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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全场看笑话?别急,让我的鼻子先上场!(1 / 1)

“搜。

沈十六吐出一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那道通往卧房的厚重棉布帘子,被一只手粗暴地掀开。

心腹百户雷豹领着一队校尉鱼贯而入,动作迅捷,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这位指挥同知一旦被逻辑说服,他的行动便比刀锋还快。

卧房内瞬间响起一阵翻箱倒柜的杂乱声响,夹杂着木器碰撞的闷音。

画室里,气氛却再次变得诡异起来。

方才被顾长清那手“掰断尸僵”的诡异手段震住的心神,此刻又开始动摇。

毕竟,画室里血淋淋的尸体和人皮是如此真实。

而卧房

除了那个囚犯的一面之词,什么都没有。

“胡闹简直是胡闹”老仵作钱贵瘫坐在门槛边,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他三十年的经验和尊严,被一个阶下囚用一根掰弯的手指头,砸得粉碎。

可他骨子里仍不信,自己会错得这么离谱。

“真正的现场就是画室”

“还能有哪里”

“真是疯了”

他的声音很小,却清晰地飘进每个人的耳朵。

顾长清对这些杂音充耳不闻,他倚靠着画案。

冰冷的木头边缘硌着他的脊背,这点不适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肺部的灼痛感一波波涌上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著琵琶骨上新生的嫩肉。

痛感细密如蚁噬,他必须节省每一分体力。

沈十六就站在阴影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但顾长清能感觉到,那道审视的、评估意味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自己。

这位“活阎王”给了他机会,但耐心,显然是有限的。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哗啦——”帘子被再次掀开。

雷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快步走到沈十六面前,抱拳躬身,嗓门大得震人耳膜。

“大人,卧房里什么都没有!”

这一句话让画室里刚刚升起的一点期待瞬间熄灭。

“别说血迹了,就是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床铺整洁,地面光亮。”

“比我的脸都干净!”

“我就说是胡闹吧!”钱贵的声音陡然拔高。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站起来,指著顾长清的方向。

“故弄玄虚!”

“他就是在拖延时间!”

“大人,不能再被他骗了!”

周围锦衣卫的骚动声更大了,鄙夷的、看好戏的各色念头。

雷豹也忍不住再次开口:

“大人,那报案的家仆已经押过来了。”

“我看”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就回到老办法上去,用锦衣卫的酷刑,总能撬开人的嘴。

沈十六依旧没有说话,但他握著绣春刀刀柄的右手。

拇指无意识地摩挲著刀柄上冰冷的缠绳,动作比之前快了几分。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顾长清心头一紧。

是时候了。

他推开画案,拖着脚镣,迈开了步子。

“哗啦——”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

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伤口上,他眼前阵阵发黑。

全凭一股不甘的意志力强撑著没有倒下。

他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进那道拱门,掀开帘子,进入了卧房。

沈十六注视着他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抬脚跟了进去。

卧房里确实干净得过分,陈设雅致,一尘不染。

空气中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熏香,混合著皂角洗涤过的清爽气味。

几个校尉还在不甘心地检查着床底、柜后,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顾长清却没有像他们那样去翻找,他站在卧房中央,缓缓地、微微地俯下身。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他他在干什么?”一个年轻的校尉停下手里的活,不解地看着同伴。

“谁知道,神神叨叨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囚犯在干什么?查案不靠眼睛。

靠闭目养神?

还是被吓疯了,在这里装神弄鬼?

顾长清的胸膛轻微起伏,他正在用鼻子。

非常专注地、仔细地分辨著空气中混杂的各种气味。

熏香、皂角、木头、布料

还有。

还有一丝被掩盖在最深处,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气味。

是铁锈味,是浸入骨血里的味道。

他猛地睁开眼,那双因为失血和疲惫而黯淡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

沈十六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将他所有奇怪的举动尽收眼底。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催促,只是看着。

顾长清的视线在卧房里缓缓扫过,最后,定格在床前。

那里铺着一片看起来与其他地板并无二致的木质地板。

颜色、纹路、拼接的缝隙,都一模一样。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在所有人不解的注视下,缓缓蹲下身。

