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辱骂朕，你该当何罪？”
女帝大发雷霆，凤目含威，直逼苏牧。
苏牧毫无惧色，梗著脖子反问：“我何罪之有？”
女帝冷笑：“你以下犯上，对朕大不敬，你说你没有罪？”
苏牧针锋相对：“那么陛下，我是否有说莫须有的话？”
女帝一愣，没明白苏牧的意思：“什么意思？”
苏牧解释道：“我说你是昏君，是因为你的确是昏君。”
“你听信谗言，不辨是非，不是昏君是什么？”
听到这话，女帝气得脸色铁青：“朕哪里是昏君？你给朕说清楚！”
苏牧冷笑一声，质问道：“不说其他的，就说这一次。”
“边疆传来消息，说我父定国公举兵谋反。”
“我且问你，我父拥有三十万大军。”
“如果要举兵谋反，会给朝廷反应的机会？”
“恐怕早就挥师直下了！”
“到了这会边疆都没动静，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有，我父真要谋反，会留镇国公府一家老小？”
“然后独自一人去谋反？”
“他难道就不怕我们被朝廷控制，成为他的软肋吗？”
苏牧越说越激动：“当然，或许你们也可以认为我父是六亲不认之人。”
“但是，就算他是六亲不认之人。”
“那谋反的证据呢？”
“总不能是那些奸臣一句谋反就是谋反吧？”
“我请问，证据呢？”
女帝被苏牧一连串的质问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之前听到定国公苏战谋反的消息时！
确实是头脑一热。
没多想就下令，监管了镇国公府并捉拿了苏牧。
现在被苏牧这么一说！
她也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苏牧，任凭你巧舌如簧。”
“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也无法改变事实！”
赵国公突然一声暴喝。
他对女帝道：
“陛下，老夫之前曾经递交过一封苏战跟蛮族皇帝的信。”
“那信上的内容，足以证明苏战有谋反之心！”
女帝闻言，微微点头，道：“没错，朕也看过那封信。”
“上面是蛮族皇帝给苏战的承诺书。”
“只要他起兵谋反，配合蛮族大军入侵大周。”
“到时候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苏牧听到这话，却笑了起来。
“竖子，你笑什么？”赵国公看到苏牧发笑，顿时不爽的训斥道。
苏牧看向赵国公，嘲讽道：
“我笑你耳聋眼花，年迈不中用了。”
“那么明显的一封伪造信件，你也看不出来？”
“大胆，我乃大周的顶梁柱，你敢羞辱我！”赵国公被苏牧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苏牧继续冷笑道：“羞辱你又如何？”
“就你这样的人，也能成为大周的顶梁柱？真是天大的笑话！”
赵国公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
而女帝也皱起了眉头，看向苏牧：“苏牧，难道这封信不能当作证据？”
苏牧看向女帝，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要不说你是昏君呢，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女帝闻言，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咬牙切齿道：
“朕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说法！”
苏牧道：“很简单，我问陛下，这封信是谁写的？”
女帝愣了一下，随即道：“是蛮族皇帝。”
“既然是蛮族皇帝写的，关我父亲何事？”苏牧继续问道。
赵国公这边听了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吹胡子瞪眼道：
“竖子，这封信是蛮族皇帝写给你父定国公苏战。兰兰蚊血 唔错内容”
“你说不关他的事？”
苏牧看了他一眼，冷笑连连：“照你这么说，若是蛮族皇帝写给你赵国公，那你也谋反了？”
“胡说，老夫怎么可能会与蛮族勾结！”赵国公脸色大变，急忙辩解。
苏牧嗤笑一声，看向女帝道：“如果是写给陛下，是不是陛下也谋反？”
女帝：！！！
苏牧继续道：“我还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陛下。”
女帝眉头一皱，道：“说。”
“敢问陛下，我镇国公府一门两国公，高官厚禄，享尽荣华富贵。”
“怎么，那蛮族皇帝还能给出更高的封赏不成？”苏牧淡淡道。
此言一出，武臣们都愣住了。
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对啊，苏牧说的没错。
镇国公府已经是位极人臣。
蛮族皇帝还能给出什么更高的封赏？
而那些文臣则是脸色阴晴不定。
他们看着苏牧的目光充满了忌惮。
苏牧没有管他们，而是看向女帝，一字一句道：
“陛下，我说你是昏君，你认不认？”
