这可不是闹著玩儿的,三十万大军啊,足以让任何人忌惮三分。
所以那些想要拉拢镇国公府的人。
一旦拉拢不成,就会想方设法来摧毁。
就像之前,镇国公府就被人诬陷谋反。
女帝这时又看向了苏牧,问道:“苏牧,那你觉得朕现在应该怎么做?”
苏牧吐出了四个字:“逐个击破。”
女帝顿时来了兴趣:“哦?怎么个逐个击破法?”
苏牧解释道:“就是先拉拢一批人,然后对付另外一批人。”
“等到朝堂和大周都稳定了之后。”
“就可以逐步削弱或者收回那些藩王的势力。”
“到时候,就可以对朝堂进行大开杀戒了,清除所有奸臣贼子!”
听到苏牧的这番话,女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但是很快,她又摇了摇头:“可是这样一来,那些藩王肯定会不满的。”
“到时候他们说不定会联手起兵造反,那可就麻烦了。”
苏牧道:“那就要看朝廷强不强大了,只要朝廷足够强大,完全可以镇压下去。”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当然了,我这里也有兵不血刃的办法。”
女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苏牧缓缓吐出三个字:“推恩令。”
“推恩令?”女帝皱眉。
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疑惑道:“什么叫做推恩令?”
苏牧解释道:“所谓推恩令,就是朝廷颁布法令,凡是藩王的儿子,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甚至是私生子!”
“只要得到朝廷的认可,都能分得一份封地,成为朝廷册封的侯爵。”
这时,上官婉儿不禁提出疑问:“这样的话,藩王岂不是越来越多?”
“土地也越来越多,他们的实力岂不是越来越大?”
上官婉儿的疑问,也是女帝的疑问。
她们都想不明白,这样做岂不是养虎为患?
苏牧却笑道:“如果分的是那些藩王的土地呢?”
“将他们的土地分割给其众多子嗣,这样一来,藩王的势力就会被分散。”
“而朝廷则掌握著官员任免、军事调动、赋税征收等核心权力。”
“如此一来,就可以逐步收回藩王的实际控制权。”
苏牧的话让女帝和上官婉儿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推恩令,竟然是一个如此巧妙的计策!
不仅能够兵不血刃地削弱藩王的势力,还能让朝廷更加稳固。
女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道:“那个我们岂不是可以马上实施?”
苏牧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女帝一眼,道:“说你昏君,你还不承认,你这样做死得更快。”
女帝一愣,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羞怒道:“苏牧,你什么意思!”
苏牧耸耸肩,道:“很简单,推恩令是阳谋,是人都必然都看得出来,你当那些藩王是傻子?”
“想要施行推恩令,必须要朝廷强大才行。”
“就你现在这样,那些藩王随便一个就能把你给灭了。”
听到苏牧这么说,女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满脸失望。
不过很快,她又重新振作起来,看着苏牧道:“苏牧,朕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苏牧道:“陛下,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帝叹了口气,道:“你觉得朕这个女帝真的不被天下人认可吗?”
“还是说女人真的不能称帝?”
“不然的话为什么大臣们三心二意,我那些皇叔也一个个想要反我?”
“还有这天灾人祸,真的是对朕这个女帝的惩罚?”
苏牧看了女帝一眼道:“自古虽然没有女人当皇帝的,但是也没有规定女人不能当。”
“至于那些藩王反你,不过是因为野心而已,他们想要当皇帝,跟你是不是女人没有关系?”
“至于天灾人祸,那些都是自然规律,谁当皇帝都一样。”
听到苏牧这么说,女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看着苏牧,道:“真的吗?”
苏牧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女帝顿时变得开心了起来。
她看着苏牧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就连一旁的上官婉儿看向苏牧的眼神都充满了异样。
“陛下,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苏牧道:“没有的话,臣还要去怡红院慰问一下那些姑娘们。”
女帝闻言,脸色一黑,怒道:“滚滚滚!”
苏牧这狗东西,还真是让人只有三秒钟好感。
上官婉儿也瞪了苏牧一眼。
苏牧却毫不在意,嘿嘿一笑:“那么臣告退。”
说完,苏牧便转身离开了。
那模样,就像是急着去投胎一样。
“这个狗男人!”女帝看着苏牧的背影,咬牙切齿道。
但是很快,她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脑海中浮现出苏牧之前的话:“似乎跟着这个狗男人,也不错。”
“陛下,你,你怎么脸这么红?”上官婉儿注意到女帝的变化,关心道。
“没,没什么。”女帝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只是有些热,对,有些热。”
上官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