这个动作让他闷哼了一声,冷汗从额角滑落,滴在地上。

他摘掉了那副浸透烈酒的羊皮手套。

然后。

他用自己那因为久在诏狱而留得稍长的指甲,探入两块地板之间的缝隙。

非常轻地、非常慢地刮了一下,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混杂着蜡质和灰尘的黑色污垢,嵌进了他的指甲缝里。

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有些恶心。

更恶心的是,他将指尖凑到鼻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轻轻一嗅。

这一次,他闻到了。

更清晰了。

“沈大人。”他没有回头,只是维持着蹲著的姿势,对着身后的那个黑影开口。

“这里,有味道。”

雷豹忍不住插嘴:“什么味道?”

“不就是一股熏香味和皂角味吗?”

“是皂角和血腥混合的味道,”顾长清的声线很平稳。

“有人用大量的、混了香料的皂角水,反复擦洗过这里,想盖住血腥味。”

他顿了顿。

抬起头,看向墙角那个精致的铜制熏炉。

“再点上味道浓烈的熏香,双管齐下。”

“的确,对于普通人的鼻子来说,这里干净得天衣无缝。”

“可惜”

他自嘲般地牵动了一下毫无血色的嘴唇。

“他不知道,木头是有生命的。”

“浸入纹理深处的血,那股独有的铁锈味。”

“是永远、永远也洗不干净的。”

这番话,让整个卧房落针可闻。

雷豹张著嘴,看看那块平平无奇的地板,又看看顾长清。

满脸都写着“你在说什么天书”。

用鼻子闻出来的血腥味?

这怎么可能!

沈十六走上前,在他身边停下,他低头看着那块地板,足足三息。

他没有质疑,他只是对身旁的雷豹递过去一个指令。

雷豹立刻会意,转身从门外取来一根铁制的撬棍。

他走到那块地板旁,将撬棍的一端狠狠楔入地板缝隙。

“大人,得罪了!”他大喝一声。

双臂肌肉坟起,猛地向下一压!

“嘎吱——吱呀——”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木头断裂声中。

那块看似牢固的地板,被硬生生撬得翻转过来!

“砰!”地板重重砸在另一边。

就在地板翻转过来的那一瞬间——

时间仿佛静止了。

“哐当!”雷豹手里的铁撬棍脱手而出,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像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原地,死死盯着那块地板的背面。

几个年轻的锦衣卫更是控制不住地“啊”了一声。

踉跄著后退,其中一个直接撞在了墙上。

地板的背面,那原本应该是干燥木材的地方。

赫然浸染著一大片已经完全干涸、发黑、深入木髓的痕迹!

那是什么,不言而喻。

血!

是根本无法洗刷干净,早已凝固成罪证的血迹!

所有的质疑、所有的嘀咕、所有的不屑。

在这一刻,被这片黑色的血迹冲击得烟消云散!

“呵呵”老仵作钱贵踉跄著扑到门口。

看到这一幕,双腿一软,像一滩烂泥般彻底瘫倒在地。

喉咙里发出漏风般的声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一生的骄傲和经验,此刻成了一个笑话。

整个卧房,死一般地寂静。

沈十六站在那片翻开的血迹前,垂着眼帘,一动不动。

许久。

他没有再看那片触目惊心的罪证,而是转过身。

看向那个还蹲在地上、因为脱力而剧烈喘息的囚犯。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身体极细微地后撤了半寸。

那是一个面对无法理解、无法掌控的事物时,最本能的防御姿态。

这个阶下囚,他真的,能让死人开口。他真的,能让被清洗过的地板,吐露真相。

顾长清撑着地面,缓缓站起,他迎上那道复杂的视线。

肺部的灼痛让他咳嗽了两声,那笑意便从咳嗽的间隙里漏了出来,沙哑而难听。

“沈大人,现在信了?”

“真正的第一现场,就在这里。”

他拖着镣铐,向前迈了一步,铁链“哗啦”作响,像是在为他的话语配乐。

他直视著这位权倾朝野的活阎王,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那个家仆,在撒谎。”

“他不是发现尸体的人。”

“他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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