女帝脸色铁青，看着苏牧没有说话。
苏牧见状，目光转向那些文臣，冷声道：
“还有你们，一个个自诩学富五车。”
“却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我看你们是公报私仇，陷害忠良，蒙蔽陛下，该当死罪！”
苏牧的话让文臣们脸色大变。
他们在赵国公的带领下纷纷跪在地上，齐声道：
“陛下，我等被诓骗，还请陛下恕罪。”
女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文臣们，脸色更加难看。
她没有理会文臣们的求情，而是看向苏牧道：
“就算朕识人不明，听信谗言，诬陷忠良。”
“但是朕什么时候致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
苏牧看着女帝，冷冷问道：“陛下，你可曾仔细想过。”
“为何蛮族皇帝会故意泄露这样一封信？”
“而这封信，又为何会恰巧落入你的手中？”
女帝一愣，眉头紧锁，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苏牧继续说道：“答案其实很简单，蛮族皇帝想要大举入侵大周。”
“这些年我父定国侯在边疆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
“所以，他们才会想出这样的毒计。”
“故意泄露一封信，让大周君臣不和。”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扰乱边疆军心。”
“让大周自乱阵脚，如果中了他们的计。”
“那么镇国公府满门抄斩，诛九族，都只是小事。”
“更重要的是，”苏牧深吸了一口气:
“消息传递到边疆必然会导致大乱。”
“那个时候，蛮族大军就会趁机进攻。”
“一路南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遭殃可都是百姓。”
“那么陛下是不是，致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
女帝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苏牧没有停下，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说不定蛮族大军会一路攻到京城。”
“那么陛下你，就会成为大周的千古罪人。”
“将会在史书上遗臭万年。”
“后人说起陛下，都会说昏庸无道，残暴不仁。”
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百官，冷笑道：
“当然，这也少不了一些大臣们的帮忙。”
“到时候，百官有一个算一个，也会跟着扣上一个遗臭万年的帽子。”
苏牧的话让百官们心惊胆颤，不寒而栗。
他们害怕自己会被扣上遗臭万年的帽子。
被后人唾骂，子孙后代都抬不起头来。
就算那些跟镇国公府不对付。
以赵国公为首的文臣们，此时也哽咽起来。
他们是真的被吓到了。
“千古罪人，遗臭万年，昏庸无道，残暴不仁”
女帝咬牙切齿的念叨著这些词语。
“那么纵容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欺压百姓。”
“使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呢？”
苏牧对于女帝的质问摇摇头：
“显而易见，从陛下你登基到现在。”
“大周什么时候安定过？”
“这些年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欺压百姓。”
“使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就是因为国家日渐衰败，才会让外敌虎视眈眈。”
这一连串的罪名让女帝差点眼前一黑。
她怒气冲天，冷冷的看向苏牧道：
“就算定国公谋反是假！”
“但你口出狂言，大逆不道，欺下犯上。”
“侮辱朕！你真的不怕死吗？”
“就当真不怕，朕将你镇国公府千刀万剐，诛九族吗？”
苏牧闻言大笑起来：
“死？我苏牧从来就不怕死！”
“如果能用我的一条命换来天下太平百姓安康那我死得其所！”
他疯狂的吼道：
“到时候史书记载我苏牧以死明谏流芳百世后人景仰！”
“哪怕是我镇国公府也会被歌颂世代忠良。”
“而陛下你则会更加的遗臭万年！”
女帝被苏牧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著苏牧道：“你你”
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文武百官们此刻也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他们知道苏牧已经彻底疯狂了，谁也不敢再招惹他。
都怕这疯子连他们都牵连进去。
况且女帝此刻已经大怒，谁也不敢这时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